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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望族闺秀-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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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围观众人失声惊叫,转眼那姑娘已被恶仆打横抱了就跑。

    起先谢子骏早已看不过眼,才要将身上前,被沈孤桐拦阻在后低声道:“保护圣驾要紧,莫鲁莽了!”

    待景璨晃上前,被恶仆挥拳威胁退后,流熏更觉得景璨那表情举止愈发的可笑,她自然知道这十二皇子深藏不露,这些恶仆分明讨不到半分便宜。

    谢子骏和江维宇忍无可忍大喝一声上前,“光天化日的还有王法了?”

    “公子,公子救我!”女子惊哭着扑过来躲去二人身后。沈孤桐看到流熏望着他失望的目光,这才抢先上前一把拉住恶人喝道:“苍天在上,朗朗乾坤,岂容你们如此胡为!”

    那恶仆也不说话,一拳狠狠打来,直扑谢子骏面门。

    “子骏,快逃!”十二皇子一声喊,一把握住谢子骏的左腕,做个拉拽的动作,却忽然将谢子骏身子向前一推,“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那恶仆惨叫一声踉跄了倒退几步,倒仰扑去地上。

    一旁的恶仆一见同党吃亏,更见几人是白面书生,齐涌而上。江维宇自幼练过拳脚,一抖袍襟掖了前襟在腰间丝绦上挽袖应战毫不示弱。

    倒是景璨紧紧抱住谢子骏的腰哭喊着:“快逃呀,我怕,子骏,这边,快躲!”

    边说边做出逃命的样子拉住谢子骏东躲西藏,但人却在同那些恶仆周旋。眼见谢子骏被景璨挡在身前如挡箭牌一般,挥手踢脚左一拳右一脚,脚下一个扫堂腿,那恶仆应声惨叫扑倒在地一个狗啃泥,爬起身落荒而逃。

    兰馨公主看得兴奋,跳脚拍手喊好,赞不绝口的问流熏,“俊哥哥功夫拳脚如此厉害呀?应该考武状元了!”

    流熏深知景璨不会吃亏,但哥哥自幼身子骨弱,祖父也曾令四大护卫教哥哥拳脚功夫健体强身,但若是出来斗地痞可未必能行,他不过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景璨才是深藏不露的大侠,侠之大隐者,必有不可告人的玄机。

    谢祖恒和江昊天见势不妙吩咐人护送皇上退后,就要喊回几位少年。早有随行的大内侍卫冲上前去解围。

    皇上却笑了说:“随朕去酒楼坐坐,由这些孩子们闹去,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流熏是女孩儿家,同公主紧张的手腕手一步一回头的被带去熙攘热闹的酒楼,恰是正对了那露华浓,尽观战事。

    不多时,楼下尘埃落定,三鼎甲眉飞色舞的归来,颇有番凯旋而归的得意。

    十二皇子景璨如数家珍地道着菜谱:“那八宝水鱼又滑又嫩还洒了松子,松鼠桂鱼外焦里嫩酸甜可口,那个马蹄炖的蟹粉狮子头”

    话音未落,就听一阵嘈杂声涌来,有人声相继叫嚷着:“这边,就是这边,分明是看到向楼上去了。”

    景璨立时收住口,倏然跃身而起,流熏更是一惊,莫不是寻仇的来了?

    “新科状元郎在里面。”

第290章 沈奇() 
不多时,楼梯蹬蹬的响声,匆匆赶来一官员,一头大汗,撩衣跪倒:“臣沈奇救驾来迟,死罪死罪!”

    皇上一抖折扇也不理他,呵呵一笑。

    那自称沈奇的官员抬眼,恰看到一旁为皇上斟茶的沈孤桐,眼眸一定,面色惨白,张张口,竟然没能出声。细微的神色没逃过流熏的眼,她猛然记起,这位沈大人是当朝中堂,她前世里曾见过几面。

    “沈师兄,你同这位大人认识吗?”流熏故作糊涂的问。

    “不曾,不过是看来面善。”沈孤桐定定地说。凝视沈奇的眸光透出几分异样的阴冷。

    “呀,这么一说,两位大人都姓沈,仔细看这眉眼,还生得真有几分像呢,熏姐姐,你看看,是不是?”十公主扯着流熏的衣袖新奇地说,似发现了什么谜底。

    流熏一看,若说像也像,若说不像倒似有几分像,尤其是眸光里的深邃,仔细看去,果然是颇像,尤其是眉眼唇角的轮廓,沈孤桐同那沈奇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莫说是堂叔侄,就是父子都有人信。前世里沈孤桐只要一提到这位堂叔就咬牙切齿,面色难看,直到沈奇满门遭难流放后,沈孤桐还曾去十里长亭看他,不无奚落。如今流熏将一切看在眼底,忽然觉得沈奇同沈孤桐的关系并非她前世里想得那么简单。或许,其中更有什么隐情?

    前世里,她记得沈孤桐向她透露,沈奇是他的同族堂叔,但是为人阴险,抢占了他的家产,将他母子逐出府去。他无凭无据,任人宰割,只能认命。以至于母亲和妹妹饥寒交迫冻饿而亡,他也沦为乞丐。流熏还曾要为他出头讨个公道,但沈孤桐不许。不过不久,随了二废太子,那沈奇中堂因居心叵测图谋不轨,被皇上抄家。听说一家人在天牢候审的日子里受尽折磨酷刑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发配宁古塔的路上,一场天火,将沈奇一家活活烧死。那时,流熏更不敢透露沈孤桐是沈家的后人,以免被株连。谁想,冤家路窄,这里遇到了沈奇。她不由看看沈孤桐,沈孤桐倒是云淡风轻,似从不识得此人。

    君臣数人围桌而坐,因是微服出行,皇上也显得悠哉乐哉,不拘了礼数,仿佛带了家中儿女出外游玩,不时在席上说些当年下江南防民风时的笑话。

    流熏知道,当年舅父江昊天和父亲谢祖恒都是皇上儿时的伴读小子,自幼一道玩大,君臣手足情谊非常人能比,于是沈奇就显得坐在这些故旧亲朋间有些突兀了。

    倒是沈孤桐,说笑对答从容,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一股身份不同的贵气,哪里还是昔日那个流落街头的小乞丐。

    沈孤桐起身为众人斟茶,皇上忽然笑了问:“孤桐,可曾婚配?”

    沈孤桐一愕,面容上露出一分羞怯,拱手躬身答:“微臣未曾定亲。臣自幼失了怙恃,更无族人,蒙恩师收养至今。”

    皇上呷一口茶打量沈孤桐更是一笑对谢祖恒说:“荩卿,这就是卿的不是了,如此高足,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如何不替他谋划终生大事呀?”

    说罢眸光在席上一掠而过,划过流熏面颊时,流熏心头一动,莫不是皇上动了主意把她许配给沈孤桐?那可就满盘大乱了。

    谢祖恒一笑说:“谢家的规矩,功名不就,无以家为。不过皇上所言甚是,是该给孤桐张罗婚事了。”

    “依朕看,爱卿府里的”

    流熏见皇上的眸光停在她面颊上,心头一抖,皇上如何屡次三番要打她婚事的主意?惊急中,她恰见身旁的十公主眸光痴痴艾艾地望着一旁微垂了眸光的谢子骏,或是哥哥子骏怕这把火烧去他头上,竟然不敢言语,颇有些拘谨。但十公主手里捧一盏羊脂玉光杯,那缠绵的眸光就定定地望着谢子俊发呆。流熏趁皇上一语未尽,脚下一绊,臂肘一捧,措不及防的兰馨十公主手一抖,手中的玉盏滑落,啪的一声落下,茶水溅污了不止她的衣衫,更有流熏的衣裙。

    “呀,公主殿下都是流熏不小心”流熏惊得起身,忙请罪不已,她越是请罪,越像是有意替公主遮掩。毕竟是公主失手落了杯,众人故作不查。

    丫鬟们忙来伺候,十公主一阵羞涩,生怕被人看到她适才的失态,自然不敢言语,起身随了流熏下去。

    流熏看看十公主,又看看沈孤桐,递个眼色给沈孤桐,似是暗示他,公主对他有意。

    十二皇子景璨大大咧咧的夹起个香酥鸭的鸭腿大口啃着,哪里有半分皇子的矜持尊贵,一边吃一边用油手揩嘴呜呜嘟嘟地说:“谢师傅府里的表妹多,各个貌若天仙。都该是待嫁的年纪了。不如爹爹为儿子做主,娶了大表妹,让沈探花娶了三表妹,江榜眼娶四表妹”

    十公主一听气恼地起身凤眼一瞪:“难道天底下就谢府有女子了?难怪十二哥赖在谢府不走,分明是游戏花丛去了。”

    “馨儿!”皇上嗔怪一声,景瑞更是哈哈地笑了摇头,“嗯,有理有理,岂止好女子在谢府,怕是妹妹眼里的好男儿也在谢府呢,除非妹妹能说不是?”

    兰馨公主腾然面赤,众人都以为十公主如此过激的反应是因为皇上要为沈孤桐同谢府的女子赐婚,惹恼了十公主。只有流熏心知肚明,十公主眼里已经深深地将哥哥子骏映了进去,难以拔出。

    景璨趁了几分酒意仰头晃脑,笑望了谢子骏问谢祖恒:“谢师傅,敢问子俊师弟可是定亲?”

    谢祖恒一笑,才要开口,流熏辩驳说:“家父都说了,谢家的规矩,功名不就,何以家为?沈师兄如此,家兄更是如此。”

    十公主面上如桃花绽开一般娇媚地望着谢子骏,那小女子情窦初开时痴痴傻傻的神情倒令流熏想起前世的自己,那时她初见沈孤桐也是眸光中惊艳般的被他吸引,府中她偷偷地望着沈孤桐,他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令她痴迷,令她彻底的忘记了自己,放弃了自己的身份和矜持,爱一个人之深,就如泥潭陷入有多深,不管这泥潭日后是苦海还是爱河。

    流熏心头一动,心想如此可是弄巧成拙了,哥哥同旎姐姐是一对儿玉人,情深意长,虽然前些时候老祖宗棒打鸳鸯,可哥哥竟然为了旎姐姐离家出走。她岂能害了哥哥的姻缘?

    正在思忖个法子替哥哥解围,如何让这小公主将目光暂时移去沈孤桐身上,更有一旁的表兄江维宇,允文允武,并不逊色于哥哥子骏,若是成全了十公主和维宇表兄结成良缘,倒不失为一段佳话。

    才更了衣转回,忽见楼道里一小太监飞奔而来,在牛公公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牛公公立时面色大变,闪身进了雅间。

第291章 风尘劫1() 
“什么?老爷子发飙了!”皇上闻听眉头紧蹙,探询的目光望一眼在座众人又问牛公公,“老爷子如何知道朕微服出宫的?”

    沈奇眸光一动慌忙为自己辩解:“臣从宫里出来时,军机处和御书房都未见到谢阁老。臣也是因车轿途经市集,听四周百姓议论纷纷,说是新科三鼎甲聚在酒楼上吟诗作赋,散发墨宝,盛况空前臣是怕几位小贤侄年少好动,未免此举太过招摇。臣就不由得下轿来替谢兄江兄去规劝一二。可臣这抬眼一望,竟然看到了楼窗探身向外看的牛公公,臣就知圣驾在此了”

    流熏不觉好奇,街头巷尾的百姓都知道哥哥们登上了醉华阁吗?她们是微服出行,不该有人知晓,况且还是伴驾前行。这倒颇是令人费劲思量

    谢祖恒和江昊天的冷笑中写满对沈奇的不屑。这沈奇本是先皇乳娘之长孙,又因随了申侯爷在边关屡立奇功,被破格擢升,一路平步青云入了军机处。若说治国安邦的才能未必能有多高,但他性子好,逢人三分笑,平日里见风使舵,朝野上下同人一团和气,是个人所共知的好好先生。而朝廷上的唯唯诺诺,都少代表没有主见,最是令人不屑。可沈奇在皇上面前唯唯诺诺,却又有几分东方曼倩的诙谐,带了几分憨态可掬,倒是皇上念旧,更碍着太后的颜面,就留了沈奇在军机,空挂个中堂的头衔,也未必掌什么实权。只是他眼眸里透出的灵光,让流熏觉得他绝非善类,更非表面上的憨傻。

    沈孤桐的神色却透出几分惶然,似是心神不定,偶尔偷窥沈奇几眼,唇角挂出一丝冷哂,他颇是有心的不时照拂兰馨公主,布菜添酒,对众人大献殷勤,恭谨的执子侄规矩,倒显得比落拓不羁的江维宇和有些拘束的谢子骏更是惹人疼惜。

    谢祖恒询问的眸光落在流熏兄妹身上,流熏不等父亲开口就急得分辩,“女儿是随十公主从宫中出来的,并未见到祖父。就是哥哥也不该是个多嘴多舌的。什么三鼎甲登楼散发墨宝,分明是无稽之谈。”流熏透出几分嗔恼。

    谢子骏躬身道:“孩儿出府那阵子,谨遵爹爹叮嘱,只说去翰林院。祖父并未在府中。”

    “这可是奇了!”皇上手中泥金折扇一合,身子向后微仰,面色沉凝,那扇骨敲打着手中合口沉吟道,“难道老爷子能掐会算?”那份忌惮的神情,显然心里对这位恩师无限敬畏。

    先皇殡天时,在榻前亲自将皇上托付给两名顾命辅国大臣,文有阁老谢廷尧,并赐金鞭一根,上打昏君,下打佞臣,百官莫不为之胆栗;武有申国公,赐宝剑一柄,立斩奸臣。

    如今听闻谢阁老知道他们君臣微服民间而大发雷霆,皇上手中折扇忽然啪的抖开,计上心头,扇子一指江昊天提议:“济民,你这阁老大人的得意门生大弟子,先去打前阵,好歹抵挡一时。待老爷子火气压压,朕再回宫去。”

    “如何又是我?”江昊天哭笑不得,手中端起的一盏茶凝滞在半空,颇不情愿。此刻他似也不分了君臣,仿佛还是昔日的旧友玩伴。

    倒是谢祖恒呵呵几声冷笑,讥讽道,“你江济民可是诤臣呀,不群不党,刚正不阿,最得恩师风骨承传,自然非寻常人能比。说你江济民伴君游玩民间,呵呵呵呵他死也不信。”

    “荩卿,”皇上递个责怪的眼色给谢祖恒,又用臂肘碰碰江昊天舒缓了语气,“让你去,你就去,横竖有个打前阵的。”

    忽然听到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带了窃笑,皇上猛一回头看到流熏兄妹几个,正偷窥了这几个大人物如孩童般的商议对策,好奇中忍俊不禁。

    皇上沉个脸训斥:“还不都退下!”嘴里气恼的嘟哝,“扫兴,这才是扫兴,若让朕知道是何人捣鬼,定然诛他”似觉得不妥,忙收回了话语。

    江昊天无奈起身问,“老爷子若问起来,如何答?微服私访?”

    谢祖恒笑得摇头,唇角一歪,反笑得异乎平日的邪佞,哪里是流熏平日眼中的父亲,他透出几分诙谐地提醒,“还微服私访?初五微服出宫是去看耕牛破土,民间插秧;上月二十九圣驾微服出宫亲临通惠渠,那是听闻南方洪涝破堤,灾情不断,未雨绸缪。今儿可还能用什么名头?”

    众人一片肃然,然后沈奇眼珠滴溜溜一转说,“不如这样可妥?就说,济民和荩卿在市集车轿狭路相逢,大打出手,皇上闻讯亲自来劝。”沈奇说得眉眼飞扬,颇是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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