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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望族闺秀-第97部分

小说: 望族闺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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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更有几分犀利,越发的不堪,虽然满堂都是家人,闻讯才赶来的阁老谢廷尧毕竟看不过,狠狠咳嗽一声,凌厉的眸光向两个女儿身上扫去。谢妉儿沉默不语,谢姮儿淡然一笑。

    只流熏似看出什么端倪,看一眼满面诧异的旎姐姐,更似察觉出什么不妥。

    三日过去,世子景珏高热退去,已可以进食。

    春光下他侧头打量一旁为他调滋补粥糜的方春旎,面颊弧线透出玉一般滢美的光泽。

    一旁流熏还在偷声同她聊天。

    一个说:“俊表兄该是入闱了。”

    一个说:“哥哥一定金榜题名的。”

    “不知这些日子他人在古庙可是忍饥挨饿了?

    “哪里就凄惨到如此田地了?哥哥平日也是粗茶淡饭的,对这些不挑拣的倒是旎姐姐,这些日子食不甘味了吧?”

    “死妮子,只你饶舌!”

    二人嬉闹去一处。

    “啊,疼!”景珏拖长声音一声惨叫,打断姐妹二人的话。

    流熏和方春旎忙凑过来,景珏闭着眼喃喃:“水,渴,”

    流熏四下看看说:“我出去端水。”

    方春旎凑过去为景珏搭脉,那青葱般的玉指修长,冰凉的轻轻叩在他腕上脉搏上,景珏心头一阵凉丝丝的萌动,忽然翻腕扣住了方春旎的手腕。

    方春旎一惊,如小鹿般慌得抽手,无奈那腕子却被他紧紧握住,拇指揉捏着她细润的柔荑深深嗅嗅叹一句:“好香!”

    那副纨绔无赖的模样尽显,方春旎恼羞成怒倏然起身,奋力抽手。

    景珏骄纵地喊:“痒,伤口奇痒,熏妹快为我搔搔!”

    春旎一惊原来是将她误当做了流熏,打情骂俏。

    她又羞又恼,更气流熏这丫头背地里不知同珏表兄亲热到什么天地。

    又看景珏皱眉痛苦的样子,心想自己冤枉了他,忙问:“哪里痒?”

    “这,这里,哎呀,痒得如蚂蚁噬心。”景珏扭扭身子,握住方春旎的手向自己身上探去。

    方春旎大惊失色,叱责一声:“表兄无礼,姨爹就在外面同大舅父说话呢,我可喊人了!”

    景珏一惊,遽然松手,待春旎含羞地闪出几步,他才察觉是她,惊羞得更是窘然。羞得春旎腾然面赤,恨恨道:“表兄无礼,我去给姨爹告状去!”

    他张张口,又不知如何分辩,恰是流熏的脚步声迫近。他急得抽手低声:“表妹,得罪了!”

    恰是流熏进来,见方春旎气恼羞愤的低头闯出去,不知究竟地问:“旎姐姐怎么了?”

    景珏忙垂个眼歉疚道:“不过是我同她玩笑几句,惹恼她了。”

    晌午时分,景珏还在殿内暖阁悠然自得的晒太阳,看着硕大的琉璃窗外春意融融,满树桃李争艳,宫娥们粉腻腻的在廊下来来往往说笑。

    忽然间父王带了一队太医匆匆而来,面色凝重。身后随着方春旎。

    景珏暗觉不祥,心头一沉,心想难道是春旎告状了?

    一见父亲威严的模样,他的心就一颤。

    洪太医进殿就来到景珏床前,看一眼赵王对景珏说:“殿下行个方便。方姑娘那药剂量用得大了些,脉象混乱,许是勾起了旧伤复发肿裂,请殿下更衣,太医院要会诊。”

    更衣?景珏一惊。

    赵王沉了面孔吩咐一旁的小厮笑儿:“还不伺候你们世子把裤子褪下,撅起来请太医们验看伤势。”

    景珏的面颊腾然一赤,如落汤的大虾一般红透,什么脉象混乱,分明是方春旎这妮子促狭报复,当众让他出丑。

    “父王,孩儿无恙,不必劳神费事了。”景珏结结巴巴地说。

    方春旎沉个眼皮说:“今儿一早,世子表兄的脉象混乱。古书上说,若是此脉,毒气透骨而出,从旧疮散发,若稍有不慎,那伤口溃烂入骨就不好了。世子可是觉得伤口奇痒无比?”

    流熏忙说:“是呀,表兄今儿总在说身下奇痒。”

    景珏动动唇哑口无言,若是没有,他才误将春旎当做流熏调戏说伤口奇痒要她用玉手为她瘙痒,若是说是,不就是正中诡计?方春旎文静,可见是流熏这妮子在借机报复他!再看流熏打量她时那幸灾乐祸的模样,分明是存心调侃他。什么药剂过量,分明是流熏端来的那碗汤里有料,害他周身发红,看似病情恶化。这丫头果然诡计多端!

    “是与不是,还是小心为妙,最怕伤愈时病人用手抓挠,奇痒无比,反是坏事。这药一个时辰一上,古人将病人去衣,双手尽负,双腿吊悬在房梁上,以免不慎抓伤,更方便上药。”

    这屈辱的姿势,若是人进人出的尽看了去,可让他日后如何有脸见人?景珏惊呼:“父王,不要,儿子死都不怕,更不怕什么伤口痒痛。”

第215章 拈酸() 
景珏惊急绝望的眸光巴巴地望着方春旎,如今宫内人人皆知方老太医的嫡传孙女方春旎妙手回春为他疗伤治病,起死回生。父王更是对方春旎的话深信不疑。

    方春旎的眸光避开他,却为难地望向赵王,为难地叹一声:“还请姨爹定夺。”

    流熏故作嗔怪说:“表兄不要任性,才还闹了要宫娥为你瘙痒呢,这会子又推说不疼不痒了。”话音里满含了几分醋意,那酸酸的味道唯有景珏能嗅到,心下叫苦不迭。

    景珏巴巴地望着她,恨不得给她作揖打躬,深知这妮子不好惹。如今可是吃了个哑巴亏。赵王沉个脸骂一句:“孽障!自己动手还是要父王帮你?”

    流熏诡诡地一笑,道一句:“熏儿告辞。”一把拉住方春旎就向外撤去。只是回眸时那顽皮的笑眼对了景珏一眨,景珏腾然面赤。

    出得殿堂,方春旎同流熏相视一笑,忍不住掩口窃笑。姐妹二人手挽去一处,方春旎低声嗔怪,“熏儿,太过促狭了吧?珏表兄好歹是三军将帅,人前出丑,日后可如何见人?”

    流熏樱唇一翘,任性道:“我只为姐姐出口恶气,谁让他自作自受?”

    方春旎含笑打量她,长长地“哦”了一声,眸光里颇是寻味地望着她问,“是替姐姐出气,还是接姐姐之手公报私仇呀?”

    姐妹二人笑闹去一处。

    忽然一声咳嗽声,惊得二人松手,垂个手慌忙闪立一旁。只那脚步声,流熏就听出是大姑爹赵王。赵王从她们姐妹身边行过,只在方春旎跟前停了片刻,上下打量她几眼道:“你这丫头,多日不见,果然长大了。你世子表兄的伤,亏得你妙手回春。”

    方春旎忙上前委婉道:“姨爹谬赞了,旎儿不过是歪打正着。再说,表兄是救驾的英雄豪杰,朝野上下人人称颂呢。”

    赵王艰难的笑笑,摇头离去。

    流熏看着姑爹的背影远去,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听到房里景珏气恼的斥骂声:“滚!都滚出去,谁都不许近前来。”

    笑儿为难地问:“爷,总是要留奴才在跟前伺候吧?”

    “滚!”

    方春旎满怀歉疚,就要动身入内,却被流熏一把拉住道:“姐姐这是要去看世子哥哥如今落魄的模样吗?”

    方春旎面颊一赤,急得跺脚道:“熏儿,作弄他片刻就罢了,珏表兄平日不是放浪形骸的登徒子。”

    “可他未必就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流熏调皮地说,笑眼如一弯新月打趣地上下打量方春旎,忽然恍然大悟问,“莫非,旎姐姐的心里,也有了珏表兄?”

    “啐!”方春旎羞恼地一把推开她,如今子俊前途未卜,她正坐立不安,亏得流熏和还有心如此来打趣她。

    流熏拉过她的手赔罪阳光,低声道:“好嫂嫂,不过是哥哥不在府里,熏儿替哥哥拴住嫂嫂的心。”

    方春旎更是羞恼,伸手去拧撕流熏的粉颊,流熏嬉笑了同她逗闹离去。

    忽然,笑儿从殿内出来哭丧个脸嚷:“姑娘们得意了?可别在闹了。留奴才和世子爷一条活路吧。”

    方春旎嗔怪地扯扯流熏的手,流熏却轻咳几声敛住笑意,悠悠地递个眼色给一旁掩口窃笑的丹姝,又望一眼殿内。

    丹姝立时心领神会,有意提高声音口齿清晰地通禀:“怡贵妃娘娘万福!”

    话音才落,暖阁内隔窗传来景珏痛不欲生仓皇的惨呼:“娘娘止步,不要进来!”

    流熏搂住方春旎捧腹笑做一团。

    世子景珏伤势渐无大碍,流熏同春旎姐妹才出宫返回谢府。

    一路上方春旎依靠在凤帷车内,微微掀开些纱帘,看着街市的灯火阑珊。风吹动高升客栈上那串绛纱灯,旁边高悬的“金榜题名,状元高地”的酒幌更在风中招舞。听闻各地来京赶考的举子莫不住这高升客栈,讨个吉利,指望金榜题名步步高升。也不知俊表兄如今人在哪里?可是住进了高升客栈,可是该入闱了?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她泪水潸然滑落,流熏默默地执住她的手,用自己的丝帕为她轻轻擦拭腮边泪痕。

    流熏心潮跌宕,让哥哥离家出走也是不得已之策,若非如此,怕是哥哥连入闱赴试都难比登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知封氏为了阻挠大哥金榜夺魁还要生出什么阴险的毒计来。

    “听明珠透露,祖父和父亲在朝房因哥哥离家出走一事曾大吵一场。”流熏记起一桩事儿说起。

    “明珠?”方春旎面露惊疑问,“大舅母房里的那个丫鬟明珠?”

    “可不是她?明珠说,父亲那日气急败坏地大骂哥哥不孝忤逆,要上书将哥哥从今科举子中除名,不许哥哥赴试,更要将哥哥从家谱除名。”

    “哦?”方春旎透出几分不信的淡笑。

    流熏道:“姐姐放心,这明珠从前是跟在四婶婶身边的,因为伶俐,攀了大夫人的高枝儿飞了去。别看四婶婶平日精明,好打听,好嚼舌,可惜她身边的丫鬟们也各个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加之封氏和慕容四婶婶平日铿吝,要探出些丫鬟的话并不是难事。再有,这明珠似乎有意讨好你我呢。多半是为了哥哥”流熏说着诡诡一笑。

    方春旎一沉脸,自当她又促狭,流熏怕方春旎担忧忙解释,“姐姐莫恼,明珠心高,若非惦记着哥哥,岂会帮我们?再者,她一个丫鬟如何动了这份不安分的心思?就如当年的合欢,还不是主子的暗许”

    方春旎一惊,流熏更是一笑释怀,“将计就计,顺水推舟,我就怕封氏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流熏将手中被方春旎泪水沾湿的罗帕轻轻叠起,一笑说,“姐姐猜,祖父得知爹爹要将哥哥家谱除名不许科考,是如何说的?”顿了顿,她自问自答,“祖父不等爹爹的话说完,就怒不可遏的指了父亲的鼻子痛骂,说是什么‘父不慈,子不孝!’,还骂父亲听了枕边风,虐待前妻嫡子亏得江家母舅在场,劝开了祖父,此事才作罢。”

    方春旎神色惊诧后,忽然噗嗤一笑推搡流熏一把道:“死妮子,定是你又使了诡计。”

第216章 救婢1() 
“兵不厌诈,如何能怪我?”流熏眸光一转透出几分聪慧的光芒。是她叮嘱了哥哥离家出走时先遣人设法递了信给祖父,只说府里有人加害嫁祸他,要阻挠他眼前的赴试,为防万一,他只得逃家暂避,以图将来。谢阁老正在动怒惊疑,那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曾经害谢子俊的封氏,偏偏儿子谢祖恒怒气冲冲来寻他理论,执意要将谢子俊这谢府嫡孙从家谱除名,不许赴试,谢阁老能不勃然大怒?

    流熏窃喜,她说,“若依了如此推算,哥哥八成是要入闱了。有旎姐姐翘首以待佳期,哥哥就是为了旎姐姐,也会输死一搏,为姐姐争个状元夫人回来。”

    “啐!”方春旎嗔骂一声,只是她心知她同子俊的姻缘如水。有了前些时外祖母忽然提出的何将军府的提亲,她就心知外祖母已再不是昔日偏护疼爱她的外祖母。虽然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引得外祖母疏远她,但她只觉得她再也捧不住那汪情缘之水,眼睁睁看了手捧那汪水中那鲜活的容颜从自己指缝中消逝。

    ……………………………

    府里因是出了嫡孙离家出走这等扫颜面的事儿,谢府内空气显得格外的压抑,老夫人下话,上下缄口,派人四处去打探谢子俊的下落,府里更是人人自危。

    流熏向后园去,四下一派宁静,亭台楼阁都在濛濛细雨中,仿佛一切都未发生。

    冬去春回,虽然不见燕子呢喃枝头,却看到了满枝拥满花苞羞涩的探出娇嫩的头,乱点枯枝。

    许是晚上吃了点酒,总觉得面颊燥热,心头火燎一般的不安。

    归去时月色朦胧。

    丫鬟们簇拥着流熏转过后花园向碧照阁闺房去,绿婵放缓脚步扯扯流熏的衣袖问,“小姐,你闻,哪里的焦糊味道,似是焚烧纸张的味道。”

    众人不由好奇的都深深嗅起来,府里不许随意引火,再静下来四处看望,却似听到依约有哭泣声。

    因记得宫里闹鬼的事儿,绿婵低声问:“小姐,可不是咱们府里也有人撞鬼烧纸钱?”

    流熏侧耳听去,凉意顺着风送来,果然是有些微的哭声,还夹杂着不甚清楚的打骂声。不是鬼,她略略放心,只是大夜里谁在打骂人?谢府一像宽厚待下人,流熏不觉生疑。

    她本就好管个闲事,如今更是转身便要往那边走,绿婵一把拉住她提醒,“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旎姑娘叮嘱再三,如今小姐更是要谨慎,莫要生事。”

    流熏心里不觉多个警惕,想来自己如惊弓之鸟一般,处处提防有人设了机关害她。累及丫鬟们都是如此惴惴小心,她定定神,想转身离去,却听那哭声呜呜的更是大,竟然撩得她不得不回头说,“还是去看看吧,免得生出些什么事来。”

    丹姝有些困倦,掩口打个哈欠说:“能生出什么事儿?”但还是顺从的随了流熏身后循声过去,渐渐来到一座山石后面。

    只见几名婆子押着一个被堵住嘴的丫鬟,那丫鬟手也被捆绑起来。脸上哭的满是泪痕,流熏细细看去,似是继母封氏房里的丫鬟明珠。明珠这丫头该是个懂事伶俐的,人前也还规矩谨慎,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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