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瞳妖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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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的脸上顿时泛起一阵红晕,似火在烧。
刚才自己只顾着唱歌,陶醉在乐声之中,心随音动,竟然忘记了“酝酿”对郗铭的情感。不过,现在也不迟。这正是个机会!
终于鼓起了勇气,羞红着脸,向着郗铭的深眸直视过去。
只见郗铭的眼眸平淡如丝,并未激荡起任何的涟漪,他迷茫地望了卿言一眼,“公主的歌声中,充满了惆怅之情,是否有什么心事?”
“啊,呃,呃,没,没事,只是想起了躺在病榻上的国母。”卿言心中一沉,原本已经聚集了差不多的情绪突然被搅乱,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做了个深呼吸,卿言,再次向郗铭望去。
许久,没有半丝反应。
倒是郗铭被她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尴尬地轻咳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公主这是怎么了?我脸上难道有什么杂物吗?”
咕噜一声,喉咙似被呛了一下,“没有。”卿言摇了摇头。
“那公主为何总是对我挤眉弄眼呢?”郗铭莫名地望着卿言,仿佛对方就一直在轻薄揶揄自己一般。
卿言差一点就要雷翻倒地了!
魅瞳之眼啊!能不能给力一点?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为什么没半点反应?为什么我集中了自己所有的意念力都无法催发魅瞳之光,这又是为什么?
受不了了,老天,救救我吧!
一边是心急如焚,一边是莫名其妙。
长时间被郗铭的眼神逼问的无法逃避的卿言,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哪里?我哪里有挤眉弄眼?只是我刚才用手帕擦了一下眼泪,不小心碰到眼睛了,所以现在有点痒!”
“哦,公主请小心!”郗铭微微点了点头,“看不出来,前一日还活蹦乱跳,天真浪漫的三公主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还真是孝女啊!女皇必要要是知道你对她是如此之关切,必定会倍感欣慰的。哦,对了,听说女皇陛下已然度过了危险期,在下现在应该去探视一下!”
说罢,郗铭衣衫一甩,然后恭恭敬敬地向卿言作了一偮,“多谢公主赠玉玺,多谢公主为我抚琴高歌,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说话间,双手平摊,只见一串璀璨夺目的珍珠项链在晨曦的折射下闪闪烁烁,光鲜夺目。
郗铭媚眼含春,浅浅地笑着,嘴角挂着令人心驰荡漾的甜美微笑,略显亲密地凑到卿言的身前,伸出宽大而有力的一双手,将这串珍珠项链向着卿言的脖间套落。
看得出来,郗铭这是要走了。但是,自己要办的事都还没办完,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疑惑间,却又对上了郗铭那柔情似水的眼眸,心中不由地一荡,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玉颈上已然多出了一根项链。
郗铭折扇一甩,飘然转身,向着站立在一侧的侍卫柘荣一招手,两人便消失在阳光灿烂的御花园之中。只留下了一脸落寞的柳卿言。
走了,他真的走了,他真的就这么走了!
他这是要去晋见女皇。好在,他还没有走出皇宫。
是追还是不追?
卿言心有不甘,她很想追身上前,可是,脚却始终迈不开步子,仿佛鞋子里已经赘满了铅块。
摸了摸挂在脖子间的珍珠,卿言苦涩的地笑了一下:我要的不是这种俗物,我要的不是你的还礼,我要的不是你的礼仪,我要的是尽快离开这个皇宫,我要的是头顶城国太子妃的光环,光明正大地从这吃人不长眼的宫门内走出去,我要的是能够继续自由自在地生活下去。
可是,为何你的眼里始终没有我?
难道,你就真的那么爱她吗?即便她已经不再爱你或者,她已经不再属于你。
为什么你就连作个顺水人情都不愿意呢?只要假意许诺联姻,只要带我出宫,哪怕只是做名义上的露水夫妻,或者别的什么,为什么你连个商量的余地都不给我呢?
望着郗铭逐渐远去的背影,卿言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她呆呆地站立在原地,有了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
“公主,公主,公主不好了!”夏栀飞奔着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脸惨白。
待跑到卿言的跟前,这才双手撑膝,人半弓着腰,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粗气。
夏栀睨视了一下卿言,见她依旧是魂魄游离体外般杵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遂使劲地拉了拉卿言的衣衫,夏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公主,今日,长公主她代母上朝了,在朝堂之上,霍然宣布太子监国,开始掌管全国的军政大权。”
“什么?”还沉浸在被郗铭隐晦拒绝悲剧中的卿言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太子监国?这么说,她已经上位了?”
“是的啊公主!长公主今日监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免去了上官孤鸿的骠骑将军的职务,勒令他前往军医馆强制治疗失心疯。这原本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可是,让人感到惊讶的是,长公主居然还同时免去了上官吹雪的大将军头衔,任命他为内务部总管。而上官吹雪将军却辞病不受新官职,就此隐退了。”大将军和内务部总管同属二品大员,一个掌管军务,一个掌握财政。虽然是官衔平调,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免去上官吹雪的大将军职务,等于给老虎卸了牙齿!
第九十 杖责()
明显的,卿言感受到了威胁,背后就像是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推搡着一步步迈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长公主,已经开始采取她的极端报复行为了。霍然免去上官吹雪的大将军职务,收回了他的兵权,这是足以引发社稷动荡的大事,任何初登大宝的执政者都会谨慎为之。但是长公主却不计较后果,逆势而为,足以彰显她的彪悍以及内心的震怒。
原本,上官孤鸿难免一死。但是,内务府对外公布的官方解释是:上官孤鸿在婚礼现场突然癫痫发作才致使婚礼作罢。
仅仅只是癫痫发作而已,所以他还罪不至死。
幸运的是,上官孤鸿算是暂且捡回了一条贱命;不幸的是,他恐怕将从此失去人身自由,直至终老:虽然美其名曰在军医馆接受强制治疗,但实际上,这是应该是变相的软禁吧?或许那天,上官孤鸿突然暴毙在医馆,那也是有可能的。鬼知道,长公主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怎么样的心?
卿言很想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样的审判结果。
“公主!公主不好了!”继夏栀跌跌撞撞跑进来之后,又一名侍女从门外冲了进来。“长公主,长公主,她过来了!”
卿言心中猛地一个下沉,一丝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这一天竟然来得那么快!
阳光依旧明媚,可是,对于卿言来说黑幕已然降临。之前仅存的唯一一丝侥幸心理,也随着郗铭的转身离去而飞灰湮灭。
她并没有感到不安,她并没有感觉到恐惧,因为她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很清楚,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一群宫女,还有一大帮子手持木棍的太监,簇拥着长公主平阳,霍然闯入了卿言的府邸。
长公主平阳,一脸冷漠,昂首踏入,但见她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马刀,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的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她一袭黄色的曳地长裙,黄衣似菊,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目光中寒意逼人。虽清丽秀雅,但莫可逼视,神色间冰冷淡漠,当真洁若冰雪,却也是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
卿言挺立着,凝视着长公主,并未做任何礼仪性的招呼。因为她知道,此刻已然势同水火的她们,哪里还需要那种虚假的礼仪?
长公主轻蔑地瞥了一眼卿言,揶揄之色溢于言表,“哼,好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啊。哼哼,你这种贱女人天生下来就只会勾搭男人吗?哼!”
卿言冷冷地望着她,嘴角勾勒起若有若无的苦笑,淡然地说道:“我不想跟你解释什么,事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也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来个爽快的吧?”
“哈哈哈哈,爽快?哼!你想得美!我会慢慢琢磨摧残你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小的们!”长公主单臂一扬。
“有!”手持棍棒的太监们齐声发喊!
“给我拿下!先杖责五十!”
“是!”
人丛中闪过几个高大威猛的身躯,张开魔爪就向卿言抓来。
“长公主饶命啊!”夏栀一个扑通跪在了地上,着急地说:“长公主饶命,这些都与三公主无关,都是上官孤鸿自己发了疯。”
“夏栀,退下!”卿言喝道,回头用眼神示意跪在地上的人赶紧退下去,可夏栀却咬着牙狠狠地摇了摇头。
“你?”长公主平阳挑起眉,冷漠一笑,“内务府早就已经下了封口令,以后谁若是要再提及此事,格杀勿论!哼,既然你不怕死,我今天就成全你!”
“不关她的事,”卿言怒吼道,清冽沉静的眸子看向她,一字一句道,“如你所愿,这件事是我做的!就是我!是我勾搭上官孤鸿,跟夏栀没关系,你要打要杀就冲我来吧,不要殃及无辜!”
长公主平阳的咬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眼底的怒意已经很明显,她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这样甚好!”她冷笑一声,“来人,将这个奴才推出去斩了!至于你嘛——”她拖长了声音,狠烈一笑,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后宫,国法伺候,杖责五十,以示小惩,拖下去!”
“是!”
“三公主!三公主!”夏栀哭着想要抓住卿言,却被人一脚踢开,拽着她就拖了出去。
“夏栀——”卿言这一声喊的让人心酸,她咬了咬唇,看都不看身后的人一眼,挺了挺脊梁,站着等待她的惩罚。
长公主平阳一扬手,她头也不回,声音冷冷地道:“这里交给你们了。”说完转身走出了门前的花园
“噼里啪啦”
院子的木凳上,卿言被绑了个结实。扬在半空中的棍子带着冷风,在她身上重重地落下,衣衫起皱,紧贴着身子,她闷哼一声,身上被打出一道血痕,血渗出外衫,触目惊心。
站在一边的人都捂住眼睛不敢多看,别说是像卿言这样的弱女子,就算是个昂藏七尺的男儿,这五十大板下去,那也未必能受的住。
身上火辣辣的疼,伤口先是灼热难当,接着就是仿佛快要撕裂般的痛。痛觉刚刚麻痹了神经,随即又是一下重击落在身上,一下又一下,疼痛周而复始。
卿言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痛的叫出声。她知道,她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她,欣赏着她的狼狈。
长公主平阳站在盘楼的高台上,风呼呼地刮在她的脸上,更显得萧然杀肃。她冷冷地看着被打到全身血肉模糊的卿言,直到现在,卿言都没有喊过一声痛,更别说求饶了。她的眸子像被什么激起了涟漪,逐渐变成了波涛暗涌。
这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但是身为帝王家的子嗣,哪里还有什么亲情可言?在他们的眼中,除了皇权之外,一切皆可抛!谁要是触犯了他们的禁忌,不拼个你死我活,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第九十一 探病()
在太监的指引之下,郗铭太子带着随从柘荣,来到了养心殿外。
道明来意之后,值守的太监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说道:“太子殿下,现在女皇陛下身体有恙,不方便见客,也不能会客,还望不要打扰了女皇的清修。”
国主病危,是一个国家社稷动荡的不祥征兆,是不足以为外人道的禁忌,当然尤其忌讳别国的皇族过来探视,这样有损国体,亦影响了女皇的威仪。
郗铭微微叹了口气,收起手中的折扇,“郗铭前来只为探视,聊表关切之心,别无它意,请容再禀报一番。”
“怎么回事?”一个声似洪钟的声音从养心殿内传来,随即一位俊雅的男子从殿内信步走来,只见他身材高挑,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中年儒生的非凡身影。
见到来者是郗铭太子,他浅浅地笑了笑,那笑容颇有点沧桑感。
郗铭望了望他,但见此人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他丰姿盎然地站在养心殿门口,在晨曦下妖娆夺目,如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
暗自赞叹了一声,郗铭心道:这大宛国的中年男子怎么一个个都俊朗无比?看来柳月娥女皇平日里可不缺乏艳福。
出来迎客的人,便是女皇柳月娥的原配夫婿,大宛国当朝一品宰相慕容烈云,亦是长公主柳平阳的生父。慕容烈云身为宰相,权倾朝野,是当之无愧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权派,柳月娥虽然凶悍强势,但是却离不开这位得力能干的“贤内助”,他的意愿往往能够深深地影响女皇柳月娥的决策。此人博学多才,又勤奋朝政,大宛国在他的一手调教之下,到处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慕容烈云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手中没有兵权。柳月娥虽然信任他,但是多多少少还是留了点心眼。她把兵权分配给了二公主映月的生父李武福和大将军上官吹雪。李武福掌管着三十万御林军,而大将军上官吹雪则掌管着各边陲要地的驻扎军队,总计四十万兵马。
此刻,柳月娥病危,正是慕容烈云大展身手的时候,在他的授意和安排之下,他的女儿,承袭太子之位的柳平阳,于今日宣布太子监国,并且雷厉风行地撤换了大将军的职位,取而代之的正是是慕容烈云。
在料理了当日朝务之后,慕容烈云回到养心殿,探视自己的妻子。还未驻步停歇,门外便传来喧闹声。
踏出门外,遇见的竟然是郗铭太子,这多少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传闻郗铭太子性情孤傲,不喜与人交流,更是厌烦各种社交场合,他在大宛国的种种行为也验证了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