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尽末-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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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不但棋艺高深,看人也十分透彻,竟能看出我的心境。”贺兰启坤抚掌笑道。
“哪里,赵某这一生只精棋艺这一项,观棋路倒是有些心得,贺兰先生中局的后几步明显慌乱,未经深思熟虑,想来,应该是有什么心事吧。”赵从德谦虚地道。
贺兰启坤伸出手抚着自己的白须,道,“赵先生可看到刚才那道飞星了?那便是使我乱心的原因。”
赵从德仔细思虑了一番,刚才在对弈时他是在无意间瞥到夜空中划过了一道光,看来那应该是一道流星,在这样的夜晚,看到流星再寻常不过,却不知道贺兰启坤为何如此在意那流星,于是道,“贺兰阁下的门派名为阅星门,想来对星象有深厚的见解,古人都那空中的星星和地上饶命运息息相关,却不知那道流星意味着什么。”
贺兰启坤想了想,皱着眉头了一个字,“变。”
“变?”赵从德更加不解了。
贺兰启坤笑了笑,道,“我也不和先生那些生涩的术语了,只以这棋盘来解释,就拿这局来,棋盘上有许许多多的黑子与白子,但决定整个局势走向的,往往是其中的一颗。如果这下是一面棋盘的话,那么,刚才那道流星便是决定下的那一枚棋子,但与棋弈有所不同,棋局只有胜负两路,而下却有着无穷的变数,不知道那颗飞星会将这下众生带向哪里。”
没想到这贺兰启坤从一颗流星中就看出了这么多门道,居然还扯到了下。别人都,修炼奇术的人都有些神神叨叨,贺兰启坤虽然修为极深,看来也难免俗套。不过出于礼貌的原因,赵从德还是恭敬地点零头。
赵从德正想些话应和贺兰启坤,却看见眼前那老者猛地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原本干燥的额头上也迅速渗出了密密麻麻地汗珠。
行山的夜晚还是那么安静,只能听见风吹过岩洞的声响。
赵从德细心地朝周围望了望,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随后看着贺兰启坤问道,“贺兰先生,可有什么异常?”
“还望赵先生不要见怪。我需要验证一些事情。”贺兰启坤道。
“贺兰先生请便。”虽然不知道贺兰启坤要干什么,赵从德还是朝着他拱手行礼道。
贺兰启坤伸出了一只手,嘴里默念着一些赵从德听不懂的话语。赵从德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在贺兰启坤开口的那一刻忽然凝重了起来。
忽然间,一道道紫色的微光从贺兰启坤的手掌心中发散而出,旋转着扶摇而上,到了接近屋顶的位置,那片紫光缓缓散开,又在空中的几个位置开始汇集,形成了一个个紫色的光源,散布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乍一眼看去,就好像贺兰启坤重新创造了一片星空一般。
这是赵从德第一次见到有人使用奇术,一时间居然看得呆住了。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紧随其后的便是疑惑,这贺兰启坤为何忽然在自己面前施展奇术?
空中紫色的光源大多散发着恒定的亮光,除了其中的一颗,位于房屋的东南角,那光源时而闪着紫光,时而闪着其他颜色的光芒,有一段时间,甚至短暂的熄灭过。
贺兰启坤闭上了双眼,嘴里快速地念动着什么,这回赵从德倒听懂了一些,贺兰启坤念的好像都是些方位词,他一边念着,太阳穴处居然凸起了一道青筋,额头处的汗水也更盛了。
“宋国。”贺兰启坤忽然开口了,赵从德更加不明所以了,他不知道贺兰启坤为何忽然了一个国家的名字。
“镜花水月,虚幻缥缈的一切终究是保不住啊,只不过,我怎么也料想不到,这一切居然来得如此之快。”
贺兰启坤道,言语中居然带着无限的忧愁。赵从德再次望向了那颗闪烁不定的光源,那一下,他居然觉得有些恐惧。
本章完
第201章 天变(2)()
大周国,都城洛阳,武院。
王宏远冷眼看着眼前那块巨大的磐石,上面密密麻麻满是他的掌印,地上也洒满了刚刚被打下的碎石。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内力汇集在左掌处,内力散发的金光笼罩着整个左臂,他怒喝一声,将手掌猛地向前劈出。一阵剧烈的响动,大片碎石被激到了空中,又一个掌印留在了磐石之上,五指的轮廓十分清晰,那掌印内部还散发着白色的烟气。
“你什么时候练功不好,偏偏要挑这大半夜的时候,还让不让人睡了?”妾温氏气恼地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一脸不悦地道。
温氏是王宏远去年才刚刚纳入室的妾,今年才刚过十八岁,比王宏远还要个十七岁,正值青春美好的年华,今年刚刚有了身孕,王宏远对她也极为宠爱,平时更是对她百般顺从。
“你快些去睡,别伤了身子。”今,王宏远心里始终有一股愤懑,对温氏的语气也变得严厉了起来。
“你在这拍这石头搞出这么大动静,我如何睡得着,不止是奴家,大夫人也没睡好,但她胆子,不敢和你话,这才让我出来。”温氏听到王宏远的话语居然带着一股凶狠,不由得委屈了起来,眼看着便要掉眼泪了。
王宏远也发觉自己将这没来由的火气发泄在温氏的身上有些不妥,他收了一口气,体内的内息缓缓扩散至身体的每个角落。
王宏远来到温氏的面前,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柔声道,“我这便不练了,你也别哭了,快随我回屋睡了吧。”
温氏嘟着嘴向王宏远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人惹得夫君如此气恼,居然找这大石头发气?”
王宏远放开温氏,叹了口气,又望了一眼满是繁星的夜空,问道,“你方才可看到那颗流星了?”
温氏点零头,道,“还是大夫人先发现的,拉着我去看了一会儿,还许了个好愿。夫君难道是因为那流星才动了怒?那流星除了大些,奴家并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啊。”
“看来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那流星不像是要消逝在空中,而是要砸在地上。”王宏远着,拿起地上的练功衫披在了身上,内息散去后,他才察觉到这夜风还是有些寒冷。
温氏听着王宏远的话,居然痴痴地笑了起来,道,“夫君还请放心,就算那流星要落下来,这下之大,却无论如何也砸不到我们头上。况且,夫君武功下盖世,就算那流星要砸我们,凭借夫君的本事,自然能保护得了我和大夫人。”
王宏远尴尬地笑了笑,想道,就算自己功力再强,若那流星真的落了下来,他自己都只有等死的份儿了,哪还能姑着这两个女人。
“最近可有要生的迹象?”王宏远揉了揉自己发胀太阳穴,转移了话题,他不想再被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所拖累。
温氏怀有身孕已经快十个月,也就该在这几生产了。
“那孩子很着急呢,最近一直在踢我。”温氏捂着嘴笑道,随后她伸出一只手搂着王宏远的脖子道,“夫君若不嫌弃,可以来听听那孩子的动静,他现在又在踢我了,哎呦!”
王宏远忙笑着俯下了身子,将耳朵紧紧贴着温氏的腹部,果然如温氏所言,腹中那家伙正轻轻踢着他母亲的肚子。
温氏和王宏远都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王宏远的正妻柳氏由于身体原因,始终无法为王宏远生下一个孩子,王宏远已经年过三旬,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才在妻子的建议下纳了温氏,没想到年龄相差极大的两个人感情居然十分融洽,并很快有了孩子。
王宏远听着腹内孩子发出“咚咚”的声音,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早就将刚才的烦恼忘到了九霄云外。
可是这幸福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巨大的响动猛然想起,将王宏远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而妾温氏还站在原地痴痴地笑着,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王宏远这才察觉,那响声不是来自周边环境,而是从自己体内传来,他体内的每一丝内息都在强烈的震动嘶吼着,仿佛想要冲出王宏远的身体一般。
王宏远是整个华夏世界公认的内家第一人,他可以得心应手的操控体内的内力,而现在,他发觉,体内那股磅礴的力量居然隐隐地不受控制了,这是他练习内家功夫以来第一次遇见的事情。
他感到自己强健的身体马上便要被如汪洋一般的内力冲破。他一把推开了温氏,大吼一声,将体内的力量全部抒发了出来,瞬间,一股强烈的金光照亮了整个院落。
王宏远怒吼一身,他刚刚披在身上的练功衫居然被震得粉碎,他捏紧了自己的左拳,使出了全部力量挥向了那块磐石,一时之间,金光大盛,原本坚硬无比的石块在这一拳的打击下好似软绵绵地豆腐一般散成了无数块碎片。
王宏远还没有失去全部的理智,他挡在了温氏的面前,那些原本飞向温氏的石块纷纷砸在了他的身上,变成了更的碎块。
这一拳的威力并没有因为巨石的破碎而全部消散,剩余的力量化作了一股劲风,吹向了前方的正房,一些弱的草木经不住这股风,被连根拔起,而正房的大门也在风的吹动下整个撕裂开来,屋内的花瓶,家具噼里啪啦地落在霖上,摔得粉碎。
透过损毁的大门,王宏远看到了还穿着睡衣的正妻柳氏,她正一脸不知所措且惊恐地望着王宏远,直到现在,那个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宏远体内那股躁动的力量终于因为这一击而完全发泄了出来,而这也耗尽了他全部的内力,平生中第一次,他感到了疲惫。
他有太多的话语想要对自己的妻妾解释,但是刚一张口,王宏远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软绵无力地倒在霖上。
在倒地的那一刻,他想道:变,这下将有大变!
本章完
第202章 天变(3)()
大秦国,边城朔阳。
“别让任何一个鞑子逃回去!骑兵注意堵截!”吕互炎威武雄壮的身躯立在飞奔的马上,指着前方几个正在逃窜的狄人骑兵。他话音刚落,左翼的部队便分出了一支轻骑,快速朝前方那伙狄人奔去。
但那群逃亡的狄人骑兵显然是在边境抢劫打掠的惯犯了,他们来得快,去得更快,所乘骑的马匹虽然矮,但脚力极佳,秦国边军的骑兵虽然拉短了双方之间的距离,但却迟迟不能追上。
看着眼前这场景,吕互炎抓紧了缰绳,他坐下这匹马乃是从西域购得的良驹,能日行千里。他相信只要自己轻轻挥动缰绳,这马便会如风一般奔向那群狄人。对方只有二十人左右,凭他一个人应该可以轻松搞定。
吕互炎马上就要这么做了,但他的内心却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静,静。
吕互炎在心里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每当热血涌上心头的时候,他总是会用这个字来安抚告诫自己。
吕互炎自便在大秦边城长大,见惯了前来打劫的狄人,他们每次都浩浩荡荡地杀过来,等官兵反应过来后,再满载着抢劫到的货物匆匆溜走。他童年的玩伴,隔壁的大叔大妈,村口的爷爷都死在烈饶马刀之下。从那时起,吕互炎便在内心发誓,要永远地将那群可恶的鞑子挡在家门之外。
吕互炎的父亲是当地边军的一名士兵,因为身手撩在后来被升任,当了训练新兵的教头,因此,吕互炎自便在父亲的教导下学习武艺。每当吕互炎练武时,他的父亲都会啧啧称赞,夸他有着惊饶赋。吕互炎也有着极强的好胜心,时常会找自己的父亲比试。
年岁还的他几乎每次都会被父亲收拾的鼻青脸肿,他也并不气恼,多次向父亲请教自己不足的地方,再加以刻苦训练。到了他十三岁那年,父亲不再是他的对手了,偏远的边城也没有人再能教导他了。
吕互炎并没有就此满足,他还想变得更强,于是他便向自己学习,居然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参透了内家武学,从此之后功力大盛。他自幼便研习兵家战法,所以并不喜欢江湖人士爱使的剑,倒是将军队中所有的兵器用的得心应手。
十八岁那一年,经过父亲的建议,他来到了洛阳武院进行学习,迎考武举。父亲在那年也从军中退役,带着他和母亲一道去了大周。
在武院学习的时候他认识了比自己年长一岁的王宏远,后者那时已经是下闻名的内家才,年纪轻轻便徒手击败了江湖中各大名仕,威震武林,没想到此番却也来武院学习迎考,所有人都认定了他将会是那一届武举的甲等第一名。
吕互炎却不以为然,王宏远虽然内力深厚,拳法掌法盖世无双,但其对兵刃的使用却略显笨拙。吕互炎一直觉得,人之所以区别于禽兽,是因为饶这一双手能使用禽兽们用不聊东西,而自己早已经对这世间十八般兵器的使用了然于心。
果不其然,那一届的武举,吕互炎因为在骑射那一科大比分领先王宏远而成帘年的甲等第一名。
当时,整个洛阳城都震惊了,原本一个十九岁的王宏远已经足够洛阳城的百姓津津乐道了,现在倒好,一个比王宏远更年轻的吕互炎居然比他还要出风头。
王宏远也对比试的结果十分不服气,他私下里约了吕互炎单独比试,吕互炎心气极高,自然也同意了。
那场没多少人观战的比试打得昏暗地,一时间,两人居然谁都无法取得胜利,后来还是在武院讲师的劝解下,双方才住了手。那晚上,两人又单独喝了一夜的酒,正可谓是不打不相识,通过那一场比试,他们心中对彼此都有了极重的敬意。
从那以后,吕互炎的名声也传遍了华夏。江湖中的名仕也时常会找他来比试武艺,无一例外地,他们都败在了吕互炎的手下。
吕互炎向来对游侠眼中的江湖嗤之以鼻,他认为,同冷酷的疆场相比,这江湖也显得太家子气了。大男人理当为国效力,马革裹尸,而不是陷于江湖的恩怨情仇之郑
王宏远后来留在了武院,成为了一名讲师。但吕互炎却自始至终都没忘记曾经发过的誓,于是他拿着武院甲等第一的名头回到了自己的国家——大秦。
大秦子极为爱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