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种田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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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马三人,除了方媛都希望走得越慢越好,方媛在这‘水深火热’之中,好不容易才看到她姥姥的车架,连忙扬声大喊起来:“娘,姥姥!”快救我下来。。。。。。
“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沈三郎气笑了,“我还有事要跟你商量呢。”
方媛‘哼’了一声:“你不老实,才不跟你呆一起呢。”
沈三郎四下眺望了一番,小声哄道:“你先和岳母她们逛逛,待会我交代下手里的事就过来寻你,有些事咱们得说说,不然明天更没空闲了。”
方媛想想也是,沈家那边据说来了一个村子的人,她本也想问问呢。
不过她还是犹豫着道:“你得保证。。。。。。”
沈三郎牙疼地道:“。。。行吧,都听你的。”反正明天就能吃到嘴里了,今天也算是解了解馋,就饶了她吧。
外头可没有下马石,沈三郎神『色』自若地先抱了小舅子下来,然后才笑眯眯地瞅着马上的方媛,慢腾腾伸出手。
方媛瞅瞅他,又四下打量一番,确实没有支撑的地方,不死心地估算着自己离地面的高度,琢磨着如果自己跳下来会不会摔断腿,明天没法成亲啥的。
沈三郎挑眉,“不想下来?那正好,咱们再溜达一圈!”
“不要了、不要!”方媛连忙摆手,她可不想再遭罪了。
众目睽睽下被沈三郎掐着腰抱下马,方媛的脸蛋儿飞满红霞,低着脑袋牵着小二郎快步朝她娘那边奔了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后有狼撵呢。
沈三郎背着手望着那逃也似的背影,嘴角轻翘,他手腕上缠着马鞭子,两根手指却轻轻摩挲着,刚才那香柔软嫩的感觉犹在指尖似的。
想到再过一天,自己就能肆意享受她的美好,沈三郎顿时口干舌燥,小三郎也不甘寂寞地挺身而起,简直要了命喽。
“出息!自作孽呀!”沈三郎连忙借着马身遮挡着,一边抻衣裳一边暗自唾骂自己,强行压下那股子邪火,免得大庭广众的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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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和李老太太等人见方媛和小二郎平安回来,都松了一口气。虽说有女婿在一旁护佑着,遇到大量人群涌动这么危险的事,还是担心得要命。
李氏把小二郎拉进怀里搂着上下好一通『摸』,见确实没啥事才拍拍胸口,道:“吓死娘了,以后出门就跟在娘身边,再不能随便跑了。”
小二郎早忘了自己当初的怂样儿,窝在他娘怀里,挺着小胸脯得意地道:“娘你有啥好怕?有三郎姐夫在呢,他一声大吼,那些人就都乖乖站住了。三郎姐夫可厉害啦。”
巴拉巴拉巴拉。。。。。。
感谢小二郎爱炫的『性』子,这边听着他小嘴儿不停地说话,那边方媛已经镇定如常了。
方媛轻声跟李老太太简单说了说刚才的情况,然后疑『惑』地道:“怎么突然就开锣了呢?不是等咱们都到了才开锣么?”
李老太太无奈一笑,倒是她身边的丹霞捂着嘴笑道:“表小姐不知道,这可是乌龙了呢。”
原来,按照原本的计划是要等到李老太太等人下山后才开锣的。
事实上,李老太太的车架走在最前头,许县令等人早早站在了宣布开锣的台子,远远见到老太太的马车,便吩咐人:“备锣!”
接下来原本有两步骤,一是有差人提了锣和锤上来站好,二是放信号烟火,通知山下这边维持秩序的士兵这边要开始了,等山这边回了准备就绪的信号,这边才宣布开锣。
计划是完美的,但变化是无常的。
谁也没想到,唱礼的家伙越接近开锣越是紧张,许县令那边一吩咐备锣,他声音一抖,直接喊了一嗓子:“开锣!”
中间的种种过成都给省了。。。。。。。
小失误差点酿成大祸!
方媛怎么也没想到事实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却又让人无可奈何。
用她爹方主簿的话说,衙门里的差人包括他和许县令都很少缺少主持大场面的历练,紧张啥的难免,只是紧张成这样也是奇葩了。
“回头得好好『操』练『操』练才成。”许县令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盯上了那些令行禁止、训练有素的归田士兵,嗯,要是能留下几个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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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开锣不算完美,但毕竟多少年都没搞过庙会了,参加庙会的人心思都在开锣后的各种热闹上,才不会在乎这点子细节呢。
于是,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的山神『奶』『奶』庙会就这么开始了。
庙会上人多货也多,什么都比平常略便宜了一两成,连李氏也不免大包小包地买了好些山野之物让人抱回车上。
方媛看中了一份编织精美的草鞋和席子,还有几家农户编的篮子背篓啥的也格外密实有好看,自己拿私房钱买了好几样,又问了人家平常在哪里买卖,琢磨着以后需要也好去采买啥的。
不过得知这几户人家都是别县赶过来的,编织用的条子和篾子只有他们那地方产,茂县没有这样的,不免有些失望,毕竟谁也不会为了几个筐子跑隔县去,还不够脚程的。
将近晌午的时候,沈三郎寻到方媛,就看到这一大堆的筐子篓子啥的。
方媛也是个忘『性』大的,此时见到沈三郎顿时眼前一亮,拉着他的衣袖就往前挤去,嘴里还叨叨
着:“你来得正好,快来快来,我正愁没人拿呢。”
沈三郎瞅一眼被她牵着的袖子,倒是配合地跟着,哪怕是被人家当了劳力也挺美的,这是没拿他当外人嘛。
第四十九章 出嫁(续)()
第四十九章出嫁(续)
不过轻重缓急沈三郎还分得清,没走几步便把化被动为主动,『荡』开人来人往的拥挤,把小媳『妇』收进自己的臂弯里护着,还道:“不急不急,这些人今个儿刚来,不待满三天不会走掉的。”
“咱们先去跟岳母她们说一声,晌午就边逛边吃了好不好?”
方媛吐了下舌尖,这才觉得自己一时高兴有些鲁莽了。
女人少有不爱热闹的。
李老太太和大小李氏等人虽上山有些累了却也没回城里,而是跟着大家伙一起流连在庙会上,歇歇走走的,乐呵得很。
此时她们正坐在大李氏家茶铺子的茶棚子里,边歇脚边看热闹啥的。
女儿有女婿管带着,李氏没什么不放心的,略嘱咐两句就放人了。倒是李老太太『摸』出两对小银锞子塞给方媛,慈爱地道:“好好玩去吧,等成了亲就是大人了,想玩儿可没这么自在啦。”
说着还体贴地拖回要跟着去的小二郎,小声哄着。
沈三郎顺势牵住方媛的小手,几步就挤进了人群里,不见了身影。小舅子虽好,可若能自己单独约会,谁乐意带个跟屁虫碍事啊。
方媛的小手被那只热乎乎还有些粗粝的大手包裹着,亦步亦趋地跟着,走了几步脑子才转过劲儿来,她把手往外挣了挣,小声喊道:“三郎!”
连喊了两声,沈三郎才扭头朝她挑眉道:“叫我什么?”
那口气。。。。。。方媛愣是听出了一丝威胁的意思。
方媛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悟了’,连忙捂住嘴,眼睛四下转了转,才小声叫道:“三郎哥——”
尾音儿拉得那叫一个甜、糯,沈三郎就是想装都装不下去了,不由自主就带了笑,『揉』一把小丫头的脑袋,叹一声道:“你呀。”
“头上的首饰呢?”沈三郎这一『揉』也才注意到方媛的头上已经没了早上戴的喜庆好看的小凤钗了,只剩下两朵红粉相间的纱花和头绳了。
方媛‘哦’了一声,道:“我娘说怕人多挤掉了,我摘下来了。”
如此也好。
方媛想到自己刚才叫沈三郎的事,便又道:“三郎哥你忙了这么久饿不饿?我们先找地方吃东西可好?待会儿饭时人更多了,不好找位置呢。”
被她这一提醒,沈三郎倒是真觉得饿了,一边手痒地帮人家顺头发,一边低头问道:“你想吃什么?”
方媛记得他爱吃肉的,便四下张望了一番,指着一个方向兴奋地道:“那边有卖馄饨的,我们去那边看看?”
这等衣食上的事儿,沈三郎自然都听她的。
“我吃新鲜荠菜馅儿的,现在还是春天里,野荠菜又多又新鲜,味道可好了。三郎哥爱吃肉,你可以吃荠菜肉馅儿的,一碗十二只大馄饨,好吃着呢。”
“一碗不、”方媛忽地住声,扯了沈三郎扭头就往人群里钻。
沈三郎警惕而快速地扫了一眼,问道:“怎么了这是?”
方媛急急地道:“坏了坏了,我好想看见那个在府城城门口卖肉包子的小哥儿了,怎么他也在这人摆摊子呢?”
竟是为这个!
沈三郎好笑道:“那又怎样?怕他作甚!”
方媛撅着嘴儿道:“他肯定能认出你来,到时候硬是要你买他的肉包子吃怎么办?他家的包子才不好呢。”
她早让李府的官事打听过了,那家的肉包子虽不是用的下脚料却也不是什么太好的肉,最最要紧的是那肉根本就不洗啥的,哪年不吃坏几个人的?还说得这般好那般好的。
她可不会再让她家三郎哥吃那样不干净的东西。
沈三郎心里又酸又软又感动。想他从军十来年,有得吃就抢,抢不到就饿着,哪有人管你喜欢吃什么,吃得干净不干净啊,饿不死就是本事了。
他仰头深深呼吸了几次才压下心窝里的悸动,趁着低头在那粉颊上轻轻蹭了蹭,暗哑着声音道:“傻丫头。三郎哥的肠胃,早在军中就练出来了。”
“钱在咱们手里,想吃啥就吃啥,没得自己不想吃还要被强卖的道理。”
“再说,只要他在庙会上,总有碰上的时候,难不成买过他的肉包子就得一直买不成?你放心,这事儿看你男人的。”
你男人——
方媛脸红耳热,耳边好一阵子都回响着这句话,她,这就是她男人了?!
好,好像有些不习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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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媛又懵懵懂懂地被带了回来,径直去了那卖荠菜馄饨的摊子。
虽还不到晌午饭的正点儿,各种吃食摊子上却早有不少人在吃东西了。
沈三郎人高马大,往摊子前一站顿时挡住一片阳光。
摊主是一家五口齐上阵,一老一少两个『妇』人边洗菜边包馄饨,那边一个老年男子在一个大菜墩上两手拿刀,手起刀落不停地剁馅儿。
一个小姑娘甩着两条小辫子站在两口碳炉锅前这边锅里煮着馄饨,那边锅里烧着馄饨汤,另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快手块脚地收拾桌上的碗筷勺子,顺便招呼客人啥的。
整个摊子不算大,却看着很干净,馅料也清楚明白,难怪生意比别处要好些。
见到有客人来,那少年忙扯了条没人的条凳出来,招呼道:“两位。。。客官,这边请坐。”
本来乡里乡亲的,他一向称呼大哥大姐叔叔婶子啥的,结果一打眼,这两位虽拉着手,女的叫声姐姐还好说,那男子却。。。凭他如何机灵,一时也不知道叫啥了,只得叫声客官充数。
“一碗荠菜素馄饨,两碗荠菜鲜肉的。”方媛还没坐下就赶紧点单,生怕被人抢了似的。
那边小少年一听两碗鲜肉的顿时眉开眼笑,带肉的可比素馅儿的多赚好几个钱儿呢,“承惠,素馄饨五文钱一碗,荠菜鲜肉的十文钱一碗。共二十五文。”
庙会人多,都是先收了钱在吃东西的,不然吃了抹嘴往人群里一钻,想抓都抓不到。
沈三郎扯下腰间的荷包,刚要『摸』钱儿出来,就听一声惊喜声:“这是三郎兄弟吧?”
方媛悄悄捅了捅沈三郎朝他挤眼睛:瞧瞧,果然来了吧?
沈三郎好笑地瞥她一眼,把钱袋子塞她手里,下巴微微一扬。
方媛顿时机灵了一回,没等那肉包子开口就赶紧『摸』了一把钱儿出来快快地数了二十五文放到桌上。
那摊子少年显然也是早见识过肉包子抢人的本事了,刷地一下把钱收了起来,嘴上喊道:“三碗馄饨马上来喽!”赶紧去锅子那边端馄饨。
妈蛋,慢一步客人又给抢走了。
那小姑娘快手块脚地先盛出两碗馄饨,舀上汤撒上料,嘴上还跟她哥叨叨:“是不是那个不要脸的又来抢咱们的客人了?”
少年哼了一声,得意地道:“亏得我手快赶紧收了钱,你放心,这回不会被他截去了。”
头半天他可吃了好几趟亏才明白,这哪是无意碰见熟人的,根本就是特地抢人的。
这么热闹的庙会,谁家没几个认识的人,你偏要去别人的摊子上认人,啥意思啊?
小姑娘扭头看看那边正缠着客人的肉包子,扬声唾骂道:“什么不要脸的东西,好好的生意不做,偏来人家这里搅和?
自家的东西好还怕没人吃?我们家的菜清清白白,肉干干净净,有本事把自己家的肉也摆出来!”
那边闷头剁肉的老汉也‘duang’地一刀狠狠剁在菜墩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剁仇家呢。
相比馄饨摊子的人,沈三郎可谓气定神闲,他大咧咧地拿起一双竹筷子,把边上的空碗敲得叮当响,还粗声粗气地嚷道:“大爷饿死了,快着点儿!”
根本不搭肉包子的茬儿。
馄饨很快就来了。
小钵似的青瓷大碗,清汤里滚着十几个胖乎乎的白净净的馄饨,汤头上撒了黄灿灿的鸡蛋丝和翠绿的碎芫荽,还有一小撮虾米皮,看着就让人觉得有胃口。
沈三郎瞅着方媛碗里的几乎一样,这才拿起勺子舀了点辣子,问道:“尝尝咸淡,可要放些辣子和粗?”
方媛尝了口汤,点点头道:“已经很鲜了。”
又瞅着沈三郎的手道:“辣子少放一点,醋我自己来加就行。”
沈三郎伺候完媳『妇』,自己舀了大半勺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