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蜕变-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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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夜枭想回家又不是什么错事,不用如此的,倒是您的伤很是严重,让属下看看吧。”李一修一方面着急着堂源灏的伤势,另一方面又不愿见到夜枭受委屈,堂源灏和夜枭这两个人都是他这一生既佩服又尊敬的人。
“她所说的回家就是死,她总认为只有死了,她才能回家。今天,我以灏王爷的身份命令你们,以后只要是我不再的时候,夜枭若是再敢提回家的事,就给我将她绑了,等我回来,咳咳…。”一口鲜血咳了出来,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堂源灏感觉自己的呼吸很是困难。
也不知是因为堂源灏的身份还是大家明白了夜枭所说的回家的真正意思,大家不约而同的点头答应。
“王爷,让属下看看您的伤吧!”李一修急得直搓手。
“将夜枭带回王府,不要让她…。”堂源灏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眼前一黑,人便向后倒去。
惊呼声中,站在堂源灏身后的莫城双臂一伸,接住了倒下的堂源灏。
“莫城,快,回王府。春香、银铃你们两要牢牢看住夜枭,带着她跟我一起回王府去,快!”李一修指挥着。
莫城背着堂源灏飞跃而去,李一修紧跟其后,不再掩藏他的功夫。郎春香和旗银铃则一左一右的抓住神智仍旧有些迷乱的夜枭上了马车,由车夫架马向灏王府驶去。
只留下了空荡的庭院和地上那柄带血的匕首,一切的误会在这里开始,也将在这里结束。
灏王府里不是任何人都能进的随意苑,此时却是人来人往没有了以前的肃静。丫鬟们一个个端着清透干净的水进去,又端着染红的血水出来,忙碌的进出在堂源灏的房间里。换掉了血衣的堂源灏昏迷不醒的躺在软榻上,胸口还在流淌着殷红的鲜血,莫城坐在软榻的右边不停的擦拭着血迹,李一修则在左边,手持细长的银针频繁的扎在堂源灏的各个穴位上。
夜枭坐在软榻的对面,呆呆地看着紧闭着双眸的堂源灏,郎春香和旗银铃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旁边,监视着她。
“一修,灏王爷怎样啦?”郎春香忍不住问道。
李一修皱着眉,摇摇头:“夜枭的匕首还差一寸就正好刺在王爷的心脏处了,若真是那样就是神仙也难救了。幸好就是这偏差的一寸,才让王爷活到现在。可即便如此,王爷现在也还是处在危险当中,伤口离心脏太近,心脏的每次跳动都会导致大量的血流出,我虽然用银针封住了心脏周围的穴道,但所起的作用不大。还好是让王爷半躺在卧榻上,血流的慢些,若是平躺的话只怕要不了几天,王爷就会枯血而亡。”
“啊?”郎春香惊慌失措的看着夜枭:“小姐啊,您为什么要杀灏王爷?他那么爱您,您这样做是为什么呀?”
莫城将堂源灏的伤口包扎好,为他盖上了薄被后,也来到了夜枭的面前:“夜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枭依然呆呆地看着堂源灏的脸,对大家的话没有丝毫反应。
“夜枭啊,你知道孙莺是谁吗?”李一修在夜枭的旁边坐了下来。
提到孙莺,夜枭的眼里有了些许波动,缓缓转过头看向李一修。
“她是南雀的公主,也就是束流云的妹妹,束芝悦。她一直潜伏在你的身边就是为了得到五品的配方,月牙镇上的大屠杀就是因为她没能得到配方才怂恿束流云大开杀戒的,而王爷之前被黑衣人用迷葯迷晕劫走也是她一手策划的。”李一修轻抚着胡须慢慢的说道:“当初王爷和你一起从月牙镇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对她起了怀疑,一直在暗中调查她的身份,直到月牙镇出事前一个月才查出了她的身份,为了不打草惊蛇皇上便制定了一个要王爷娶她为妃,通过告诉她假宝藏的消息引束流云前来,好将束流云一举擒获的计划。可是王爷一直不肯实施这个计划,他说他的王妃只有夜雨一个,即使是计划里假意娶的王妃也不行。所以,这个计划一直就搁浅了,直到月牙镇出事你走了之后,王爷才决定在你回来之前用一个月的时间快速完成这个计划,因为他不想让孙莺这个狠毒的女人再留在你身边对你造成伤害。可是计划刚刚开始,你就回来了,在皇上的命令下,王爷又不能向你说明实情,于是,你对他的误会也就开始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所有的真相()
李一修的一番话将浑浑噩噩的夜枭一棒打醒,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一下子全回到了她的身上。
“王爷在你的身边一直派着一个叫离的贴身侍卫寸步不离的保护着你,所以你假意帮助束流云和南雀的事王爷和皇上也都知道了,于是王爷说服了皇上暂时放下他们要实施的计划,而全力协助你的计划。派了我这个原本穷困潦倒的秀才被王爷看重,精心培养后会点武功,会点医术,会点画技,会点谋略的三品侍郎来做你的画师,派了临时受训学完矿业的御前带刀侍卫来做你的矿师,表面上是同意了你的要求将红叶列为塞池的保护行列,其实也是告诉你整个塞池都将是你最为坚固的后盾,塞池永远支持你。夜枭,这幕后的一切都是王爷为了保护你而做的,你知道吗?”
夜枭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疼!疼的撕心裂肺,这种感觉在心里不停的蔓延扩大,让她不自觉的双手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扶手。
“当王爷得知你被束流云冒犯后,立马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不惜耗损内力只花了三天的时间就从塞池的京都一路踏驰赶到了南雀,正当我向王爷汇报情况时,你就出现了。王爷在你的再三询问下不得不冒充他那在南雀灾难中已经死去了的表弟。王爷知道你能认出他的声音,一旦你知道了他是堂源灏就会毫不留情将他赶走,拒绝他的任何好意,所以,王爷装成了哑巴。汤爱雨这三个字,你明白它们的意思吗?汤就是堂,雨就是夜雨的雨,汤爱雨也就是堂爱雨,堂源灏爱夜雨。”
钻心的疼侵蚀着夜枭的心房,让她浑身颤栗不已,手指甲紧紧地抠在扶手上。
“由于王爷在南雀呆的时间太长,皇上几次催他回京,都被王爷置之不理,若是王爷能早些回京的话,也就不会中毒和受伤,命悬一线了。也幸亏后来我们得到了冰蓝紫薇,不然,这世上恐怕就没有了灏王爷,没有了至死不渝都爱着你的堂源灏了。”
当李一修讲述完了堂源灏对夜枭默默所做的一切之后,一旁的莫城露出了满眼的敬佩和尊重。
揪绞的心、撕裂的疼、翻滚的气血,都让夜枭喘不过气来。夜枭有些颤微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拖着重如铅的腿挪向堂源灏,蹲下身轻轻拿起他微凉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突然,“噗”的一声,夜枭喷出一口鲜血,晕倒在了堂源灏的身边。
大家在震惊之余慌忙将夜枭抱起,想要将她抱上床,却无法分开她死死握着堂源灏的手,大家只得在软榻旁又添了一床软榻,让他们才躺在一起,待李一修确定夜枭没事之后,大家才纷纷离去,不再打搅这对多灾多难的情侣,当房门缓缓关闭之际,门外最后一缕亮光照在了夜枭坐的那张椅子扶手上,两边的扶手上各有五道血迹斑斑的深深抓痕。
堂源灏昏迷了三天,夜枭昏睡了三天,两人象有默契一般都静静地陪着对方,夜枭握住堂源灏的手也一直没有松开过,李一修等人急不可耐的在他们身边直打转。
“小姐醒了!”郎春香突然惊喜的喊道。
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夜枭。
看着众多投过来的目光,夜枭有些迷惘的眼中露出了惊恐,紧握着堂源灏的手在此时松开了,忙将头缩进了被子里躲避着他们的目光。
“小姐,您怎么啦?”郎春香掀开被子看着瑟瑟发抖的夜枭问道。
被子被掀开,保护壳没有了,无助的夜枭快速跳下软榻,光着脚躲在了角落里睁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夜枭…。”李一修刚开口就被夜枭打断了。
“夜枭是坏人。”
“夜雨…。”莫城的话还没说完又一次被夜枭打断。
“夜雨是蠢人。”
“那你是谁呀?”旗银铃问道。
“我是谁?我是谁?…。”夜枭嘴里不停的说着这句话,眼里的惊恐顿时又变成了刚醒来时的迷惘。
郎春香和莫城想要靠近夜枭时,夜枭害怕的直往没有退路的墙角贴,郎春香和莫城只得停止了靠近。
“李先生,小姐到底怎么啦?”从未见过夜枭这个样子的郎春香着急了。
李一修仔细观看了夜枭一阵子之后,才缓缓道:“说夜枭失意了吧,她又记得夜枭和夜雨的不同。说她是清醒的吧,她又不知道自己是谁。真是很难断定这种症状。”李一修抚摩着胡须,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除非…。”
“除非什么?”莫城连忙问道。
“除非是在意识里夜枭自己将自己隐藏了起来,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她放了出来,这叫自我躲避症,还是我年少时从一本古籍上看来的,没想到会发生在夜枭的身上。”
“到底是什么意思?”莫城不明白。
“是啊!李先生,你就说个明白嘛!”郎春香更着急了。
“夜雨和夜枭的区别,你们应该很清楚吧?”李一修问。
“嗯,这里面只有我最清楚。夜雨快乐、纯净像一颗五彩晶石,光芒四射却不伤人。夜枭沉静、聪睿像一把锋利的剑,耀眼却会伤人。”莫城分析道。
“说得很好呀!这就是夜雨和夜枭的区别,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个人既不是夜雨也不是夜枭,而是另一个人。”李一修道。
“可她明明就是小姐嘛!”郎春香不服的说道。
“是,她的身体是你的小姐,只是她的性格脾气已经不再是你所熟悉的小姐了。人有很多面,勇敢的一面〕弱的一面、正义的一面、卑鄙的一面等等,当勇敢的一面出现时,懦弱就被隐藏了,当卑鄙的一面占上风的时,正义就被压了下去。夜枭就是因为不能原谅自己伤害了深爱她的王爷而将她自身的一面隐藏了起来,那么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就浮了出来,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李一修问道。
第一百二十章 唤醒夜雨()
郎春香含着泪点了点头,来到了依然卷缩在角落里的夜枭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姐,您回来吧,别再躲了,回来吧…。”声音凄凉悲伤。在她最困难的时候连亲舅舅都不肯收留时,夜枭毫无条件的收留了她,还一直如同亲人一样的对待她,与她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面对困难、一起解决困难、一起同敌人周旋、最后一起打垮敌人。从此,她郎春香有了依靠,有了亲人,有了家。现在一直像山一样高大的亲人突然没有了,郎春香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个孤儿,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没有了依靠,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家。
迷惘的夜雨睁着两只大眼睛,偏着头看着跪在她面前的郎春香。
“你们都出去。”一个虚弱的声音说道。
“王爷,您醒了!”李一修紧忙来到不知何时醒过来的堂源灏身边。
“嗯”
“王爷,您的伤…。”
“出去吧,本王要和夜枭单独说说话。”
“是!”
旗银铃将跪着的郎春香扶了起来,随着李一修和莫城出了房间,李一修轻轻将房门关上。
堂源灏拍拍旁边的软榻,柔声说道:“雨,过来,坐榻上吧,地上凉会生病的。”
“雨是谁?”堂源灏的温柔让夜枭不禁倍感亲切。
“雨就是你呀!”
“原来我叫雨。”夜枭边说着边站起来,离开了墙角,听话的坐在了软榻上。
“躺下吧,像我这样盖着被子多舒服呀!”
夜枭乖乖的躺下,盖上了被子。仰躺着看不见堂源灏让她很不满,于是翻身侧躺面对着堂源灏,看见了堂源灏她才觉得满意。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源灏。”
“你比外面的人好多了,他们好凶哦!我害怕,但是我喜欢你,你好温柔耶。”
“我也喜欢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最爱的雨。”堂源灏深情的看着眼前如孩童般纯真的夜枭。
堂源灏的话让夜枭纯真的眼睛里倏然多了一丝不明的情绪。
“为什么说夜雨是蠢人?”
“因为她放弃了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所以她是个愚蠢的人。”
“她没有放弃,只是将她爱的人藏在了心里,藏得很深很深,深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爱上另一个相同的人。”
夜枭眼睛里的不明情绪在逐渐增加。
“为什么说夜枭是坏人?”
“因为她杀了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所以她是个坏人。”
“她不是坏人,爱得越深也就恨得越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恨爱她的人,但是我知道爱她的那个人依然痴心不改的爱着夜枭…。”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没有了体力的堂源灏昏睡过去。
夜枭眼里的不明情绪渐渐将之前的纯真压了回去,悔恨、痛苦一一显现在了这双眼睛里,真正的夜枭被堂源灏无怨无悔的爱唤了回来。
“一修,一修,我要用尽所有的办法治好源灏…。”夜枭掀被下榻,光着脚向门外跑去。
夜枭放下了刚煮好葯,来到了正在熟睡的堂源灏身边,凝视着他的睡脸久久不曾眨眼。良久之后,夜枭才俯下身双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当她直起身来时却对上了一双深邃明亮带有笑意的眼睛。
夜枭看着逐渐好转的堂源灏,脸上露出了笑容:“你醒了,今天胸口还疼吗?”
堂源灏摇摇头,只是咧着嘴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你不再是哑巴了,不要总是摇头或点头。”夜枭娇嗔的说道,正欲离开去拿葯碗,被堂源灏一拉,跌进了他的怀里:“当心伤口…。”夜枭的双唇被堂源灏霸道的侵站住了。
“不…。不行…。现在不行,你的伤刚刚才好转,不能做这种事。”夜枭急忙站起身来,气息急促,衣领大开露出了诱人的峰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