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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步步惊清-第17部分

小说: 步步惊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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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险些丧命

  赫舍里从查汉生的手中,接过一个名册,定睛一看,简直是触目惊心——这是一本,满洲部分贵族们的贪污记录。
  这里面有班布尔善藏宝藏粮的证据,班布尔善可克扣鳌拜的军饷,使得大清入关多年,被西北、辽东和西南拖得国库空虚,朝廷力弱,却只是不给汉八旗军饷,弄得军心涣散,朝野浮动。这些钱原来就是这样凭空消失的。
  “这上面的东西可是真的?你若挑拨是非,本宫饶不得你。”赫舍里冷声说,那张冷如冰霜,艳若桃李的脸如同结了一层冰一般。
  查汉生心中一颤,而后回道:“主子,这种惊天的事情有假的吗?”
  “既然如此,你可有人证?”赫舍里心下苦笑,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没有认证,就得有物证,否则就是构陷朝廷大员,是死罪,就算是一国之后,妄自拿出也够吃不了兜着走的。
  “人证奴才没有,但物证奴才有,那些物证就藏在班布尔善和鳌拜的府邸,那鳌拜的府邸,原是班布尔善的,只要把那宅子拆了就知道,墙里和地下有多少金砖,密道里有多少金银财帛。”查汉生低声说,声音虽然并不高,可是十分有力度。
  “即使如此,我便差人去告知叔父了,你且等着,我自会给你讨一个说法,让你将功补过。”赫舍里笑道,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孔透出几分忧虑,她有些害怕这些接下来的事情。
  “皇后主子,奴才慈宁宫孙德旺来见。”孙德旺慢悠悠的说,他这说话中带着无尽的傲慢,这分明就不把她皇后放在眼里,赫舍里心中一怒以后,抱怨自己,神还不够定,心还不够沉,还不够火候。
  “公公来了,冷不冷,这雪下得可真不小,您快进来说话吧?”赫舍里温柔一笑道,她起身迎了出来。
  查汉生暗道:皇后主子是个人才,六宫之中大小是个妃嫔,都受不了这种气,可是这当朝皇后却可以向一个太监赔笑脸低头,可见其城府。
  “主子抬举了,的确很冷,所以就没带凤辇过来接主子,还请主子海涵。”孙德旺得知,吴良辅已经有废后的把握,又见老祖宗十分的不喜这位赫舍里氏皇后,于是就打算顺道教训一下她,谁叫索额图今年中秋居然敢不给他送份子,以为家里出了皇后就高人一等,皇后又怎么样还不是要靠他们这些奴才扶持,没有他们,皇后就不是什么东西。
  “我年轻,走几步却也是不当事的,可是老祖宗让您传我过去?”赫舍里继续赔笑,可是心里已经怒到了极点,今个要是不动手,她皇后日后就是泥人给人随便捏了,不是她不肯等,不肯给吴良辅机会,而是这群奴才太不像话了,好歹她是个皇后,好歹她是六宫之主。
  “主子倒是聪明,的确是老祖宗差使奴才过来请皇后主子过去的,可是凤辇坏在半路了,皇后请吧?”孙德旺冷眼看着赫舍里。
  赫舍里笑道:“小查子,你跟本宫过去。”
  查汉生点头,他知道孙德旺已经犯了皇后主子的忌讳。皇后主子已然怒了,这一次不是他查汉生要倒霉了,是他吴良辅该遭殃了。
  这也许就叫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查汉生想到此处心里笑了,这一次皇后一定会杀鸡儆猴。
  就在此刻,弄玉跟着绿珠进来跪下道:“皇后主子,奴婢已经摘好了梅花,并且准备了一对白玉瓶。”
  “怎么跟皇后主子说话的,你这个小蹄子也太不懂规矩了。”孙德旺说完,就向绿珠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而后一脚揣在弄玉的肚子上。
  弄玉哀号一声,就觉得双腿间流出血,赫舍里突然有了一个绝佳的计谋,弄玉只要说那孩子是孙德旺的干儿子,是吴良辅的侄子吴贵成的,就一箭双雕了,可以一并除了,但是这主意不能她去说,回头使唤绿珠去游说。
  现下倒不急着发难了,要好好的计划一下,赫舍里笑笑说:“公公您平平气,不值当跟几个奴婢一般见识,绿珠你和彩云把白玉瓶抱在怀中,跟我去见老祖宗。”
  绿珠有些委屈,大冷的天摘梅花,却讨了个没趣。真的是好没道理。
  赫舍里回头一看便被打的绿珠已经玉面凝霜,想她也气坏了,这也不怪绿珠,她辛辛苦苦给老祖宗摘花,准备白玉瓶,这是一片好心,也没言语上冲撞,却被孙德旺如此处罚。
  弄玉更是无辜,她半点没有碍着孙总管,孙总管分明就是杀鸡给猴看。赫舍里心中明了,就决定静观其变。
  就见那腿上都是血痕的弄玉,突然跃起扑向孙总管,抓住他的袖子说:“无耻之徒,害我一次不罢休,还要害我两次,怂恿皇贵妃赐我大不敬的名字,让我落于绝地。我这辈子放你不过!”
  弄玉拿着匕首,迅速刺向孙德旺时,就听赫舍里沉声说:“住手,弄玉,孙总管怎么得罪你了?”
  绿珠听了暗道:看来今个皇后娘娘要发威了!
  “皇后主子,奴婢有身孕了,就是孙总管的干儿子,内廷侍卫吴贵成的。”弄玉突然间的回答,让赫舍里一惊,怎么这么快就心想事成了。
  弄玉冷冷地看着孙德旺,她心里想:反正我也活不成了,此刻便拉你一起死,也算尝了我今生的夙愿,我的孩子跟你无冤无仇,你这般对他,我若不拉你共赴黄泉,我岂非枉生做人?
  孙德旺脸色一变,跪下道:“皇后主子,你可不要听这贱人一面之词。”
  “本宫也没说什么,一切都要禀了老祖宗明断,本宫做不得住,弄玉也是刚到我这的,不知为何,华妃娘娘昨日将弄玉送与了本宫,此事颇为蹊跷。”赫舍里冷声说,对绿珠使了个眼色。
  就见孙德旺颤声说:“还请皇后主子处理这奴婢,孙德旺这辈子当牛做马伺候您。”
  “本宫可不敢,这奴婢昨个自己过来说,是华妃让她来伺候本宫的,本宫若是让她死得不明不白,华妃必然会到老祖宗那里去问,那本宫可吃罪不起。”赫舍里淡淡地说,脸如秋月般带着温柔的冷凝。
  这一刻,孙德旺突然不敢看赫舍里,没想到平素安静贤德敦厚的皇后,居然有如此凌厉冷酷的一面。
  “多半是这贱人撒谎,华妃要送人给皇后主子,她怎么会不亲自来,不如这样,这贱人交给奴才,您权当不知道。”孙德旺冷声说。
  就听见赫舍里笑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来人,把这贱人给杂家拿下,立刻杖毙。”孙德旺冷声说,他那蓝顶子上的宝石显得格外硕亮,在白雪纷飞的地域中,发出璀璨的光芒。一群太监冷着脸,提着刀子冲了进来。
  “慢着,你们都不想活了吗?”赫舍里冷声说。
  查汉生起身,把一个围过来的太监凌空举起,狠狠地摔到地上。
  孙德旺冷声说:“给我把这奴才活剥了,居然敢慢上。”说时迟那时快,数十个太监举刀砍了过去
  查汉生空手夺了三个太监的刀,却给其中一个有功夫的从一旁掠过,伸手抓住了弄月。
  弄月‘啊’一声发出惊呼,她感觉到肩部剧痛,且见那太监手掌宛如鹰爪,使劲的撕开了弄月的衣服,他似乎也非有意,只是常年练功,不经意就使出力,就听见弄月的肘弯‘咯吱’一声骨头就断开了,一时间就看见弄玉的手臂已经没了弹性,松垮垮的垂在肩膀上,她‘哇’的一声痛哭,小脸煞白顿时间昏厥过去。
  “把人给我放下,孙德旺你难道就不怕报应吗?”赫舍里冷声说,她走过去拦住那太监说:“给我把人放下。”
  “皇后主子不慎摔下太庙殡天了,我们去给皇上报喜。皇后大喜了。”孙德旺说着反话。宫里死了人都说大喜,上天堂了,可是大喜的人,十个有八个死得不明不白,赫舍里的心此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被凌空举起,就要摔倒高台之下的时候,就见一人纵身跃起,拦腰抱住了她,赫舍里双目紧闭,就一道冷冽的声音:“孙德旺,朕小看你了,堂堂皇后你都敢让她大喜,来人,把这奴才给朕绑起来!”
  赫舍里喘息了一下,惊魂未定地说:“皇上……臣妾害怕,皇上……臣妾不能活了,皇上……呜呜……”
  “说的什么话?你胆大包天连朕都敢冲撞,你还会害怕一个奴才?”康熙戏谑地说。皇后也没想象中的成熟练达,不知道从权,一个奴婢交给孙德旺就是了;就算想救下,也应该给绿珠使个眼色,把魏东亭或曹寅叫过来再动才安全,怎么能跟孙德旺硬碰硬?一点也不知道保护自己。
  孙德旺收下了几百号人,而且都对他言听计从,如果不是自己恰巧路过,那皇后就是被杀了,也查不出真相来。
  “皇上,臣妾以后不敢了,臣妾还没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方才着孙总管过来传话臣妾过去训话。”赫舍里缓了缓说,这一刻她浑身虚软,还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完全解脱出来。
  “知道怕就可以了,宫里不比外面,来人传1000护军营的侍卫在坤宁宫外守卫,内廷侍卫加两百名贴身保护皇后,将这些个奴才统统杖毙。”康熙冷声说,宫里已经好久没有大开杀戒了。
  “皇上,先不要杀人,外人不知道,就会说臣妾阴毒,皇上为了一个女人大开杀戒,这样对皇上的名誉不好;这些人是要杀,但得罪证确凿。”赫舍里将查汉生给她的罪证递给了康熙。
  康熙看了看,神色一变道:“魏东亭,你和曹寅一同去上面写的地方找,看又没有贼赃,若然有,老祖宗那里就没话说了。”
  跪在太庙外的魏东亭回道:“奴才遵旨。”他走上前接过康熙手里的册子,之后走出太庙,额头上渗出不少的冷汗。
  太庙内就剩下一些宫人,以及静默无语的皇后赫舍里,还有面色凝重的康熙。康熙听了查汉生和弄月的事儿,听孙德旺自己招供,他的干儿子犯了大错以后孙德旺本打算让他去认罪认罪。
  途中碰上吴良辅和皇贵妃若雅,吴良辅也说干脆杀死他的侄子向老祖宗交代,以免酿成大祸,是皇贵妃出了个主意给弄月更名,每年每月的十六宫里就会进行一次普查,凡是名字和妃嫔、皇族,名字相同就犯了忌讳,是死罪。
  皇贵妃如此歹毒视生命如蝼蚁,巧言令色哄骗他,把罪责都推到她阿玛允臣身上,那是不孝不忠不义,这样的女子留她不得。
  于是,康熙震怒了。

  ☆、第二十七章 纳兰氏

  
  赫舍里身后有个宫女,偷偷地离开太庙,小步在雪地里奔跑着,跑到了景仁宫,她进去以后‘噗通’跪倒喊道:“娘娘,大势已去,咱们怎么办?”
  皇贵妃若雅走出来轻声问:“琳琅,怎么了?”
  那宫女琳琅把太庙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若雅面色惨白,她心里明白,康熙爷是会追究的。
  “那东西我一早准备着,没想到今个有用了,跟我走咱们出去溜溜,我死了大清国也太平不了,若能太平,我博尔济特氏若雅就算白活了,跟我放烟花去。”若雅寻思着抄家也有个时辰,她就先给阿玛报忧吧?
  瞬息间烟花绽放,宫外的人看见就会逼宫,她就先一步去呈报皇上以将功赎罪,虽说没什么用还得死,但总可以拖上几天,她该去看福全了,她最后一条救命绳索。
  就在若雅赶去会见福全的时候,紫禁城外狼烟四起,四个城门都被来势汹汹的叛军包围了,前锋营的部队已经压不住来势汹汹的叛军,只得紧紧地关闭城门,就在这危急时刻,直隶总督的援军到了,战略线在城外铺开数十里,入夜依旧萧杀阵阵,雪光通天。
  护城河外都是尸体,福亲王把一个身材容貌和若雅相似的女人毒死放进景仁宫。福全苦笑着跪在养心殿言道:“皇上,您开恩吧,只要您这次开恩,奴才这辈子感激您。”
  “好吧,朕成全皇兄,可是那个女人阴毒,不一定是皇兄的良配,皇兄真的为了她不顾一切?”康熙冷冷的问。
  “要不是她通知奴才,说皇上有难,紫禁城保不住,皇上好歹绕她一命吧?”福全跪地求饶,康熙想了很久才道:“好吧,就说是二哥新娶的侧福晋若兰,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博尔济特氏若雅这个人。”
  福全跪地看着养心殿内金灿灿的黄金地板言道:“奴才谢主隆恩。”康熙静静地道:“你跪安吧,你且记住如若你也听从这女人的嗦摆,那真就对你不客气了。”
  二人相视一笑,福全请安之后离开了养心殿,紫禁城依旧大雪漫天,雪下了一尺多厚,脚印足足有三尺深。
  景仁宫内空荡荡的,若雅站在景仁宫外一声叹息,不远处福全笑盈盈的走过来说:“你终于是我的人了。”
  若雅温顺的扎进福全的怀里,心里说:博尔济特氏目下只剩下一些旁支和我了,但皇上这一局我并没有输,因为我还活着,你等着我要你江山变色。
  “福全,我想去看看两个人,自此以后就跟你回西北,我们再也不回来了,死在库伦贝尔也比活在紫禁城风光荣耀。”若雅这么说的时候,福全点了点头,若雅假意去跟徐嬷嬷告别,却给了她三个锦囊,她知道徐嬷嬷对博尔济特氏很是忠心,绝对不会看着赫舍里逍遥度日的。
  就在皇贵妃若雅殡天以后,挂着白帆的翊坤宫内一片嬉笑声,纳兰明月浅笑着说:“嚣张跋扈又怎么样,不还是皇上勾一下小指头就没命了。”
  “贵人主子,您可得小心一点,皇后得宠对咱们可不是好事。”一旁的老嬷嬷低声说,她不是别人就是爱了允臣一辈子的徐嬷嬷,允臣固然对不起天下,但对她委实不错。
  “皇后也有失宠的一天,明个是小年夜,那是奇怪准备的怎么样了?”纳兰明月那双宛如羊脂白玉的手把玩着一个景德镇出产的青花葫芦瓷瓶,这花瓷是用含氧化钴的矿物颜料,在素白瓷坯上描绘纹饰,然后通体施透明釉,经高温一次烧成。钴料烧成后呈蓝色,与洁白如玉的底色相映成趣。属于官窑烧制的精品,这是特地从杭州运来送给老祖宗的。
  徐嬷嬷一看纳兰贵人,神态娴雅,丝毫也不紧张,就知道若雅主子没有看错人,这一次借刀杀人的计划绝对可以成功。
  “主子说的是,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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