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帝:妖孽王爷哪里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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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戛然而止,傅恒老眼迷茫的看看斩柔,又看看南宫璃。在得知那孽子的大逆不道后,二话不说,抄起长矛直奔天牢。
风间斩柔饶有兴味的望着晨曦下气急败坏的背影,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哈哈!这回可有好戏看了!尊贵的公主殿下,您就等着看那傅子俊如何前来负荆请罪吧!”
南宫璃慢条斯理的换下黑衣,冷笑道:“我看我要是再晚一步,他连负荆请罪的机会都没有了。”话落,黑色镶金边的靴子已踏出了屋门。
斩柔愣了一愣,无奈摇头追了上去,“既然如此,你就由着那老头大义灭亲呗!那种男人死不足惜。”
南宫璃的目标毫无疑虑,大步流星,远远将斩柔甩在了后面,只飘来胜利后的戏谑,“比起要他的命,本宫更喜欢看他负荆请罪的样子。”
一语中的,斩柔无所谓的耸耸肩,有模有样的作了个揖,“是!那小女子就在此恭候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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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淡云步便背着行囊独自下山,白麒麟站在山头默默目送着主人傲娇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不见。白麒麟方才回神,瞬间化成一缕白雾,向着北方广袤的天空飘去。然而,他们的方向却是截然相反的。
淡云步不知道它飘去了哪里,只是回头静静凝望,直到那陡峭的山壁挡住了他的视线。
白麒麟是上古神兽,即便是德高望重的师父,二十年来也不曾真把它当成坐骑翱翔九天,反倒将它奉为灵尊,荣耀之盛,远盖过他的苍篱掌门之位。
15。第15章 风再起时4()
可淡云步却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感觉熟悉的令他震惊,冥冥中,似乎对这只神兽还有一丝同病相怜的感伤。
这感伤来的莫名且荒谬。他是谁?云真长老嫡传弟子现任的苍篱掌门、自小能够预知未来的奇人、还是曾经那个以千幻剑法卓绝的幽南山五弟子?
这些身份再特殊,也牵连不到一只上古神兽。何况,他本无情无欲,不但无心掌握苍篱门的命运,更无心承师之志修成正果,将来位列仙班。两年前他为何选择的这条修道之路,如同白麒麟此刻瓢去的目的地,无人知晓。
淡云步轻笑一声,像是自嘲,很快又向着下山的方向行进。一如当年,小师妹第一次下山时的毅然决然。那山,自然不是这苍篱山,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幽南山。他很庆幸,多年不去回想,那些记忆终是被岁月磨去了痕迹。
淡云步没想到,到了山下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少年,此人愣是让他盯了好一阵才认出来。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凤凰镇上的小霸王——张小北。
“小北,你怎么成了这副德性?”面对眼前仿佛从鸡窝里钻出来的少年,淡云步叹为观止。
张小北却不以为然,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将眼前侠客般的人物打量了一番,打着响指谑笑道:“唔……不错,这身潇洒劲装比你原先那些穷酸道服帅多了!”
自动忽略他话里的嘲弄,淡云步摇摇头选择绕道而行,不动声色对着紧跟上来的邋遢少年道:“该不会是家里着火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吧?”
“哈哈!”少年大笑,一手扔掉啃了一半的苹果,脏兮兮的大手搭上他的肩膀,乐的好不快活,“这都知道?果然不愧为苍篱山的掌门,高人啊!”
果断推开他的脏手,淡云步冷哼:“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说看,昨晚又唱了一出什么好戏?”
“唉,别提了。”张小北沮丧的往路边石头上一坐,哀号着抓了一把头发,“一点都不好玩!本来在那个讨厌的夫子屁股上放了把火,想吓唬吓唬他,结果他几个滚爬居然把我家房子也给烧起来了,我娘现在还趴在那堆废墟上嚎啕大哭呢!大叫着要把我大卸八块去喂狗!气死小爷我了!”
饶是把这小子脾性摸的一清二楚的淡云步,这回也不免乍舌,“所以,北爷这是打算上山避避风头,顺便利用我这个掌门替你撑撑腰!”
张小北愉快的打了个响指,“知我者,莫若阿步也!”
没想到,眼前的靠山不但不买账,竟然转身走的极其干脆,“太晚了,这次我恐怕帮不了你。”
“为什么?”张小北追上去,不依不饶,“你要去哪儿?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哪!我娘那脾气你也知道,她真的会杀了我的!”
淡云步轻笑,脚步飞快,“对不起,爱莫能助。”
张小北拽着他的胳膊不死心,“不行,你得救我!不然我做鬼都要缠着你!”
于是,一名垮着脸的年轻男子和一名十七八岁满脸嘻哈的少年,就这么勾肩搭背的进了凤凰镇,引来无数异样的侧目。
16。第16章 风再起时5()
远远的,从巷尾冲出一个手执菜刀的悍妇,同样是衣衫狼藉乌云满面,一路狂奔惊的鸡鸭四处乱窜,逢人就扯着嗓门大吼:“张小北去哪儿了?”
司空见惯的乡邻们一般都回答的很淡定。 (w w w 。 。 c o m)
“没看见。”
“不知道。”
“好像往苍篱山方向跑了!”
悍妇顿时矛头一转,往大道冲去。
很快,这双凶神恶煞的眼睛便锁定在前方的酒楼前。
浑然不知危险临近的张小北正死皮赖脸的拽着淡云步的胳膊往酒楼拖,“阿步,今天难得相聚,你就陪兄弟喝一杯嘛!顺便讨论一下怎么对付那个河东狮!”
淡云步蹙眉看着四周百姓,忍住了施道法遁逃的冲动。
“你以为那个河东狮这么好对付啊?”宛如地狱罗刹般的声音瓢到耳畔,令张小北陡然定在了原地,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心一横,转过头去,立刻摆出一张孝子形象。
“呵呵……娘!”
淡云步总算有机会挣开他的钳制,好笑的看着这对造型绝配的母子。
轮不到他插嘴,那厢已河东狮吼起来:“好哇!你现在翅膀硬了啊!还想着要怎么对付老娘我?”话音未落手也没闲着,拧着张小北的耳朵大发神威。
“哎呀!疼……疼……”
张小北痛得龇牙咧嘴,还不忘一个劲儿的向淡云步使眼色,那苦巴巴的神情着实令人心生怜悯。可这回,淡云步铁了心似的不去看他,正考虑着要不要进酒楼喝一蛊。
知道所托非人,张小北只好硬着头皮哄老娘:“那火真不是我放的!是那老头调皮,拿蜡烛在自己屁股上点火……”
话没说完,就被何诗诗的鬼声打断:“是吗?你也拿蜡烛在屁股上点把火试试!你今天要是点着了,老娘我就放你一马!”
张小北哭笑不得,连连求饶:“啊?不要啊娘!难得你不是我亲娘吗?怎么会可以这么狠心……”痛心疾首直瞪对面一副看好戏的淡云步,张小北愤恨的直咬牙。
不知道是心软还是被瞪的有些心虚,淡云步忙拉住正欲滔滔不绝的何诗诗,一个异样的眼神立马让她闭了嘴。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张小北已溜的不见踪影。
等到何诗诗反应过来时,世界顿时安静了,可是下一刻,犹如惊涛骇浪般的怒吼立时震的地动山摇,连淡云步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午后,路边酒楼。
这家酒楼今天异常安静,因为自从一个抡着菜刀,满脸凶悍的女人领着一名风度翩翩俊男子走进来后,全体客人,无一例外,全部扔下银两走人。
于是,偌大的酒楼里只剩下这两个形象迥异的男女相对而坐,以及站在一旁颤颤巍巍斟酒的店小二。
“啪”的一声,菜刀被重重扔在了桌上,店小二愣是一抖。
只见那悍妇一手插腰一手托腮,目不转睛盯着对面优雅品酒的清俊男子,语气犹如千年寒冰:“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恢复老娘法力,以后你走你的修仙道,我走我的炼妖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第二,现在!马上!立刻!老娘去剁了张小北,今晚炖汤喝!”
淡云步从容微笑,“有第三种选择吗?”
17。第17章 风再起时6()
何诗诗气急败坏一拳轰上桌,“没有!”
轻轻放下酒杯,淡云步和颜悦色,“那……”突然沉吟起来,直到何诗诗差点眼睛冒火时,淡淡道,“我还是选择第二种吧。 ”无视对面女人瞪大的双眼,继续笑言,“其实,说句实话,我早就想剁他了。”
何诗诗的大眼珠差点掉在桌上,不等她进一步的反应,淡云步回头朝店小二莞尔一笑,“酒钱问这位大娘要。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一双铁钳夹住。淡云步佯装困惑的看着对面突然态度巨变的女人。
“别……别呀云大侠,咱们有事好好商量嘛!”何诗诗说着,示意那店小二走远,慢慢松手,好说歹说,“云大侠……哦不!云大哥!你就行行好,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就一只小妖,你要我给人当娘,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再说了,一般的小孩也就算了,可张小北!那小子太坏了!我实在是带不了!”
话到此刻,何诗诗执拗的噘起了嘴,痛心的摸着脸上的皱纹,“人家本来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却被你变成这副德行!还要替你养只白眼狼,我容易吗我?”
淡云步轻叹一声,斟酌良久,才道:“其实,小北他人不坏,只是……”想起记忆中那个邪魅男子,声音渐渐柔缓下来,“只是他不安于现状,总爱制造些麻烦,可在他眼里却甚是有趣。不过他待人诚恳,重情义,绝对是个有孝心的好儿子。你原谅他这一次,他一定会感激你的。”
何诗诗痛苦的直捶胸膛,“够了够了,你第一次把他交给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可后来呢?先是偷偷卖了跛脚刘家里的三头猪,虽然拿钱在赌场赢回了十头猪的钱,可挨骂受辱的人是我啊!后来又在大街上为一个乞丐大打出手,把那霍家少爷揍的两排牙齿剩下了两颗,外加两腿骨折,害的老娘我还被县老爷动了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再也不要做人了!”
一口气说完,何诗诗捧起一坛酒一股脑儿的往口里灌。
“这些,我确实不知。”
“你当然不会知道了!大半年的才见你下一次山,你怎么会知道我过着这样地狱般的日子?”何诗诗借着酒劲大哭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淡云步无奈摇头,语气多了歉疚的意味:“好了,我都知道了。小北……我会处置他的。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多忍耐一些日子。毕竟,小北真的把你当亲娘一样看待。等她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一个“她”字,突然引起了何诗诗的好奇心,“谁啊?他亲娘?”
淡云步望着窗外浮云,神情涣散,“一个很重要的人。我想,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何诗诗这才注意到他肩上的包袱,“她在来的路上,那你又是要去哪里?”
他声音淡漠,没有丝毫情绪,“上山捉妖。”
18。第18章 风再起时7()
“哦?”何诗诗顷刻把刚才的痛苦经历忘的一干二净,神秘一笑,“你去捉妖?一向提倡人妖和平的云道长居然也会去捉妖?到底哪方的小妖得罪你了?”
淡云步回答的很干脆:“金陵城郊龙渊山。”
何诗诗大惊,半天才合上了一张大嘴,“你你你……你真的打算收了那虎妖?”
长叹一声,他的声音决绝而冷漠:“不是收,是灭。一切,早该做个了结了。到时我便将掌门之位传于大师兄,寻一处安逸之所,再不理江湖纷争。”
好好消化了一番,何诗诗冷哼起来,“别忘了,还要恢复我的法术,我要变回原来的我,再也不要这副臭皮囊!”
淡云步似笑非笑,举杯畅饮,眸中却有光芒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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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草长莺飞。
两名少年躺在湖畔草地上,笑看蓝天白云。
半晌,唐千峰托着脑袋,侧身道:“喂!你小子也太坏了!要换做我爹,我早没命了。你娘也就吓吓你!”
张小北皮笑肉不笑,“呵……改天也让她吓吓你呀!”
唐千峰悻悻的咽了口唾沫,“算了,我可不会再做你的替罪羔羊了,这回帮你抄道德经,还被我爹罚跪了!”
张小北叹了口气,一个鲤鱼大挺站了起来,揉了揉被揪疼的耳朵,轻描淡写的懒懒道:“对不住了,唐家大少爷。”
唐千峰一掌拍向他伸过来的手,借着他的力道站起来,无所谓的笑道:“兄弟一场,干嘛说这么见外的话?”
张小北狐疑的看着他那双似有些跛的腿,神情认真起来,“真被罚跪了?”
唐千峰憨憨一笑,“哥,你懂的,跟你被你娘训一样,还不是家常便饭?”
张小北气呼呼的摩拳擦掌,“这个死老头,竟敢欺负我兄弟!下次非打他落花流水不可!”
“别,别,我可就这么一个老爹,暂且让他欺负几年吧!”唐千峰笑的憨厚可爱,突然一拍脑门,“啊!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
张小北立时来了兴趣,“什么事?”
唐千峰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刚刚听说百花楼的老鸨要打折卖新美人的初夜。嘻嘻,是不是天大的喜事啊?”
“打几折?”对于穷人来说,当然首先要关心的就是钱的问题。
唐千峰点着下巴沉吟道:“好像是按姿色划分,五到七折不等!”他一掌拍向张小北的胸脯,“放心,要是你实在出不起,兄弟我可以先替你垫着嘛!”
“你确定都是初夜,不会鱼目混珠?”对于男人来说,在有钱的前提下,还是比较注重这个问题的。
这显然也提醒了唐千峰,低头想了想,道:“对啊!咱们可都是童子之身!要是那些女人不是处子,那我们不是亏大了?”
“就是!”张小北击掌赞同。
“不过我想,戏爷的声誉还是比较可信的,他手下的人应该不敢玩花样。”
“戏爷?”张小北的俊眸闪过奇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