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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穿过内衣抚摸你-第14部分

小说: 穿过内衣抚摸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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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可能是闪光灯迷了眼,别克一惊就乱打方向盘,然后就和我的马KISS上了,两个车嘴部碰到了一起成一个倒V字形。不过老家伙人老心不老,见撞了我的车,立刻像咬了人的疯狗一样轰的一声逃得远远的…我看了看车牌,粤S,东莞的,不是本地人,哼!
我直接从一挡换上三挡,就要去追。死老鬼,敢拿小别克来和我(小莉)的马较劲,不追上你,老鬼真不知道BMW三个字是怎么写的!
“算了,别追了,你靠边停下看看,应该不严重…”小莉见我一脸愤怒样奇%^书*(网!&*收集整理,急忙叫我停下来别追。她是担心车还是担心我啊?是我吧?呵呵——
我靠着右边停了车,下去一看,右边的前面护板一个小碗那么大的坑。我苦着脸看了一下小莉,她很平静的说“呵呵,没什么,明天到修理厂修一下,不会影响的,走吧,这里不可以停太久。”
有钱人就是牛啊!我曾经有一次路上堵车堵过一个小时,后来交警疏通了一个道,路过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一辆夏利,一辆富康,夏利超车的时候富康来不及减速,碰到了那么一点点,真的是一点点,因为夏利只不过掉了那么指甲盖那么大的漆。就因为这个指甲盖,夏利车主不依不饶的堵住了107国道。
“对了,莉姐,刚刚明明是左行的灯啊,怎么会被拍照呢?”我一边问小莉,一边紧紧的盯着前面,生怕忽然又跑出个别克来。
小莉扬了扬细眉,答道“你不经常开车,当然不清楚了,刚刚不是在拍我们的车,拍的就是那个碰我们的别克。”
“为什么?他也没有违章啊。”
“恩——是没有违章,不过他是外地车牌,不是本市的。”
“啊?外地的就会被拍?摄像头不是自动的吗?怎么可能区别外地车牌和本地车牌?”我更加奇怪了。
“猪头,谁告诉你摄像头是自动的啊?只有测速的摄像头才是自动的,这些红绿灯口的摄像头全都是交警部门承包出去的,都有监控室,里面有人在操作的,看到违章就拍,一次两百。他们就像我们一样,也有目标有任务,每年交定额的给交警队,剩下的按照提成收取佣金。不过自从实行了电子设备监控以后,违章的人就很少了,但是谁不想多赚钱?所以就不管违章不违章,只要他想拍,就拍下来了。不过有一点,本地车他们不敢,因为怕得罪人。所以——外地车就倒霉了……”小莉一口气说完,我半晌没回过神来。
这样也行?长见识了。
“操!和谐社会。”我暗暗骂了一声。
后来的几个红绿灯,我心里一直顾忌,会不会哪个瞎了眼的监空人员把我的车牌看车了外地牌?于是每个路口,我都是等其他车先动,然后再慢腾腾的起步。
小莉一直闭着眼睛,嘴唇不停的轻微张合,好象是在跟着CD里不知名的英文歌曲哼唱着。不清楚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林浩?文文?我?怎么会把他们都排在我前面?可能潜意识里,我一直都比较没自信,总认为和小莉的差距很远。我冲自己苦笑了一番,即刻模糊了所有的答案,因为我不想知道,也害怕知道,至少她现在在我身边,离我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其他的,都不重要。
又一个周末过去了,周一上班到公司,和想象中一样,整个部门没有人问我为什么一个星期没有出现过。这般家伙,除了加薪和死了老娘会激动那么一阵子,其他时候都是十足的冷血动物。
然而除了他们的冷漠之外,我似乎还感觉到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仔细看了一圈,发现J的位置上空无一人,桌子上除了一台电脑,所有的办公用具和私人物品荡然无存。
我赶紧问了一下助理,她似笑非笑的盯着我“他辞职了啊。你不知道吗?都走一个星期了。”
我明白她为什么会笑,她一定是以为我把J给挤走的,然后好名正言顺坐上他主管的位置。我是经理面前的红人,这几乎是业务部公开的秘密。天地良心,J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又怎么会作出如此无情无义的事呢?
我走到楼梯间吸烟区,拨通了J的电话“喂!我说你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吧?我才一个星期没上班,你就跑掉啦?是不是被哪个小妞勾了魂,一起私奔了?”
电话那头,他少有的叹了口气“唉…兄弟,别说了,我也不想啊,都是被逼的,草!”
“咋啦?你很少有郁闷的时候哦,说来听听?”
“唉…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啊,晚上再跟你讲,你晚上不要加班,七点我在小肥羊等你。”小肥羊是一个餐厅的名字,顾名思义,招牌菜自然是羊肉。
小莉今天没来办公室,出差去香港了,要一个星期,临走时把车钥匙给了我让我去修理厂帮她把车取回来。
七八月份是PCB市场的淡季,整理了几份资料之后,我就有些无聊起来,然后就一直抠指甲抠到下班,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在猜测J辞职的原因。
下班发现早上艳阳高照的天居然下过了雨,马路上这一滩那一滩全是坑坑洼洼的雨水,时间尚早,我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衣服,然后在六点五十分赶到了小肥羊。J几乎是同时赶到的,我看见他下车,一脸憔悴。
“啤酒还是白酒?”点完菜,他问。
我摇摇头“酒?不要了吧?我刚从医院出来呢,医生说两个月之内最好不要染指烟酒,我喝可乐就行了。”
“草,医生还说救死扶伤是他们的天职呢,那你有没有看过哪个人没钱可以住院可以动手术?”他今天左草右草,到底什么事让他这么郁闷?
“好吧,那喝啤酒吧,就拿金威,比较香——小妹——”我招手让服务员上了两支啤酒。
J面色凝重,仰头把一满杯啤酒全倒进喉咙,放下杯子长长的叹了声“唉……”
“拜托,从来没看过你这么丧气呢,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认真的看着他。
“其实也没什么,你知道我才结婚半年,对吧?”我点点头,他继续说道“才半年,可就在前不久我偶然发现我老婆居然跟她的旧情人有联系,草!你说我窝囊不窝囊?”
“这——我觉得有联系也很正常啊,曾经的情人,再见亦是朋友嘛。”我劝道。
“靠!要说只是联系,我还没这么生气,可我亲眼看见他们在一起吃饭啊。那男的开着个本田雅阁,牛B闪闪的样子,你都不知道当时心里有多堵……”他自斟自饮,眼里喷着火,那是嫉妒之火,也是愤怒之火。
其实J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现在这个时代,没车没楼的男人一夜睡醒之后发现头上多了顶帽子的大有人在。他老婆我见过,脸圆圆的,眼睛很大,水灵灵的,呼闪呼闪着好象会说话一样,整体看起来是傻人有傻福的那种,也不能说没有吸引力,特别是对于曾经有过暧昧关系的人来说,一旦嫁了人,似乎会更有追求价值。
我一边把上来的两个菜摆好,一边问“那你就这么确定她已经出墙了?我看还是先不要冲动,你仔细观察看看,毕竟已经结婚了,走过了这道坎,不容易啊。”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看看吧,如果他们真的是那个了,我就……”话说了半截断了,不过我知道他不是被菜噎住了,而是心里难过,J和他老婆经历过的风风雨雨,我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不如这样,你先带她回家过一段时间,等你觉得他们差不多该冷下来的时候再回来。”
“嗯——我真的是这么打算的,所以我才会辞职啊。呵呵,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啊,不愧是我的兄弟,来,干杯!”J的老家是湖南张家界的,和我同属一个省,不过我和他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北。
“靠!你轻松了,到把我害了,人家都以为是我把你给挤走了呢。你打算在家待多久啊?回来这边后又怎么打算?”他已经懂得笑,应该问题不大了。其实他早都有打算好,只是缺少一个人肯定他的做法而已,而如今我就成了那个帮他打气加油的人。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个旧同事在珠海开了家公司,找我过去帮忙呢,我跟他说好等我从家里回来就过去。”J欢快的夹了几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哔剥哔剥”的嚼着,他似乎完全从老婆“准出墙”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恢复了平时安然的神色。我心甚慰,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善事。
“是吗?你朋友公司做什么的?”
“主要是代理,自己有客源,代理钻头(钻头是电路板制造程序中钻孔用的)和实验室仪器之类的……”
这晚聊的尽兴,J变得特别能唠叨,我們都知道過了今晚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聚首了,聊著聊著就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回来已经晚上十点,我倒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
小雨淅析沥沥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周六下午我正拿着风筒在吹内裤——我已经两天没换内裤了,再不干,我就只得跑出去买回十条八条来了。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关掉风筒,我按下接听键,只听得电话里穿出一个响亮的女声“喂,小猪,是你吗?”
我呼吸陡然就变得急促起来,门,窗,天花板一个劲的冲我挤,明亮的窗户忽然就暗了,我坐在软绵绵的床上,听到这一句叫唤,只有一个感觉——晕!这个声音,曾经让我疯狂,让我痴迷,让我陶醉,让我自豪,又曾经狠狠的揉碎我的心,曾经把我送上云端然后狠狠的摔回地上,我永远都无法忘记这个声音,而我也发现在我内心深处,一直在期待着她的回来。
“你是谁?”骨子里,男人的傲气依然支持着我发出冷冷的问号。
“嘻嘻…真是你哦,你没换号码哦,太好了,我是柳儿啊,你这么快就不记得我啦?”语气又欢快迅速转为失望,我不由得想起刘嘉玲,女演员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她。
“哦,是你啊。有事吗?”我清晰的听到心脏在“砰—砰——”地比平时高出50个百分点的频率在跳动,但嘴里却不敢将这一切泄露出来。
“小猪,你——你怎么这么冷淡啊?你真的不关心我了吗?我…呜…呜,我在机场啊,刚下飞机,你可不可以过来接我啊?呜呜……”那边哭了,不像假的,刘嘉玲暂时消失在我的视线。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在机场什么位置?”女人哭起来真的很难听,像一只,哦,应该是一堆苍蝇,不停的在你耳边“嗡嗡…嗡…”的围绕着,让你头痛欲裂恨不得找块石头撞死。
“我在出口的麦当劳这里…”
“等我半小时,我马上到。”我放下电话,旋风般冲出了门口,跑了几步发现忘记锁门,又跑回去……
红色的318i飞驰在高速上,车是我刚刚从修理厂取出来的,取车的时候我看了下右边的护板,居然恢复的跟原来一模一样,别说咋一看,就算仔细看,都根本看不出有撞击过的样子。
雨还在继续,我前后都飘着青白色的水雾,像一群随风飞舞的精灵,青色的天空是它们翩翩起跳的舞台,精灵们不时盘旋上升,不时又群起俯冲,撞到挡风玻璃上,雨刷一刮,又即刻变回原样——一滩水。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无论你多富有,多风光,层次有多高,可你每天吃的也仅仅是三餐,每天睡的也横竖不过两米,眼睛闭上之后同样要化成灰,最终成为肥花沃草的原料。
杨柳是我的前女友,我多次有提到过她,但每次都是点到即止。不是我不愿意,而她是我心中的一块伤疤,我想揭开,又怕疼,然而不揭开,又永远无法复原。可伤疤,是永远都会存在的,我似乎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即使和小莉在床上的时候。我真贱,我这样想。
对她感兴趣始初是因为她的名字——杨柳。
毛zhuxi曾在《蝶恋花·答李淑一》作道:“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扬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处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她是个胆大心细的女孩,那时我在一家小网吧做网管,她几乎每天准时在晚上六点到来,然后叫我帮她开机,只要我一空闲,就拉着我要我教她玩游戏——冒险岛。
我很是不明白为何一个女孩子喜欢玩这些砍来砍去的游戏,也同样不明白为何她非要拉着我教她,因为实际上我的级别还没她高。不过自从知道了她的名字之后,我对她重新审视了一番,她长得不算完美,不足以摆入美女行列,但很耐看,是那种越看越迷人的女孩。后来我还是继续教她,再后来,就顺其自然的教到床上去了,同时也把她教到我心里来了,赶不走。
胡思乱想间,50多公里高速路走完了,过了机场出口把车停好,我忐忑不安地走向麦当劳……
机场停车的地方到麦当劳不足两百米的距离,我想着接下来见到她的场景。我瞪圆了双眼,怒喝“你这个X货,还知道回来啊?”然后她就嘴巴向下一弯,嘤嘤地哭将起来,然后我上前安抚。又或者我们都不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像许仙和白素贞断桥相会那样,一见面就丢掉雨伞,紧紧地相拥在一起,要融入彼此身体心灵相交地那种。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避过几个匆匆忙忙的游客之后,我一抬头,就见她静静站在出口处的玻璃门旁边,那熟悉的身影是我一生就像一组烙印是我永远都无法从脑海中抹灭的,她就那样安详的站着,众多旅客匆忙的行色所影响。
她穿着一件大红的T桖,配着一条水洗呈旧色的牛仔裤,头发烫成了波浪形,与一年前的直发相比,多了几分抚媚,也多了几分成熟。一阵风夹杂着水气吹过,撩起她额前整齐的刘海儿,更加散发出一股迷人的清香。她右手拖着个黑色的行李箱,冲我微微一笑,神情自然,像刚从远处出差回来一样。她变了,那熟悉的笑容我如今怎么看都像是一幅面具,但即便是面具,我却觉得如此的温暖,这时的心情,就像独臂的扬过苦守十六年之后找到小龙女一般。
“回来啦?”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双手不停的互相搓和着,仿佛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嗯…”她手一伸,把行李箱的拖手递给了我,从我出现的那一刻起,她脸上就一直保持着笑容,反而是我,颤颤惊惊,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小心翼翼的观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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