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众妖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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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注意那个带红箍的老头,作为一个专业人士,我们有以身作则的义务!”
一连又在草地上坐了几天,吴婷这才肯善罢甘休。共拍了十套左右,她说,这样,选择的余地相对就比较宽阔些个。同时,她也对白羽表示了充分理解,竟破天荒主动放了他一天的假,旨在要他休息休息,也可以找朋友去玩,不过,仅限同类!
这可是白羽一直以来热切期盼之事,见她朱唇轻启,字字玑珠般道出,他马上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逃离了现场。不走快点保不齐她又会生出什么是非!可是,当他终于真正得到此权利之后,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排是好了。想法太多,时间有限,将一恐龙装一细菌肚子里,谈何容易?他首先给梁曼娇打了个电话,再后来,就毫无头绪了。
梁曼娇获悉这一消息后,也挺开心,电话那头笑道:“恭喜啊,终于有人绑住你啦!”
“同喜,应该说我终于找到个合格的免费保姆!”白羽笑道:“你可千万别来啊,大喜之日,我可不想落泪。”
“你怕是为自个儿哭吧?”梁曼娇爽朗笑着:“与我无关,和自有有染!”
“唉!”白羽叹口气:“隔着电话都能被你猜到,不过,你可一把你老人家的现住址告诉我,我快递你包喜糖!”
“你休想!”梁曼娇道:“到时你冲北在地上洒三杯酒吧,就全当敬我了!”
“对了,眼瞅着我这就往火坑里跳了,传授点心得呗!”
“我有什么心得呀,不过是跟钞票结过次婚,根本没有发言权!”
“好啦,你就被卖关子了,快些不吝赐教吧,我这可都用酒精洗过耳朵一躬到地了!”白羽笑说。
“婚姻嘛,就像杯鸡尾酒,虽将两人装一空间,可灵魂永远无法相濡以沫。红的是红的,绿的还是绿的。若想一辈子静海无涛,就得丢掉思想,仅存肉体。刚结婚,支撑着的,是彼此那股新鲜感,再后来,孩子就成了二人的死结,老了,变成种无奈将二人牵绊在一起。”
“意思是说,俩人永远无法心神合一了?那还结它干嘛!”
“不尽然,它是一个见证,代表二人童话般爱情已走到尽头,将开始真正的生活。结婚,是爱情的句号,生活的冒号,”梁曼娇道:“踏踏实实的,人人都得生活,婚前的生活是残缺不全的,不完整的,结了婚,有了伴儿,人生才算健全。所以,上帝继男人之后,又造了女人,女人是男人的一部分。亦或可以说,婚姻是人的最后一个器官,结婚便是它物归原主的一个过程。苏格拉底的格言:结婚,不结婚,都是后悔。”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白羽揣度着她的话,似乎很有道理。一辈子不娶媳妇,确也不算是个完人。可离婚呢?若说没结婚是先天残疾,那离婚算是后天残废吧?白羽想到了沈娜,她离婚并留有一子,那可不可以说,小雨是她身体某部位切割或撕下来的?答案应该是肯定的。想到这,他决定到她家去看看。这些日子,几个朋友都玩的热火朝天,唯独她却隐居般从未露面。如此重要的事儿,如此重要的人,他觉得有必要登门当面告知。
白羽敲响了沈娜的家门,门分左右,却非佳人。是阿兰,那个当初带小雨来到饿女人,沈娜编造的故事中的妈妈。阿兰见是白羽忙将他让进去,请他坐在沙发上,边倒茶边仍在为车祸的事儿感激零涕。她将茶放到了白羽面前,坐到了对面,似乎有话要说。
“白羽!”可阿兰尚未开口,楼上即传来沈娜的娇呼,她沿楼梯款款而来:“今天怎么有空?”
“我是来告诉你,我要结婚了!介时请务必屈尊大驾光临!”
沈娜一怔,继而笑道:“那可要恭喜了!”
“谢谢。”
砰,话音未落,楼上传来一声闷响。小雨刚站到门口,闻听此言,转身而回,重重摔上了房门!
阿兰惊讶更甚,看着白羽,似在看一个什么稀有物种,不知是何原因,令此君闻听此大喜之讯会乍现如是差异之神情。似此言不应出于他口,甚不应发生在他身。直至沈娜推其回屋看小雨,她才心有不甘起身上楼。还真是众口难调,同事不同人,反应总是不同。
“小孩子,别管他!”阿兰回眸怒视进屋,沈娜耸肩道。
“没关系,”白羽喝了口茶:“阿兰什么时候来的?”
“前两天,来看看小雨,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十五号。”
“我刚来两个月,变化就这么大。钱龙结婚了,你也要。。。你挺快啊,人家钱龙等了这么。。。多年,你这刚俩月。。。”
“俩月,承载的可是整整三年的感情!”白羽笑道:“你可别像钱龙那次,这回可千万不能缺席!谁不去都没关系,唯独你不行!缺了你,婚礼就是在盛况空前,那也会因卿而黯然失色!”
“去!都快结婚的人了,还这么没正行!”沈娜将头转到了一边。
“结婚如何?有了孩子怕是都改不了喽!哎,等我有了孩子,小雨就有伴儿了,咱也学学人家古人,生儿子就结拜,若生女儿就结婚如何?差几岁就差几岁吧,年龄不是问题,呵呵。。。到时叫上阿兰一起去,小雨自然是不能少的。”
“好。。。好的。”
坐了一会,白羽就坐不住了,因为他看出,沈娜又在强颜欢笑。虽然,这在他意料之中,可路逢险处难回避,事到临头不自由,他想,他该离开了,该让沈娜好好沉淀一下,为她失败的婚姻,或为二人以前的关系。临出门,他又再次叮嘱了她,沈娜表示,就算天塌下来,她都会到场!
七十四
从沈娜家出来,白羽于失去了方向。心头事风起云涌,却不知何处下手。在大街上溜达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不觉间到了古润泽的咖啡店。看来,心灵深处的朋友,会具有一种潜在的导向性。他于对面站了一会,才决定进去。因为自古润泽老婆失而复得后,他就变成了独行大侠,行踪不定。楚云亦然,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找古润泽,苏格兰少妇会告知他他在老板娘那,有时找楚云,半寸头又告诉他,她在老板那,你哦弄得他来来回回往往扑空。
今儿运气不错,没费劲就逮了个正着。进门时,二人正一动不动对视中。如小孩玩木头人不许动那般,连白羽进门都不曾注意。白羽向迎面而来的苏格兰少妇摆摆手,少妇会意,点点头背手退回,靠在吧台,抿嘴含笑看着白羽蹑手蹑脚走到二位身后。
白羽猛然一排桌子,粗声粗气大叫道:“老板,来杯咖啡!”
“服务。。。”古润泽一哆嗦,大喊服务员,抬头一见是他:“啊,白羽啊。”
“正是在下!”白羽一抱拳。
“呦,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声音都洪亮了不少!怎么,”楚云拉过一把椅子,笑道:“新郎官不陪新娘子,跑这儿来干什么?”
“哎,我可是没去你那啊!”白羽落座:“我是来看润泽兄的,谁成想会由此巧遇。”
“去你的!”
“其实,”白羽将手搭在古润泽肩上:“我是想来看看,我结婚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看到你的将来了吧?”楚云一指古润泽:“就是这个样子的!”
“怎么会,我是我,他是他。”古润泽道。
“怎么不会?”楚云反问道:“我们不都是复制着先人的生活吗?”
“对,对,言之有理!”古润泽见老婆大人语气强横,马上点头如啄米。
“那可不一定,”白羽一摇头:“他有此温柔贤淑之妻,我恐怕就没这么幸运。自你嫁给他后,贤良淑德就算是彻底灭绝了!”
“这话要让吴婷听见,看她怎么收拾你!”楚云道。
“没关系,”白羽摆摆手:“大不了从中国跑美国去呗!”
“你还说!”楚云拿起杯,作势要泼。
“唉,失嘴,失嘴,”白羽拍着脸:“不说啦,到时可一定要到啊。这个社会需要英雄榜样,我们更需要一对楷模做模特。呵呵。。。”
“一定,一定,”古润泽点头道。
“不过,”白羽对楚云道:“也别太模范了,分分场合。”他回头瞅瞅一字排开的那群少妇:“这么多人在场,又都是些未婚少女,你们如此眉来眼去的调情,居心何在?以后,这类少儿不宜的事儿,还是留着在你们的二人世界发挥的好!”
“又耍贫嘴,”楚云白他一眼:“其实,我们是在想,到时候要送你什么礼物!”
“嗨,大可不必这么的挖空心思,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咱得透过表面看本质!随便找幅梵高的油画什么的就得了!千万别那么铺
张浪费!”
“放心吧,我们早就想好了,到时把比萨斜塔给你搬家去!”楚云笑道。
“别,别,那玩意儿成天晃晃悠悠的,看着都没谱,你就不怕它倒了砸着我?安得什么心呀你们这是!”
“其实,”谈笑一阵,古润泽道出了其中缘由:“我们是在打算把这间店盘出去。”
“为什么?这生意这不是蛮好的吗?况且,你又苦心经营了这么久了?”
“现在,”他扭头看看楚云,她的脸上泛起红晕:“她也找到了,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只剩下了。。。回忆。”
“伟大,”白羽想到了梁曼娇,二人的回忆,同样饱蘸泪水,却同事不同归,他是晴空万里了,而她的天空依旧阴晦。白羽是向梁曼娇竖起了大拇指。笑道:“那群少妇一并转让吗?那样的话我要了!呵呵。。。”
古润泽笑了笑!梁曼娇呢?她的回忆被转卖了!
“听到没?”白羽扭头对楚云笑道:“以后要如何的对我们润泽兄,就不用我明示了吧?”
“哼,那可不一定!”楚云笑道。
“那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还要人家怎样?”白羽叹道:“唉,古代女人,太缺乏强悍,现代女子,又过于强悍,沉浮之间,男人的地位那是一落千丈,又回母系社会了,唉,命苦啊!”
“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没母系又怎能把你们一个个养的白白胖胖,整天没事干,就会耍花腔!”楚云道。
“说得也是,”白羽道:“看来,每个家庭都是一个小型的母系团体,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服气,儿时让母亲拉扯大,这翅膀刚硬点却又要娶进个妈来!怪不得我们总不能飞黄腾达呢!是不是,润泽兄?”
“嘿嘿。。。”古润泽一阵傻笑。
中午,白羽和子夫一起吃的饭。饭间,这小子提议他搞一次聚会,连,名字都早替他想好了,美其名曰:告别自由派对!时间,就定在他的婚前夜。白羽也觉得这主意不错,趁最后这机会再放肆一把,约上三五好友,喝喝酒聊聊天。只是觉得这名字欠妥,不否认,婚姻确实能阻挠一部分的自由,但也非绝对。此名太过沉重,所以他更名为告别单身派对。也借机刺激子夫一下,眼下这几位要好的朋友,也只剩他自个儿单飞着呢。他和三木虽花开不败,但从未结果儿,更别说落地生根了。白羽有些为他着急,苦口婆心劝了半天,却换来他一记嗤之以鼻的回报!
“别想拉我下水,我可还不想被驯服呢!”
下午,在子夫的陪同下,白羽着着实实疯了半天,原来,一个人的天空这么的自由自在。白羽不禁纳罕道,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只缘身在此山中呀!如今站在山的边上,回头才发现它的如是美丽!局部确实比整体得来的印象要片面,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似水流年,幡然醒悟,却悔之晚矣!此想法一出,即被子夫拽到了小辫子,他借题发挥,将白羽奚落了个淋漓尽致!一套套的理论有如神助,将白羽弄得是体无完肤,最后,他还不忘补充道:“完了吧?自由,是只于单身而言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如何?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活该你!”
吴婷果然说到做到,一天的假,她算得异常精准,不过,老师显然没教好她数学,一天是二十四小时地,而她则认为,所谓一天,就是早晨起床后至晚上睡觉前。因此,几个小时后,她即又将白羽垄断,继续忙活起她那些超现实的幻想。
另一方面,她却也没放松,并分身有术。在她的督促下,房子的装修以近乎奇迹般的速度告罄。当日,吴婷就迫不及待拉白羽奔向了爱巢。装潢没有她那春秋大梦般富丽堂皇,但也绝非年薪百万之仁人志士所能及。格局布饰连白羽也只是偶尔在电影中过过眼瘾。
明亮的色彩对比,昭示着时代的气息,朝气又不乏内涵,内敛深沉难掩热情奔放,静默中涌动着活力。自己以后就住这了?白羽有种从默默无闻的推销员眨眼间晋升为资本家或国家元首的心里乃至生理快感!平地一声雷,转眼富家翁!他似乎飘飘然如上九天之外,荡荡乎似履祥瑞云端,随风飞舞,游移不定,但尚能理智,因风定向,这像什么?白羽低头一叹,发现了放飞自己之人。吴天微笑着,旁边,吴婷扯着线。唉,原来如此忘乎所以之时,仍未逃脱彼父女二人之手!亦或,飞也皆拜二人所赐!
吴婷满脸遗憾,对不能达到她所理想的高度,她至今还耿耿于怀。她转着圈审视着这个二人以后要一起生活的所在,楼上楼下来来回回的跑,与其说她是在以此方式表示对设计师的欣赏而欢呼雀跃,毋宁说她是在怀着十分不信任的态度在吹毛求疵,她在极其严苛的审察人家的劳动成果,颇有鸡蛋里挑骨头的把关作风。好一会儿,她才终于确定,鸡蛋,确实天衣无缝!此业界元老确实是一丝不苟认认真真做的。吴婷脸上显现出些许满意之色,拉住人家千恩万谢起来,那神情语气就如救命恩人一般,若没有白羽在先,估计她得谢到以身相许。
婚礼一天天逼近,白羽已然看到了它在前方着手微笑。吴婷更加的紧张忙碌起来,若说她以前那是演习,那么现在以转入实战,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话一点不假,原来,她以前的到处乱转也非全无道理,她那是在踩点,先将门路摸清,便于实际操作中轻车熟路直捣黄龙。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她开始大量俘获一干商品,连牙膏牙刷香皂毛巾卫生纸这等琐碎物类,她都置办的一应俱全并一水儿进口情侣套装!
与此同时,吴天也在紧锣密鼓按部就班运作中。为使女儿的婚礼更加的隆重体面,他的请柬天罗地网般以落叶飘雪之势散落到了一干故友新朋,熟悉的,不太熟悉的,哪怕只有一面之缘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