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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家有喜事-第78部分

小说: 家有喜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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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哥”字,她是咬了咬唇,好不容易才吐出口的,吐出口的时候,无论她自己,还是我听来,都有些怪怪的。我从未听过她称刘一浪“哥”,她一定好久好久不曾这样称呼过他了,虽然现在他不在身边,她说起来也是那么不习惯。

原来,她和刘一浪也是乡下人,他们很年幼时,父亲就病逝,家里的一切都靠母亲一个人支撑,日子过得非常艰苦。但在艰苦的日子里,生性好强的刘一浪,却心痛她,从不欺负她,更不让她受别人的欺负。她发现刘一浪的改变,是在他考上大学,在城里参加了工作之后。那时,他们又痛失了母亲。她无处可去,刘一浪把她接进城来,可她却发现,刘一浪对她已经不再像从前,他只关心车和房,只关心柔娜。如果说他对她还有一点关心的话,那就是拼命的要把她和张放撮合在一起。张放的父母,曾在艰苦的日子里,给了他们不少帮助。可是,就是要报恩,刘一浪也不该是这个报法。她认为刘一浪对她的冷漠,对她的不通人情,对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走进了这个灯红酒绿、充满**的城市,都是因为他得到了太多,或者想得到的太多。她常反复的做同样的梦,梦见妈妈,依然是当时病重的模样,眼巴巴的看着刘一浪一步步走近悬崖,却无力拉回他,只有急得一边哭喊,一边吐出几口鲜血。每次做这样的梦,她都会痛得撕心裂肺,她就发誓要让刘一浪失去改变他的一切。哪怕让他一无所有,又重回乡下,她也要他反朴归真。这是她自己的意思,也是妈妈在梦里的暗示。

我叹息一声,想起件事来,我担心的问:“那么,雪峰为什么要听你的,是不是你们有什么交易?”

我其实是想知道,是不是她答应了他,只要他帮助她,事成之后,她就对他以身相许。似乎只有这样,雪峰才有理由帮她做这么多,我也才想得明白,为什么她对我隐瞒着她和他的事,每次都拒绝我送她回去。

但一个女孩子,利用自己的身子作筹码,毕竟不是件很光彩的事,无论她的目的,有多么善意伟大,我不方便把话挑明。更何况刘若萍何等聪明伶俐,我说得再隐晦,她也能听懂我话里的意思。

刘若萍脸上有了红晕,她果然听出了我话中有话,她道:“其实,我从不让你送我回去,是怕你见了他误会我。更何况雪峰虽然收留了我,但那毕竟不是我的家,他也从来没追求过我,甚至连一句喜欢也没说过……”

刘若萍沉默了,似略有惋惜,可以看出她打心底里是多么期盼雪峰能爱上她,哪怕是对她说一句喜欢的话。

然后,她又悲痛的道:“只是我想不到,事态会发展到如此严重,他竟然叫人把他伤成这样。”

话一说完,也不和我道别便转身离去。

我急急的叫住她。

她微微转头,没说话,更没有停下的意思,只用眼神问我,还有什么事吗?

我还能说什么呢?说雪峰应该是喜欢她的,不然他不会那么听她的话?说把刘一浪伤得那么严重也不是雪峰的本意,是雪峰手下的人太可恶狠毒,当时雪峰已按喇叭示意他们上车离开?说刘一浪只是暂时的,他的身体,他的神智一定都会在不久的将来得到恢复,还有他的良心和对她的兄妹情感?可是刘若萍从来都那么坚强,是个需要安慰的人吗?

我也不便于问她,是怎么就和雪峰相识,并住进他租的房子里了。我也不可能不知趣的又一次提出要送她回去,从她的谈话她的神情,我已有那么几分肯定,她回去的那个地方依然还住着她心里正恼着的雪峰。

上次刘一浪骂她婊子时,她说她是婊子,是一个上海男人的婊子,那个男人把她玩了却丢下她不管,独自回上海了。说的就是雪峰,但雪峰其实一直在重庆,一直在她身边。说他丢下她独自回上海,只是她对刘一浪又痛又怨又恨时的一句欺骗刘一浪的气话罢了。

我只是摇摇头,微微笑笑,然后道:“别太责怪雪峰,他一定也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我这笑是什么意思,是给宽她慰让她心情有所好转?我不是说过她不是脆弱得需要安慰的人吗?

但我知道,我要她别责怪雪峰,却是我还是对雪峰不太了解,怕她回去对雪峰兴师问罪惹恼了雪峰她自己吃亏。我更怕雪峰如果真对她如她对他一样心有所属,却因为这件事让他们彼此深藏在内心的感情笼上阴影产生裂痕。

刘若萍没有点头也没摇头,眼里似有感激的热泪滚出,忙回过头去,更加脚步匆匆的离开。

我关切的望着她消失在远处灯火阑珊的夜色里,感到欣慰也感到心酸,微微笑了笑,又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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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夜起,我的心情好转了许多。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看到胡总,竟第一次觉得他原来也是那么可爱,像老顽童周伯通那么可爱。原来,他做的一切真只是为了要把我和柔娜撮合在一起,希望我和柔娜幸福。无论是以替雪儿治病作为交换的条件逼我和柔娜走进结婚的礼堂,还是安排那些人对那个曾在公园里把身子紧紧的贴近我的“鸡”进行恐吓和伤害,都是为了我和柔娜幸福。还有,他怀疑刘一浪,雪峰逼刘一浪,竟都是为了要替我们找回雪儿。

我对胡总日复一日的好感,竟让胡总有点受宠若惊。好像那一直是他期盼的事情,我们的上下级关系不是变得颠倒,就是变得平等。

这让柔娜都很是不解,但我从不告诉她这个秘密。因为我不要在她面前承认,我真的误会胡总了。我想给自己留一点小小的尊严。老实说,我是真的越来越爱她了。

我怎么可以不爱她呢?她是那么温柔体贴,那么无所顾忌的向我靠近,对我再没了从前美人如花隔云端的冷艳飘渺。

她为什么要有所顾忌呢?刘一浪的阴影已从她的生活里彻底消失(她一直没再见到过刘一浪,也没任何人对她提起刘一浪,我更不会对她提起,永远不会),忆兰又奇迹般的成了我妹妹,而且也渐渐承认了我这个哥哥,并试图开始接受她这个嫂子。

有一日是星期天,春光明媚,柔娜刚刚吃过早饭,就挎着背包说是打算出去逛逛商场。

我不喜欢逛商场,但我还是说:“让我陪你去吧。”

虽然雪儿隔三岔五的打回电话报平安,但到底她不在柔娜身边,我知道柔娜依然还一如继往的牵挂她,心情并不如她的笑靥那么看上去灿若桃花。

但她却轻柔的笑笑,拒绝了。

我不解,其实她有她的理由也有她的自由,我本不该管那么多,我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我还是忍不住道:“为什么?不会是偷偷的去约会吧?”

竟然用了“偷偷”两个字,也不害臊,好像我真是她什么人,她要去约会就得背着我似的,也里还有点酸酸的。

她笑而不答,然后转身出去。

那笑让我神魂颠倒,也让我忐忑不安。那么美丽,又那么诡异。

但我没有暗中跟踪她,自从我发现我对胡总的怀疑完全是个错误后,我就再也不喜欢自己的敏感和多疑,并且深深的克制着自己。

我尽量不去想她的笑,但那笑却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时而如神仙带领我上天堂,时而又如魔鬼勾引我入地狱。

为了能稍稍摆脱那笑的纠缠,使自已真的光明磊落,不再小肚鸡肠,胡乱猜测,我把她去后的所有时间都花在了厨房里。我做了很多很多的菜,我都记不得我有没有做过菜给她吃了。

但我记得我做过菜给池艳吃,童年的时候做过,后来,分散多年以后,上次在南充谈业务意外邂逅她,住进她家里,也因心存感激做过。只是好久不曾跟她联系了,也不知她是否还记得。

我把那些菜端上客厅的餐桌时,我不自觉的笑了笑,笑自己又犯傻,明明越来越无所顾忌的深深爱着柔娜,却忍不住偷偷对池艳自作动情了。

男人啊男人。

却忽然听有人“啊”的惊喜的叫了声。

我忍不住应声抬头,竟是柔娜。她正一边反手关门,一边对着我和我面前满桌的饭菜笑,是那么激动惊喜的神色。

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在外面扭头钥匙,又是什么时候推门而入的,有没有看到我刚才浮在脸上的不自觉的轻笑,有没有猜到我刚刚对池艳自作多情过。

但我脸立时就有点红。

“怎么?无事献殷勤,不怀好意想讨好我吧?呵呵,还不好意思了。”

她竟以为我脸红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这么好,做了这么多饭菜,不习惯面对她的惊喜。就让她误会吧,有时候有那么点点误会却比不误会好。我点点头,脸更红了。

她笑得更开心了,道:“不过你也没白努力,你猜我给你买什么了?”

和早上出门时一样美丽诡异的笑,却不再让我忐忑不安,只让我神魂颠倒。毕竟,她不是出去时那般离我越来越远,她已近在我身边,并在向我姗姗而来,不用担心她去约会别的男人。

原来,她早上那么美丽诡异的笑着出去,竟是去商场给我买什么东西去了。但我却猜不着她给我买了什么。

我摇摇头,扑上去就要抱住她的柳腰,抢过她的背包打开来看。

她却用又手紧紧按住背包,轻轻一扭身,闪到旁边,不让我看。

那婀娜的腰肢,那调皮的笑(我第一次看到她调皮的笑,竟比刘若萍还美),竟然我神情恍惚,觉得她是对我欲擒故纵,不觉有某种原始的东西在体内激荡膨胀起来。

我还要冲上去,假装是要打开背包看她究竟给我买了什么,实际则是想紧紧抱住她,陶醉在她如兰的体香里,和她春水般的肌肤紧紧相贴,享受那蚀骨**的美妙时光。

然而,她却从背包里拿出了给我买的东西,让我再无冲上去紧紧抱住她的借口。

我看到了,那是一款手机,和我上次去南充谈业务之前,她买给我的那款手机一模一样的手机。但上次她买给我的手机,已被她当着我的面狠狠的摔在地上,并用脚拼命的践踏得支离破碎了。和手机一起支离破碎的还有我的心。

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我心里忽然就有了种痛,和当时一样痛彻心扉的痛。

脸上的笑容和羞红的颜色都没有了。

只有沉默。

也许,在她重新给我买这款手机时,她根本没想到当她把它拿出来的瞬间,我们彼此会如此尴尬。她不知道,有些东西本来就需要永远回避,只要谁也不去提起,彼此就可以相安无事,可是一旦再次触及,无论怎么缝补,总有一方会看到曾经破裂过的痕迹。

她的笑容也突然收殓。

如我一样沉默。

好久好久,她才轻轻的道:“寻欢,是不是……”

我不忍再听下去,她是那么愧疚又是那么怕我不肯原谅,我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了她。

“什么都不要说了,也许愈是有破裂过的痕迹,愈是能刻骨铭心,即使不能刻骨铭心,也能时时提醒自己。”本打算接着道“越是痛越是能爱得深”,我却没能说出口。

她愣了愣,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但她没问,我不说过要她什么也不要说了吗?

她也没从我怀里逃脱,只是那么温柔的,乖乖的,像个听话的孩子那样,默默的打开手机,把一张电话卡装进去。

竟是我上次用过的那张电话卡!

她一定是那夜我悲痛的冲出房间后,小心翼翼的把它从支离破碎的手机里取出来,并珍藏到现在的。可见,当时,她就多么痛苦后悔了。怪不得,那夜她独自一人走遍那么多寒冷的街道,也要找到我,并置苦苦哀求她的刘一浪于不顾,与我执手回家。

我是那么爱那么感动,我搂着她柳腰的手,不自觉的更加紧了紧。

她刚把电话卡装进去,上好电池,打开手机,手机铃声就响了。

和以前一样的铃声,好久没听过了,竟有种久别重逢的亲切和惊喜。

太凑巧了,她竟惊喜得有些慌乱茫然。

上面的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把手机递到我耳边,却没有要回避,我也没有松开紧紧拥着她柳腰的手。我们之间,再也不需要有秘密。

她握着手机的手,贴着我的脸。她已不只一次把握着手机的手贴着我的脸了,但以前她的手都是冰凉冰凉的,今天却给了我如沐春风的感觉。心里竟是说不出的幸福和甜蜜,仿佛以前从不曾知道,她光滑细腻的手原来也可以如此温暖。

电话那边那个声音急急的道:“寻欢吗?我是小玉啊,怎么不说话?”

竟是那个女护士。

我道:“是啊,你最近都去哪了,怎么不见你,你不是……”

我是想说“你不是为了刘一浪请了长假了吗,怎么却不在刘一浪身边?”

但却被她急急的打断了,幸好被她打断了,不然我又要在柔娜面前提起刘一浪了。

她道:“寻欢,我终于找到雪儿了!”

语速很快,她激动得像是在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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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娜也听到了小玉激动得像是在欢呼的声音,她比我,比小玉都还要激动,握着手机的手颤抖得厉害,情不自禁的对电话那边道:“你说什么?你找到雪儿了?她现在在哪?!”

小玉没有了从前面对柔娜的愧疚和自责,像终于从肩上也从心里卸下了千斤重担似的,兴奋而又释然的在那边道:“是的,柔娜,我找到雪儿了。我们正在从上海回飞重庆的飞机上,很快就要到机场了。”

原来,小玉不明不白的请了那么长的假,竟不是要照顾刘一浪,而是去找雪儿了。她默默的忍受着柔娜对她的的误解,不知经历了多么艰难,明察暗访了多少城市,才终于在遥远的上海找到了雪儿。现在,她把雪儿带回了,她终于可以坦然的面对柔娜了,她能不兴奋激动吗?

我几乎花了整整一个上午,发挥了所有的最拿手最得意的厨艺做出的满桌的饭菜,刚才还那么诱人,那么让我和柔娜幸福,现在却一下子变得索然寡味,甚至似乎忽然在我们眼里彻底消失了,谁也没记得往桌上看一眼,便匆匆的冲出房间,向机场赶去。

到了机场,我和柔娜跳下我们坐的出租车,我们还没来得及在人群里看到雪儿她却看到了我们,她欢叫着“妈妈,爸爸”冲了过来。

柔娜也叫着雪儿的名字,冲向她。

柔娜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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