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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三戒-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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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适时为他送上紫砂茶壶、茶杯,便觉满意,倒了一杯热茶喝了,又细细的观赏自己的作品。

过了数天,做装裱的师傅亲自把装裱好的卷轴送上门,欧德庭便让霞女送到新市区大儿子家。吃过晚饭,霞女打电话问着大嫂蒋幼连在家,大佬欧海明也要回来,便拿了裱好的卷轴出门。走出欧巷门楼,她才用手机打电话给阮桂洪,待阮桂洪兴冲冲走出来,便相偕乘坐公共汽车去新市区大佬家。

霞女自己一个进了大佬家,大佬还没回来。大佬欧海明在郊县任职,自然安排有住处,但周末、周日有时也回市区休息。只是当了县长身不由己,不能像当局长那样正常轮休,一个月也难得回来休息一趟。

大嫂蒋幼连原来也是乡镇企业局干部,因欧海明当了一把手,不方便同单位工作,便调去了民政局,给她提了一个副科级。待欧海明调到郊县,蒋幼连原不想跟着去的,但组织上找她谈话,要调她去郊县任民政局长,这便是夫荣妻贵了,蒋幼连便点了头。当局长不比县长忙,若无特别事情,周末她是照例回市区的。独生儿子欧兆龙虽然去了美国读书,但所有亲朋都在市区,原来的房子比郊县那个住处舒服自在得多了。

见小姑子送来的卷轴是家公亲笔,细细品味了一遍,知道家公的心意,蒋幼连笑了笑便放下,说了一阵家常话,见霞女要走,李幼连也不勉强。她见霞女穿得漂漂亮亮,猜想她还有节目,便送霞女出门。霞女也有二十六、七了,再不拍拖就会蹉跎下来,家公个性有点怪癖,蒋幼连和他提了几次,仍然不愿请保姆,难为霞女在家忙这忙那。如今老太爷开了窍请了保姆,霞女就不用整天困在家里了。

霞女离开大佬家,会合了在住宅大楼外不远处等候的阮桂洪,便朝江滨大道走去。一辆小轿车从旁边开过,她顾着和阮桂洪说话没留意,随即醒悟过来,转头一看,那小轿车开进刚离开的大院,她马上想到是大佬的专车,眼珠一转,对阮桂洪说,走,赶快回欧巷……

阮桂洪不解地问,为什么?

霞女已经快步走上江滨大道,见有亮着红灯的一辆的士便招手。阮桂洪不知发生什么事,原本兴冲冲的,见霞女召来的士,只好和霞女坐上的士回老城区。

霞女才离开不久,欧海明便回到家中。蒋幼连便问,你没碰见霞女?

欧海明一边換鞋一边说,看见了,但车子已经开过去,我见她和朋友在一起走,就没有回头叫她。他走回客厅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坐下来,又问,霞女过来有什么事?

蒋幼连朝茶几上呶了呶嘴,说,老爷子怕你当贪官,给你写了一幅座右铭。欧海明拿起展开一看又放下,俄而才说,老爷子这手字还真不错,我看比黃亚夫的草书好得多。

蒋幼连看了丈夫一眼,说,把它拿回你的办公室挂起来?

欧海明不置可否,说起另一件事,这次去香港,彭宪祥给了我一万美金,说是不买什么礼物了,让我自行选购。他从公文包拿出一叠美金放在茶几上,说,你把它收起来。

蒋幼连却不动,迟疑着说,这个彭宪祥可不可靠?对了;牵线的那个彭其康已经离开清源了。华达厂这件事,我还是有些担心……

欧海明便说,华达厂项目是市政府批的,市经协办直接插手,我是公事公办,也没拿过彭宪祥一分钱,后面的就更不关我事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丈夫说得撇清,妻子却知道有一些议论,说因为在华达厂的合资项目“交了学费”,丈夫才异地调离的。她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来,拿起美金翻了翻,说,我听说华达厂欠下银行贷款3100万之巨,这个彭宪祥恐非善良之辈,和他打交道恐怕得小心谨慎一点。她把美金放回茶几,说,这里是一万美金?

欧海明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妻子一眼,说,彭宪祥已经在美国存下100万美金,密码也告诉了兆龙。以后兆龙也不用回来了,待拿到绿卡,到时我们也申请过去,一劳永逸。

他伸了伸懒腰,又说,这个彭宪祥头脑慎密,我看他做事有板有眼,步步为营,和他合作还是比较放心的。

蒋幼连却不放心,说,不怕曲中直,须防人不仁,还是小心点好。

欧海明又笑了一笑,说,板坑鲤鱼冲度假村是彭宪祥搞的项目,没钱赚的,全是为我脸上贴了金。这次在香港,他提起搞一个稀土项目,计划投资过亿,我倒是给他泼冷水,稀土项目涉及环保,不容易立项。说实话我在县里不比局里,也不愿和他再搞什么大的动作,这个人野心很大,背景复杂,我是拿定主意,不稳妥的坚决不搞,有手尾的坚决不拿。

蒋幼连点了点头,见丈夫手机响接听电话,她便捡起那叠美金拿回睡房。又听得门铃响,便又走去开门。见来人手提礼品袋,见了她便点头哈腰问好,又问欧县长在家吗,知道是来钻营门路的,便莞尔而笑,把客人让进客厅,倒了茶招呼客人坐下,她便踅回睡房去。

丈夫和人谈事情她是从不掺和从不插嘴的,这是她的一条原则。别看这些人在丈夫面前卑躬屈节,背地里也会说三道四,人言可畏,人言就是一把刀子,一不小心也会弄出一点血出来的。

蒋幼连回到睡房,接到欧海盈打来的电话,因丈夫有客人,她便和欧海盈谈了一阵。

蒋幼连知道丈夫兄妹感情好,欧海盈又是个有办法的人,她有好吃的宁愿不送自己父母也送给海盈,所以姑嫂一直都很合得来。

欧海盈这次主要是谈欧海贤的事,口岸办一个主任、一个副主任都被双规,案情很严重,海贤涉案金额已经交代是贪污65万,这个案子是省纪委直接过问的,欧海贤这次大约难逃法网。欧海盈说,于副部长准备调任外市市委常委、组织部长,这个时候他不会插手,看来海贤下半世要在监偅恕

欧家兄弟间感情说不上好或坏,平常各有各过各有各忙,不过兄弟间出了事,倒是同仇敌忾的,一下就联系多起来。也难怪,老话说切了肉还连着筋呢,说到底,血脉里流的是一母同胞的血。蒋幼连关心的却是案情细节,便和欧海盈煲了好一阵电话粥。

蒋幼连怀疑欧海盈和于副部长有暧昧关系,因为欧海盈在哥嫂面前毫不隐瞒她和于副部长关系密切。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蒋幼连知道丈夫近年官运享通和于副部长有很大关系,丈夫和于副部长成了莫逆之交,欧海盈的作用无可置疑。

欧海盈生得靓又有气质,有些领导又好色又怕死,不敢公开在风月場寻花问柳,若有靓女送上门,经过谨慎挑选或许会找一两个秘密情人,只有那些狂妄自大不知死活的才去包二奶,事实证明凡包二奶的很快就玩完。有秘密情人的则不一样,(奇*书*网^。^整*理*提*供)女的是看上男人手中的权势,一般不会痴缠男的,只是在关健时刻要求男的伸出援手。男人拥有秘密情人就很有满足感,很多时会运用手中的权力影响去给情人以至她的家人、亲朋一点好处。

蒋幼连怀疑欧海盈和于副部长就是这样的关系,但这些话自然说不出口,甚至在丈夫面前提也不能提的。由此她还是很感激海盈的,也因于副部长外调感到惋惜。这个消息要及时告知丈夫,于副部长走了,还得物色倚靠的大树──朝中有人好做官么,丈夫坐到这个位置,再上一层楼说易也不易,说难也不难,除了自身的实力和运气,还要看有没有强援。

蒋幼连忽又想到,宦海沉浮,丈夫恐怕是早有预料绸谬,他敢和马来西亚商人彭宪祥合作,应该是为今后的退路走出的一步棋子。蒋幼连知道,走到今天已是骑虎难下,没得回头的了──除非是丈夫到上级纪检部门自首,但夫妻二人都是一个心思,此事做得如此慎密,没理由自毁长城、把100万人不知鬼不觉的美金交出去的。欧海贤的事自己和丈夫都会避而远之,不能让欧海贤的案子影响丈夫。还是祈求老天保祐丈夫头脑清醒,诸事如意,顺顺利利。至于海贤,事到临头,亲兄弟也是顾不得了。

第十章第四至六节

 四

阮桂洪给霞女急匆匆拉上的士,在车上霞女只答了一句我大佬看见了就没多解释。过了北江大桥,霞女就让阮桂洪下车走回去,霞女自己继续乘坐的士;经先锋路转入南门街;在内街街口下车走回欧巷。

阮桂洪下了车,挠了挠头还是没想明白,欧海明看见了就看见了,欧海明难道会为细妹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就大动肝火?

新市区把北江南大堤建成江滨大道,数里长的大道又设了若干个规模各异的江滨公园,从江滨大道走下来,草坪青绿,绿树成荫,灯光华丽,环境幽雅。几个公园宽敞的小广场都有很多爱好者自发组织跳舞健身,连省的电视台也来录制节目播放过特辑的。离开广场,小石铺砌的路径通幽,若再往下一点走,就是江边或是沙滩了,那里更多曲折隐蔽的地方,很多恋人、情人都会挑这些地方幽会。

阮桂洪原来极少晚上到新市区,不知道江滨大道搞得这么漂亮,自然也不知道江滨大道边上的公园搞得这么优雅;后来为寻觅五女,他东游西逛逛到了江滨大道,逛了公园广场还神差鬼使沿小路摸去了江边,才发现江边是一个幽会的好地方。

今晚难得霞女约去新市区,阮桂洪心里早就计划好了,玩玩新意思,和霞女在江滨大道漫步,然后挑一个隐蔽的地方拥吻、做爱,脉脉含情的霞女也是知他的心意的。不知霞女撞了什么邪,大佬见着了见就着了,有什么好怕的?浪费了一个大好夜晚,阮桂洪觉得很遗憾。

阮桂洪如今常和霞女幽会,只是在家偷情既要防着黄三女突然回家,又不能搞出太大响动怕别人听去,阮桂洪便想着在外面能够随心所欲。他和霞女晚上也去过中山公园,公园的隐蔽性不算好,不能肆无忌惮随心所欲。提议去旅店开房,霞女却胆怯不愿意──若是给人碰见、又或是传了出去都会惹来麻烦。

既如此将就一些就是了,在家偷欢还是极有乐趣的,在公园不敢赤身露体,在家却是赤条条的玩什么花样也可以,阮桂洪但得霞女和他交媾做爱便乐不思蜀,这个时候问他姓什么也可能答不上来的,以后的事他更是根本连脑筋也懒动一下,得风流时且风流,管他外面天翻地覆、星辰颠倒!

阮桂洪做儿子的,还是有父母管着他的。最先发现端倪的是黄三女,她倒不是撞见儿子和女人偷情,而是她发现家中有一股淡淡的似有似无的香味,那香味闻了很令人舒服,开始她以为阮桂婵抹了香水,有时回家来就留下了味道。

找机会问了阮桂婵,阮桂婵却笑着说她从来不抹香水的。黄三女皱起了眉头,阮桂婵就问,是不是在市场卖鸡,在那里染上的?黄三女嘴一撇说,市场上全是肉味、死虾臭鱼腥味、鸡鹅鸭屎味;有什么香水味也全淹没了。有些外省女人抹的廉价香水嗆鼻得很,也是一转身功夫就烟消味散。

阮桂婵眼珠一转,说,是不是大佬……话刚出口就后悔,母亲现在对大佬满肚子意见,别给大佬惹出事端,母子冲突只会更搞乱大佬的思想。

黄三女已经沉下脸来,这个衰仔,敢引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把家也搞脏,看我不煎他一层皮!

阮桂婵不放心,跟着母亲回欧巷,进屋到处用力嗅了嗅,却嗅不到那种香水味,就对母亲说,妈,你不要开口就骂大佬,他二十几岁了,也是要脸皮的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黄三女就说,丢那妈,乾坤颠倒了,我生的仔说不得骂不得,这是什么世界?

黄三女自始留了心,和巷口的欧国能说了两次,欧国能也留了心,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外人进欧巷。那香味在家里似有似无,幽灵般的,特意嗅它,好像又消失了,不能追查它的源头出处,有时半夜下楼去卫生间,它好像又漂浮了出来。有一晚黄三女实在忍耐不住,就问在旁看电视的阮桂洪,白天是不是有什么女人来过?

阮桂洪看母亲常用鼻子嗅,他早感觉霞女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幽香,做爱的时候那香味更浓,让他更亢奋,知道母亲也嗅着这香水了,只好说,洠в邪。挥邢寂此盗艘换峄啊D闶遣皇切嶙畔寂南闼读耍刻寂担分赴愦蟮囊恍∑浚鸵700多美金呢!

700多美金即是多少钱?黄三女问,一听等于5千多人民币,若是黑市兑换值7千多元,不禁瞪圆了眼睛,这个霞女,有钱也不会这么花吧?7千多元,我好像卖一年鸡也赚不到。

阮桂洪便说,她想花也没地方花,这香水是她大佬欧海亮从法国给她带回来的。

黄三女啧啧惊叹了几声,便低头想自已的心事。今天霞女进来说了一会话?哼,昨天呢?前天呢?这香味足足折磨了我一个月,看来桂洪和霞女有往来,说不定是好上了!好上了好啊,欧家兄弟个个有钱有势,最大的大佬还当县长,桂洪若成了欧家乘龙快婿,随便那个大佬伸伸手,也会安排桂洪一份不错的工作,说不定还会继承对面的大屋呢。

黄三女便想到阮桂洪整天在家,五女走了半年多,这衰仔说不定把持不住,像把五女睡了一样把霞女也弄上了床。霞女虽然生得靓,这几年给古板老豆关在家里,男人也识不了几个,给儿子调弄上当也不一定的。黄三女便打主意查个清楚。若霞女真成了儿子的人,那就趁早和欧德庭摊牌。

第二天黄三女在市场卖鸡,原想抽空摸回家去的,后来又改变了主意。这些事还是顺其自然好,撞口撞面碰上了,霞女不比五女,说不定会惊吓着她,还是让桂洪去哄她。哼,桂洪这个衰仔虽然生得粗鲁,看来还是有桃花运的。

黄三女这边打着如意算盘,欧德庭那头是伤透了脑筋。倒不是大仔欧海明给他打小报告,而是他早发现自请了保姆之后,霞女天天在家呆不住,早上出去,下午也出去,有时晚上也出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还抹上香水。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悅己者容,年青女人这么刻意打扮,不是会情郎也是动了春心。霞女二十六岁了,这两年为照顾母亲耽误了她,如今见她回复青春生气,欧德庭原是很高兴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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