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戒-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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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上楼走回房间。见林珊珊不换衣服,先给他捡好冲凉的替换衣服,便问珊珊:“你冲好了?”
林珊珊说是先冲好凉才回父母家的。正说着,睡房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林珊珊拿起一听,对方清说,金龙打来的──像是出事了。
方清吃了一惊,忙接过电话。打电话来的人是刘艳红,她急促地报告说,酒家里有几个后生仔打架,要方清赶快回去。方清便说,报告辖区派出所没有?听刘艳红说,己经打了电话,正好是叶所长值班,答应迅速派人来。方清放下心来,便说,我马上回来。
林珊珊在旁贴着电话听得清楚,方清也就不再多说,转身就走。到了楼下,卢少容看方清出去,还是转头问了一句:这么夜了,还出去?方清答了句酒家有点事,就匆匆出门而去。
方清前脚刚回到金龙酒家,派出所的民警跟着就到了。方清和前任一样,都很注重和派出所搞好关系。搞酒家茶楼的除了怕生意清淡,还有一怕是后生仔小流氓闹事打架。打坏东西造成经济损失不算,吓怕客人让人觉得你治安不好,以后不敢前来帮衬(光顾)才是最大的损失。派出所的阿Sir能召之即来,那些闹事打架的也是有脑子的,不敢轻易在你的地头搞事。
处理好善后,方清最后一个离开金龙。对两个专责值夜的看更又交带了一些注意事项,他才走出酒家。看了一下时间,这时才刚过晚上十一点。
回到家里,林珊珊关切地问,事情都解决了?方清简单说了一下,妻子便让他去冲凉,还说替换衣服都摆在卫生间里。
冲好凉,方清已经把心思转换到妻子那里。上了床,林珊珊表现了妻子最温顺体贴的本色,让方清亲吻爱撫个够,并且表现出她非常享受的反应,但在方清要撤走她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却坚决不让方清再做动作。方清己经浑身充满了情欲的渴望,胯下那地方雄纠纠气昂昂的,像嗜杀的武士那样正急着冲上去厮杀。
方清的不快马上在脸上显现,这时林珊珊把嘴贴在方清的耳边说,我有了。
林珊珊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自豪、满足,脸上荡漾着幸福。方清呆了一下,马上高兴地叫起来:真的?林珊珊又幸福地点点头。方清刚才已经把林珊珊的睡衣和胸罩解走,这时把目光投向林珊珊光滑的小腹,那里还是很平整,老是见不着阳光的皮肤显得更白皙。这时他的脑细胞已经容纳了这个信息,做出了我要当爸爸了的结论,并且让神经作出更兴奋的反应。于是他猛地抱紧了林珊珊,更富激情地亲吻她可爱的小嘴唇,直吻得林珊珊差点喘不过气来。
林珊珊把嘴巴离开了一点,喘了一口气,柔声说,今天做了捡查,已经有两个月了。她看方清高兴得晕头晕脑的样子,又说,你高兴归高兴,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方清连连点头说,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林珊珊就说,怀孕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能做爱,不然可能会对胎儿造成不利影响。
方清看了一眼胯下,那儿还是雄纠纠的,他便乞求说,今晚总可以吧?你看,它还在不知疲倦地等着呢!他心想肯定是外母教的,哪有这么容易受影响?再说,平常听男人们说多了,临产的那两个月才不准做爱。他说着便再扑在林珊珊身上,那手便去扯林珊珊的内衭。
林珊珊用力把方清推开,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不过那不悦又很快被微笑代替,说,你躺下来,我有办法帮你解决。方清只好躺下来,林珊珊一只手已经捉住了那雄纠纠的地方,令他很快觉得亢奋起来……
第三章第一至三节
第三章
一
方清锐意改革,决心打破原来的大锅饭制度。他的想法得到李伙生、莫慕贞和刘艳红三个副经理的坚决支持。方清觉得很快慰,当初把吴秉光等三个老家伙搬开的决心证明下对了。
这是方清当政工员就感兴趣并且钻研过的问题,但公司领导求稳怕乱,把他的方案扔在一边。现在不同了,承包了针针到肉,要讲经济效益,要奖勤罚懒,若还是实行老一套,改革就失去真正的意义。更重要的是方清有了条件,说白一点是有了权力,方清可以雄心勃勃地堆行他的新政了。
新的奖金制度其实很简单,奖金视当月的营业收入计提,分为三个档次,实行职工评议和领导审定,把表现和奖金挂勾,长字头的另上浮20%则仍保留。方清又开了一次全体职工大会,他在会上反复阐述的,是改革旧制度的必要性,反复讲水涨船高的道理,当然,也反复灌输顾客就是上帝的道理。舆论先行,这一点他当政工员时早学到了。
没有一石击起千重浪,但职工们反应似乎很好,有不少吱吱喳喳的议论声,那是很正常的。肯定有人反对、非议,但他们不敢公开跳出来的,因为都是一些表现差强人意甚至阿球一类的人。他坚信这个方案符合大多数职工意愿,而且会真正起到调动和保护职工工作积极性的正面作用。方清有点得意,公司领导老是说金龙的职工难搞,不想真正去解决问题,坐在办公室肯定觉得难搞,但解决了人事问题、解决了人的思想认识问题,敢于去碰老大难,没有难题是不能解决的。
果然有立竿见影的功效。奖金关系到切身利益,而且干好干坏不一个样,职工们知道方清有胆识有能力,信心就出来了,眼见着各项工作都有了很大起色,营业收入也逐月稳步上升。市局张科长到金龙吃会议餐,也对方清说,承包和不承包确不一样,金龙现在是气象更新,方经理,好好干,我相信你一定能创出新局面。
方清于是踌躇满志,更用心地抓经营管理。中秋、国庆快到了,这是商业传统旺季,老话说一节顶三墟呢(一个节日的营业顶得上三个集市日),这时他把主要精力放在抓月饼制作上。
金龙历来有制售月饼的传统,以前金龙酒家和市食品厂的月饼,名扬城乡,占据了主要市场,近年广州月饼逐步渗透进来,还有香港一些名牌月饼和外地大厂家的月饼开始进入清源,方清更不敢掉以轻心。偏偏这时候,几起职工吵闹事件,令他心烦不已。
第一对大吵大闹的是两个老职工。一个叫曹月桂,楼面服务员,另一个就是崔秀云了。原本崔秀云是出了名的惹不起,但曹月桂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清源有一句谚语,说烂佬怕泼妇,而刚好曹月桂就是这样的泼妇。崔秀云在单位还有一个她怵的人,这个人就是曹月桂。
上个月评奖,四个楼面部长都是评了一等奖,崔秀云是部长,自然在其中。曹月桂则拿了三等奖。若是评上二等奖曹月桂也不会吵闹,偏偏第一次评到三等,曹月桂就在班组会议发作了。她早看不惯周丽娟藏奸耍滑,也看不惯崔秀云持强仗势。于是就说,若说工作表现,大家有目共睹,如果遭到客人投诉还可以拿一等,我看全部楼面服务员都可以拿一等了。
曹月桂说的是有一天早茶崔秀云给顾客脸色的事。其实平心而论,那一次曹月桂是同情崔秀云的。因为那一个中年妇人特别挑剔,酒店服务员最怕碰上这类人,高高在上颐指气使,这也不对那也不行,但制度规定要做到令顾客满意,硬着头皮也要侍候。偏偏崔秀云是个有火气的人,见这妇人口口声声找部长、找经理,服务员满脸委屈,她走过去开头还陪着笑脸软声软气,待这妇人仍诸多挑剔指责,她便忍不住了,虽然不敢和客人吵,那脸色是摆出来了的。
服务员一摆脸色,那妇人的同伴也觉自己朋友过份了点,好言说了几句打圆场,原本事情就过去了。那中年妇人心胸狭小,觉得有气堵着,走的时候看见了方经理,气势汹汹地作了投诉。方清当时好言好语陪礼道歉才把她送出门。
曹月桂一提这事又惹起崔秀云火气。崔秀云又想,没人提你一等、二等,提够了名额剩下的就是三等,你拿不到一等二等拿我撒气干什么?!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曹月桂也是有许多不是落在崔秀云眼里的,崔秀云反唇相讥,两个人乒乒乓乓就吵起来了。一吵起来都有火气,要不是大家劝阻,两人当场就撕扯起来。
崔秀云吵过了就放开了,曹月桂却不依不饶,找到经理那里,大嗓门一开就说得义愤填膺。方清其实都明白,敷衍了一次,见曹月桂又来吵,便让刘艳红来处理。
曹月桂哪一只眼都瞧不上这个八面玲珑、二十才出头的妹仔。不过是凭嘴巴会讨好经理罢了,老娘出来参加工作,你还在娘胎里呢。刘艳红耐着性子,等曹月桂乒乒乓乓说完了,就说,桂姐,如果你说崔秀云那天那件事,我劝你别吵了。这事崔秀云没有大错,老实说,那天要是我去了,我也会给那婆娘脸色,我最不服气的就是有些人老是把我们服务员看作低人一等,你也是有脾性的人,想想是不是这样?所以方经理设立了服务委屈奖,那天崔秀云确实也没和顾客吵嘛。
曹月桂嘴一张又诉说崔秀云的不是,刘艳红打断她的话说,桂姐,不要翻老账了,现在是方经理承包,他不希望你们吵,那个奖金你也不要再吵了,既已定了,你再吵就是不给方经理面子。听我劝一句,大家同事要和衷共济,大家都向前看,好不好?你再继续纠缠不休,我也没办法帮你了。
曹月桂这才晓得刘艳红外绵内刚,想想再吵下去也没意思,就着台阶下来也不再吵闹了。
奖金问题涉及每个人利益,其他班组也有几起小矛盾小吵闹,都是莫慕贞、刘艳红出马就平息了。待得崔秀云又来了一场大吵闹,方清亲自出头处理,不想反而弄糟了,后来方清也想,让莫慕贞或刘艳红来善后,恐怕就不会造成欧灿辉辞职的恶果。
这件事和方清的邻居阮桂洪有点关系。说起来方清、欧灿辉、阮桂洪同住欧巷,朝见口晚见面,三人的关系很微妙(见(详见《三戒卷1诱惑。牛精洪篇》)阮桂洪和方清似贴错门神,见面当作陌路人,和欧灿辉却好得比亲兄弟还亲。欧灿辉和方清、阮桂洪都要好,原想调停方、阮关系的,只是老鼠拉龟无处落手,也只好顺乎自然,不去花费这个心机。
阮桂洪有一天想到,几个月了都没有和欧灿辉聚一聚,趁着这段时间有空,就约了几个朋友去金龙吃晚饭。
欧灿辉见阮桂洪和朋友来酒家,也很高兴,忙招呼他们进大厅,挑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下,一叠声让服务员冲茶。
阮桂洪笑着说,这几个都是好朋友,随便点几个菜,拿两瓶白兰地来,今天喝个痛快。欧灿辉便写了几个菜,又让服务员快去拿酒和酒杯来。
今晚在大厅当班的楼面部长正是崔秀云,见欧灿辉对这几个粗眉大眼衣着粗俗的人如上宾般款待,只冷眼看过去也没理会。过了一会,远远见欧灿辉和这些客人菜还没上就开始饮酒,不禁皱了皱眉头。服务员最怕接待这类客人,花费不高是小事,这些人粗鄙、俗气、不讲文明,趾高气扬大声喧哗,不懂得尊重服务员,一点不满意就粗声恶气乍呼批评,而且脏话是随口而出,令人讨厌。不过酒家是打开门做生意,客人三教九流什么货式都有,做服务员的也只能随遇而安,尽职尽责做好服务工作。但崔秀云对欧灿辉有芥蒂,这晚见欧灿辉和这些看不上眼的客人打得火热,心里便觉得不自在起来。
果然,几杯白兰地下肚,这些人的声音就大了起来,坐在邻近几桌的客人都皱起了眉头,把不满的眼光投过去。崔秀云也皱了眉头,忍不住走过去,对欧灿辉说,请你的朋友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
阮桂洪一听就不高兴了,眼一瞪就想发作。欧灿辉忙伸手按了阮桂洪一下,陪着笑脸对崔秀云说,好好好,我们一定注意。
崔秀云仍是板着脸,扫了阮桂洪几个一眼才转身离去。阮桂洪挨了崔秀云冷冷一眼,心里的火一窜一窜的,睨了欧灿辉一眼,却又忍住了,嘴上就说,这个死八婆,这么凶干什么?好像刚死了老公似的。
欧灿辉伸出手指按在唇上轻嘘了一声,说,酒家不同大排档,还是注意点好,太喧哗嘈杂会影响别的客人。来来来,我们喝酒。
阮桂洪和他的朋友都习惯在大排档开怀畅饮,高声说话,放声大笑,随心所欲不羁得很,见崔秀云板着脸来干涉就想发作的,见欧灿辉也如此说,便收敛了一点,音量顿时低了下来。
欧灿辉早察觉这段时间崔秀云对他没有好脸色,醒悟到是为雀永前的事生他的气,他特意和崔秀云修补关系,崔秀云却是不理不睬,欧灿辉便感到很无奈。营业部和楼面部的工作密不可分,少不了和楼面部的部长、班长、服务员打交道,自然少不了和崔秀云打交道。欧灿辉和楼面部几乎所有员工都合得来,唯独就是这个崔秀云不买他的账。今天看崔秀云没有好脸色,欧灿辉就更小心了。
这时因有雅房的客人差服务员来叫欧灿辉,欧灿辉便对阮桂洪说,我去应酬一下就回来。谁知在雅房还没喝第二巡酒,听得外面大厅喧哗吵杂,又听得出阮桂洪那个声音凶巴巴的,显是在发脾气,忙赶出来看时,正看见阮桂洪已经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指着崔秀云责骂,手指头几乎按到了崔秀云的鼻尖上。
崔秀云仍是板着脸,只是冷冷地看着阮桂洪,却是一言不发。
欧灿辉忙走过去,把阮桂洪按着坐下来,对阮桂洪说,不要乱发脾气好不好?阮桂洪恼火地说,丢那妈,我还没见过这么凶的服务员,这样对待客人,不是赶客人走么?!
欧灿辉笑着说,给我一点面子,少说两句行不行?看阮桂洪气哼哼地闭上了嘴巴,欧灿辉转头陪着笑脸对崔秀云说,云姐,对不起,对不起。
崔秀云看也不看欧灿辉,只是又冷冷地对阮桂洪几个扫视了一遍才转身离去,不过在走的时候又冷冷抛下两句说话,这里是大酒店,不是大排档……
阮桂洪样子粗鲁,脑筋却不迟钝,一下就听出了崔秀云话里的弦外之音,加上喝了不少白兰地,浑身发烫,这时脑门一热,火气就冲上了头,猛地站起来对崔秀云吼道,你站住!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灿辉这时要制止阮桂洪发脾气也来不及了。不过他心里也有气,崔秀云这样对待他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