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东莞-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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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盛道:“白素素不是普通的囡囡,她是为了给家人治病。”
我皱着眉头,道:“扯淡,一大半的囡囡都是为了家里面,贪人家漂亮就直说。兄弟劝你一句,女人的漂亮是没有几年的,几年后,你准备怎么办?吵架时,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委屈?万一有一天,你和白素素走在大街上,碰到一个以前的客人,调笑了素素几句你怎么办?还有,你怎么骗过你的父母?”
张小盛道:“我就说她是酒店的文员,因为不满酒店乌烟瘴气的环境,被炒了鱿鱼,准备跟我回江西开家小店。我爸妈想孙子都想疯了,素素这模样,这修养。直接可以把我父母乐疯了。他们真调查起来,我爸妈认识你,你就说是你再家华混时的文员,通过你认识的。”
我道:“这是小事,只是你不怕有朝一日总会被发现吗?毕竟纸包不住。。。。。。”
张小盛打断我道:“我以后永远都不会来东莞,也不会对素素提起东莞两个字,吵架时也不会。既然打算娶她,她以前怎样就不应该在乎了,她以后怎样才是我该想的。做完这一笔,我就回佛山,给她弄个化妆品铺子去。万一有一天发现了,我先打死不承认,实在没办法了,我认了也就是了,不就是从桑拿里弄了个*从良吗,那又怎么大逆不道了,怎么着?我找个老婆还要别人管?这么多*都不嫁人了?”
我伸出一个大拇指,道:“爷们,纯的,你不是想回江西婺源吗?”
张小盛道:“我是想回去,飘了这么久,还是觉得江西好,这里的鸭脖子都不辣。只是素素说她有鼻炎,怕冷,喜欢广东的天气,那就去佛山好了。怎么讲那也是我的老窝。”
我道:“私定终生了啊,呵呵,到时我去你房子睡,你叫素素好好招待我啊,我可是她的老上司。”
张小盛冷冷地盯了我一眼:“你敢碰素素,我剁了你的小*。你看看,藏这个位置会不会被牛主任发现?”
我感觉自己下面凉凉的,抬头看见一个摄像头装在了洗手间玻璃的上沿,还真是难以发现。
我道:“你这么做违法了,知道吗?”
张小盛道:“废话,牛主任不违法吗?家华不违法吗?东莞不违法吗?收了老子的钱,又不给老子办事?我违下法怎么了?我违下法这叫正当防卫。当生活心怀歹毒地将一切都搞成了黑色幽默,我就理直气壮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流氓。”
这家伙,跟我混久了,说话一套一套的,还带着押韵和文采,真是尽朱者赤啊。
毛老板跟我说,游戏规则已经明确,七爷晚上就带着大队人马到深圳机场了,我们去接机。今天下午我们还要先去李副市长家一趟,你叫东东从桑拿账号里调两万块钱出来,李副市长的舅娘死了。
我问毛老板:“李副市长的舅娘?这个远了点吧,这也要去吗?”
毛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他是他舅娘带大的,而且你是中文系的,应该看过《西游记》吧?”
我道:“看过一点,主要的电视。”
毛老板问:“有什么感想?”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毛老板停了停对我道:“西游记告诉我:凡是有后台的妖怪都被接走了,凡是没后台的都被一棒子打死了。我们就是这个社会的妖怪,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妖怪了吧!?”
李副市长舅娘家的灵堂非常朴素,李副市长本人也是痛苦中不失风度,对每个来访者都鞠躬言谢,倒是称得上有礼有节,平易近人,对络绎不绝地吊唁人群,李副市长没有丝毫架子,当然礼物按照中国的风俗,也还是收的。
我和毛老板满脸戚容地说了一些场面话,正准备从灵堂里出去时,我接受了一个非常震撼人心的教育。
江区长,也就是上次我和毛老板拜会过的江区长,面对棺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几近昏倒。逼得旁边的几个小爬虫也都跪下了,包括家华的靠山之一,厚街镇的镇委委员,也只好跟着跪下了。江区长一边哭一边磕头,大喊道:“舅娘啊,你就等于是我的亲娘啊,你怎么就走了呢。。。。。。”一会儿用手敲打着瓷砖,一会儿哮喘般痛苦的抽泣。
旁边人看不下去了,要扶他起来,两个汉子拉他,怎么拉也拉他不动。
李副市长只好跪在地上,反过来劝他节哀,他哭得更厉害了。 半晌后,李副市长只好踢了他一脚,我当时离得不远,清晰地听到李副市长小声道:“我都知道了,起来吧。”江区长才带着两眼闪亮的泪花,悲痛地站了起来。
江区长也五十好几了吧,这么重情重义真让我感动。
我当场就有两个收获:一、中国得不到奥斯卡也是有原因的,一流的的人才都当官了。二、*出卖的东西,其实也未必算多。
七爷的人一下飞机,就成了整个深圳机场绝对的眼球中心,美女太多了,把送行的空姐都比了下去。我认真看了看,老熟人红玫瑰、蝴蝶兰、鸢尾都来了,但没看见冰儿,让我惊喜的是我的瓷娃娃也过来了,另外还有三个女人我不认识,但各个都是绝色,其中有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少数民族的姑娘,估计是新 疆那旮旯的。
紧接着,七爷低着头和东瓜、西瓜也走来了,后面还跟着个拿行李的,估计是南瓜。我对着卫哥点了下头,赶紧迎了过去。
毛老板握住七爷的手,突然一惊,我道:“七爷,你的脸怎么了。。。。。。”
七爷平静道:“收拾八路公馆时,起了点小冲突,被李爷暗算,结果脸上被划了两刀,好在事情最后摆平了。”
卫哥吸了口凉气,道:“下手够狠的啊。”
那刀疤从太阳穴一直滑到了脖子,小拇指般粗,我望着七爷半边被破了相的脸,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多么威武的一个人啊,上个月还筹划着去南极洲了。
七爷笑道:“你们别看了,没什么,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反正我七爷横行天下,靠的又不是脸蛋。”
我还在不知所措。毛老板已经轻松地笑了。
七爷看着天空,悠悠道:“以前啊,我经常对着镜子做鬼脸,现在镜子总算扯平了。”
五十八 游戏规则
毛老板的司机兼心腹张叔,开着辆三厢长的别克君威,把东、西、南瓜,红玫瑰、蝴蝶兰、鸢尾、以及那个维族姑娘一股脑塞到了车里。
毛老板、七爷、我和瓷娃娃、和另外两个姑娘则坐着另一辆车,是一辆加长型的豪华法拉利,毛老板坚持亲自开车,据毛老板介绍,这个车型全球只生产了五辆,但在中国大陆就出现过六辆。尽管如此,这车仍然是极难得的,这次是为了接七爷,否则,他也舍不得把这个宝贝开出来,高速路上太扎眼了。
七爷是识货又见惯了沧桑的人,语气很平静,但也对车连声赞赏。
我看着他身边陌生的两个绝色,问七爷道:“谁是罂粟啊?冰儿呢?”
七爷说:“罂粟还没有回来,到花会比赛时,她会直接飞澳门。小冬瓜是你老相好,我把她带来做个替补。冰儿有档期暂时脱不了身,而且狗崽队追她追得太紧,也无法随大队伍活动。”
我随意地抓住小冬瓜的手,那两美女则主动地依偎在七爷胸前,但其中一个面似桃花媚,一个则带着倔强的英气。
七爷道:“这一个是京城名凤,北京大场瀚海精阁的压寨之宝云烟,安徽人,是黄山旅游小姐选拔赛的冠军,后来落到京城,十日内红遍了长安街,预约的单排到了明年五月。右边这个叫周双懿,是个女交警,也不知是冬瓜从哪淘换来的。为了她,我同时得罪了和平里会所、八号公馆、702会所等好几家兄弟单位,连关系不错的北京交警大队都得罪了一半人,算是前几天才刚刚硬抢来的。”
我震惊着放开了小冬瓜的手,扶正了近视眼镜一看,难道是——这倔强的英气——面熟啊!小冬瓜道:“江磊,你见过啊,我哥带你去延庆山庄的路上,记得吗?我哥为了看她还差点撞坏一个叫花子了。”
我耳朵里响起了冬瓜那镇定的声音:“此人腰臀结合之美,为我生平仅见。”真的是她,仔细一瞧不是她又是谁?这才二十来天啊,七爷就让一个堂堂的警花变成恶之花!!!
只有七爷想不到,没有七爷做不到。
我痴痴地看着这两个女人。
云烟魔鬼身材天使面庞,她一米七以上的身高,不染纤尘的鹅蛋俏脸,微翘的瑶鼻,樱桃小嘴红润柔和,尤其那双明亮漆黑又灵动如水的眸子,镶嵌在雪肌之上,用个不贴切的比方,就是画家张萱给自己的《簪花仕女图》完成了最后的“画龙点睛”。她身外罩粉色的甜美公主V领长款收腰双排扣大衣,里面一条米色带大领花的针织膝上裙,肉色的天鹅绒长筒保暖袜裹着两条修长匀称的大腿,粉色尖头小羊皮抓皱细杯跟中统靴,再配搭上脖颈上粉色的长围巾、头上雪白甜美气质的浅帽檐勾花兔毛公主帽,银色大耳环和水晶小项链,看起来却是靓丽无比。
周双懿则毫无一丝的风尘味,身在东莞,阅人无数,也只有白素素能勉强做到这一点,但白素素是柔和的水,周双懿则是幽蓝的火。白素素让你想欺负又不忍欺负,周双懿则让你心存害怕又向往征服。她像是一个女烈,看她咬紧的双唇,时不时紧锁的眉眼,那别是一番风味。更重要的是她的身材,离开千篇一律的警服后,完全舒展开来,淡粉蓝的丝质上衣,柔软的丝质衬衫贴着她估计有34C挺秀的双峰,雪白的*隐现,看了让人心跳加快,外面罩了件白色的镂空钩花棒针对襟衫,下身是约膝上五公分的黑色迷制服裙,*穿着双娇俏的白色长靴子,露出满满两大截洁白诱人的玉腿,裹在肉色长筒天鹅绒袜子里面的这双雪白修长匀称的*,美得让人抓狂。
七爷怎么把她弄到手的?利用天价重金收买?利用上级权势逼压?利用黑道威胁家人?利用虚荣勾引诱惑?还是兼而有之?这些东西对七爷都不是大问题。恐怕七爷和双懿自己不说,就永远没有答案了,风月场里多的是故事,甚至多的是无奈的故事。实在是没有追根问底的必要。
家华四楼。
南瓜道:“这次花会游戏规则已经确定了,花会的正式名称叫国际酒店软管理论坛。其实就是一回事。比赛地点在澳门氹仔外海里面一艘叫蓝钻石的巨型游船上。这船的注册国是巴拿马,其实是马来西亚赌王林梧桐的产业,但何家也有参股。应该说在澳门公海这样背景的一艘船上,我们倒是不会有被日本黑道暗算的可能,七爷拜会过何鸿燊,何家表示比赛时这船会驶入接近澳门的海域内,安全没有问题,算是在中国半个主场,这比我们预料的最坏结果好多了。但比赛的细节,基本都是日本人制定的,对中国来说,难度很大。”
南瓜点开幻灯片道:“十八个队被组委会分成了两个小组,东方组:中国、日本、韩国、泰国、印度、越南、中华台北、东道主澳门,俄罗斯九个队。西方组:荷兰、法国、拉脱维亚、美国、澳大利亚、南非、土耳其、芬兰、巴西九个队。比赛采取小组淘汰赛,由于东西方文化和审美的差异,两组的冠军并列第一,两组之间不比赛。裁判是瑞士里诺士酒店管理学院的人,同时还邀请了瑞典皇家文学院的一些酒店管理与东方美学方面的专家。表面上看,是基本公平的。”
南瓜喝了一口水,对着等全体参赛人员道:“跟一个月前我们得到的情报比,瑞士退出了比赛,说自己不能又当运动员又当裁判,而增加了韩国一席。第二个变化是,俄罗斯被分道了东方组,这不是一个好消息。第三个变化是,受日本只派一个酒店的影响,基本上,很多国家都只派了一个代表队,或者联队,组委会方面也默认了这种组织形式。”
白素素举手道:“为什么是淘汰赛,九个队怎么淘汰。”
南瓜道:“问得好,东方组的日本队,西方组的美国队,因为上届花会成绩好,又是本次花会主要的投资者和策划者,所以不参加首轮,直接进入四强。也就是说另外的四个胜利者,成绩最差的那个淘汰,首轮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因为八个队只有三个名额。”
整个培训师的人都在认真地做着笔记。只有一人除外,双懿,她在玩手机。
南瓜道:“比赛共分一共有四个比赛项目:酒店环境设计包含房间硬件器具设计,也包含服饰搭配等;酒店服务技巧,主要是夜服务技巧;艺术展示文化内涵深度,这一项鼓励体现民族特色;明星个人素质主要是美貌,也就是以前所说的花魁,前三个项目每个算一分,花魁一项占两分,分多者胜。如果首轮胜者,有两个队分值一样,再算小分,因为每个大项都有七个评委,每个评委都给小分,七打四胜。从而一定会拼掉第四名,取三席跟日本争。”
楚妖精道:“凭什么日本可以直接出线?耍赖。”
南瓜道:“这个不叫耍赖,他们有这个实力。”
楚妖精道:“那凭什么美国也可以直接出线?
南瓜道:“嗯,因为他叫美国。”
楚妖精道:“美国就可以不讲规矩吗?”
南瓜道:“这个,这个叫以德服人,好了吧。”
东瓜道:“现在再纠缠于耍不耍赖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了,生活就是这样,公不公平都要面对,我们要做的是直面现实。我们东方组,我们不妨称它为 A组吧,A组的情况很微妙。八个队有三个中国人的队伍,我们、澳门、台北,按照潜规则,首轮这三个队不会碰到一起,那么我们的对手,就应该是在印度、泰国、俄罗斯、越南、韩国之中产生了。”
南瓜道:“对,如果首轮碰到泰国,那毫无疑问是一场凶多吉少的恶战。泰国*业是它们的国家经济的支柱之一,我们和她们差距巨大,实话实说,泰国和日本是延庆山庄预测的夺冠热门,我们最好能够避开它。俄罗斯的实力也强于中国,这次组委会让它脱欧如亚,这样她们的小姐的在身材上的优势就更明显了,俄罗斯人身高体型天生好过亚洲对手,这一点没有异议吧?碰到它们也是一场恶战。印度很神秘,就是去过印度的七爷,也无法明白她们那十来家酒店还加几座寺庙的庙妓组成的联盟会玩出一些什么,双方是遭遇战,结局难料。越南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