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遇尔,吾身幸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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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你还敢把勾陈搂在怀里说喜欢,现下只不过去问句喜欢还是不喜欢,就吓成这样,你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
他要说不喜欢,就狠狠的把他踹开,“以后不准碰不准亲不准招惹本太子,本太子也不是给你耍着玩儿的!”就这么吼过去,拍拍手走人,从此两不相见,看他左拥右抱新眷换旧人……
文枢越琢磨越心寒,看了看头顶欢脱的灿阳,安慰道,今日天色不早,还是算了吧……
忽听吱呀一声,房门开了。禄景靠在门边,淡淡看他:“要进来么?”
文枢结结巴巴嗯了一声,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心里正百转千回,琢磨着到底应该怎么开头,一抬眼看见禄景已经靠在了榻上,还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示意他坐过去。
文枢忖度着是妖娆一点的走过去好呢还是温婉一点的走过去好呢?
而后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又狠狠抖了一抖,于是形似豪迈的走了过去,又神似温柔的坐了下去。
禄景斜靠着,伸手环上他的腰,看着他,也不说话,似乎等着他说。
文枢被盯的心慌,只觉气血上涌,脑中纷杂,更是无从开口。
禄景低笑一声靠过来,附在他耳边,“我有没有说过,”顺着耳廓轻轻噬咬,一路到脖颈,“文枢你害羞的时候真是诱人。”说着便在喉结处张口咬了上去,果然感到怀里的人身子一颤,细细啃啮,便能看到红就顺着脖子一路蔓延一直没入衣衫
禄景看着,轻笑,“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怀里的身子蓦然一僵,“那你便要啊。”
禄景愣了愣,抬头去看,只见文枢平时清亮的双眸里沉沉一片暗色。
禄景微微退开,暗色里便升起一簇小火苗,而后衣襟被一把揪住,“要是不喜欢就离我远点啊!总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干什么!”
禄景怔住,随即了然。
怀里的人却推开他,起身要走,他伸手一把将人捞回来压在身下,微蹙了眉,“我有哪点看起来像是不喜欢?”
这回换文枢怔住。
禄景却微眯了眼,“我知道,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忘记那个人,你看着我,不时还是会想起他,我不知道当初你们是什么关系发生过什么……”说着缓缓坐起身,揉了揉他的脸,“文枢你记着,我不是别人的替身,我喜欢的人,他只要看着我就好。我一直在等,等你只看着我的时候。”
禄景转身准备起来,却听身后闷闷的,“笨蛋,什么替身,我从来喜欢的只有你一个啊……”
文枢觉得心里涩涩涨涨有什么要溢出来,禄景禄景,待人温和办事细致,表面上淡漠自持,其实也很敏感也会犯傻心里也会闹别扭也会想很多。
禄景只觉忽然眼前一片湖绿绚烂,然后便被扯了回去,温软的唇贴上来。
略略惊讶看着身下的人,一脸绯红,连耳根都滴紫,微合的眼睑轻颤,细噬舔触只由着性子,禄景只觉得越发得撩人,忍不住回占先机,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缠绵,这一次他吻得霸道。
于是,这样,那样,一夜就过去鸟~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话说刚刚全文小试了一把,果断瞬间被锁= =
于是你懂的,于是记得低调~
http://blog。sina。。cn/s/blog_8eda9bb80100zr1p。html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耗尽心力只能写成这样了,乃们拍吧~
话说,突然发现,吾辈居然写了一个苦逼吃了自己三百年醋的苦逼故事= =
于是再说一件找拍的事,吾辈明天可能会停更个4,5天(表PIA),而且为了那个苦逼马上要恢复记忆要好好酝酿一番~
于是,吾辈还想问,乃们是希望这俩就这样再甜蜜一段时间呢,还是禄景现在就恢复记忆呢?
9
9、第 9 章 。。。
可能是昨夜睡的早,文枢醒来的时候,天色才微亮。抬头看禄景还在睡,不敢有太大动静,只微微动了动腰身,却立时得到了酸软腰膝的叫嚣,不禁白眼大翻,禄景呀平时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副清心寡欲模样,其实骨子里根本就是头纵欲的禽兽!
轻微的动作牵扯到后、穴,至于撑裂蹭破,禄景自然不会,只是其间透着的那股言不清道不明的古怪还是无法让人忽略,文枢不禁又在心中大番腹诽。
忽觉环在腰上的胳膊动了动,而后温热的手掌贴上来顺着腰际熨烫,时轻时重的揉捏。文枢抬头,禄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垂着眼静静看他,手下细心的为他拿捏。
“难受的很么?”禄景低声问,声音是醒来后特有的低磁。
文枢几乎将头埋进被褥里,才尴尴尬尬接了句:“还好。”
听见上方传来的轻笑,文枢只觉得耳根都开始发烫,忽觉身后的手明显的开始不安分,猛然抬头,看见禄景嘴角的弧度只觉得那笑容是败絮又情、色。
直到腰臀间磨挲的长指缓缓伸进了股缝间,文枢终是忍无可忍,咆哮出声:“昨天折腾的还不够么你?”
禄景不为所动,手上不停,只清清淡淡一句:“你说呢。”
“你到底是不是神仙?!是谁居然能让你这种衣冠禽兽位列仙班啊!!!”
“文枢,你昨日可热情多了……”
“本太子是哪只眼睛瞎了才会……嗯不……”
……
咳,总之,当红衫翠袖望穿了秋水终于盼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时,已是近午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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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过,禄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并偶尔的禽兽着,红衫翠袖的毒药刀剑也终是没有真正付诸行动,因为她们不得不承认,三殿下最近过的很好,从身到心都很好,当然,如果能除却偶尔在衣襟边缘时隐时现的轻浅痕迹的话就更好了……
文枢想,这大概就是他曾经奢望而不敢求的生活,没想到现在却正一幕一幕地呈现在他眼前,甚至比他设想的更好,太过突然也太过美好,以至于他有时不禁担心这都不是真的,哪天他一睁眼,发现枕边冰凉,没有身边温暖的体温,没有淡淡萦绕的沉水香,没有温柔的缱绻低语,一切,不过南柯一梦。
他害怕一睁眼,又是那看得着却碰不着只有淡漠疏离的几千年,甚至是后来那看也看不着只剩悔恨和绝望的七百年,长时间的安逸让他再没有心力去承受曾经的煎熬。
文枢有时甚至都要唾弃自己这样的患得患失,不断的告诫自己知足就好,天给的,他就收着,要多了,天是要收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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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是出了什么事?”文枢看着南边微微泛红的天空,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听说是今晨魔尊率着一众小队杀到了南天门外……”
“!?怎么可能?”
“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讲这些日子魔族滋扰频繁,陛下遣了大部天兵天将到下界与魔族对抗,今个不知怎么就让魔尊跑上来了,天军在下界被拖住来不及回援,天庭只剩南极战神驻守,据说最后逼得战神兵解(1)才逼退了他们。殿下您是没瞧见外面乱成了什么样,仙子仙童们不知提了多少水去才把南天门外的血迹冲刷干净!”刚从外面回来的红衫,把打听到的一五一十的说了。
文枢听得不禁蹙紧了眉头,对外界来说,虽说勾陈还被幽禁着,但是放不放还不是玉帝一句话的事,魔尊怎么敢就这么随随便便冲上来?还只带那么点人?
不由心中一凛,掐指一算——
完了,他居然忘了勾陈千年之刑已经满了!
那么……难道,魔尊已经知道什么了?还是,这仅仅是试探?
心下正纷乱,只听翠袖匆匆忙忙跑过来,“殿下,陛下派人传话说让您去一趟。”
文枢心沉了沉,眉头皱得更紧,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等禄景睡醒了,跟他说一声,说我去去就回。”走了两步,顿住,转头低声道:“南天门的事,暂且先别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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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枢随着宫娥到了议事殿的门口,正见殿门自里拉开,众仙从内鱼贯而出,皆是面有郁色,见了文枢或点头示意或止步寒暄一二,而后三三两两边走边就讨论起来,声音压的极低,却也能听见几句——
“……魔族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公然挑衅天威啊这是……”
“……你说这勾陈帝君早先几日刑期不就满了么,都闹到这份上了怎么也没个动静……”
“……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倒教人徒生误会……”
“……说不定正在哪抱着阔别千年的小情人温存呢……”
“……不可妄言,仔细叫人听去……”
……
“……殿下,三殿下?”身旁的宫娥见三殿下定定站在原地脸色越来越阴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小心唤他。
文枢回过神来,整理了面上情绪,才敛下眉眼走进殿内。甫一进屋瞧见众人,或以手支颔,或低眉敛眼,也皆是一副郁结神色,才发觉,现下这事态似乎还不是一般般的糟糕。
上首处的天帝,食指微曲抵着眉心,龙纹云袍,文采鲜明,却掩饰不了神色中的疲惫。下首处,坐着的有文枢的两位兄长,有四辅帝君,有五方五老……都是天界仙阶极高极有权势的神仙。
文枢跪地见礼,得了允,寻到兄长旁边的椅子坐下。
“有些事啊众卿家都是知根知底的,留下列位,想必众卿也知道为的什么。”沉默良久,天帝终是缓缓开口,“这些年,魔族多是忌惮勾陈帝君,才不敢大举来犯,小打小闹的天界也尚且能应付。只是这刑期已满,勾陈帝君却迟迟不现身,难免惹人猜疑。今晨的事就是个警告,勾陈帝君的事魔族到底知道了多少我们谁也吃不准,只是不管怎么样,这事估计也瞒不下去了,那与魔界的大战必是在所难免。那么,众卿家有什么想法?”
“……区区魔族,没有了勾陈帝君我们也不是打不过……”
“……只怕要都像今晨那样,这一场战事下来,天界不知要损失几何,要休养到几时才能恢复元气,实在是不利于稳定三界大局……”
……
天帝揉了揉眉心,无奈的听着下首处渐渐演变成一场无休止的主战主和的争论,眼见着是得不到什么建树性的良策,只好抬手示意安静,这时右手边却有人站了起来。
“父皇。”语声沉缓掷地有声,殿上一瞬间静寂仿佛能听见空中微尘摩擦的声音,那人环一眼四下,继续道,“儿臣没有好的计策,只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天帝微怔,继而正了神色,“说说你的打算。”
“魔尊不过只求魔族能安存于世,不再受我天族追杀;于我族,与其硬战,不如先应了他们再作打算。”
此话一出,周围窃语之声渐起,嗡嗡吵作一团。只因为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勾陈帝君元灭以后代为与魔族抗争的二太子华穆,虽不及勾陈骁勇,却也护得天界安稳千年。竟让他有这样的打算,看来这次同魔族一战已不仅仅是苦战那么简单了。
“即使如此,魔族就会答应吗?”天帝垂眼望着衣袖上的锦绣斓纹,不见眼中神色。
“此一役魔族也不见得能讨得多大的好处,既然这样,魔尊自然愿意答应。再者儿臣愿为质子,以示我族诚意。”
天帝倏然抬头,“朕不准!”语声震动倒不像面上来的平静。他没想到他的儿子已经做了这样决绝的打算,那不是旁人是他的儿子,质子不是去做客是去做人质,魔族对天族仙家积怨已久,谁知道这一去会受到怎样非人的待遇。
眼见天帝动了怒,四下众仙连呼吸都小心了许多,却见二殿下扑通一声跪在天帝身边,低眉敛眼,缓声依旧,“儿臣请为质子,以缓战事,父皇也好再想稳妥的办法。”字字铿锵,显然心意已决。
天帝瞪了会身边绝然的儿子,无语,又抬头环顾四下,众仙殷切的目光忽然让他觉得如芒在背——是了,这是现下最好也是最坏的办法,大义面前,他甚至连一个作为父亲的护短都要不得。
天帝权衡再三终是无奈开口,“明日朝会,朕会公布勾陈的事,若是再无良策……就依此法吧。”待得长长一声喟叹后,天帝无力挥了挥手,“今日便到此,散了吧!”
出了议事殿,文枢终是没忍住,拉住一边的二殿下问了句“为什么”。
为什么甘心去做质子,为什么甘心舍弃一切,为什么要这么大义凛然舍己为人……
二殿下听了,唇角勾起轻浅的弧度,“文枢你还不懂吗?你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
文枢怔愕,身不由己?身不由己!是了,他们都是身不能由己的天族皇家!
就是为了这个身份,他失了多少自我本性,多了多少警言慎行?为了这个身份,他担了多少只是为了天家颜面的无稽责任?也是为了这个身份,万年来不曾敢直言自己的感情!
可笑又可恨的身份,凭什么他就该心怀苍生,凭什么他就该守护天庭的平静祥和,管他南天门外血流成河,管他三界动荡生灵涂炭,他都不在乎!
只是……
文枢微眯了眼,抬头望天,只觉得日光灿烂的眩目,哼哼一声冷笑,老天终是不齿于他这骗来的幸福啊。
茫茫然环顾四周,也不御云,只抬脚缓缓往回走——不想回去,不想面对,太多的情绪需要理清,不然,一回去他什么都不会管了。
注解
(1)兵解,意思很多,这里就取保存元神放弃肉体,并且吸收肉体因外力爆炸产生的能量,来壮大元神之意。在遇到极大危险,已经是生死关头,并且敌人仍然无法打败,利用兵解肉身爆炸的能量和敌人同归于尽,而元神逃逸,脱离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看见姑娘们的支持吾辈瞬间动力十足啊~~~~~
其实昨晚就写完了第九章,只不过写完才发现这一章实在是太无聊了,都没什么小攻小受的戏份,于是琢磨着让姑娘们等这么久就等这么大一段废话实在是过意不去,于是又开始写后面的,结果大概酝酿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