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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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才知道矜持有什么用?!他拿神马赔偿她右手五位亭亭玉立的拇指姑娘的精神损失费!
可怜的右手就这么废了,连筷子都拿不稳……
这一幕恰巧被刚进门的皇甫胤桦看见,不由关切地问了一句:“长安,你的手怎么了?”
某太子抬了抬眼皮,理不直气不壮:“不小心被门夹了。”
“怎么样?还疼不疼?找太医看过没有?”
“没用的,太医也拯救不了儿臣心中的伤痛……”
“额……”
皇甫胤桦伸出手,往皇甫长安的额头探了以探,又往自己的额头探了探,继而摇摇头,自言自语地疑惑着:“不烫啊,脑子应该没烧坏吧……”
皇甫长安不理他,依然是满脸的忧郁,逆流成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明媚忧桑。
皇甫胤桦打量了她一阵,见她不说话,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皇甫长安还是没有反应,某陛下终于觉得自己的举动很是无聊,默了默,就学着某太子的姿势,双手托腮靠在桌子上,肩头微塌,两眼平视前方,一眨也不眨……
良久,皇甫长安才百转千回地叹了一声。
“唉……”
跟着,皇甫胤桦也千回百转地叹了一句。
“唉……”
皇甫长安的眼角轻轻抽了一下,回头睨他:“你叹什么气?”
皇甫胤桦的目光还是直视前方,落在窗外翩跹嬉戏的两只蝴蝶上,俊酷粗犷的眉宇微微拧起,露出几许不常见的伤怀。
“再过两日……便是你生母的祭日,你准备准备,去看看她吧。”
皇甫长安凝眸,虽然她是从异时空穿越过来的游魂,然而毕竟承了人家的身子,是那个被称为婉妃的女人十月怀胎所诞下的骨肉,便是没有太多的情感,尽些孝心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她前世很小就失去了双亲,能捡到皇甫胤桦这么一个便宜爹爹,哪怕是个“井”……多少也感受到了他那过分“热切”的父爱。
“好啊,就是不知道母妃喜欢些什么,儿臣可以给她带去!”
“呵,”皇甫胤桦宠溺一笑,伸手帮她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难得你能想到这些,以前每次提到这个,你可都是哭着闹着不肯去的。”
“诶?为什么?”
“因为你的生母婉儿她……”皇甫胤桦目光悠悠,仿若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很久以前,有些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皇甫长安迟早都是要知道的,与其叫她独自惊慌,不如早些让她做好心理准备,“曾经是魔宫的少宫主,天魔饮血,一剑千魂……而你很小的时候,见过她杀人的样子。”
天魔饮血,一剑千魂……皇甫长安弱弱地对了对手指,她知道自己很不正常,竟然木有觉得害怕,还觉得很酷……当然她还是很善良的,知道杀人是不对的!
“没关系,”对上皇甫胤桦担忧的目光,皇甫长安扯起嘴角笑了笑,回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以前的事情儿臣都记不得了,再说现在母妃已然仙逝,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
皇甫胤桦抬起大手摸了摸她的头,就差没有捧起她的脸吧唧一口。
“好孩子,你终于长大了,懂事了……不用父皇操心了,知道体贴父皇了……”
嘤嘤嘤,自从婉妃去世后,皇甫长安可以说是他一把shi一把尿地拉扯大的,天知道他这个奶爸当得有多不容易,好几次都差点把小家伙养挂了有没有……
皇甫长安瀑布汗,瞅着父皇大人愈发可疑的神情,完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话说,魔宫又是什么?”提起来好像很拽很拉轰的样纸!
然后,皇甫胤桦眸色微变,却是没有给她介绍,只留下一句。
“那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如果可以,一辈子都不要跟它扯上任何的联系。”
嗷!父皇大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更容易勾起她的好奇心吗?连一国之君都忌惮的地方,那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啊!不想,招手问了白苏,白苏也知之不详,犹豫再三之后一咬牙去问了人称“奇葩”……哦不,是“剑葩”的宫疏影,结果那家伙一脸“你给我鱼肉我就告诉你,不然就免谈~”的神情,恼得皇甫长安一抓团扇拍到丫的脸上!
尼玛狼心狗肺的魂淡,“初撸”都给你了还想怎样?!
到了婉妃的祭日,皇甫胤桦却告诉她婉妃没有立墓立碑,当年她被武林之人追杀,从悬崖落入深渊,尸骨无存。
不得已,皇甫长安命人做了一些婉妃生前爱吃的糕点,携着小昭子出了宫,在传说中她掉下去的那个悬崖上坐了一阵,一块一块地往下投,心下暗自叹息……好端端的少宫主不当,干嘛要跑到皇宫来跟一群无聊的女人争风吃醋?!话说,听父皇大人的口气,母妃的武功相当了得,可为毛她就一点都不会啊啊啊啊!不开森!
回宫的路上经过一片梨园,皇甫长安闲着无聊,便下了马车跑进去摘了两个,拿在手里掂了掂:“哟呵,还挺沉,肯定很甜!”说着,便扔给小昭子让他去溪边洗干净,又用手巾擦干了水。
抓着大梨子正要送到嘴边,突然间“嗖”的一声破空而来一支冷箭,笔直射穿了她手里的梨子,惊得她手一松,梨子便携着箭矢脱手而去,竟然一口都没咬到!
“殿下小心!”小昭子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惊魂甫定地四下望了一圈,“有刺客!”
皇甫长安却混不在意,指了指他手里的梨子:“把你的给本宫。”
“额……”小昭子给跪,殿下快别吃了!“现在不是吃梨的时候!”
“怕什么,”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他们不是冲着本宫来的,否则白苏早就动手了。”那女人眼力好得很,只要不伤及皇甫长安的毛发,绝对不会轻易现身……但是,竟然对她的梨子见死不救,好过分!
小昭子稍稍宽心,但还是不敢放松。
等了片刻,果然有嘈杂的声音从梨园的另一头传了过来:“快!他们往那边跑了!快追!”继而逐渐归于平寂。
“发生了什么?”
皇甫长安“咔咔”咬了两口梨子,耸耸肩:“管他呢。”
两人这次是常服出宫,没有带太多人,走回到马车边正准备上车,一掀帘子——
次奥!车厢里为什么会有人!
一枚大叔,一枚美少年,还是以那样的姿势……
“喂!你们在干什么?!”
见到马车的主人回来了,车厢内的两人这才分开,只见大叔缓缓从骚年的身上爬起来,嘴角上还沾染着血迹……而少将裸露的香肩上,则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原来,大叔只是给骚年吸毒血而已,是她想多了……对不起。
等到骚年坐起身,皇甫长安不禁眼前一亮……卧槽!好!妖!孽!
原本她以为宫疏影那种已经很妖娆了,然而比起眼前这一位骚年,宫美人只能说是妩媚,而不能说是妖孽。
靠在车厢上的少年一袭华服,身着紫绸镶嵌金边的长衣,衣摆处还绣着一只腾云吐雾的火凤,腰佩明玉而头戴金冠,脚上蹬着一双镶满宝石的兽皮短靴,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板有些显瘦却挺得笔直,一张狐狸脸倨傲得不可一世,只是唇色有些发青,更将整张脸衬托得愈发妖冶潋滟。
大约是伤口有些疼痛,少年微敛眉目,轻蹙眉峰,更胜西子。
“额,他还好吧?”皇甫长安好一会儿才回了神,难得开口关心路人甲的死活。
闻声,少年款款抬起头来,狭长的狐狸眼斜斜一挑,眸光潋滟如桃,勾魂而摄魄,绝美的脸完美无瑕,看不出任何破绽与神色,映衬着从窗口照进来的金色阳光,一时间炫目妖冶,魅色倾绝,看得皇甫长安几欲入迷。
哪里跑出来的狐狸?生得好生妖魅!
靠在车厢休憩了一阵,大概是毒性太烈,便是被大叔吸了几口,南宫璃月的身子依旧愈渐虚弱,脚下一软便缓缓滑坐到了地上,一边的大叔见了忍不住惊呼一声,即刻上前去扶住他:“殿下?!伤势如何?”
咦,他也叫“殿下”?!
“毒性很霸道,即使本殿封住了血脉也还是有一些流入体内。不过暂时死不了。”南宫璃月抖了抖浓密狭长的睫毛,冷笑一声,“想杀本殿,还没那么容易!”
☆、57、独瞎瞎不如众瞎瞎
皇甫长安和小昭子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眼前那位又是打哪儿冒粗来的“殿下”?皇宫里貌似没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吧?难不成他是皇帝老爹在外头留下的风流债,千里迢迢地带着仆人和信物,跑来皇城质问皇帝老爹一句“陛下,您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容嬷嬷吗”?
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皇甫长安扯了扯嘴角,还没端出个笑容来,脖子上就“嗖”的一凉,被人拿剑冷冷架着。
抬眸,对上那个少年九命狐妖似的眼睛,仿佛有种摄魂的魔力……皇甫长安忍不住想,如果跟前这货想要勾引谁的话,只要他肯卖笑,那绝对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然而,对方显然没有这样的打算,神情倨傲冷漠,半是慵懒,半是酷厉,仿若万人之上。
“不想死,就快点驾车。”
声色清丽魅然,如银珠落玉盘,动听得想让人溺死在那一片铺天盖地的妖华之中。
“殿……”
小昭子正要开口,就被皇甫长安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去驾车。”
忧心忡忡地看了眼皇甫长安,又看了眼南宫璃月,小昭子这才转身出了车厢,坐在马车前执起鞭子重重地甩了一下“驾!”
眼前却是流连不去那个少年魅然如妖的身姿,心下止不住暗暗感叹,好大一个妖孽,一个男人生成这样,简直就是祸国殃民……当初在东宫的时候见到了太子带回来的那些娈童,就觉得已经十分美貌了,却不想如今太子换了口味之后,遇到的男人竟是一个比一个风华绝代。
瞧太子那般神态,只怕又对那位少年动了歪念,然而那少年看着也不像是好欺负的,殿下这回怕是不能再像先前那样如鱼得水了……真是期待啊,要是能看到太子吃瘪的样子就好了,哦呵呵!
拿扇子缓缓架开肩头的冷剑,皇甫长安眉梢轻扬,看着南宫璃月肩头上伤口的颜色由最初的鲜红逐渐转为深褐色,不禁嘻嘻一笑:“要是找不到解药,两个时辰之内,你必死无疑。”
闻言,南宫璃月的目光不经意间微微一烁,随即不动声色地看向皇甫长安,刹那之间,勾起嘴角迷了狐狸眼睛,笑如若三月春光,那叫一个明媚妖娆。
“你懂毒?”
皇甫长安只觉心头“轰”的一下,险些被他的魅惑之功秒杀!那个宫谁谁,快来学一下!色诱是这么来的,不是裸裸香肩露露大腿就可以了!
“啪”地打开折扇,“放荡不羁”四个风流大字在扇面上特别的放荡不羁。
皇甫长安自负地提起眉梢,微微一笑:“我当然懂,而且我不仅懂,我还能解了你的毒。”
妖冶的薄唇微微翘起,南宫璃月并不笨,浓密卷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上,遮住了那双丽眸之中逐渐兴起的阴郁:“你要什么条件?”
口吻之中是掩饰不住的狂妄,仿佛全天下的人都不能叫他屈服。
皇甫长安承认自己是个变态,见他越是如此,就越想捏碎他的骄傲……呵呵,她就是见得不别人比她拽,更何况还是在她的地盘上!
把着折扇遮在眼下,只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连带着语气都十分的戏谑而欠扁。
“你把衣服脱了,我就救你。”
闻言,伫立一边的大叔骇然地看向皇甫长安……无知真是太可怕了!从来都有人敢对殿下说这样的话!她要是知道殿下是谁的话,绝对会后悔得咬舌自尽的好吗!
坐在车厢外,小昭子听到了皇甫长安的声音之后,也忍不住心头咯噔了一下,有种梦想就要破灭的预感……艾玛果然是三观全毁节操尽碎的太子殿下啊,这样的话她还真敢说出口啊!要是哪一天殿下不再调戏美男了,那才是真的脑子进水了。
话音一落,车厢内的气氛陡然冷了下来,于瞬间一落千丈,降至冰点,皇甫长安甚至能听到眼角结冰的声音。
不过,她依然坚守在色痞的岗位上,毫无理由地坚信对方终将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
其实,也不是没有理由的,眼前这位少年可不是冲动的人,不会为了一点小小的牺牲色相,就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最多最多……就是在脱险之后,再狠狠地打击报复回来!——历史学家们习惯称这种行为叫“隐忍”。
果然,在冰冻三尺之后,随着少年艳唇之中轻轻吐出的一个“好”字,而变得艳阳高照,春暖花开杨柳依依。
皇甫长安的眼睛笑得更弯了,金边玉骨的扇面上,“放荡不羁”四个字愈发的狂妄嚣张了起来,一如主人之恶劣的趣味。
下一刻,在斩风目瞪口呆的目光中——
南宫璃月提起眉梢,美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阴狠,随即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白玉一样细腻光润的肌肤,修长的手指顺着衣襟缓缓滑下,最后停留在小腹的位置,闪亮亮的指尖往下侧的腰带上轻轻一按。
一双狐狸眼就那么靡丽动人地将皇甫长安望着,像是牛郎馆里受过完美训练却又是头一次开一苞的绝色小倌,惊艳绝伦举世无双。
“想看吗?你来解……”
噗——
光是听着车厢内的声音,香艳无比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小昭子抹了一把鼻子……次奥,竟然流鼻血了!
“嗖嗖!嗖嗖嗖!”
皇甫长安看得晃眼,尚未来得及收回扑向那少年的七魂六魄,数十支箭矢就跟流星似的唰唰唰钉到了马车上,甚至还有几支穿透了窗子的帘布射了进来,外头立时响起叮叮当当的撞击声,是白苏在给他们挡箭。
斩风脸色一变:“不好,他们追上来了!”
小昭子也跟着慌慌张张冲了进来:“粗事了粗事了,好多蒙面刺客骑马朝我们追来,人太多了白大人很可能打不过啊!”
然而,目光灼灼地将对方望着的两个人却恍若未闻,一个不曾合衣,一个不曾将折扇放下,连动也不曾动一下,好像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哪怕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