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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浮华红尘-第39部分

小说: 浮华红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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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过神来循声搜寻,果然很快又看见了那个高声叫嚷的小男孩,也仍旧被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抱在怀里。他立即疾走几步追上,闪身挡在了他们身前。

    抱着小男孩的女人被挡住了路,一脸诧异地望着他。而正在叽叽喳喳的小男孩也停下来了,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最初看清女人面容的那股失望过去后,姚季恒倏然对上了一张粉嫩晶莹的小脸,似曾相识,像是在哪儿见过,不禁细细打量了起来。

    大约是他的视线太专注直接,小男孩也毫不示弱地大眼圆瞪,光明正大地跟着打量他,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珠子圆溜溜转来转去,莹然璀璨,宛如宝石。

    姚季恒福如心至,忽然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了,笑道:“你好,奈奈。”

    小男孩挑眉抬眼,似是奇怪,很快却一本正经地说:“你好,叔叔,我叫沈奈奈,无可奈何的奈。”

    果然是那个“无可奈何”的小男孩,似乎长大了一点儿,但是说起话来一点儿也没变。姚季恒的确见过,那时候从波士顿回来后不久,萋萋带他去见她最好的朋友,她的那个朋友就带着一个不满三岁的小孩。那小孩在餐厅门口的自我介绍就是这一句一字不变的话。他当时觉得好笑,一个纯真可爱的孩子知道什么是无可奈何,自此却记下了那句独特的“无可奈何”。此时,再次听见这个小男孩的“无可奈何”,仿佛时光倒转,他恍然进入旧时明月,可是茫然四顾,已经看不到那时站在他身边的她。

    他问这个“无可奈何”的小男孩:“刚刚抱着你的阿姨去哪儿了?”

    沈奈奈却扬起下巴:“你要干嘛?”

    姚季恒在相似的神态动作里噎了一下,面对着相似的盛气凌人,一时被问住了。

    抱着小男孩的女人柔声细语:“奈奈,和叔叔说话要有礼貌。”

    沈奈奈神气地说:“姑妈,他不说干嘛我就不告诉他。”

    女人笑了,满脸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这才抬头看向姚季恒:“你是找带奈奈来的萋萋吧,她放下奈奈就走了,你从这个小淘气蛋嘴里是问不出来什么的,你四处看看,我听奈奈说她还要接她妈妈,也许就在附近。”

    姚季恒没有在附近找到萋萋,想到那个女人说她要接母亲,带着最后一点希望滞留在国际航班出口。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现在看见她,其实他们已经有半年没有见面了。自从在拉萨分离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那天的最后,他还是离开了医院。因为萋萋说完那句话后,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到了吃饭时间也仍旧无动于衷。他似乎没有理由再留下了。她出院的那天,他再次独自驾车启程,沿原路返回成都,途中去了稻城亚丁。

    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从西藏回来的,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也不确定她是否还在这个城市,因为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她。只有春节后他从波士顿回来收到的好几只来自于她的包裹,证明她的确从西藏回来了。她说到做到,把他留在她房子里的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打包寄给了他,包括他给她的那串钥匙。他们之间仿佛就那样被她当中切断,她决绝地清除了他在她身边的所有东西,什么也不留下。他也似乎没有理由再去找她,她不想见他,或许她在避开他,可是他却阻止不了自己滞留在这里寻找等待,也没法当做刚刚那个惊鸿一瞥的身影没有出现,像过去半年没有见到她那样,就这样麻木地离开。

    夏美茹拖着登机箱走出来时,下意识四处搜寻,然而意料中的人没有见着,倒是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夏美茹想到那场没有新娘的婚礼,既尴尬也愧疚,下意识想要绕一下路走开。有一个任性的女儿,她也没办法。然而出口就这么大点儿,还不等她转身,那个人抬眼看过来,他们就这样打了照面。

    夏美茹对上那样的一双眼睛,硬生生止住脚步,转瞬又想到了什么,迈步迎上去。

    姚季恒仍旧喊她:“伯母。”

    夏美茹露出一个体面而温和的笑脸:“季恒,一回来就看见你了,你也是刚刚回来?怎么没看见行李?”

    姚季恒说:“我还没取行李。”

    夏美茹说:“那你快回去取吧,晚了就麻烦了,萋萋大概在下面等我,我也有下去了。”

    姚季恒站在原地不动。

    夏美茹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说:“我回来参加萋萋的那个庄园开业庆典。”

    萋萋在洗手间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又磨蹭了一会儿才走出去。夏美茹照着电话里得到的消息,到航站楼二楼大厅门口才看见女儿,纳闷地问:“不是说在航班出口等我吗?你怎么跑到二楼来了?

    萋萋接过她的登机箱,避而不答,岔开话题:“妈,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

    坐了那么久的长途飞机,夏美茹倒是真的饿了,动了动酸麻的肩颈,说:“那去吃火锅吧。”

    萋萋已经习惯了母亲每次回来后的好胃口,却下意识说:“现在这么晚了,还是吃点清淡的……”

    夏美茹奇怪:“我又不是不能吃辣,再说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哪儿晚了?”

    萋萋沉默。

    一直到坐在火锅店吃着热气腾腾的菜,夏美茹在某个话题的间隙,状似无意地提起:“我刚刚在出口看见小姚了。”

    萋萋夹菜的动作一顿,一粒牛肉丸子又滚进了红油油的锅里。

    夏美茹看了看她,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说不结婚的也是你,那你躲着他干什么?我看他好像在找你……”

    “妈,你想多了,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

    知女莫若母。夏美茹不管她冷淡的表情和声音,反问道:“没关系你会躲着他?那你怎么不躲着余锋?”

    萋萋“啪啦”放下筷子,本来晚上就吃得饱饱的,这下终于胃口全无。

    夏美茹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仍旧慢悠悠地朝锅里下了几颗青菜,一边捞菜吃一边说:“那年我回来看你,你带我去见那个余锋,我就觉得他不是一个踏实的人,但是小姚我是觉得很好,好好的婚礼最后被你给弄成那样,他也没怪你,还等着你,可是他也不可能等你一辈子……”

    “那就让他去找别的女人。”

    夏美茹被噎得也吃不下了,放下筷子,没好气地说:“他要是真去找别人后悔伤心的还是你。”

    萋萋不说话。

    夏美茹语重心长地说:“萋萋,你这样逃避下去是不行的,这都半年了,你也该好好想清楚了,跑到乡下去住着有什么用,你又不能一辈子都躲在那儿……”

    “妈,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那是度假庄园,我现在是在那儿工作,我做得很开心,也要一直做下去,如果不出意外,做一辈子也是有可能的。”

    夏美茹看了她一眼,从善如流地改口:“我知道你是在那儿工作,你要是喜欢,一直做下去当然也可以,要不我回来参加你们的开业庆典干什么?我就是想去看看,如果行的话,我们也投资一点钱入股,反正我的钱就是你的钱,留着以后也是给你,如果你喜欢那地方,不如就和你那朋友一起好好做,以后你也能有一个长久的地方呆。”

    萋萋并非不知道母亲回来的目的,可是现在这样听着,到了最后,却心里一酸,说不出来话。

    夏美茹的确是为庄园回来的,背后深层次的原因,当然也是因为女儿。萋萋并非没有想过投资入股的事,此前重年对她提过不止一次,说要两个人共同拥有庄园。萋萋也想,可是没有那么多钱,而温以泽的钱,她是再也不会用了。她也不想花母亲的钱,那不是一笔小数目,可是依然为投资入股而心动。那样仿佛那个地方不仅是她工作的一家度假庄园,也是她以后的家园,像母亲说的那样——一个长久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在明晚,或后晚。因为有些内容和以前作废的第三卷开头那两章重复了,我不想舍弃那几句话,就算重写情节,那几句话还是要出现。因为属于这个故事。为了避免大家购买部分看过的内容,我想了想可以更新在这章里头,也可以在下章先放几百字,大家意思意思购买一下,后天我就放进全章内容(大半还是新内容)。具体采用哪种,我明天看购买记录来定吧,如果明晚大多追文的孩子已经购买了这章,就放这章里头。如果不是,为了避免晚一天看文的孩子一下子买了包括想要免费的那章在内的内容,就只能新开一章先更新几百字了。好纠结,又怕放进这章大家以为是修文,不知道更新了……文弄出了一个乌龙废稿,真是后患无穷。幸好下个故事桐花是旧坑,已经是改了再改再改的,以后我真要切忌定稿后再发文。

 第55章 五十五爱就是爱



    清早;姚季恒准时在九点踏入办公室。

    Jenny这半年下来已经习惯了上司提早半个钟头上班,照例送进一杯咖啡;然后例行汇报今日行程,最后呈上待阅文件。

    姚季恒喝了一口咖啡。Jenny又递上一张绿意盎然的复古式请帖,“这是昨天沈先生的助理送来的帖子;说一定要给您过目。”

    姚季恒接过来打开一看,却怔了一下。片刻后;他抬头说,“Jenny,我明天有事,把我明天的行程全部朝后挪。”

    Jenny诧异地看他一眼;“明天星期六,我这边您的行事历上没有安排工作。”

    星期五下班时间已到,连续紧张工作了一周,好不容易迎来周末,同事陆续离去,不到半个钟头,办公区空落落,剩下寥寥几个人,都埋头专注干事。Jenny从洗手间回来,在一扇紧闭的大门前停了停,视线定定看着那扇门,像是穿透门板,看见了里面。

    上司又忘了时间,她也照例决定等一会儿再走,反正还有整个周末休息,早早回去也无事。这半年下来,她已经习惯了比别人晚下班,起初是不好意思先走,老板还没走,早早离去似乎太不爱岗敬业。然而,有意的加班不知何时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到如今,她不觉得是在加班,只是怡然自得地留下,然后下意识不让里头的人发觉,很多时候在他离开之前静悄悄离去。反倒偶尔准时下班,走出写字楼,会涌来一阵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其实,留下也没什么事,秘书室里也只剩下她一人了。她整理了这周的工作记录,为下周工作做计划。男朋友打来电话,她才记起来两个人的晚餐之约。

    Jenny懊恼自己疏忽大意,有点心虚,嗫嚅说:“我还有点工作没弄完,老板还没走……”

    一声嘲讽的笑打断了她的话:“你是秘书,又不是卖身!”

    Jenny被这句伤人至极的话气得说不出来话了。他们原本是大学同学,进入大学即相识,大二在一起。认识六年,相恋五年,连传说中的“毕业那天一起失恋”都安然无恙地跨过去了。虽然最近这一两年,两个人的关系再也没有当初在校园的简单和惬意,也时有争吵。很多时候,他们都下意识地在维持冷静,保持距离,她还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难听的话。她知道自己有错,不该忘记和他的约会,可是忘了就是忘了,她不是有意,他凭什么这样侮辱人。

    “到底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半个钟头后我看不到你,我们就分手!”丢下掷地有声的最后通牒,那个男人挂断了电话。

    Jenny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心底最后那丝愧疚也伴着耳边嘟嘟的声音消失而去,只有委屈和愤怒。曾经追她的时候,他可以在宿舍楼下站几个小时,等她回来见一面。也愿意为了一个晚餐之约,一周都在她身边打转,缠到她答应,无论多晚,毫无怨言在餐厅等到她到来,迎接她的只有笑脸。现在他只给她半个钟头。

    她抬头硬生生逼回去了眼泪,半晌后,起身走到那扇门前敲了敲门,听到一声熟悉的“请进”后,推门而入。

    姚季恒抬头看见她,才记起来看一眼时间,然后无奈地笑了一下:“Jenny,我说过了,你不用管我,如果没有紧急工作,按时上下班就行。”

    Jenny微笑:“我不是等你,只是不知道回去干什么。”

    姚季恒默然,这句话何尝不是他的写照。

    Jenny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进来,如果抓紧时间,半个钟头也许够她赶去餐厅,可是刚刚就是想也没想就敲门了。现在就这样站在自己熟悉的写字台前,像很多次站在这里一样。无论何时,只要她站在这里,他就在对面的写字台前,像一座安稳的大山,矗立眼前。飘浮和茫然远去,她有一种脚踏实地的安定。

    顿了顿,她问:“姚先生,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能问你一些私人问题吗?”

    “当然可以。”

    Jenny看着他脸上温和的笑,不觉问出口:“姚先生,什么是爱?”

    姚季恒怔楞。

    “我男朋友要和我分手,因为我忘了和他的约会。现在想想,我也许是下意识不想见他,所以才能忘了和他约好了一起吃饭吧。我和他认识八年了,多么奇怪,现在他不肯等我,我却也不想见他,是不是所有的爱情到了最后只剩下平淡或者疲惫?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他,如果爱他,我怎么会不想见他,可是不爱,我当初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曾经我也很期待和他见面。”

    Jenny怅然而失落地说出这些话,仿佛卸下了重担,慢慢平静了下来,等他答话。她不是没有亲密的同性朋友,这样的事大概不方便对男上司说,尤其还是级别相差如天壤之别的顶头上司。她在一股意念的驱使下,问出那个关于爱的问题,然后在冲动和勇气还没有远离她时,也一口气说完接下来的话,把自己的心彻彻底底敞开在他面前。可是她却知道,她身边所有的人,只有他能够回答。他也不会敷衍她,一定会认真地对待她的问题。总裁深度爱

    隔了一会儿,姚季恒说:“Jenny,爱是没有办法定义的,也不能简单定义的。爱和在一起是完完全全的两回事。我们一生中会遇见很多人,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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