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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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百姓在一旁看得无不心惊胆寒,心惊的是:从林枢大战戚彪、到余子添将戚彪打得重伤垂死,看模样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武功怎会如此之高?胆寒的是:两人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张口闭口谈生论死,难道还真敢当街杀人不成?
围观百姓想到此处齐齐向后倒退,与余子添、林枢二人又是拉开些许距离,仿佛二人是杀人不眨眼的凶魔一般,只敢躲在远处观瞧。
余子添看到围观百姓的动作,已是猜出他们心中所想,叹息一声心道:“习武修行,一是为健体养生、纳气增寿;二是为防身自卫、乱世自保!修行一途艰难困苦,需要独自承受无数的苦难磨练,若非心狠志坚者难以有所成就,对自己尚且都如此心狠,更何况对于外人呢?”
“修行路难,当须辣手心坚!”余子添眼中寒光一闪,透露出与他年纪不符的成熟坚毅。
“啊!不不要杀甜歌,我一人做事一当,我我让她想你们保证日后绝不为我寻仇!”戚彪闻言大惊失色,原本气息奄奄的他竟然凭空生出些力气来,用单臂撑起身体,翻身跪伏在地上,磕起头来。
“哥!要死一起死,我也不要独活!呜呜呜”戚甜歌看得戚彪如此凄惨模样,还在帮自己求饶,心中悲切万分,连忙爬到戚彪身边将他抱住,失声痛哭。
“慢着!”林枢刚刚凝气立掌,正要对着戚家兄妹拍击而下,余子添却突然闪身挡在林枢身前,大声阻止道。
“怎么心软了?”林枢第一次杀人难免有些忐忑,听到余子添出言阻止,心中也是一松。
余子添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另有打算!”旋即,蹲在正抱头痛哭的戚家兄妹旁,轻笑道:“我可以不杀你兄妹二人,但是有个条件!”
戚家兄妹正处在绝望悲痛之中,突然听到余子添的话,连忙止住哭声。
戚彪就像溺水之人猝然之间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猛然抬起头,双目圆睁死死盯住余子添,颤抖着身子激动地问道:“什么条件?”
余子添蓦然出手连点戚彪周身经脉窍穴,为他止住血液流逝,轻笑一声道:“我要你那钢体、崩拳的修炼之法!”
戚彪听完余子添心中一愣,旋即一咬牙沉声道:“好!”
余子添看得戚彪痛快答应,没有丝毫犹豫之色,心中满意,旋即拍了拍他的肩头,伏在他耳边轻声道:“算你识相,方才你若有丝毫踌躇迟疑,我定然会将你兄妹二人立毙当场!”
戚彪听完冷汗皆冒,脸色煞白,苦笑道:“烦请呃烦请少爷寻来纸笔,我现在就写予少爷!”戚彪心悦诚服,言语恭敬。
“不急!你还是先安心养伤,等伤势稍好些了,在写予我也不迟!”余子添指着戚彪的断肢,摇头说道。
“如此也好,还是少爷考虑的周到!”戚彪点了点头,旋即对着身旁呆若木鸡的戚甜歌嘱咐道:“甜歌,你去叫辆马车来,咱们回家!”
戚甜歌方才本以为他们兄妹二人今日定然难逃一死,顿时陷入绝望悲痛之中,恍惚之间突然听得余子添肯放过二人性命,顿时大喜过望。
但这一悲一喜,大起大落的之间太过刺激,竟然使得戚甜歌的神智思维突然僵化梗住,脑筋纠结起来。
“不好!”余子添看得戚甜歌两眼呆滞,嘴巴微张竟然流出口水来,心知戚甜歌大悲大喜之间被刺激得傻蹑愣呆,连忙催动心思精神在精神识海观想言灵之法,精神识海之中的氤氲雾气骤然汇聚凝结,形成六字真言,旋即余子添爆喝一声:“醒来!”
“轰——”
第27章 修行路难,辣手心坚(下)()
“轰——”
余子添的这声爆喝,宛如从九天落下的霹雳雷霆一般,在戚甜歌的脑海中轰然炸响,使得她的脑海为之一震,脑筋郁结瞬间解开。
“啊!”戚甜歌轻呼一声清醒过来,却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记得余子添方才说要放过二人性命。
“谢过少爷!”戚彪也是修行之人,自知方才戚甜歌身上发生的变化,连忙真诚道谢,方才若是再稍迟片刻,戚甜歌恐怕就得永远陷入这迷蒙呆傻之中,再也无法挽救。
戚甜歌不知方才自己陷入囫囵余子添出手相救,心中纳闷道:“哥哥为什么要谢这小魔头?啊!一定是谢他放过我们吧!”戚甜歌怯怯地看了一眼余子添,心中惶恐不安。
戚彪看得戚甜歌神智恢复清明,对着他轻声道:“甜歌,去找辆马车来,你我这就回”
没等戚彪把话说完,余子添却出言打断道:“我虽说让你养伤,却可没说让你回家!”
“啊?”戚彪闻言一愣,没有听懂余子添话中含意。
“你们还是随我回家吧,等你伤养好,方便我随时找你!”余子添轻笑道。
戚彪叹息一声,心道:“唉,这孩子还是不信任我呀,小小年纪心机却如此深沉,也罢!也罢呀!”旋即,戚彪无奈苦笑道:“好吧,不过我家中还有个弟弟,需要接出来!”
“嗯,你留在这里叫你妹妹去接!”余子添点了点头,随口说道。
戚彪却坚定的摇了摇头,沉声道:“少爷,我这弟弟有些特殊,只认我一人,哪怕甜歌是他姐姐他也不认!”旋即讪笑一声又道:“唉,我这弟弟也是我强留您那虎皮的原因!您稍后看过便可知这我难言苦衷!”
“哦?”余子添闻言一愣,心道:“方才与戚彪一番激斗打得眼红,倒是忘了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将虎皮夺回的初衷!那疤面猛虎的心胆虎血蕴含的虎意虎劲非同凡响,降服吸收之后竟然让我与哥哥领悟出虎吸、虎踏来,想必它这一身虎皮也应当也不是寻常之物,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想到此处余子添点了点头,对着戚甜歌笑道:“去找两辆马车来,我们与你二人同去!”
戚甜歌怯怯地点了点头,关切的看了一眼戚彪,却有些犹豫,余子添自知她心中所想,安慰道:“我已为戚彪封穴止血,他也是习武修行、锻体炼气之人,若非受到致命伤害,丹田内劲自可调养恢复!”说罢,余子添看了一眼戚彪的断肢,又是提醒道:“不过,你还是需找个疡医大夫来,为他缝合伤口、敷药包扎,以免感染!”
戚彪闻言也是点头认同,对着戚甜歌道:“少爷说得有理,丹田内劲乃是自身气血精华所凝结,自可调动引导调理伤势!但若是伤口感染肿疡,这内劲却是无法自治,甜歌你还是去找个大夫来吧!”
戚甜歌见得戚彪也是如此之说,旋即放下心来,叹息一声去找马车大夫了。
林枢一直在默默旁观,看得余子添处理的如此周密,自是满意佩服连连点头,心道:“还是子添想得圆满周到,饶这兄妹一命却可拿回虎皮,换来两门武功心法,真是稳赚!那戚彪的崩拳、钢身真是威猛无比,竟然可以改变身形,瞬间暴涨自身气血力量,当真是凶悍无比!”旋即,瞥了一眼在远处围观的百姓,心中冷笑道:“况且,若是当真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当街杀人,想必定会将我俩视为纨绔妖邪,却也是不妥!”
林枢想通其中关节,踱步上前来到余子添身旁,正巧听闻二人的对话,也是无奈叹息一声:“唉,我辈修为浅薄,只可愈内,却不能御外,说来真是惭愧!”
余子添闻言拍了拍林枢的肩膀,微微一笑道:“哥哥不必思愁惋叹,你我尚且年幼,修行时间也是不长,日后自有大好时光去探索那御外之法!”
林枢闻言点了点头,讪笑一声:“咳,子添说得在理,倒是我矫情自误了!来日方长,修行路上你我二人大有可为!”
林枢的自吹自擂,听的余子添无奈摇头,他正打算与那戚彪交谈,打听他们兄妹三人的来历身世,戚甜歌却已将拉车的马夫和拿着担架的疡医领了来。
戚甜歌对着余子添小声道:“少爷,我将马夫和疡医找来了,是不是将我哥哥”戚甜歌说话声越来越小,声音怯怯娇弱自怜,令闻者疼惜怜爱,但若配上她那夜叉般的鄙猥丑貌,却是让人不寒而栗,仿若青天白日之下见鬼一般的毛骨悚然。
“呕”林枢离得戚甜歌最近,看得戚甜歌这副恶貌配娇言的违和搭配,直感觉胃中翻腾,终是在一旁忍受不住,呕吐出来。
余子添看得林枢呕吐一地汤汤水水,胃中也是翻腾恶心,也是不在坚持,一弯腰“呕——”地一声,吐了个酣畅淋漓。
戚甜歌看得余子添、林枢二人呕吐,心中自知为何,眼圈一红,猛然扑倒戚彪怀中呜呜大哭起来,边哭边诉道:“呜呜呜,你俩以貌取人,真是真是”戚甜歌知道余子添、林枢二人小小年纪却是辣手心黑,心中惧怕也不敢出言咒骂,心中越发的委屈憋闷,两个豆大的小眼“啪嗒啪嗒”不停流出泪来,哭声也越发的大了起来。
“嘶啊”戚彪身受重伤,余子添虽为他封穴止血,却解不得疼痛,本就一直靠自己坚毅强忍,却哪里受得了这膀大腰圆的戚甜歌的猛然扑撞,当下痛哼出声来。
“啊!哥哥你没事吧!”戚甜歌听得戚彪痛哼出声,心知自己做错,连忙从他怀中出来,担心问道。
余子添、林枢兄弟俩勾肩搭背,一齐弯腰吐了个昏天黑地,差点将胆水都吐了出来。
忽闻得戚彪出声痛哼,余子添、林枢二人连忙各自在精神识海观想六字真言,顿时觉得神清目明、呕意消减,旋即起身各整衣襟,端正仪貌。
余子添也是尴尬不已,连忙吩咐一旁的马夫、疡医整理担架,将戚彪抬到马车上。
疡医早在一旁就看到戚彪浑身是血胸口凹陷、残肢断掌血肉模糊,心中惊惧不已。但他出门匆忙,只顾得上将随身医箱药包带上,却没想到伤患受伤如此之重!只能连忙拿出药膏裹布为他做紧急包扎,等稍后带去他的医馆再行缝合治疗。
戚甜歌叫来的马车不大,疡医在那马车之中为戚彪包扎空间有限,戚甜歌则坐在车头给马夫之路,余子添、林枢二人也不愿与她同坐,只得跟在马车后奔走,马车不快以二人的内劲功夫自是可轻松跟上。
围观百姓一看好戏收场,各自做鸟兽散。
也有几个好事之人远远跟着,还欲探究后事发展。但马车虽然不快,却也不是他们这些寻常百姓能够坚持跟上的,一个个跑在后面累的是气喘吁吁,渐渐地落出去好远。无奈也只好放弃,更何况今天的所见所闻也足够他们与旁人吹嘘许久了!
一场“凶戾魔童大战黑塔金刚”的好戏,即将在这偏僻小镇传开。
第28章 戚家歌甜,荷叶妙音!(上)()
余子添、林枢二人跟着马车,一路上兜兜转转、转街绕巷,终是在一处偏僻简陋的宅院前停下。
余子添驻足打量眼前的宅院:宅院落魄,屋瓦之上杂草丛生,院墙裂缝墙皮脱落,院门仅剩半扇挂在门枢之上摇摇欲坠,隐隐能看见院中的情形,里面自然也是一番破败景象,纸糊的门柩窗棂满是破裂孔洞,木质漆墙暴皮开裂,漆皮散落一地,地面乱草莽莽,也有破烂家具桌椅碎片散落其中
余子添心中疑惑:“看这戚家兄妹穿着打扮不像是穷苦人家!况且昨日这戚彪不是还拿出几锭银子来,丢给二麻强买虎皮么?但这住处却为何这般破旧!”
余子添刚要发问,却听到院中某处隐隐传来一阵似人似兽的凄厉叫声:“吼啊——”
戚甜歌听闻此声骤然色变,急忙跳下车来向院中跑去,马车中的戚彪惊闻此声,也是慌张大叫道:“甜歌,莫要独去,小野不会听你的话!”说罢,挣扎着身子就要身起下车。
“啊!嘶”可戚彪身受重伤,仅剩一副手臂腿脚失去平衡,挣扎起身无果,反而牵扯了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余子添看那戚彪一脸惊忧之色不似作假,心道:“却也不知这无名吼声有何怪异之处,让得戚家兄妹二人如此惊慌!”旋即,余子添也只好吩咐马夫、疡医二人,将戚彪用担架抬着紧跟那戚甜歌。
一行人紧跟戚甜歌穿过院子,来到一处仓房门口停下,那似人似兽的吼声正是从这仓房门后传来:“吼啊——吼啊——”
这吼声凄厉,如此近距离的听来,竟然震得余子添、林枢二人耳膜鼓动,心神摇曳恍惚!
二人当即大惊失色,连忙调动丹田气血凝结于双耳腧穴,精神识海观想六字真言用以抵御这震脑吼声,可收效甚微,这吼声依然穿耳震脑,直扰得二人心慌意乱。
余子添、林枢二人乃是纳气修行之人都尚且如此,更可况是那戚甜歌、马夫、疡医三个普通人呢!
戚甜歌三人只觉得胸口发闷头晕目眩,耳鼻疼痛难忍立时之间竟然流出血来,那马夫、疡医却是顾不得担架上的戚彪,将他往地上一丢,急忙捂住双耳,向外跑去,眨眼之间不见人影。
“啊!嘶”戚彪蓦然摔在地上惨叫一声,疼得发抖,被疡医包扎的伤口处又渗出许多血来,戚彪却也顾不得继续喊疼,挣扎着从担架上坐起,焦急地对戚甜歌大声喊道:“甜歌,快拿护耳来!”
戚甜歌此时也是双手紧捂耳朵,加之无名吼声凄厉震天,听不到戚彪的喊叫声,只顾自己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在哪里?我来拿!”林枢看得戚甜歌深陷囫囵,帮不上忙,急忙对着戚彪大叫道。
“门口的水缸里!”戚彪大声回答,他断去一掌无法自护双耳,反而是将一旁抖如筛糠的戚甜歌揽入怀中,也不管她是否能听见,却还是轻声安抚道:“甜歌不怕,甜歌不怕”
林枢这才注意到仓房门口有个盖着石板的大水缸,林枢急忙飞身上前将石板一掌劈开,水缸很高,比林枢的个头还高了一些,他无奈只得踮起脚来往里查看。
却只见,水缸之中有几株婴儿巴掌大小的黑色荷叶漂浮于缸中水面,色泽黑亮泛着荧光好似墨玉一般剔透无暇,这墨玉荷叶此时正在摇曳摆荡,宛若娇羞女子扭捏起舞一般婀娜曼妙,再配上那微微发亮的墨玉荧光端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