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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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玉佩是老夫前些日子外出游历时,在一处深山所得!”罗篌听闻黑姑所言,登时精神一振,心中暗道:“果然不错,这块玉佩就是董老蔫今日能否逃过死劫的机会!”
旋即,就见罗篌沉吟片刻,对着黑姑轻声道:“当时这块玉佩被深深嵌在一块巨石之中,老夫路过之时正当夜晚,这块玉佩借着月色泛起金红微光,老夫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奇珍异宝,便费了好大的力气将其取下,仔细一看这块玉佩的样式,就想起了你这凌云楼来!而且老夫看得这块玉佩的料质非凡,贴身佩戴可补气安神,就推测这块玉佩定是你凌云楼高层的随身之物,当下老夫不禁就联想到十二年前安文元、李释虎带无数高手外出寻觅仙门、仙法的事来”
还没等罗篌说完,黑姑连忙打断道:“那深山所在何处,你快带我去!”黑姑此刻眼含热泪,情绪激动,原本冷冽彻骨的声音此刻满是哀求凄婉,回荡在暗地大堂之中,让在座众人听闻皆是动容伤感,心生怜惜。
“呵呵”罗篌闻言摇了摇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对着黑姑笑道:“黑姑,那你现在是否能放过董老蔫呢?”
“我放!放!你说什么我都应你!”黑姑闻言连连点头应允,语气中满是焦急之色:“罗篌,你现在能否带我去那深山了吧?”
“呼”罗篌闻言登时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却是对着黑姑摇了摇头道:“眼下老夫还有几件要事需要处理,却是不能与你立刻出发前往那玉佩的发现之地!”
“哦?”黑姑闻言紧蹙蛾眉,旋即将玉佩视如珍宝的揣进怀中,对着罗篌问道:“你还有何事?又会何时办完?”
“呵呵”罗篌看得黑姑满脸急切之色,旋即抬手下压安抚黑姑急躁的情绪,旋即对着她答道:“董老蔫全身筋骨尽皆粉碎、体内脏腑器官也都崩裂变形,需要尽快救治,此时他全靠老夫的膏药延缓生机,再晚些怕是回天乏术了!”说到此处,罗篌看向远处将董砚山团团护住的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面露和悦之色,旋即对着黑姑笑道:“而且方才老夫曾答应过那几个孩子,事后要给予重谢,老夫还要前去兑现承诺!三日之后,你可来天香斋寻老夫!”
“哼!”黑姑闻言轻哼一声,瞥了一眼远处的余子添三人,对着罗篌说道:“那两个男孩小小年纪倒有几分能耐,也不知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而那个女孩手中的鎏金大锤应是金锤婆婆之物,想来应是金锤婆婆的徒弟了”说到此处,黑姑突然一顿,旋即笑出声来:“呵呵呵我倒是知道这个女孩来我暗地所为何事了!前些日子听闻金锤婆婆为抵御外敌而爆体身亡,一对玄阶法宝鎏金大锤,都毁掉了一只!想必她此番前来定是为了打探消息,追查仇家的下落!”
“哦?还有这事?”罗篌闻言不禁一愣,金锤婆婆是罡气境的高手,在腾鱼城中生活多年小有名气,虽然他与金锤婆婆没有交集,但也曾听说过此人。
黑姑点了点头,对着罗篌笑道:“我暗地干的就是搜罗情报,贩卖消息的生意,此事发生在腾鱼城,我知道倒也不奇怪!”
“既然如此,黑姑你不如就帮她一帮!”罗篌对着黑姑沉吟道。
“呵,这是什么道理!你罗篌要重谢于她,反倒要我暗地出人出力!”黑姑闻言蛾眉一挑,对着罗篌冷笑道:“这三人之前出手挡我异彩红绫,协助羊怪土蝼救下那老鲶鱼!我现在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找他们麻烦就是对他们天大的恩赐了!”
“哈哈哈”罗篌闻言哈哈一笑,对着黑姑轻声道:“黑姑,也多亏这三个孩子出手救下董老蔫!若是今日董老蔫命丧于此,你觉得老夫还能否将那块玉佩给你,告诉你安文元、李释虎留下的线索所在何处吗?”
“这”黑姑闻言不禁一愣,旋即面露沉思之色,没有搭话。
罗篌见状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笑意,对着黑姑点拨道:“黑姑,你还记得老夫来时对你所说的话吗?是非因果、造化报应,皆是自己修来!这三个孩子遵守对老夫的承诺出手救下董老蔫,种下善缘因由,而你却独享了这果报造化,不想散予他人半分好处,如此作为当真是不妥啊!”说到此处,罗篌一拍羊角,羊怪土蝼立刻会意,转身朝着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走去,留下默不作声的黑姑站在原地静默沉思。
余子添三人看得罗篌坐在羊怪土蝼之上,朝他们安然走来,尽皆是松了一口气。
方才罗篌与黑姑二人关于余子添三人的交谈之声,小不可闻,他们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得黑姑只是站在原地静立沉思,而没有来找他们的麻烦,也随即猜测到罗篌已为他们开脱求情。
羊怪土蝼走到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身前,就见罗篌从羊头上站起身来,一拍羊角,羊怪土蝼立刻会意,四腿一弯爬俯在地面之上。
“呵呵呵”罗篌对着余子添三人和蔼一笑,伸手一指羊怪土蝼的脊背,对着三人轻声说道:“孩子们,跟老夫走吧!”
“好!”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见状相识一笑,各自搭手将地上软塌塌的董砚山抬起,安置在羊怪土蝼的脊背之上,然后带着满脸兴奋好奇之色,跨坐在羊怪土蝼的背上。
这羊怪土蝼身长一丈有余,脊背宽阔,莫说是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个小孩子,就是再坐上几位成年大汉也仍是绰绰有余。
“咩!”羊怪土蝼扭头看得余子添三人安稳地跨坐在自己的脊背之上,旋即把头一摆,鸣叫一声,随后站起身来,四爪一拍地面,飞身而起,朝着暗地大堂顶部破开的孔洞跃去。
“嗖——”
羊怪土蝼刚越过黑姑上方,就见黑姑突然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物,猛然向上一抛,那物件登时朝着坐在羊怪土蝼脊背之上的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极速飞去。
“啪——”
余子添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接住,就见此物是一条金色手链,其上挂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玉牌,玉牌之上刻有“凌云”二字。
“这是什么意思?”余子添三人接连把玩观瞧,但也不解黑姑用意,再想回头看去,可眼前突然一黑,三人便知这羊怪土蝼已跃出暗地大堂,正在甬道之中疾驰奔跑。
就在羊怪土蝼即将跑出甬道之际,黑姑那冷冽彻骨的声音突然幽幽传出,飘飘乎乎、琢磨不定,远在天边又好似近在耳前:“从今往后,你三人凡有要事,皆可拿着这串手链信物来我凌云楼寻求帮助!”
第71章 须毛除尽,冤家欢喜!()
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却不知这黑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坐在羊怪土蝼的罗篌却是哈哈一笑道:“哈哈哈黑姑此番作为倒是大大出乎老夫的意料,也让老夫刮目相看呐!”说到此处,罗篌站起身来向后一跃,跳进了羊怪土蝼驮在背上的竹筐之中,这竹筐倒也十分奇怪,之前的异彩红绫将羊怪土蝼连带着其背上的竹筐紧紧缠裹起来,而竹筐却没有受到丝毫损坏,可见其定然不是凡俗之物。
余子添闻言眉头一挑,便猜测到此事定然跟罗篌有关,不过也没细问,而是将手链递给冉莹轻声道:“冉莹,这信物还是先由你保管!虽然那黑姑说得情真意切,但这暗地遭逢此变,手下门人非死即伤,短期内怕是难以恢复元气!咱们打探消息之事,想必要暂且搁置一段时间了!”
“唉,只能如此了!”冉莹闻言点了点头,叹息一声,不过却是没有接过手链信物,而是伸手一推,对着余子添笑道:“土包子,这信物还是你拿着吧!反正到时候你也还得跟我一起来这暗地!”
“好!”余子添见状也没推辞,伸手将手链信物揣进怀中,正要与林枢、冉莹二人继续交谈,罗篌却突然从竹筐中探出头来,对着余子添问道:“子添,你们来暗地所为何事?莫不是为了金锤婆婆?”
“哦?”余子添闻言不由得一愣,对着罗篌疑惑道:“罗前辈也听闻金锤婆婆的事了?”
“呵呵老夫方才在暗地之中,曾听黑姑无意提起!”罗篌抽出别在腰间的翠玉烟袋锅,轻嘬了两口,袅袅青烟立刻从烟锅中冒出。
“嗖——”
羊怪土蝼此时已经跑出暗地甬道,在腾鱼城中各个建筑的房顶上奔跑跳跃,速度之快,宛如乘风而行,但从翠玉烟袋锅里冒出的袅袅青烟丝毫不受羊怪土蝼奔跑时带起的疾风影响,依然径直向上飘去。
“原来如此!”余子添闻言点了点头,对着罗篌叹息一声道:“唉,不过此事仅是其中一件罢了!”
“哦?还有何事?”罗篌看得余子添面色发苦,不由得有些好奇。
余子添看得罗篌绕有兴趣的模样,不禁摇头苦笑,旋即斟酌了片刻,对着罗篌说道:“昨日,我们兄弟二人与您在戚彪大哥家中分别后,便收拾行装返回清风山”
“啧啧真是想不到这一天一夜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罗篌听完余子添讲述了其中的经过,不禁啧啧称奇,旋即对着余子添夸赞道:“子添,你小小年纪处变不惊,头脑灵活、办事谨慎果决真是难得!”
“罗前辈,您谬赞了!子添愧不敢当!”余子添闻言摇了摇头,抱拳说道。
“诶,老夫年过期颐阅人无数,自然是不会看错,子添你就不要谦虚了!”罗篌见状把手一摆,对着余子添指点道:“须知过分自谦就是自负,矫揉造作就是虚假伪善了!”
“多谢前辈教诲,子添定当铭记于心!”余子添闻言登时面色一秉,对着罗篌诚挚谢道。
“呵呵”罗篌听闻余子添诚恳致谢面色和悦,旋即对着余子添惊叹道:“真是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像哭木老叟那般可使断臂重生的神奇功法!”
“我此番前来:一是为了搜查哭木老叟藏匿在何处,解决后患;二是为了逼问出功法,试着让戚彪大哥修炼,看看是否能再续断肢!”余子添沉吟片刻,对着罗篌说道。
“哦,难得你有如此情义!”罗篌闻言点头称赞,旋即突然顿住,露出一脸严肃之色,对着余子添郑重道:“这哭木老叟的功法可保残命、续断肢,当真是奇诡神异!一经现世,怕是会惹来无数高手的觊觎,甚至争相抢夺!你千万不要再将此事与他人提起,也不要去那暗地打探消息,那里人多口杂,探密泄密之事时常发生,乃是最保守不住秘密的所在!”
余子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心中思忖道:“罗篌所言正是说进了我的心坎里!哭木老叟的功法奇诡神异,但凡修行之人无一不对其心动向往!若是让更多的人知道,仅凭我们三人浅薄的修为又怎么守得住!”想到此处,余子添不禁陷入沉思。
“呵呵呵”罗篌看得余子添默不作声、凝神思索,不禁微微一笑,只见他伸手抓了抓光秃秃的脑门,轻嘬了一口烟袋锅,旋即对着余子添商榷道:“我天香斋在这腾鱼城中经营几百年,也是培养了不少口严艺高的门人,不如我派他们帮你在腾鱼城中搜寻那哭木老叟!虽然效率上定然不如暗地高,但若哭木老叟还在这腾鱼城中,必定可以找他出来!听你的描述那哭木老叟的修为武艺倒也不高,若是发现其踪迹,他想必再难逃脱!”
余子添闻言登时大喜过望,罗篌乃是天香斋的老板,虽隐退幕后多年,但仍是这腾鱼城中权势滔天的人物,有他肯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旋即余子添俯身抱拳,对着罗篌笑道:“多谢罗前辈肯施援相助!”
“你们出手救下我的至交好友,是帮了我大忙!这点儿小事又算得了什么!”罗篌摆了摆手,对着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笑道:“等我回天香斋将董老蔫安置好,我还会遵守当初诺言,筹备重礼赠予你三人!”
还没等余子添说话,坐在最后的林枢探出头来,伸手指了指脸上的须毛、头顶的厚发,对着罗篌谄媚道:“罗大神医,这重礼我就不要了!你把我这一脸须毛消去就行了!”
“哈咳”罗篌看得林枢讨好谄媚、探头探脑的猥琐模样,好悬笑出声来,连忙把面色一板,对着林枢没好气地道:“林枢你现在可知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林枢闻言点头如捣蒜,对着罗篌遥遥抱拳,满口好话:“林枢有眼无珠,不识您是世外真仙,当初不听您善言劝告,终是受了罪罚得了报应,如今我已幡然悔悟,还望您降下福泽恩典,免去我的苦痛劫难!此后,我定当日夜歌颂您的恩惠福德呃,不,我等回家之后就给您立个神仙牌位,朝起暮睡为您祈福,我”
“打住!”罗篌听闻林枢满口的阿谀之言越发得不着边际,顿时头大不已,连忙出言制止,没好气地道:“林枢,老夫还没死,你立得哪门子的牌位!”
“我”林枢闻言正要继续开口,罗篌连忙摆手制止,旋即伸手从腰间扯下一个纸包,丢给林枢道:“吃了它,就好了!”
“呼——”
林枢连忙伸手接住纸包,打开一看,就见里面有一撮无色无味的白色粉末,而此时羊怪土蝼正在腾鱼城中建筑的屋顶上跳跃奔跑,带出的疾风将纸包中的大部分粉末吹得四处飘散,林枢见状连忙将剩余粉末捂进嘴中。
“嘶”林枢刚将白色粉末吞进腹中,登时感觉头脸之处传来一股钻心的刺痒,还没等他伸手去抓,脸上的须毛和头顶的厚发尽皆脱落,随风散去,登时露出清秀稚嫩的脸蛋和秃亮的脑门。
林枢感到头顶冷风飕飕,连忙伸手捂住头顶取暖,突然之间就见他眼角闪过一丝泪光,旋即低着头暗自神伤道:“唉,没想到我林枢如此磊落坦荡、俊秀潇洒、倜傥风流之人,今后要顶着光头了此残生,真是可悲可叹!不过如此模样,也比带着满脸须毛当野人强!”说到此处,林枢擦了擦眼角,对着竹筐中的罗篌强颜欢笑道:“多谢罗大神医!”林枢声音悲悲切切、幽幽怨怨,让人听了不禁头皮发麻。
“呃”罗篌闻言登时语塞无言,纵然他年过期颐自诩阅人无数,但却也没有见过像林枢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