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有云也有毒-第10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篮子里夹着一张手写的小卡片,虽然不能跟已经入字库的“巫山体”相提并论,倒也十分娟秀:“容易低血糖,就每天带几粒糖果在身上好了。”
一共就那么几个字,巫山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心中涌动着一种奇异的热流。
身边关心他的人应该说不少,无目的的,有目的的,都有,但这种棉花一样厚实温暖的感觉,似乎唯独只有小白给过。
忽然很想见到小白,立刻,就现在!
巫山瞥了一眼旁边的电梯,显示正在下行中,刚开动了也就几秒的时间。
他迅速放下篮子,推开进入步行梯的楼道门飞也般地顺阶而下,一口*先冲到了一楼大厅。
“叮咚。”
电梯门缓缓打开,正低着脑袋胡思乱想的小白出现在电梯里,她脑子里时常上演各种小剧场,比如刚才正在想,巫山看到糖果篮时会是什么表情呢?
第一种是“一脸嫌弃型”,拿两根手指头把篮子捏回办公室扔一边儿;
第二种是“哇好感动型”,回到办公室托腮凝眉思念自己3分钟。
可当她看到巫山竟然出现在电梯门外,顿时做出了一个毫无掩饰的惊喜表情。
可是,还没等这个表情收回去呢,电梯门又关上了!
同时里面的灯齐齐灭掉。
电梯剧烈地晃了几下,竟直直朝下坠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小白来不及按呼救按钮,就被甩到地上,只好忍着疼双手抱头听天由命!
巫山用力拍打了几下电梯门,心中暗骂两句,飞身又进步行梯,三两步来到地下一层车库。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白云暖,你在里面么?”
巫山趴在门上听了半天,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他忙拿起旁边的呼救电话叫维修人员速来,都没来得及报出自己姓名。
然后自己又飞身来到地下二层,地下三层,每一层都用力拍门大声呼喊,可里面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女人,晕过去了么?不至于这么短命吧?”
一向沉稳的巫山,竟然慌得不知道现在该干点儿什么。
忽然,只见他挽了挽袖子,两只手掌各按在一边门上,拼命向两边用力,使出了生平最大的力气。。。。。。一,二,三!
地下三层的电梯门,竟就这样被他凭一己之力生生掰开了!
里面露出了半堵“墙”和电梯间的底部。
这说明电梯现在在地下二层!
巫山拔腿又返回楼上,用同样的蛮力掰开了电梯门。
可是刚开了个缝儿,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情况,只听哐当哐当两声,电梯又坠下去了!
一声巨响,也把巫山的心摔了个粉碎,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一捏拳头,再次返回地下三层。
胆战心惊地发现,小白居然好好地站在里面,确切地说,是以一种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微蹲,背靠电梯,双手向前平举的姿势,又像青蛙又像僵尸,简称墙蹲!
不过这姿势,坠梯时还挺好使的。
两人对视了一下,巫山的心放下了一半。
他警觉地观察了一下电梯现在的状况,向小白伸出手来。
幸好故障电梯突然上行的可能性很小,吓得半死的小白赶紧跳出来了,身手还挺矫健的。
这一跳,直接跳到巫山怀里,嘴已经被他的唇死死堵住,这是巫山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表达“吓死朕了”。
他再也不觉得女人是自己的宠物,这个女人,就是自己不可或缺的伴侣。
巫山这个人,平时给人的感觉那么硬汉,而小白觉得他的唇却是那么柔软,此刻她更是浑身酥软,整个人彻底融化在他的唇齿之间。
如果爱一个人,即便仅仅跟ta指尖相触,也一样会融化的。
吻了个昏天黑地,巫山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还行,你这女人不傻,谁教你保持那个姿势的?”
小白:“是冯院长。从小她就教我们,别人有爸爸妈妈保护,你们没人保护,所以得学着自己保护自己。”
巫山听得心里酸酸的。
“谁说你没人保护?”巫山带着劫后余生的欢喜和满满的心疼,揉了揉小白的乌发,“以后,有朕护着你。”
然后,再次把她按到胸口上,再也不要失去她。
直到这个时候,电梯维修人员才满头大汗地拎着梯子和大包小包赶到了:“巫,巫先生!是您报的修啊?”
“嗯。”
巫山本来刚才恨恨地想,要是小白有个三长两短,他非要了这些检修人员的命不可,现在既然是虚惊一场,气也就没那么大了。
而且检修工非常朴实,已经奋不顾身跳到设备底下修去了。
巫山还没吻过瘾,二话不说一弯腰,干脆一个公主抱,把小白抱进了步行梯。
不容忽视的是小白的大红脸,她把脸埋得很低很低,尽量藏起来。
但在巫山眼里,这样的白云暖却最是明艳动人,美丽不可方物。
他高高勾起的嘴角挂着一抹甜。
如果说平时的巫山眉目如画,可也仅仅是幅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画而已;而此刻的巫山,眉含情眼含笑,这才真正生动得像个有情有欲的人了。
走到总裁办那层的入口处,巫山略一弯腰,手指顺便勾起了那个篮子:“要你陪朕一起吃糖。”
而他脑子里真正想的是,吃什么糖啊,今天要把你吃干抹净!
直接把她抱到了办公室套间里的床上。
这床是供总裁先生平时工作累了休息用的,但实际上,他几乎一次也没躺上去过,因为体力过人,而且公务繁忙,工作间隙根本就没有睡觉的空儿。
但小白谨记这里是办公室,即使没有旁人这里也是办公室,心里极不踏实,所以不愿呆在那个屋子。
再说她心中的那把火,不是非得靠床第才能释放的,这大概也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之一吧。
巫山:“你没事吧?”
小白:“没事。”
巫山:“确定不用看医生?”
“不用,我柔韧性好着呢,”小白话锋一转,“诶,你喜欢吃什么糖?水果糖还是巧克力?”
“就这个吧,”巫山一指,是一颗包装成粉色的心形巧克力,也是小白最不认为他会挑的一种,“要你喂。”
眼神有些灼热,气氛有些浓烈,心跳很快的小白有一点害怕。
但是,“怕”没有“爱”的成分多。
刚才电梯事故时,有那么一瞬她也想到,会不会永远都见不到那个让自己又恨又怕又爱的巫山了?
小白正在剥糖纸,巫山又开口:“忽然又想吃白巧克力了。”
小白:“有,我找找啊。。。。。。”
巫山:“不用找了,不就在眼前么?”
小白一抬头,原来巫山指的正是自己,他的一双漆黑发亮的眸子里,映出了自己面红耳赤的模样。
巫山的鼻息变得粗重,可小白很排斥办公室这个场合,赶紧挑了好几个白巧克力开始剥包装纸。
听说金鱼的记忆只有7秒,而小白对于不开心的事情,记的也不是太久。
她忽然觉得,关于巫山为什么会忘记自己,那都不重要了,刚才他那么紧张自己的神情,足以说明一切。
两人你喂我我喂你吃糖的画面,灰常温馨感人,身份地位还有减肥神马的全都抛到了脑后,此刻的二人,眼中只有彼此。
比糖更甜蜜的,是两颗紧紧相连的心。
不过甜蜜了没多久,小白就主动说:“我看我还是走吧,在这里打扰你工作了。”
“不准,”巫山没有松开手,“坐旁边,加班完了一起走。”
“那好吧。”
其实小白正好也舍不得走嘞,真想24小时粘着他,奇怪以前怎么可能那么恨他呢?
“你总是朕啊朕的,累不?”
巫山少见地一笑。
小白:“你还记得‘我’的音怎么发吗?‘你追我赶、我行我素、卿卿我我、我欲乘风、敌众我寡、我见犹怜、三人行,必有我师、还有还我河山。。。。。。’你说这些我听听?”
见她说单口相声似的,巫山罕见地大笑,然后收住,做了一个“我”的口型,但是一直没声。
小白的眼神就像对小盆友一样充满了鼓励:“说啊,说啊,你可以的!”
巫山缓缓开口:“我。。。。。。爱。。。你。”
“什么?没听清。”
小白按捺住内心的澎湃,故意使了个坏。
其实她听得再清楚不过了,这几乎是巫山说过的、迄今以来她听得最清晰的一句话。
“我,爱,你,”巫山就像牙牙学语的幼儿一样,双目注视着小白,不太顺溜却极为认真地重复了一遍,然后问,“那你呢?”
小白慌乱又惊喜:“我呀,呃,我我我也还行吧。”
巫山:“嗯?那天明明听到你说了一串。”
原来那天巫山断电之前,用最后一点电量,听到并记住了小白情急之中的那一串撞击他心扉的——“我爱你”。
第162章 含冤跳井找不到井()
小白这人吧就是这样,如此肉麻的话只有情急之下才可能出得了口,像现在这样逼着她说,她反而说不出来了。
有太多女人在巫山耳边吐露过“我爱你”三个字,她们操着女高音、女中音、女低音,还有嗲到让人肝儿颤以及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公主音,说这话时的情境和姿势也是应有尽有。
如果每听到一次,就在一张便签上写下“我爱你”三个字,然后把这些纸张首尾相连接起来,现在已经够绕地球一圈了!
不过以往听到这三个字,巫山都没有丝毫感觉,也没什么回应,更从未亲口对任何人说过。
他也曾以为自己是情感疏离型人格,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但现在,这个想法被颠覆了。
巫山倒并没有觉得,自己说了而小白没说就吃了亏,或者丢了脸,他反倒稀罕这种当着自己的面,怂得说不出甜言蜜语的女人。
反正“丢脸”这两个字,在巫山的词典里根本不存在。
小白红着脸说:“你赶紧工作吧,不然我走了。”
巫山这才带着一抹笑意坐到办公桌前,而小白则坐进会客沙发里,正对着他。
巫山刚打开要处理的文件,忽然抬头问:“你坐那儿有事干么?”
几乎从来不为别人考虑的巫山,忽然小宇宙爆发,考虑到了小白的需要。
他的本意,是想给她拿本画册杂志什么的打发时间,省得她待会儿无聊得嗷嗷叫,因为自己一旦工作起来是很专注的,很可能会忘记时间。
小白:“有啊。”
巫山:“什么事?”
小白回答得掷地有声,毫不犹豫:“我得忙着看你呀!”
说完不好意思地捂着嘴,嘻嘻嘻地笑起来,花枝乱颤,没心没肺。
巫山的嘴角微微抬了一下。
小白一只手肘架在沙发扶手上,托着腮,如水的目光始终不离巫山左右。
巫山没说话,但他觉得,工作时间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终于开始处理公务,今天加班的主要任务,是把积压的厚厚一摞需要总裁签字的文件看完,就跟皇上批奏折似的。
其实秘书肖米已经提前消化过这些文件并作了简要备注,但就是读完这些备注也需要挺多时间的。
世人都爱看俊男美女是有道理的,美好的人、物、景就是赏心悦目。
巫山工作的时候,眸光中有着明察秋毫的冷静和大刀阔斧的气势,他将美男和霸道总裁结合体提到了一个新高度。
但他绝对绝对不会想到,在此刻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小白眼里,他忽然变成了不穿衣服的。
小白脑海里回荡着那句“朕不喜欢穿衣服”,眼前的巫山仿佛褪去了西服衬衫,光着膀子露着一身傲人的肌肉在伏案。。。。。。
“醒醒,醒醒,”不知过了多久,小白被巫山轻轻推醒,“做什么好梦呢?口水都出来了。”
猛然惊醒的小白羞愧万分,赶紧伸手抹掉了嘴边晶亮的小溪。
幸亏鼻血没下来,谁教她刚才梦见没穿衣服的巫山来着。
小白:“你加完班啦?”
巫山:“嗯,可以走了。”
小白:“咱们去哪儿?”
巫山:“回家。”
小白:“回谁家?”
巫山:“我家。”
这一次,他没有用“朕”。
小白:“去你家干嘛?”
巫山:“见我家人。”
小白:“见你家人?”
小白惊得说不出话来。
巫山真是世间少有的雷厉风行,节奏快得人神共愤啊。。。。。。呃,倒也不能说是愤,只是小白脑子转不过这个弯儿来。
难道不应该是先交往一段时间,慢慢加深感情,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再去见家长吗?
巫山:“怎么,不愿意?你难道不想嫁么?”
嫁?
这这这还真没想过。男的都这么一步到位么?
她是没想过,但想嫁巫山的人可太多了,都可以写部宫斗大戏了。
小白嗫嚅着说:“我怕。。。。。。”
巫山不理解:“怕什么?”
小白:“第一,怕来得快去得快;第二,怕你父母不接受我。你就不怕咱们被生生拆散后,我悲愤地含冤跳井吗?”
这显然是古装苦情看多了。
巫山盯着小白瞅了一会儿,试图理解这女人独特的思维方式,然而他的回答也相当不俗:“这年头想找个井并不容易。”
“啊,那倒是。。。。。。”
小白没笑,若有所思,她刚刚才意识到,巫山家是豪门,真正的豪门。
虽然她并不觉得出身豪门就应该比别人高贵,但是一入豪门深似海,现实一些说,他父母能看得上自己这毫无可圈可点之处的背景吗?
就算勉强进去了,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七大姑八大姨、各种亲戚朋友还有家丁,都是好应付的吗,尤其是对她这种没有家人、没有经过复杂人际关系磨练的孤儿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