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有云也有毒-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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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狂飙回了巫山的海边别墅,在卧室里就能听到海浪激动地唱歌。
这里也无疑是看日出的绝佳场所,巫山打算今晚搂着小白赏月亮,明早搂着小白看海上日出。
以前走遍全球,独自看到过那么瑰丽壮观的景色,总想着以后找个真心爱的女人一起分享,现在终于有了。
心中对彼此充满爱意的两个人,上演了一出少儿不宜的激情剧目。
巫山是小白的第一个男人,小白一来没什么经验,二来缺乏比较,所以她也不清楚巫山跟有血有肉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区别。她以为这种事理所应当就是这样了。
巫山又欣赏了片刻小白肩头那美不胜收的青莲印记,然后在旁边种下了一颗草莓印——这就是他说的不影响运动的装饰!
这一晚,巫山觉得小白虽然笨手笨脚的,但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而且今晚,她的眼睛格外明亮,皮肤分外光泽。
有一个瞬间,他好像还感到小白的眼角湿漉漉的,不过他认为她此刻应该很幸福才对,没道理流眼泪,所以就当作是错觉或者幸福的眼泪了。
后来,巫山沉沉坠入“梦乡”,小白则没有困意。
伴随着带有咸味儿的空气和海浪的声音,借着窗外斜打进来的白月光,她痴痴望着枕边那惊为天人的容颜,不敢相信这天仙般的人儿,曾几何时是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恶魔。
可惜爱情故事的结尾,也并非就像现在看起来这般安详美好。
巫山就是她的白月光,越圆满,越觉得孤单,从今往后,照天涯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凌晨4点,巫山从“熟睡”中醒来,闭着眼睛一伸长臂,只摸到一摊被子。
他不用开灯就可以将夜色中的房间看个清清楚楚。
枕边没人。
这女人睡觉也不老实,这么大地儿都能滚到床底下去么?服了她了。
可是探身一看,前后左右的地上都没有。
洗手间也没有。
巫山起身,很费解地坐在床边。
夜深人静的,这女人会独自去哪里呢?
他起身到其它房间扫了一圈,全没有。
忽然发现她的包也不在了,难道是馋猫饿了,自己半夜出去买东西吃?那得饿成什么样啊!
带着一肚子问号拨打手机,说关机。
巫山感到不悦,又打给秋林。秋林可是为他工作的人啊。
可让他更加不悦的是,秋林居然也关机。说好了保镖24小时不许关机的,话费和手机可都是他付的。
秋林竟然就这样和小白一起失联了。
巫山痛恨“失联”这个字眼,简直可以说是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绳。
无意中掀动了一下枕头,忽然瞥见下面露出一角淡紫色的信封来。
搞什么鬼?那么神神秘秘的,难道是什么特别惊喜吗?
巫山又不那么生气了,偶尔小白的确会古灵精怪,不过都是出于好心。
拆开看完之后,心里“咯噔”一下。
里面是张字条,小白的字迹:“巫山,原谅我不告而别,不要找我,好好陪父母,自己也保重。”
片刻之前还亲密无间,蜜意浓情,转眼就各自安好,再也不见!
自以为很懂女人的巫山,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白痴,怎么事先就没想到,小白这种优先为别人考虑的人,会为了成全自己和父母的关系而选择离开呢?!
所以,几个小时之前的温存是她最后的告别?!
巫山一边感动,一边气愤,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每一个问题都有许多种解决方式,而小白选的无疑是一个损人不利己也解决不了问题的下等方案!
他又想起,为了小白的安全,曾经在她手机里安装过卫星定位软件,当然她也是知道的。
于是他赶紧打开定位,查查她人在哪里,这种技术无论对方开机关机都能找到信号。
结果一查才发现,这女人够狠,原来她怕被自己找到,手机就在枕头底下放着,根本没拿走!
跳伞出事那次,小白的手机摔坏了,现在这个手机是巫山派麻阳给她送去的,现在算是还给巫山了。
黑暗中,巫山捏着那个信封枯坐,嗅着她留下的最后一缕气息。
他孤独,他寂寞,月亮也不能代表他的心。
白天,巫山又不甘心地派人到小白工作单位去问,幼儿园说,小白老师几天前就递交了停薪留职一年的申请,昨天开始就不来上班了。
而福利院说,啥也没听说。
巫山心痛又失落地想:“原来她是早有预谋的!”
小白策划得这么好,肯定也藏得很隐蔽,想找到她恐怕有些难度。
巫山从未受过如此待遇,以前他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只有他放别人鸽子,或者让别人独守空房的份儿。就算是亲妈也无法每时每刻知道他的行踪,可现在。。。。。。
前几日父母失联时的那种感觉卷土重来,让巫山心慌气短,他很怕再尝一次这种能要命的“失去”的滋味。
而“恐惧”这种认知,对他来说相对还是比较陌生的,也就前几天才经历了第一回。
小白发梢的余香似乎还在鼻翼旁,人却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往了不知名的方向。
第188章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巫山怀着一腔深深的失落去公司,就连西服衬衫整排扣错了扣子都没发现,这种错误对他来说是绝无仅有的。
平时在去往公司的路上,脑子里就清晰地捋出来今天几点几点都要做些什么,然而今天脑子一团浆糊,除了“找小白”3个字,居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而且一想起小白,最先映入脑海的是一粒红豆,鲜红的、寓意着相思的红豆。
如今却已过滤了醋意,只剩下相思。
肖米兴高采烈地追随着老板的脚步进办公室:“巫先生,昨天那份协议终于搞定。。。。。。”
巫山缓缓半转头:“先出去,我想安静一下。”
肖米被当头泼了盆冷水。不过她看出来了,今天老板的心情极差,不知是谁惹着他了。
确切地说,除了脾气不好之外,他那盛世美颜中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之色,让肖米十分担心。
她磨磨蹭蹭往门口走,一点也不像平时雷厉风行的样子,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转过身问:“巫先生,如果心情不好的话,说出来可能会舒服一点。”
她非常想做那个倾听他的人,也愿意倾尽全力为他出谋划策。只是,他需要吗?
巫山:“不需要那么婆婆妈妈。”
他管分担烦恼叫婆婆妈妈?
肖米十分沮丧。
自己真是太失败了,在老板身边贴身工作了几年,可他不懂自己,自己看来也不是很懂他。除了工作上的事,别的一概没机会聊,就更别说“撩”了。
自己就那么没魅力吗?可是自己那一个排的追求者是怎么回事?
巫山抬头看见了肖米的脸色,语气缓和了几分:“谢谢,你先去忙吧。”
肖米再次感到意外,这好像还是老板第一次对她说“谢谢”。
说来也奇怪,肖米也算是个讲究又心高气傲的女人。兢兢业业工作了几年,立功无数,老板都没对自己说过一声谢谢,她居然也没意见,自己都佩服自己。
大概是因为爱上一个人以后,要求的就越来越少;心甘情愿给予的就越来越多。不过,到底能给到什么份儿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底线,像春泥就近乎于“无底线”。
“继续找”还是“不找”,巫山的内置程序面临着这样两个严峻的选择。
说实在的,直男有点儿分不清小白说“不要找我”是不是认真的,因为女人有时候说的是正话,有时候说的又是反话,像“不要找我”这四个字,很有可能真实意思是“敢不来找我你就死定了!”
类似的例子还有,女生微笑着望着男生说,“没事儿,咱们说好了要好好沟通的嘛”,可心里想的却是,“再多说一句,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犹豫间,巫山摸出小白留下的手机,很好奇里面有些什么。
手机没有设置密码,好像是专门邀请巫山点进去看一样。
但联系人是空的,相册是空的,记事本是空的,唯一有用的信息,是一段口琴曲,就是当初小白到巫山办公室里取u盘,为了躲避他的“进攻”而主动吹的那一首,婉转,悠扬,回味绵长。
巫山听了一遍又一遍,对小白的思念弥漫在整个总裁办,充盈着整个胸腔,并且越聚越多,如果不找个地方释放一下,早晚要爆 炸的。
他下定了决心——女人,不管你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反正就算天涯海角,就算天翻地覆,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此时此刻,在去往相邻l市的一辆大巴上,秋林不开心地对小白嘟囔:“完了完了,巫先生肯定认为我叛变了,保镖本来应该24小时保持联系畅通的!你说我不跟你走不合适,我得保护你;跟你走更不合适,巫先生现在得多担心啊!”
小白在靠窗口的位置支着腮帮一言不发,她心里的难受程度一点不比巫山少,可是她不认为自己重要到,可以跟他与父母的感情抗衡,父母才是巫山最重要和最应该在乎的人。
秋林看看小白失魂落魄的样子,停止了抱怨:“好了好了不说你了,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好了,就算巫先生不付我工资,我也得保护你安全,这是我的职责。”
小白感激地说:“谢谢秋林。你什么时候想回巫氏了都可以,只是别告诉他我的下落。不过离开了巫山,恐怕我也就不需要保镖了吧。”
秋林:“不行,我得看着你,万一你一时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呢?你准备躲多久?”
小白:“不知道,说不定他很快就忘了我呢。”
秋林:“唉,小白,你什么都好,就是感情上没自信这点不好,而且不但对自己没信心,对巫先生也没信心。”
小白心想,有时候,自信哪里敌得过宿命?
一片乌云飘过,天色一暗,雨点落了下来。
秋林又说:“你说下个雨,你躲避一会雨就过去了,但遇到问题,可不是躲避就能解决得了的哦。”
可是除了离开之外,小白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大巴司机旁若无人地跟着音乐纵情大声吼老歌,吼得脖子上青筋暴起,一车人净听他的了,不过表情倒是十分快活,快活得偏离了这首歌的本来基调:“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再想你/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扎心了。小白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之所以选l市藏身,还一个原因是,她读的夜校在这里有分校,课程这里也可以继续上。就算离开了巫山,却不可以停下充实自己的脚步。
在陌生的l市街头,小白和秋林打听了半天,才找到事先联系好的可以收现金的出租屋。
简单安顿之后,就马不停蹄去找工作。
可是四处碰壁,因为到处都要求提供身份证。
特别是幼儿园教师这种工作,别说不出示身份证了,不知根知底都不行,外来人口根本不可能被轻易雇用。
小白一想,如果提供了身份证的话,全国联网,巫山如果想找,很容易就能找到自己,敢情自己现在成黑户了。
不需要提供身份证件的工作根本找不到,除非豁出去,拿个破碗儿往路边一蹲。。。。。。
秋林早料到是这么种情况,她想,也许让小白碰一下壁,然后就会主动回去找巫先生了。
可是看小白一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样子,也不好再给她的伤口上撒盐,于是拿出了自己的积蓄。
秋林:“小白,我比你工资高多了,除去给我家里寄的,维持咱俩几个月的生活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准备了现金,你就别再到处去找黑工了。”
小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凡事都想得太简单了,可已经拖累了秋林,怎么能还靠她养活?
这时她想到了那些卖艺的。
去街上唱歌怎么样?
不行不行,以前春泥就说过:“小白,人家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啊!”
这条路也行不通。。。。。。“秋林,我想到一个好主意,绝对比拿破碗儿蹲路边儿强!”
秋林:“什么好主意?”
小白从包里抽出她那支口琴晃了晃。
很快,她就在路边吹了起来,脚下放了只大檐帽。
有人说,当你放下面子赚钱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懂事了;当你用钱赚回面子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成功了。
反正,小白是个比较随性、目前又没什么远大理想的人,对生活条件要求不高,怎么都能过下去。
而秋林虽然在豪门工作过一段时间,见多了那些奢华的东西,但毕竟也是穷苦出身,不是假清高的人。她甚至考虑要不要在旁边支个摊儿表演武术。
虽然小白吹得不错,可是大家都挺忙的,只是单纯吹口琴的话,就是吹出一朵花儿来也没几个人掏钱。
倒是有一个人表示出感兴趣,他问小白愿不愿意去马戏团工作,被小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两个姑娘都有点儿沮丧。
她们知道,弄个噱头可能会好点儿,比如编个感人至深的不幸故事什么的立在旁边,不过,说谎骗好心人的钱,那太伤天害理了,干不出来这种事。
叮咚***小白脑袋顶上冒出一个灯泡,里面写着,“我有个新点子。”
她回到出租屋收拾收拾,拎着画板、炭笔和一个马扎又出来了,准备靠上街给人画像赚取生活费。
她的美术老师可不是一般人,是才华横溢的孟君遥诶,按理说名师出高徒,但小白其它东西都学得不错,唯独素描人像跟她的老师比逊色太多。
孟君遥曾经婉转地评价,在素描方面她属于“灵魂画手”,也就是画得虽然差点儿劲,但好歹能把人物最主要特点都抓住,而且一幅像完成的速度超快。
在快餐时代,这样的画手倒很适合上街跟顾客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