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有云也有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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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夫的工夫,小白悠悠回转了过来,但一动不动,一脸的憔悴,黑洞洞的眸子大而无神地望着不知哪里。
巫山看到在自己的折磨之下,她变成了这副样子,忽然感到一种心跳漏了半拍的感觉,很像听到自己的爱犬威风“临终遗言”的时候。
他一把把小白抱进了怀里,她却软绵绵的随他摆弄,一点都不挣扎了,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
“早这么乖不就行了?”
巫山头一次觉得这么没底气。
小白的眼珠稍稍动了动,眸中写着愤恨和哀怨。
巫山盯着她看了半天,又把她放在床上,忽然俯下身吻了吻她的脸颊,柔声说:“对不起,暖暖。”
小白的眼珠又动了动,这一次是讶异。
“可是,朕不准你心里有别人。”
巫山伏在她耳边说完,闪动的眸光又在她脸上转了转,然后捡起刚才扔在地下的红豆坠子放在她手边,整理好衣服出去了。
大夫和几个女家丁赶忙进来看看小白怎么样了,也开始打扫地上的碎片。
小白混沌的意识中,反反复复只有巫山那句“朕不准你心里有别人”。
凭什么?他有什么权力这样说?
恶魔只是把自己当作他的附属物,而这句话,他一定也对千千万万个臣服于他身下的女人说过,多么可笑!。。
大夫检查过后,说她是受惊吓过度,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白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么没出息。
是没出息啊,要不怎么闺蜜春泥前途一片大好,而自己现在连份工作都找不到?
“白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如果照顾不周会被斥责失职,但同时秋林也确实对她有一份关心。
“秋林,我的人生太失败了,”小白痛苦地呢喃,“我以为7年前已是人生最低谷,后面该否极泰来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更糟糕的在等我。”
说完把脸埋进被子里哭起来,手里还紧紧抓着那个断了绳的红豆坠子。
“白小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跟巫先生怎么了?”她以为小白伤心是因为他发了脾气,见小白不答,安慰她说,“其实巫先生还是很在乎你的,刚才临走的时候,对你那个关怀备至的眼神哦,这辈子我只在我爷爷看我奶奶的时候见过,反正从没在巫先生眼里见过。”
可是不管秋林说什么,都不能让小白感觉好一点。他的粗暴让她尊严扫地。
秋林注意到了她一直捏在手里的坠子:“绳子断了,要不要我另外给你找一根?”
“不用了,”小白把坠子攥得紧紧的贴在胸口,生怕再次失去,“反正我已经不配戴着它了。”
秋林对这话百思不得其解,但看她那么失魂落魄的样子,算了不问那么多了。
“白小姐,你把这个吃了吧。”
小白看着秋林手里的小盘子,里面有颗深蓝色药片。
“这是什么?”
“事后补救的药,很安全的。”
小白明白了,一定是传说中的避孕药,她一把抓起来,毫不犹豫吞了下去。
没错,她是很喜欢小孩子,但是绝对不想有恶魔的孩子!
巫山回到公司,旋风一样雷厉风行地处理工作,高效且不知疲倦,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井井有条。
麻阳进来送文件的时候,巫山教他把门关上。
秘书肖米在外头好奇和不满:有什么事情是我这个秘书不能听的?
肖米对老板的关注,已经远远超越了一个秘书应有的程度,幸好麻阳是个男的,否则肖米肯定要开始拿他当情敌了。
麻阳确保门锁好,单刀直入地问:“是不是找回感觉了?”
“嗯。”
“对那个小白?”
“没错。”
“这么说,这道清粥小菜真管用了?”
“朕试了这么多女人,现在只对小白有了些感觉,别的女人还是味同嚼蜡。”
“只喜欢一个,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麻阳说着却面露担忧之色,话锋一转,“只是,我可得提醒你,最近公司要操心的事情很多,你不要把过多精力花在她身上。”
巫山听了微微一笑:“麻阳,你变了。以前你不是总帮老夫人催朕找媳妇吗?现在突然叫朕少花时间在女人身上,朕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麻阳沉默半晌:“此一时彼一时嘛,现在巫氏的竞争对手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劲,不可掉以轻心。古代多少帝王沉湎女色,成为一代昏君,你一定不想巫氏商业帝国步他们后尘吧?再说你还年轻,成功人士都晚婚。”
“麻阳,你真的变了,朕差点儿都不认识你了。”
麻阳淡淡一笑:“人都是会变的。”
巫山平时就是个高效的人,今天的工作更是完成得加倍神速,只为了快些赶回西山别墅。
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都飞不出这个现代“鸟笼”,所以小白还在里面“软禁”着。
开车回去的路上,巫山只觉归心似箭,想快一点、再快一点见到她。
“她怎么样?”
“白小姐还在昏睡,不过大夫检查过了,说只是累而已。”
岂止是累?小白还心灰意冷和对她自己失望透顶。
巫山走进来,刚刚醒来的小白听见了明显区别于女子的脚步声,赶紧又把眼睛闭上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巫山第一件事竟然是走到她床前,撩起被子欣赏了一下。
小白穿着一件秋林拿的白缎子睡裙,绸缎的特殊垂感,令身体的每一个轮廓都能够完美体现。
如果不是当时心里想的事太多,也许她会要求换一件,因为这样穿太过性感,容易惹祸。
本想继续装睡直到巫山掉头出去的小白,又被他这一举动激怒了,第一时间睁开眼扯过被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别人?!”
“怎样才算尊重你?”
“动别人的东西之前要问是否可以,连3岁小孩子都知道!”
“你别忘了,这是朕的房子,你盖的是朕的被子。”
小白一囧,把被子团成一团朝他抛去,拉过床单裹在自己身上:“还你还你还你!”
“要还,连那个坠子也还朕。”
“凭什么?”
小白心想,明明是你放在我手边的,这会儿又要回去,都是成年人了,怎么性情那么多变?
“就凭是朕的人找到的。”
小白的语气软了三分:“你就当拾金不昧吧,反正你要去也没用。”
“对,是没用,”巫山的声音高了八度,“可朕就是不允许你戴着别的男人送的东西!”
“我又没卖身给你。”
“要不要考虑一下?朕出一个亿。”
小白气得脸色发青,嘴唇哆嗦。
和别的女生一样,总裁类言情小说她也没少看,女主一开头就常常卖身给总裁,不是亲人病危就是替亲人还债,最后总裁总是爱上了女主。
可自己既不是女主也没有卖身的需要,而且她也还没笨到,不知那些网文都是骗人的。
小白:“做梦,除非我死。”
巫山英俊的面容上,不知为何出现了一丝纠结和烦躁的神色。
他觉得没有办法清楚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只好硬邦邦甩出一句:“朕不许你死!”
扔下这话又转身出去了。
一瞬间,小白脑海里转过许多种念头,考虑用哪种方式死最好——刀子划太疼,上吊喘不过来气,跳楼嘛不敢,溺水捞出来太惨,吃安眠药万一被救活了洗胃又太遭罪了,都不是太理想。。。。。。
最后想起了冯院长曾经教导他们这些孤儿的话——“都有勇气死了,还没勇气活吗?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048 云有温度么()
秋林进来关切地问:“白小姐,你还好吗?”
“很不好。”
秋林眨着善良的眼睛:“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巫先生说,先给你做点东西吃,让你好好休息一下,你什么时候想走,他随时派司机送你。”
“什么,这是他说的?”
小白真被弄糊涂了,他有时候说的是蛮有温度的人话,有的时候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简直像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
“白小姐,最近巫先生的爱犬死了,这事你知道吗?”
“听他说了。”。。
“毕竟陪伴了他0年,所以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你要多多包容他啊!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当然容易发脾气。巫先生表面虽冷,其实骨子里是个很好的人,就是懂他的人太少了。”
小白盯着秋林微红的脸和明亮却闪烁不定的眼睛。
这个样子,多像自己为孟君遥情窦初开的时候啊!
“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秋林的脸一下涨得发紫:“不敢不敢,秋林不敢!”
小白对孟君遥,也是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和惦念,包容他的一切。
别人都说他丑,可在小白眼里,他渐已帅过潘安;
别人都说他老,可在小白眼里,他成熟稳重魅力无边;
别人都说他穷,可在小白眼里,他优雅高贵得超过任何一个国家的王储;
别人都说他放荡不羁,可在小白眼里,他是天下第一的洁身自好,刚正不阿。
“秋林,你这么包容他,体贴他,好像超出了一个家丁的职责范围啊。”
秋林惊恐地回头看了看,门关着,里面只有自己和小白两个人:“白小姐,求求你,这件事千万别说出去,否则我肯定要被开除了。我在别的地方赚不到这么高的薪水,我还要养活患病的弟弟!”
没有说出口的是,以后我还想经常见到巫先生,哪怕只是远远地望一眼他的背影,也满足了。
“你放心,我不会说的。其实你这种温柔贤惠的类型很适合他,不,他根本配不上你。”
秋林连连摇头,继续恳求:“白小姐,巫先生虽然富有,但是我看他一直过得不是很快乐,没有什么人真正能够牵动他的心。但是我刚才从他看你的眼神里,第一次见到了心疼。”
“心疼?他心疼我?”
小白的心情难以名状:“不,他应该只是在对一件工具进行例行维护而已。。。。。。”
这天晚上,巫山又拉着麻阳回家吃饭。
小坦克欢快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主人怀里,就和当年的威风一样。
巫山面色沉了沉,默默拍了拍坦克的头,把它放下了,最终还是没有对它做出特别亲昵的举动。
小恶霸犬也不介意,就憨憨的摇着尾巴呼哧呼哧在后面跟着,看起来不但不像恶霸,反而还蠢萌蠢萌的。
“爸,腰间盘突出有没有好一点?”
类似这样关心的话语,是巫山近些年才能勉强说出口的。
因为小时候父亲严苛且常常使用暴力,哥儿俩很怕他,和父亲的关系也比较疏远。
“有,有明显进展,你给我请的那位英国大夫还是很有办法的。”
“那就好,再跟他多续几年合同就是。”
巫山的父亲巫天行,即便是在吃饭,注意力也还在电子设备上,漫不经心地说了几句就又去看了。
“爸,在忙着看什么?”
“没什么,看看新闻而已。”
“新闻也不用整天都抱着看吧?”
“全世界每天都有那么多事情发生,当然要紧跟局势啊。”
老夫人沈长歌在旁边打岔:“大山啊,让你爸看他的新闻吧,妈替你相中了一个姑。。。。。。”
巫山脸上立刻流露出痛苦的神情,每次老妈一提这个,他就想脚底抹油。
像他这样不羁又狂妄的性格,怎么会愿意娶个别人给安排好的媳妇儿?
“这回这个你肯定满意,人长得那叫一个漂亮,那叫一个有气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嘴也特别甜,我和你爸都已经替你见过她本人了。”
“妈,您安排的相亲对象,不是各个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吗?”
“那倒是,不过这次这个莲展姑娘真的不一般,她父亲是国学大师、大书法家赵,母亲是名校历史教授,真正的书香门第,兰心蕙质,不管哪方面都跟你特别般配!”
巫山在桌子底下,伸脚碰了碰正专心盯着他自己食物的麻阳,朝麻阳递了个求助的眼神。
麻阳心领神会。
以他在巫家举足轻重的地位,其实还是可以说上几句话的:“老夫人,最近巫氏要在加拿大开地产分公司,还要争夺政府在七王屯公开拍卖的那块地,事情多如牛毛,所以。。。。。。”
“不占多少时间。好歹先跟姑娘见个面,要是实在忙,见完面可以开始书信联系,不是也挺浪漫的嘛。我跟你爸当年也有一段时间是这样,是吧天行?”
沈长歌说完,少女般娇羞地看了一眼丈夫。
不过巫天行并没领这个情,眼皮都没抬地说:“都什么年代了,年轻人还用得着咱们当年那一套?行了,我吃好了,先回房间了。”
沈长歌关切地问:“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你们吃吧。”
沈长歌目送着丈夫的背影缓缓离开餐厅,目光之热烈与不舍,一如年轻时第一次与他分别的时候。
而麻阳的注意力则一直在沈长歌脸上。
她几十年如一日对爱情的忠贞,既让麻阳敬服,也让他心碎。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是一丁点儿希望也没有的。
巫山忽然说:“妈,爸会不会有问题?”
“除了腰,还会有什么问题?”
“他真是在网上看新闻而已吗?别是沉迷于别的什么东西。”
“你这孩子想到哪儿去了?你爸那人那么老实,不看新闻还能干嘛?倒是你,你平时在外面跟那些女明星、女麻豆什么的搂搂抱抱,我反对也不管用,就不一一追究了。但是妈可警告你,儿媳妇你必须得给我找莲展姑娘这样的。不管怎么说,下周你得跟她见个面。说不定你见了人家啊,往后比我还积极呢,呵呵呵。”
巫山刚要反对,她又说:“对了,别下周,夜长梦多,就这两天来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