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有云也有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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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小白心里,除了孟君遥,其余的男人和女人统称“人类”,根本不分性别。
人人都说孟君遥长得丑,可现在的小白,不但不觉得他丑,反而还觉得他很英俊,很有男子气,比巫山看着顺眼多了。
巫山面沉似水,月光下,整张脸类似不苟言笑的古罗马雕塑:“如果需要的话,朕会让你死心塌地爱上朕。”
“呵呵,死心塌地爱你?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小白坚信,今生除了孟君遥,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他结婚了自己完全可以去出家。
“如果没这个必要,朕会让你很快滚蛋!”
“呵呵,谢主隆恩。你很快就会明白,接近我根本没用,人家易如风根本没把我放眼里,你只是徒劳一场!”
巫山没继续这话题:“住哪儿?”
“你都能派人威胁我,难道还查不到我的住址?”
“废话少说,住哪儿!”
小白一想,反正他想查也能查到自己的住处,而且末班公交车都没了吧?于是报了地址。
敞篷超跑在高速上一路风驰电掣,吓得小白心脏病都要出来了,一路不要命地放声尖叫,手也不由自主抓紧了旁边的东西。
等到了她家楼下,抹了发胶的头发,已被风吹成纯天然无加工燕窝一只。
“放手。”
“什么?”
“叫你放手!”
小白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太紧张,已经僵了的手一直死死抓住的,是巫山放在变速杆上的右胳膊!
飞快地松开,她装作若无其事地下车。
巫山探头嫌弃地看了看眼前的矮旧楼房,起码有三四十年历史了,楼间距还窄,稍微宽点的车都过不去,两旁的路灯坏了一半,黑漆麻乌的。
“你就住这儿?”
小白理直气壮地说:“怎么了?我是穷人,只能租这种房子!”
本来她是跟福利院一同长大的闺蜜春泥同租的,但是相当有斗志的春泥过五关斩六将拿到录取通知书,出国留学去了。
巫山也跟着下来,车扔在路边。
“你去哪儿?我不欢迎你。”
“闲着也是闲着,朕去参观一下,就当微服私访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小白伸展双臂拦在他面前,“不!欢!迎!”
“那现在把衣裳还朕。”
小白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裙,对啊,总不能在这里脱下来吧?
“那你等着,一会儿我送下来!”
小白拎着自己的旧包和旧衣服就跑,竟然跑得歪歪斜斜跟微醉似的,八成是被高速飙车吓软了腿。
巫山看得直撇嘴:“出息。”
010 接吻的用途()
小白进了屋赶紧换衣服,可是换下来之后想,是不是应该洗干净再还?也不知这么高档的衣服能不能水洗,八成得送去干洗吧?
就这么一犹豫的工夫,楼道里传来皮鞋重重的走路声,很快变成了砸门声。
有门铃不按,大晚上的他偏要砸门。
怕吵着邻居,小白怒气冲天地赶紧开门:“你竟然跟踪我!”
“易如风不也跟踪你吗?不然他能知道你去俱乐部?”
小白一愣:“小人之心!那个俱乐部是他的,他当然可以去啊!”
她想拦住不让恶魔进,但巫山只用一个手指头轻轻一扒拉,就把她扒拉到一边儿去了,如入无人之境地四下溜达,末了嫌弃地说:“这地方这么小,能住人吗?”
屋子虽然不大而且有年头了,但是收拾得窗明几净,布置得很温馨,明明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好吗?
小白又来气:“会说话不?穷人也是人!”
巫山就跟没听见一样,又转到厨房:“这冰箱噪音这么大,早就该扔了。”
转回跟客厅一体的所谓卧室,发现一个问题:“怎么有两张床?”
“两张换着睡,高兴睡哪张睡哪张,有问题吗?”
那张空床铺是属于去留学的春泥的。
巫山一屁股坐在有被子的那张床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几块木板差点儿被他的体重压塌了。
“这床垫太软,干起事来恐怕不方便,邻居会敲墙吧?”
“你混蛋!”小白自己都觉得骂得没创意,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勤劳智慧的古人是怎么骂人不带脏字的,正好拿来用用,“你这个首富,不过是个苟图衣食、厚颜无耻的匹夫,枉活二三十年,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妄称天数。。。唔。。。。。。”
巫山实在受不了她乱用成语,为了尽快堵住她那张小嘴儿,干脆把她按床上激吻,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啥是“摇唇鼓舌”好了。
一股强大的男性气息压得小白喘不过气来。
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什么法式、意式还是尼加拉瓜式接吻,各个浪漫得不要不要的,可没想到真正的接吻是这样的,这一运动的主要功能明显是为了验证鼻子是否通气,完全应该纳入耳鼻喉科的治疗范畴,鼻炎患者慎用!
三番五次被他这样非礼而又无力抵抗,小白情何以堪,一时忘记了福利院,出于本能只想好好报复他一下,于是找了个机会狠狠下嘴,一口咬在他上唇。
刀刻斧凿般的面孔瞬间抽身而去。
巫山皱着眉头抹了把自己的嘴,居然没出血:“家里的狗打了狂犬病疫苗,朕是不是也得去打一个?”
顶着一头乱发的小白快气晕了:“我才要去打!我都被狗咬好几回了!”
此时已经快夜里2点了,隔壁竟然真的传来了惊心动魄的敲墙声!
“小白啊,这么晚了你跟谁说话呢?”
是邻居张姐在隔墙喊话。
小白吓了一跳,应该小点儿声的。
这房子隔音效果差,平时睡觉,不时能听到那边有古怪的动静,是张姐和她的同居男友在干不可描述之事。
小白曾经以为张姐的床是贴着这面墙放的,可是去她家玩时发现,床其实摆在最远离这面墙的位置,可见俩人动静之大。。。。。。
小白故意大声喊了句:“没事没事,我把电视关小点声,对不起啊!”
同时狠狠瞪了巫山一眼。
“这什么破房。。。。。。”
“嘘!”小白一把捂住巫山的嘴,“小点儿声!”
她温软的手碰到了巫山的脸,赶紧拿下来,这家伙脸上皮肤竟然这么好,太没天理了。
巫山不情愿地压低了一点声音说:“这破地儿没法住人,你现在是朕的人,不能给朕丢脸,下周给你安排个地方住。”
“不去!”
“你敢。”
人生已发生过一次那么大的变故,本来觉得该否极泰来累吧?往后不会更惨吧?
可现在竟然沦落到连基本的自尊都不保了,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大概是巫山觉得这里实在无聊,所以小白才能成功把他轰走,然后独自坐在屋里郁闷。
她这个人没什么远大理想,也不想赚很多钱,属于得过且过、既来之则安之的性格,但现在怎么个安法儿?
自己怎么就混成了两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彼此打压的工具?
小白盘算着,一走了之怎么样?。。
离开这个城市,恶魔找不到自己,易如风也见不着自己,不就得了?恶魔也就想不起来迫害福利院了。
想想不行,自己没什么亲人,福利院的冯院长就像自己的妈妈一样,凭啥为了个混球就离开最亲的人呢?
再说,她也舍不得福利院和幼儿园的孩子们,他们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样。
而且恶魔神通广大,只要还在这个国家,恐怕就难逃他的魔掌。
出国呢?那也太不现实了,闺蜜春泥外语那么好,留学还过得那么辛苦,我呢?
英语好难啊,还是洗洗睡吧。。。。。。
周末,小白照例买了大包小包的零食和小玩具去福利院做义工,就像当年的孟君遥一样。
做他曾经做过的事,去他曾经去过的地方,也算是思念他的一种方式吧。
如今,小白出现的日子,同样也是孩子们的节日。
福利院里很多孩子都有残障,其中一个双目失明的岁小姑娘娟娟,漂亮乖巧得很,让小白格外疼爱。
小白自己刚进来的时候,也是岁,看到娟娟,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娟娟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磕磕碰碰地摸索过来:“小白阿姨,刚才有个叔叔找你。”
“叔叔?找我?他人呢?”
“冯奶奶说你不在,他说过一会再来。”
小白一惊,不会是恶魔上这儿来抓我了吧?
眼珠一转:“娟娟乖,阿姨去趟厕所啊。”
小白特地绑紧了鞋带,“嗖”地起身做逃跑状,刚跑到门口,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这么着急去哪里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易先生!没想到是你!”
跟在后面的冯院长笑呵呵:“小白啊,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莽撞?易先生说他是你的朋友,你们怎么认识的?”
不等小白回答,冯院长又高兴地宣布:“易先生可真是大好人,他刚刚给咱们福利院捐了00万!我准备添置一批学习用品,还有那台老掉牙的跑音钢琴,也可以寿终正寝了!”
011 我不扶墙就服你()
“真的啊?”小白恭恭敬敬鞠了两个躬,“谢谢易先生!”
易如风唇红齿白,笑容灿烂:“别别别,再来一个就三鞠躬了啊,我可受不起。这都是我们作为公民应尽的义务,不用客气。”
冯院长主动告辞,离开的时候颇有深意地望了望小白,希望他俩好好相处。
这么多年了,这么亲近的院长始终都不知道,小白心里只有一个“丑”叔叔孟君遥,哪怕地动山摇,他的地位从未被撼动。
眼睛看不见的娟娟忽然问:“小白阿姨,这个易叔叔是不是长得很帅?”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的声音超好听,我觉得他应该很帅。”
易如风的笑容把整个屋子都照亮了,抱起娟娟放在自己膝盖上:“叔叔跟你说,声音好听呢不一定长得就帅;长得帅呢不一定就聪明能干;聪明能干不一定是个成功的人;成功的人也不一定就非常受人爱戴。一个人不可能什么优点都占着,因为没有什么是绝对完美的,但是一直努力就对了。”
小白在一旁出神地望着易如风想:你就挺完美,比那个恶魔强百倍,就是不知道心胸狭隘的恶魔如果发现你来了这里,会怎么对付你,又怎么对付我呢?
可也不能因此就赶人家走啊。
易如风温柔地跟娟娟商量:“乖,自己玩一会好不好?”
娟娟听话地让开了。
易如风对正在切水果的小白说:“你认真的样子很好看。”
小白双颊一红。
“你跳芭蕾的样子也好看。”
“比我好看的多了去了,像你这样身份高贵的先生,身边美女应该不少吧?”
“燕瘦环肥,美女我见过的是不少,但小白你有一种自然洒脱不做作的气质,还有一种纯净的美。”
纯净?
小白的心被这个词刺了一下。现在的她,恐怕已经不那么纯净了。
易如风轻拿过她手里的刀放下:“小白,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想要你的未来。”
几个孩子停止了玩耍,瞪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俩。
这台词听着咋这么熟呢?电视里的叔叔阿姨亲嘴儿之前好像都这么说来着。
“易先生,你别这样,孩子们都看着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一时情难自控,”易如风马上退后一步,“这样吧,以后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我愿随时效犬马之劳。”
自始至终,易如风对巫山只字不提,愈发使小白觉得,巫山是小人之心,易先生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儿。
手机响,易如风看了一下:“我有事先走了,以后我会经常来看这些可爱的孩子的。”
他平行四边形的眸子亮晶晶的,饱含深情,睫毛又长又密,像个双鱼座的温柔王子。
有的孩子竟抱着他大腿不让走,小白好说歹说才松手。
冯院长回来问:“小白啊,我看你这次来好像闷闷不乐的,有心事吗?”
“没有啊。”
“易先生好像很在乎你的感受,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怎么可能?我和他,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看人不会错。你是个不错的姑娘,人家易先生也不是那么势力眼的人。现在这个社会,像他这么正派又没架子的人太少喽,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小白一脸疲倦。
岂止倦怠,听到深爱之人的婚讯,同期又遭遇恶魔黑手,她甚至还有两次想到过死。
“不对,肯定有心事。你是我看着长大的,瞒不了我的。”
小白刚要张嘴把最近受的委屈和盘托出然后求抱抱,就瞥见了院长头上新添的白发,明显比上个礼拜又多了,还有眼角的皱纹也更密了。
冯院长为了照顾这些孤儿,早些年跟不理解她的丈夫离了婚,房子车子什么都没要,此后就以院为家,连自己的孩子都没要一个。
想到这些,小白觉得不能再给院长添烦恼了,有什么事儿自己忍忍就过去了。
“真没有。”
“那好吧。不管你是跟易先生还是谁,只要是谈恋爱了就得告诉我一声啊,我有责任帮你把把关。”
谈恋爱?自己还有资格跟好男人谈个恋爱吗?。。
再说,世上除了孟君遥,再无第二个人让自己想和他谈感情。。。。。。
易如风风度翩翩地坐进了福利院门口那辆香槟色宾利车。
车内等候已久的助手兼司机常胜赶忙嘘寒问暖,末了问:“易先生,平时看您跟女人接触,都很注意保持距离,这次主动给福利院捐00万,看来您真挺喜欢这白姑娘?”
易如风浅笑:“是觉得她有点意思。”
“如此而已?也是,以您的资产,为一个女人花00万,跟别人花几毛钱差不多,也就毛毛雨。那以后也别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