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了反派boss的师兄-第4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容怜他孤单一人;便叫他搬到张九延的屋子里居住,也如待张九延一样待他。掌门乐得做这顺水人情,并不干预陆容的做法。世上总有种师父叫做别人家的;以前李重元只从张九延口中听到他师父如何如何好,并无亲身接触,印象不深,只道他是个看似和善的老头。
随着时日见长,逐渐相熟,果然感觉陆容比谢玄好上不知多少,陆容待人亲切和善,不爱摆谱,对门下的弟子耐心又细心,但要求也严格,李重元从他那里受益良多,不禁感慨要是当初他们三人能够拜在陆容门下,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磨难和分离了。
不过这也是他们的劫数使然,逃脱不得。李重元一面有陆容教导,一面有张九延作伴,心里感到宽慰了许多,更加地勤奋修炼,用了五年多的时间就突破到了辟谷期。而这五年之中,云天门始终未能找到王扬、傅青书二人,李重元既庆幸又暗暗着急。
再说王扬、傅青书居住在扳指之内,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两人感情日渐深厚,如细水长流,连绵不绝,还似酒香甘冽,愈陈愈香。王扬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还要跟他厮守一生。回想往事,恍如隔世,真有点分不清是在书中,还是在书外,似真似假,亦梦亦幻。
他忽然就害怕起来,害怕自己某天醒来,眼前一切都会消失,什么异界修真,什么师兄师弟,只是他借由一本小说作的一个黄粱梦而已。到时候的情绪可不止是“怅然若失”四个字那么简单了。
他先前无意间穿到这个世界,只希望是自己做了一个梦,只想速速离开,可现在不同了,他在这个世界不光有了牵绊,而且牵绊得还很深,他最最放不下。最最割舍不下的就是傅青书,他不愿意自己深爱的一个人到头来只是他梦中的一个幻影。
傅青书见王扬突然间闷闷不乐起来,便问他是怎么了,心里却在猜测他是否牵挂着李重元。王扬因自己所想的皆是漫无边际的猜想,都是些多愁善感的调调,可不愿意说出来,徒惹他担心伤心,只摇头说没什么。
然而傅青书却认定他闷闷不乐的原因跟李重元有关,知道王扬心中除了他还占着一个李重元呢,他对此虽心中介意,却已经不怎么吃李重元的醋了,便和王扬商量什么时候再出去打听他的消息。王扬自然道好,他们之前出去过一趟,因为害怕被人察觉,不敢里云天门太近,也没打探出他的消息来,只听说云天门的人正拿着他俩的画像四处寻找他俩。
张静虚深知家丑不可外扬,并未透露谢玄被其弟子杀死的消息,只让人绘了两幅画像交予派出去的弟子,说这两人犯了门规,潜逃在外,要将其二人抓回发落。王扬和傅青书却以为云天门早将他们杀死谢玄一事宣扬出去,害怕其他门派的人邀功心切,也来掺合一脚,很快就返回了扳指里。
说也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阿黄却依旧沉睡着,它的模样业已改变一些,身躯长大了不少,不像以前只是巴掌大小,一身白毛也秃了不少,秃掉的地方长出一些细小的鳞片,玉般的光泽之中泛出淡淡的粉色,头顶的肉瘤也长大了不少。王扬和傅青书便耐心等待它醒来蜕变的那天。
再说小白,在扳指里没有玩伴,无所事事,王扬本想将它送回猴群,不过小白竟出乎意料地跟他二人学起打坐来,刚开始还坐不了多久,便抓耳挠腮起来,后来慢慢熬出了耐性。王扬灵机一动,便问它想不想跟他们学修炼之法。那猴子竟似人一般通透,兴高采烈地答应了。
王扬和傅青书便空出时间来,教它识文断字,将炼气期的简单心法教给它,小白十分聪明,教了不多时就懂了七七八八,每日里和王扬、傅青书打坐入定,有模有样。日积月累,它渐通人事,对于王扬和傅青书的关系察觉出了一鳞半爪,也懂得避嫌了,每日里守在睡着的阿黄身边专心修炼。
王扬自从飞剑折损之后,傅青书凑巧在地下断层之中寻找到一块精铁,取出来千锤百炼,打造成了一柄极为坚韧锋利的宝剑,青光凛凛,取名为青罡剑,送与王扬,虽然威力比不上他的龙光剑,但也算不俗得了。
两人虽然感情浓厚,但也知道光阴可贵,因以修炼为主,不可过分耽于儿女之情,虽不能时常腻歪在一起,但也彼此互相牵挂。时光荏苒,一晃三十多年又过去,他二人若是放在尘世中早已是七旬开外的古稀老人,不过一个如今已经达到了辟谷后期,一个已快临近结丹,寿元增长,仍还是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小伙子模样。
王扬知道结丹不比辟谷,要更艰险许多,成功的概率非常之低,虽然傅青书必定能够结丹成功,但是过程如何,期间有无风险,原著中并未提起,他也就无从知晓了,却显得比傅青书本人还要来得提心吊胆。
也别怪他大惊小怪,只因为前一阵子傅青书已经尝试过闭关结丹,可惜被杂念所扰,心魔所缠,结果以失败告终,还差点走火入魔,弄得王扬毫不担心,怕他心理压力太大,好好地开导了一番,要他不必急于一时。
傅青书有他师兄劝解,自然万般烦恼皆休,两人耳鬓厮磨一阵,先暂时放下修炼,手携着手,登高望远,临渊戏水,观览风光,惬意悠然,看得小白十分羡慕。似这样消遣了一些时日,傅青书重新入定,尝试结丹。
王扬本来想守在他身边,给他护法,突然间像是预知到了什么,一下子变得坐立不安,心绪不宁起来,不光眼皮子直跳,心也慌张起来。然而他感知到自己担心的不是傅青书,而是久未有消息的李重元。
他们这些年里也不是没出去打探过,只知道他还待在云天门里,至于有没有替他们受过,过得好不好,却一无所知,心里忐忑,却也无可奈何,成了王扬的一块心病。这个世界之中,他最放心不下的,除了傅青书,就是李重元了。
王扬忽然想起,原著当中短命大师兄死在正邪大战一事作者只一笔带过,未加详说,也不知道原来的王重光曾在那场大战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不是个关键人物,也未可知。
现在傅青书在洞中闭关,自然安全,但是李重元……如果大战爆发,他作为云天门的弟子势必会被派出去,若是伤了残了死了……王扬越想越坐不住,觉得不能偷安一隅,坐视不理。
可是,他明知道也许这一去便不会再回来,也许便是与傅青书天人两隔,他没那么无私,不想牺牲自己,成全大局,他又怎么能够明知是死还要出去送死呢?王扬夹在两难之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过了许久,终于将心一横,还是打算先出去探探风头再说,也许事情远没他想得那么糟糕。
他知道傅青书正在要紧关头,是不能去打搅,更别提拉着他一起走了,便想着给他留下一封书信,告诉他自己此行的目的,略一思索,还是打算将自己的来历与这三百来年的来龙去脉都对他说清楚,免得日后重蹈覆辙。
他把最坏的结局都写了出来,告诉傅青书,倘若自己死了,千万不要跟云天门、李重元为敌,不要滥杀云天门的弟子,免得错杀自己的转世。三百年后他的转世名叫谭清,会被李重元收为徒弟,警戒李重元不要过分溺爱此子,免得招来灾祸如此云云。写完之后封好交给小白,要它等傅青书醒来交给他。
自己则再度凝视他俩所居住的洞府一眼,转身离去。小白谨记王扬的话,将信小心揣进怀里,打算在外面闲逛一会儿就回山洞里去。忽然在一条溪边的高耸乱石之上看到一株桃树,树枝虬结,上面结着硕大的红桃,十分诱人。小白不假思索便三两下跃到石堆上,要去采几个尝鲜。
哪里知道一纵到桃树边上,忽地从茂密的枝叶间蹿出一条乌漆漆的碗口粗大的巨蛇来,吐着鲜红的蛇信子咬向它,猿猴身手本就敏捷,加上它业已修炼数十年,身手了得,当下往旁边一闪,便赤手空拳地与乌蛇扭打起来。然而就在这扭打的期间,王扬的那封信却不慎从它怀里掉下去,落到了那溪面上。
小白一看如何了得,急忙要去捞起来,奈何那乌蛇竟也十分厉害,紧缠着它不放,眼看着那信逐渐被水洇湿,上面墨迹消失,小白急得不得了,等它将蛇打退,再去捞信的时候,信纸早已皱成一团,上面的字迹如何还能再看得清。
当下急得小白捶胸顿足,几乎哭出来,一溜烟奔到洞府边,傅青书所在石室仍无一点动静,知道王扬曾千叮咛万嘱咐它,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情,都不可以进去打扰。再者那洞口布满禁制,它修为低微,也闯不进去,当下又急又愧,忍不住像人一样哀叹连连。
64第六十四章 :真正的反派出场
李重元辟了谷,便托陆容求掌门放他出去寻找师兄;张静虚起初不应;后来禁不住李重元再三恳求;又有陆容在旁担保;方才答应;却要让一个弟子与他同行。张九延与李重元关系最好;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惜两人在外面耽搁了个把月,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仍是一无所获,悻悻而回。
张九延曾听他师父向他提起过;他在外面有个朋友,是个散修,名叫许昌,便是五六十年前,王扬三人被松光赫与荀修明盯住,在郊外遇险时,正巧遇见陆容相救,那时他所去看望的便是这个散修道友。此人擅长一种寻人的法术,名为通天彻地搜罗大法,能够借由所寻之人的贴身之物,例如头发、指甲一类,便能找出所在的大致方位。百试百灵,从无遗漏。
李重元闻言大喜,便要去求陆容告知那散修前辈现在何方,陆容也跟张九延说过,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去请那位朋友相帮。只是不巧的是,陆容此时正在闭关,欲从金丹中期突破到金丹后期,正值行功到紧要关头,不能够去惊动他老人家。李重元无法,只能耐心等待,然而他这一等,却断断续续等了十来年。
等到陆容终于出关,便已到达了金丹后期,而这个时候,李重元已经达到了辟谷中期,张九延也是辟谷初期的修为了。陆容当下便带着二人离开了门派,去寻他的散修道友。
李重元与张九延有一只碧眼黑雕,是只三阶灵兽,这些年生活在云天门里,被人管吃管住,早已脱去野性,变得服服帖帖,如今听说他二人要出远门,当即嘶鸣起来,瞧那意思也要和他们同行。
李张二人征得陆容同意,便将其带在身边,三人驾起飞剑,冲霄而去,那黑雕翱翔于天际,速度竟出奇地快,不亚于李张二人的飞剑,李张二人童心未泯,当下便舍了飞剑,骑到雕背上,乘风翱翔。陆容知道他们年轻人好玩,并不加阻拦,因为听说如今修真界涌现出了许多异道魔修,挑衅生事,妖魔鬼怪,俱都蠢蠢欲动,因为飞在前面保驾护航。
似这样行了数日,越过许多城镇村庄,终于来到一座苍莽横亘的大山上空,陆容指着前面一个高耸入云的山峰告诉他俩,那山峰底部便是他好友清修的洞府,说罢先驾剑光而去。李张二人骑着黑雕跟在后头,在越过一个山头的时候,突然那黑雕改变方向俯冲下去,李张二人不知黑雕怎么了,忙喊它跟上陆容,可那黑雕充耳未闻,仍是一个劲儿地往下飞去。
他二人忽然瞧见,下面的草丛之中跳出两个小人,均都高不过一尺,一黑一白,生得小巧玲珑,黑得乌黑发亮,白的晶莹剔透,正在那儿玩闹嬉戏,觉得十分奇怪。猛然想起陆容曾说过,深山大泽,多生山精木怪,凡是生长了有上千个年头的灵草灵药,很多都能化成人形。
而他俩所看到的这两个一黑一白的小人便是由千年何首乌与千年肉芝化成的人形,修士吃了,可抵数百年的道行,怪不得那黑雕见了这两个小人,再也不听从他二人的命令,只顾着去抓它们。
而李重元、张九延也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抓住一二,然而那两个小人极为机警,刚听到上头有呼啸之声,便往茂密的草丛之中躲去,就算二人一雕合力围追堵截,仍是抓了个空。
李张二人知道办正事要紧,赶忙命黑雕朝目的地飞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远方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连带着前面那座高峰也摇摇欲坠起来,紧接着又是数声震响传来,顷刻间尘埃弥漫。
而那地方正是陆容所指的散修许昌所在的洞府,看这动静,难道说两人遇上了强敌?两人十分着急,赶忙驾起飞剑靠近查看情况,然而快要接近山峰时,忽地刮来数股猛烈的罡风,吹得两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不进反退,而那黑雕也被罡风吹得不住地闪动双翼,极为吃力。
等那罡风消失,两人一雕方才能够靠近那高峰,朝下面的山谷飞去,然而下面的山谷并非两人所想象得那般平整,花木扶疏,或许以前有这美景,不过现在却如山崩地裂一般乱石堆积,一片狼藉。看得出来这是修真高手斗法所造成的。
只见在西南角上,卧着两个人,貌似一老一少,那年轻的浑身染血,扑倒在血泊之中,不知是死是活,那年长的正是陆容。两人急忙飞上前去,将他扶起来,只见他发髻歪斜,衣衫凌乱,嘴角淌着血,将花白的胡须与衣服染得血迹斑斑,奄奄一息的样子好似受了重伤。
听到两人的呼唤方才慢慢醒转过来,看到他俩,眼中露出惊喜之色,吃力地询问他二人刚才哪里去了,有没有受伤出事。张九延惭愧地将刚才之事说了,陆容听了非但不责怪他们,还十分欣慰,幸而李张二人没有随他一起过来,免除了一场灾祸,否则在打斗之中受到波及,非死即残。
陆容告诉他二人,他如今心脉已断,活不了了,用仅剩的一点灵力护住心脉方才有力气跟他们说话。他告诉他俩,不远处躺在血泊之中的白衣青年便是他的散修道友许昌。虽然对方与他一样以前俱是金丹中期的修为,却绝没有现在这般年轻,也像他一般年老。
许昌以前跟他说过,数百年来他的修为一直在金丹中期停滞不前,再也无法精进,恐怕此生的成就到此为止,陆容闻言也是心有戚戚焉,安慰了他一阵便告辞离开。而相隔五六十年后,当他再度见到他时,却吃惊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