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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断刀错-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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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彩枕着双手,发了一会儿呆,睡死过去。

    她这一觉没睡多久,那个三袋女弟子就来敲门,问“二位小娘子是否吃早饭”,唐三彩爬起来,构思了一下如何向铁力撒谎,然后慢慢晃了出去。

    她出去的时候,铁力正坐在一张小几前,十分麻利地用脚拿筷子吃饭。见唐三彩出来,便放下筷子,道:“实在是有碍观瞻,赎罪则个。唐氏娘子呢?”

    唐三彩道:“我醒来时,她已不告而别。”

    铁力略显惆怅,问道:“老夫有几个问题,不知朱少侠能否为老夫解答?”

    唐三彩暗道该来的果然躲不掉,便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铁力道:“唐氏娘子就是李家曾经的剑侍李明玦吗?”

    唐三彩道:“据我所知,并非如此。唐氏娘子本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因那书生家里还有些钱,日子也过得很好。忽然有一天那书生失踪了,两家人便凑到一处商讨此事。不料这书生忽然回来,还习得一身武艺,将两家尊长一并杀了个干净。唐氏娘子因此天涯海角找这前夫,要取了他性命。不知为何端德辗转流落到她手中,她有一天来求我帮忙,却不等到我回信就跑了,我才追着她出来。”

    “如此说来,中间变故,朱少侠也不知吗?”

    唐三彩摇摇头,颇诚恳。

    铁力陷入了沉思,半晌忽道:“少侠接下来要去何处?”

    唐三彩胡诌道:“唔,我骗了袁家兄妹好几个,得找个地方躲躲风头。”

    她实则有隐秘的任务,却是不能告诉铁力知道了。

    原本霍先生有意对付丐帮,遇到铁力这等落单的丐帮长老,她该一刀杀了才是。但她感念铁力曾救过朱投依,又收留自己一夜,便想快快逃走,就当从来也没见过。

    早饭过后,她向铁力辞行,一路向东走去。

第217章 南湖夜战 1() 
上官连日来睡得极好,某日起床的时候不由得对昝维道:“你们道家的功夫果然修身养气,我最近一沾枕头就睡,一睡睡到自然醒,我已许久没有这么舒坦了。”

    昝维早已穿戴整齐,站在床前道:“那是自然,有为师替你坐镇,鬼神不近,神清气爽,还不谢谢为师。”

    上官心道关你什么事。

    擂台已打了五日,上官过着每天吃睡打架和师父玩的日子,昝维比上官还要简单,过着吃睡和徒弟玩的日子。两人如此颓废堕落,让人不由得阴暗诅咒老天爷快收了他们。

    袁享抱怨道:“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个轮空。明明大家都是抽签来的。”

    上官道:“这还不容易想么?他们定是在签里做了手脚,为的便是让南旭阳养精蓄锐。”

    袁享道:“他们未免也太明目张胆,把天下英雄当傻子吗?”

    上官却道:“不然,这种事情,自然是越谨慎越好,何况他是东道主,占些便宜也没什么亏的。何况他能打过的,怎么也打得过,反而打不过的,怎么也打不过。”

    彼时天组轮空已然上场,这人拿了一把直刀,头顶光光,身形抖擞利落,跳上了场。

    昝维戳戳上官:“怎么样?打得过么?”

    上官是黄组晋级,照说天地玄黄四组此时还剩八个人在场,总归是会碰上的。

    上官道:“自然是没有问题,你不如问问七郎。”

    袁七郎苦着脸道:“我可没有机会和他打了。”

    袁七郎是宇组晋级,宇宙洪荒四组中,南旭阳是荒组轮空,早晚要把袁七郎压下去。

    说话间,台上两人已经闪电般分了胜负,昝维真心诚意叫了一声好,起身鼓掌。

    赢的是天组轮空,这人叫罗连。袁七郎正在等昝维点评,然而昝维却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然后戳了戳上官。

    上官也露出一脸疑惑,道:“好像在哪见过?”

    昝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名字在嘴边,却出不来。”

    两人一头雾水,看着台上。袁七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再看看台上,不知道她们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这一大捷让轮空各人士气大增,等到上官这一场的时候,已有两人得胜。与她作对手的这个人,却又姓罗,叫做罗进。

    这人带着一顶大斗笠,也使一把刀,两人通了姓名,各执刀剑行礼,便打将起来。

    罗进的刀法披麻泼墨,很是大开大阖,幸而这一类武功,都被柳絮剑法所克。柳絮剑法之剑意,如风吹柳絮,对手的招数打过来,空荡荡无一处着力,而己方的招数,又如柳絮扶风,无迹可寻。

    上官在罗进刀招之间翻转腾挪,像是很享受这种极限的感觉。而罗进快刀连连,就是摸不到她的衣角。

    昝维见她懒懒散散,不禁叫道:“鸿儿,速战速决。”

    袁七郎只道她担心上官时日久了容易落败,其实昝维不过是估摸她也摸清了对方的底细,急着把她叫下来讨论讨论。

    上官人送外号“师父的贴心小棉袄”,自然是立刻会意,听罢,趁着罗进一式撩阴刀姿势将尽,剑尖向上一挑,叫他无法回防,二人一错身,上官的剑正搁在他喉管边上,凝神不发,双眼注视着他双眼,叫他不敢妄动。

    场边裁断敲了锣,意即本场结束,“峨眉——欧阳鸿——胜——”

    场下掌声雷动,鼓掌叫好,昝维走到近处,将她拉过来,直接走了出去。

    瞧着旁人兴高采烈地看上官,昝维颇醋地表示:“你真是到哪里都闪闪亮,看为师,多么的低调。”

    上官道:“师父不是叫我给峨眉派涨涨威风?”

    昝维撇撇嘴不说话了,居然没有继续胡搅蛮缠下去。

    上官也颇感意外,问了一句:“怎么了师父?”

    昝维摇摇头,领着她走出了庄门。

    今天天阴得很,抬头看天,天上只有深深浅浅的青黑色。

    昝维看着天,喃喃道:“密云不雨,自我西郊”

    此句典出周易,似昝维这般掉书袋掉得如此跳脱的人,不知念起周易是何故。

    “师父?”上官是难得跟得上昝维奇特又跳跃的想法的人,只是她也不大明白,“有话直说?”

    昝维无辜摇头道:“有感而发,莫太计较。”

    看来上官并不觉得,昝维不禁暗道自己多心,正要说点什么,上官忽然回过头看着她,道:“我们去湖上划船吧。”

    昝维微微诧异,问道:“怎地忽然要请我去划船?”

    上官微笑道:“阴天去划船,湖上舒服得很,你试试就知道了。”

    昝维被她拉着跑,心道我就看看你上哪去给我变一艘船。没想到她七拐八绕,竟然真的在一个小水洼边上找到了个小码头,边上有一艘木船。上官跑过去解了绳子,一脚把船踢开,提起纵跃上去。

    昝维掠过水面,上了船。两人面对面坐在船上,相顾傻笑了一番,小船已经漂漂摇摇漂出了小水洼。湖面豁然开朗,湖水倒影着天空的青灰色,自己也变作了青灰,目之所及,不知从何处开始,水天已经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开了。

    上官拿起桨,见昝维喜欢瞧远处,就面对着岸边,背对着水面,笑道:“你替我瞧着后面,莫撞上别的船了。”

    昝维亦笑道:“这等天气,哪有别的人似我们这般神经兮兮?”

    话是这么说,她心里却很高兴。

    上官一下一下地划着,不时看看昝维。昝维却忽然站起来,走到她身后,挨着她坐了下来。她只道昝维喜欢看湖面烟波浩渺,殊不知昝维只是要贴着她坐着罢了。

    天空已变作了铁灰色,身前身后都空无一物。风大了起来,船晃得厉害。来自北方、不知从何时就开始刮的风凉凉地吹过,昝维眯着眼睛伸手去摸,背后上官忽然说道:“怎么样?”

    因为两人贴着,她的声音直接贴着身上传过来,听起来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昝维索性闭上了眼睛,仰头靠在她肩膀上。

    上官为了让她靠着舒服,便丢下桨,任着船漂摇,也靠了回去。

    昝维忽然道:“下雨了。”

    天空越发铁青了,雨点掉在她脸上。上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下雨了。哎呀,我道今天下不了雨,都没有准备雨伞。”

    昝维笑道:“回去吧,这条船你却要藏好,待明天我们带了伞出来。”

    上官道:“你又知道明天是阴天雨天?”

    昝维道:“不是又如何?你我二人以后终究是有很多机会,找个马上要下雨的天气,在烟波浩渺的湖上泛舟喝酒瞧小娘子的。”

    上官笑道:“这等天气里,哪还有什么小娘子?”

    “有啊,你是小娘子,我也是小娘子,你瞧我,我瞧你。如今在天地之间唯有你我,你还想瞧谁?”

    上官不答话,拿起桨来,慢慢将船摇了回去。

第218章 南湖夜战 2() 
雨并没有继续下大,细细密密的雨像丝一般,在天地之间织成一片。

    两人走回南湖山庄大门口,衣服却也湿了一些。

    上官忽然道:“怎么觉得附近站岗放哨的人变多了?”

    昝维看了看附近,没几个人。但她知道上官耳朵厉害,便问:“听到了?”

    上官点头道:“不是冲我们来的,不知里面出了什么事。”

    门口站岗的家丁还没换人,知道她俩方才出去了,笑了一下将人放进去。

    场中犹自喧嚣不绝,昝维走回座位上,问袁七郎:“怎么了?”

    袁七郎道:“你二人方才去哪了”

    昝维道:“这个且不忙说,怎么这么吵?”

    袁七郎道:“你们出去得也太久了,方才宙组那个轮空,失手杀了人。”

    昝维皱眉道:“什么人?”

    袁七郎道:“从未听说过,叫什么心悦。”

    “心悦?从未听过,是什么来头?”

    袁七郎皱眉道:“我也从未听过,是个身量甚高的光头男人,用一把脏兮兮的破刀,一百年也不曾磨过的样子,刀法却狠辣无比。他那个对手,叫熊且奇的”

    昝维扑哧一声笑出来,暗道:“这名字真是雄奇。”

    袁七郎稍显尴尬:“莫笑。这个熊且奇,一身横练的外家功夫,很是霸烈,寻常刀剑都伤不了他。他一瞧心悦那把刀,就笑话人家是柴刀,仗着自己刀枪不入,就要硬吃人家的刀。结果给心悦拦腰斩断,血流了一地。台上的人现在正在擦血尸体刚刚清出去惨不忍睹啊。”

    上官道:“怪不得门口多了许多人”

    昝维问:“心悦人呢?”

    袁七郎道:“被请到屋里了其实此事全然不是他的错,都怪这个熊且奇,硬要往人家刀锋上凑。心悦一开始还避过他,他却不知好歹,直把自己当盾,只攻不守,忒不讲道义了。”

    昝维不说话,心中暗道难道是我多虑了?误伤人性命,虽说是大事,可是终究杀伤力有限,构不成腥风血雨。

    上官却问:“不报官吗?”

    那两人一齐摆手,昝维道:“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少说少闹笑话。”

    袁七郎道:“南东是江淮两道绿林总瓢把子,他身上得有多少案底啊,叫他报官就是引狼入室。”

    上官点点头表示受教了。

    南东赢的毫无悬念。一日后便是各组胜者交锋之时,天组对地组,玄组对黄组,宇组对宙组,洪组对荒组。战到现在,各组水平相差不远,剩下的亦都是青年俊彦。

    上官叫昝维领着去吃了饭,饭后又被要求跳舞助兴。照往常来说昝师父往往会折腾她到夜里,但今天十分反常,月亮将将升起来,昝维就说要睡觉。

    夜里上官忽然惊醒,她一身冷汗,犹自沉浸在噩梦中未回过神来。她扭头想找找昝维,找回点现实的感觉来,却发现昝维不在床上,身边空无一人。

    她愣住了,不知是自己仍旧身在梦中,还是昝维又偷偷溜出去干坏事了。

    她到底去哪了呢?难道是好久不偷,又手痒了?

    说昝维手痒的最终会遭到昝师父百倍的报复,若是未报,时候未到。江湖人说到昝维时,都要尊称一声大侠,乃是因为昝维劫富济贫,急公好义,这一点连负责追捕昝维的上官越也不能不承认。

    不过此刻昝维却真的正躲在梁上。

    南湖山庄是江淮两道绿林总瓢把子南东的老巢,南家世代都是做买卖的,只不过这买卖分有本的和无本的,若问南家到底做的是有本生意还是无本生意,却不太好回答,因为他家两种生意都做。南员外不过三十岁许,于学武经商这两路本事,却大大的有天赋。他家中有钱,收藏了许多奇珍异宝,也就不能怪昝维对他下手了。

    昝维夜盗百户,脚程之快世所罕有,她此时本已该回到床上,绝不会让同床之人有半点疑心,此刻却在这里隐而不出,却是因为她无意间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她藏在房顶,偷偷挪开一块瓦,瞧见了南东和一个男人正在说话。她初初以为是南东在和家丁吩咐些什么,后来却发现这男人有些奇怪。他穿着很是平常,与府中富丽堂皇的打扮格格不入,南东吃穿用度乃至仆人的吃穿用度都是上品,绝不会让手下人穿成这种样子。且这男人一只手隐在袖中,仔细一瞧,便能瞧出他那一只手已经没有了。

    她来了兴趣,俯身细听。

    那断手男道:“南员外若肯与我们合作,我们自当鼎力支持,如若不肯么南员外莫非以为凭自己的武功,便能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么?”

    南东一甩袖子,道:“请回吧,南东有几斤几两,自己知道。”

    那人两只手略略撘了一撘,算是作揖,口中说着“我明日此时再来问南员外”,退了出去,昝维稍抬起身,见那人走远了,正要跟上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复又趴下来,传音入密给南东:“南盟主可勿要听信谗言,给他人做嫁裳,做个傀儡,好生没意思么。”

    这声音雌雄莫辩,细如蚊蚋,却就在脑后,南东吓得一个激灵,猛回头却看不到人影,大声问了一句:“谁呀!”

    他不停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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