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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断刀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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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心翊又为何要搬救兵来呢?”

    昝维道:“他只怕知道得清清楚楚,朱夫人要回来找他的麻烦,于是请人将朱夫人拿下,并顺手把断刀端德拿回来。”

    上官脸上显出不赞同的神情来,问:“那又为何不住在多罗山庄内?”

    昝维沉思片刻,答道:“或许朱夫人的目的并不是李心翊本人,而是一个什么物件,而这个物件,连李心翊自己都护不住,所以他要找人代为保管。这东西就在这院内,李心翊不放心,因此每隔几天都会来看看。”

    上官点点头,说:“这个猜测或许合理。那么第三怪呢?”

    昝维又喝了口水,这回上官看出来她是在有意钓自己胃口,不由得轻轻锤了她一下,嗔道:“别卖关子。”

    昝维轻声笑了一下,露出诡计得逞的得意神情,连素以涵养着称(啥?)的玉面小银棍上官都不禁伸手恶狠狠在她胳膊上拧了一下。

    昝维笑着逃开,说道:“徒儿莫欺负师父了,师父都告诉你还不行么?”

    “快说。”

    昝维止住笑容,说道:“我回来的时候,绕远爬上鼓楼,远远眺望了一下那个地方,发现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上官坐直了,催促道:“我刚说了快说。”

    昝维才不理她的催促,继续卖关子:“我朝小户人家的大门,往往开在东南侧,而不正对堂屋,是也不是?”

    “正是。”

    “而我朝大户人家,讲究气派,门开正中,进门为照壁,是也不是?”

    上官脸带嘲讽,瓮声瓮气地回答:“正是。”

    “我在鼓楼之上,看见这户人家门开在东南,不像是大门,倒像是二门。”

    “二门?”

    “不错,门口并不若里间那般气派,却像是二进院落。”

    上官又回复一脸睥睨,“哦?还有么?”

    “当然有,我仔细观察了地上残留的墙基,发现这荒地老宅,并不是一幢完整的宅院,而只是原来宅院的一半。”

    上官终于提起兴趣,把头凑过去。昝维见她老实乖巧凑过来,心中十分欢喜,便摸摸她的头,继续说道:“这宅院真正的正门已经塌了,残留的台基正和那偏院中的塔在一条中轴线上。东边已经倒塌的院子和西边还保留的院子基本对称,这样两下一夹,仿佛是要拱卫那小小偏院一样。”

    上官思索道:“你说那偏院有两处厢房那偏院的院门开在何处?”

    昝维道:“并无院门。”

    “这可奇了。你知道仪凤二年黄州参军武清贪污案么?”

    昝维可疑地脸红了,小声问道:“怎么了,你们已经发现他被我扒过一次了?”

    上官不由得提高了音量:“什么?你那时候才多大就学人打家劫舍了?”

    昝维挺胸道:“我那是正是风华正茂的十八岁,正是做一番大事的时候,怎么就不能是我了?只不过碰巧那天忘记写名字了,才让你们没有记住我,”她娇羞地低下头,握住上官的手,说道:“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你”

    上官狠狠抽回了手,继续着被昝维打断的故事:“我那时候才只十六岁,偷偷混进大郎的打手里去他家抄家,他家便是这种格局,中间有一密院,四面都没有门进去,他的钱都藏在里面,只有两间正房的密室里有密道通过去,我们差点被他骗了。”

    昝维抚掌道:“如此甚好,我们改天去探查一番。”

    上官撇嘴道:“师父那鬼坊中可有别人?别是他家天下吧。”

    昝维拍胸道:“徒儿放心,为师探查过了。房内武侯铺中还有人值班,东边一半全是坍塌烧毁的房屋,西边是一些穷人家的住处,就算是那废墟里,也有一些流浪汉在彼处避雨避寒。”

    上官迟疑地回答道:“哦”

    昝维道:“装备道具什么的你放心好了,为师自会准备,你目下可以睡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昝大侠自在江湖上闯出名堂以来,一直以信守承诺,勇敢果决,说到做到,言出必践,雷厉风行着称,上官如今可算见识到了。她连昝维的衣角都没抓住,昝维就已经跳出窗子,跑得没影了。

第66章 夜访荒宅 中() 
上官左等右等,等到出去转了一圈又回来,直到宵禁的梆子声响起,才把昝维盼回来。昝维从窗子轻车熟路地钻进来,盘腿坐在榻上,把一个布包一个纸包甩在上官面前。

    上官伸手戳戳这个包,又戳戳那个包,抬头问道:“师父,这是啥?”

    昝维道:“布包里是你的衣服,纸包里是胡饼张做的胡饼,还热着,你快吃。”

    上官出门的时候带了好些月清坊正宗姜维羊肉回来,此时她把那蜜色瓷碗上的扣碗挪开,露出里面的香气四溢的卤肉,昝维一看连夸:“徒弟没有白养,如今已经这么孝顺听话了,我老来也有所依靠了,老身甚是欣慰,善哉善哉。”

    上官在这坐着无聊,早就饿得狠了,才不理她的调戏,一口气吃了八两羊肉,两张烤饼,一时间汁水淋漓,香气四溢。看得昝维食指大动。不过在吃的问题上昝维是丝毫不甘落后,动手扫荡了剩下的胡饼,又将卤肉吃得精光,最后仰头将上官烧好凉在一旁的水灌了进去。

    上官口齿不清地说道:“你给我留点!”

    昝维放下水壶,依依不舍地递给她。

    等到上官吃好喝好,准备爬起来伸展一下的时候,昝维凑过来拍了拍她的屁股,柔声说:“吃好啦?”

    上官被她吓得一个激灵,问道:“怎么?”

    昝维坏兮兮地说:“怎么?该出发了,你以为喂饱你是要你干啥?当然是上磨了。”

    上官已经习惯昝维变着方拐着弯骂她了,此时也不理会她的插科打诨,单刀直入地问,“你想怎么画?”

    昝维看到她这么配合,顿觉无趣,只得抖开她刚刚拿回来的布包。

    上官见从布包里滚出来的黑的黄的粗麻衣服,皱着好看的鼻子将那破布似地一堆拎起来,问道:“穿这?”

    昝维道:“对,穿这。我知道鸿儿你自小娇生惯养,不会给你穿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的。这是做旧的,口子是我亲手剐的,补丁是我亲手缝的,臭味是我亲手用好几种香料兑出来的,很贵的。快换上。”

    上官当了真,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死人衣服我也不是没有穿过”

    昝维自然晓得上官什么时候会说客套话,当下也不理她,只是打开她的化装包,摊开一堆大大小小的瓶子盒子,里面是各色粉饼颜料面泥,还有几个小匣子,十分精巧。上官识得这是她装的匣子,不由得心生敬畏。

    昝维摊开了家伙,抓起一把面泥随手揉了揉,往她脸上两下一贴,用手指抹了抹,一会儿左边拍拍一会儿右边捏捏,又搞出黑色的小粒面泥往她下巴上一贴,还粘了两根毛上去。接着揭了她头上的幞头,抓了一把浅色的粉,在她头上一阵揉搓,直搞得灰扑扑的,又把她的头发整把抓住,顺手摸了一根木簪子,将她头发往上盘起,又将旁边那看不出年代的破抹布一般的似乎是帽子的东西扣在她头上,捧着她曾经漂亮的小脸蛋,端详半晌,又拿起簪子,将她好好缩在帽子里的头发挑了几绺出来,方才满意地点点头。

    “你自己看看。”上官往墙上的铜镜里一瞅,果然已然是全然不同的一个人。

    她再扭头的时候,“昝维”已经不见了。

    “哟?楚兄!好久不见啊。”

    昝维此时唇下贴了一排小胡子,方下巴也变成了尖下巴,蓄着一缕山羊胡,苦笑着说道:“我乃宛城楚慎之,你可是唐弟?”

    “正是我正是我,楚兄你可不知道啊,当初新野一别,我输了个精光,只好靠偷东西为生,为了躲债,大过年的跑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城里”

    “为兄也是躲债到此处啊,不如今晚出去干一票吧。”

    “啊?今晚就去啊。”

    “那是自然。唐弟,你能不能不要说你那一口金陵洛下音”昝维目下是楚慎之,楚慎之是宛城人,自然是一口浓重的荆楚乡音。

    上官咳嗽一声,唤道:“楚兄,我找你找得好苦。”口音已变作汉中味。

    昝维笑着拍拍她的脸,说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出发。”

    两人从窗子飘出去。上官回手一抹,把窗子伪装得好像锁起来一样,转身跟上了昝维。

    她二人施展绝顶轻功,自重重屋脊上掠过,一路来到了阴森森的鬼坊外,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翻过土墙进了里坊。一路走过去,就到了荒草凄凄的坍圮老宅外。

    “楚兄,我等便直奔堂屋吧。”

    “小心些,堂屋离偏院已经很近了,勿要惊动他们。”

    上官点点头,在前面领路。

    那堂屋已经塌了一半,屋顶上烂了个洞,屋檐下的额枋顶着柱础才没有继续滑动,另一半屋檐支在摇摇欲坠的柱子上,小心维持一个艰险的平衡。昝维见上官踟蹰不前,推了她一把,说:“兵贵神速,快进,砸下来不会躲么?”

    上官心道也只好如此了,遂捂住口鼻破洞而入。

    好在屋顶下面的空间很大,上官晃燃火折子,直接进了厅堂旁的房间,在靠后墙倾倒一半的墙壁上找到了半毁的机括,她扣动机括,居然连声音也没听到,地面就出现了一个口子。

    昝维示意她听听里面有没有人,她聆听半晌,说:“不见人声,但有风扑来,想是通到他处,里面不会有瘴气。”

    “下,别犹豫。”

    “万一惊动了他们怎么说?”

    昝维一摆手:“便说他昝爷爷最近手头紧,朝他家借点钱。”

    上官有昝维撑腰,顿时变得大胆起来,她率先跳下去,只见里面倒不小,跳下来的地方是个小小的厅,南西北各有一条路,想来西边就是去偏院的路,她不急着走,而是对昝维说要去北边看看。

    “我上去看看,兴许有别的路能安全撤退。”

    昝维指指原地,意思是我在这等你。

    “去去就来。”

    她往前摸索前进,不一会儿便大致知晓下面的结构。下面与上面的院子对应,每一进院落正下方都有一个小厅,贮藏了许多箱子,箱子上积着厚厚的灰尘,不知有多久没人下来打扫过。她心中稍定,这至少说明宅院现下的主人并不知道院子下面有这样一个密道。

    前面已经无路了,她便顺着原路走回去找昝维。正好一抬眼看见有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往前走。她低声笑道:“楚兄别闹了,想来吓唬我么?”

    黑影全身一僵,站直了朝她走过来。上官正想上去迎她,好给她个教训,此时却有个声音自更远的地方传来。

第67章 夜访荒宅 下() 
“唐弟!”

    上官本已走到这人面前,此时知晓此人根本不是昝维,变招竟变得十分迅速,伸出去想拍他的手变作鹰爪手,闪电般去扣来人的脉门,一招之后又跟着好几个分筋错骨的变式,整个人也向边上错开几步。

    谁知这人竟然凭空消失,上官心中大惊,暗道这是何人,轻功竟然比昝师父还要诡谲。不过她出生入死快十年了,这时候心中反而异常清明,闭上眼睛,心中镜子一样印出周围隐隐绰绰的一切。

    听见了,鞋子落地的哒声。上官不动则已一动便是鬼魅一般划过一丈远,一式上步摘星,手刀砍中这人手腕,又迅速变掌为勾,叼住他脉门,跟着分筋错骨手再动起来,对着此人手肘轻轻一推。

    一声闷哼,上官睁开眼睛,知道已将他小臂卸掉。

    昝维的声音轻轻飘在耳边,“留他性命,捉住审一番再杀。”

    忽然眼前一亮,不知有什么光球从他身上冒出来,两人本已适应黑暗,现在强光照射,眼前具是一盲,再加上不知什么东西透体而过,弄得全身酥酥麻麻,一时间手脚都有些不灵便起来。手里那人不知怎么就趁机挣脱了。幸好上官就是上官,就算不知中了什么陷阱,也依旧是武功天下第二的上官,伸手一捞便把此人拿下,脱了衣服当做麻绳,将这人捆了个结实。

    “楚兄,抓到了。”

    两人眼中皆不能视物,等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手中人不停扭动挣扎,上官手快点了穴,他便安静下来。

    昝维点着了火折子。

    来人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头上以乌巾包着,中间露着一线眼睛,和十分白皙的皮肤。

    上官将此人面巾扯掉,发现竟然是个挺年轻的小娘子,面貌殊无过人之处,自然比不上上官小娘子惊采绝艳。

    “你是何人?”

    小娘子开口道:“你们又是何人?怎能闯到此处?”

    昝维冷哼道:“哼,老子是来偷东西的,现在叫你发现了,自然不能留你活口。”

    那女子脸上竟然显出十分凄楚的神情来,“想不到我躲过了追杀,却死在不相干的人手里,也罢,杀了我便一切清净了。”

    上官脑中忽然一线清明,好似醍醐灌顶,她试探地问道:“朱夫人?”

    女子并不答话,但是瞳孔因为惊奇,微微放大了,上官知道猜对了,不由得笑着问:“朱夫人,你不准备回答么?”

    朱夫人冷笑着问:“怎地?你们不是偷东西的么?怎么能知道我是谁?”

    昝维接得好:“哼哼,我等偷的便是上头那把。”她往上一指。

    上官问:“楚兄,我们现下是把她带出去还是?”

    昝维道:“看来暂时没人发现她,先带她走。”

    上官一愣:“总不能回客栈吧?走哪啊?”

    昝维道:“客栈当然是客栈,明天不住客栈了,你出钱租个房子孝敬我。”

    上官便扛麻袋一般起朱夫人,迅速从原路返回了。

    两人一麻袋鬼鬼祟祟地从窗子回了地字三号房。

    上官将人丢在床上,低声道:“勿高声言语,客栈人多嘴杂,防隔墙有耳。我们不是坏人。”

    昝维哂道:“坏人拐卖良家妇女的时候都这么说自己的。”说着一把推开上官,擦了一下脸,忽然就变成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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