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不好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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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自然不敢,只是这是皇上的命令,臣妾不敢抗旨。”李妙妍幸灾乐祸的说,陆姮只听说李妙妍目前极度受宠,却不曾想她竟然如此恃宠而骄。
“敢问李才人,皇上下的是什么旨意?”陆姮冷静看着眼前光彩照人,小人得志的李妙妍,“请李才人出示圣旨,否则休怪本宫逐你出宫。”
“行,姮妃娘娘,你给我等着。”李妙妍甩袖离去,陆姮看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看来他是铁了心忘记她了,忘记彼此的感情。
没过半刻钟,陆姮便看到李妙妍兴高采烈地返了回来,只见她手握明黄色圣旨,看来莫兰绍丝毫不顾及往日的情分了?陆姮此刻觉得自己好没用,曾经的她全部仰仗莫兰绍,如今他不爱她了,她连一个小小才人都斗不过?
眼看着李妙妍把花都搬走,陆姮虽不服气,但也无能为力,谁让她是手无寸铁任人宰割的弃妇,没有权利,没有地位,这样的困境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她想反抗,却提不起一丝斗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了孩子变的坚强。
陆姮心里知若要看到美丽的月亮,必须迎来黑暗的夜晚,如今一切的一切是挑战也是磨练,她一定要坚强。转眼陆姮便如同没事人一样,转身带着若华来到了听竹轩。
若华摊开绣样,她知道作为后宫女人不多问不多听便是处世之道,所以对于刚才的事她只当做虚晃一场,全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紫筱你随我去御花园折几枝桂花枝,拿来插在院子里。”若华淡淡吩咐了一声她的贴身婢女,她实在不想搀和在令人厌烦的宫廷争斗之中。
陆姮听到她们要去折桂,便也来了兴趣,她的确该出去散散心了,“桂花晚开,过两天正是赏桂的好日子,我随你们一块去。”
陆姮与若华便带着彼此的贴身婢女,一块来到了御花园,虽然正值初秋,但这里却是一派春意盎然的繁华景色,陆姮的心情也因为环境的关系,稍微舒缓了一些。
“这月季是花中皇后,本来就不该生在我的院子里。”陆姮看着眼前还未开花的桂树,她意有所指的说,“还是桂花生的好,桂花留晚色,帘影淡秋光。”
若华轻叹一声,她转眼看着陆姮,“娘娘何必伤感?”
陆姮摇摇头,不是说好要坚强的吗?看到陆姮的模样,若华也跟着眼眸一暗,一时间她的思绪好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相爱易,相守难,如何到白头,费人心脾。”
☆、从此萧郎是路人
什么是爱?陆姮现在已经模糊了,因为她不确定她曾经坚信的感情究竟算不算爱情,一场跨越千年的爱恋是不是真的那么脆弱。
“紫筱,去华音殿把我的琴拿来,我想弹琴了。”若华淡淡的说,她脸上划过一丝忧伤,那忧伤陆姮懂得,那是对爱人的思念。
“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伤感了吗?”陆姮略带戏谑的问,“如此美景,咱们应该开心才是。”
陆姮努力扯出一个微笑,若华点点头,同样的牵强的露出一个笑脸,“娘娘,您一定很想让皇上回到您的身边吧。”
陆姮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她自嘲的笑了笑,“我只是一个失宠的弃妃,想与不想又有什么区别呢?
“娘娘何必自谦,已娘娘的才智与美貌,重得圣宠并非难事,更何况皇上是那么爱您。”若华肯定的说,从她第一次见到陆姮与莫兰绍,便看得出莫兰绍是真心实意的爱她,那种发自肺腑的爱,是假装不了的。
陆姮无奈的摇摇头,他爱她早已成为历史,“如今我一心为了腹中孩子,只要他平安健康,我便放心了。”
“娘娘虽然口口说是为了腹中的皇嗣,可是今天的事娘娘也看到了,您现在连几株月季都保护不了,如何保护孩子?”若华反问,陆姮突然无言以对,若华说的没错,月季她保不住,书莲的孩子她保不住,她如何护住自己的孩子?
两人谈话间,紫筱已把若华的古琴拿来,若华从她手里接过,那琴身已经有些破旧,而且那材质也不似宫中之物,若华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陆姮看得出她真是爱极了这把古琴。
若华凝气深思,紧接着婉转又有些哀愁的琴声缓缓流出,让听者无不动容,真的应了白居易那首《琵琶行》中的那句话,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琴声悠扬,绵延不绝,莫兰绍正在为朝堂之事费心伤神,突然被这琴音吸引,这声音如歌如泣,动人心弦,更如一缕春风吹进他的心底,他不由自主的起身寻声而去。
不知若华是被自己的琴音感动,还是想到了一些令她伤心的往事,只见她满面泪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若华伸手压住琴弦,琴音戛然而止,她拿出锦帕擦擦泪痕,她起身向陆姮弯腰行礼,“娘娘,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待得到陆姮的许可,若华亲自抱起古琴,飘然离去了,看着她消失的背影,陆姮若有所思,她究竟有什么秘密?
“娘娘,咱们也回去吧。”凌霜把陆姮搀起来,便转身离开。
“刚才是谁在这边弹琴?”刚走两步,突然身后传来让陆姮又惊又喜的声音,那声音她熟悉了,她肯定是她朝思暮想的莫兰绍。
陆姮猛地一个转身,一模一样的面孔,正是莫兰绍,陆姮激动的说不出话,他们有一个月没见了吧,她忘乎所以的走到他的面前,她想要抱住他,紧紧地。
“姮妃,你看到是谁在弹琴吗?”姮妃这一个称呼,让陆姮的思绪一瞬间清醒了起来,她直视他的眼睛,那里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陆姮悲痛的后退了两步,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在地,莫兰绍伸手扶住她,陆姮心里一阵欣喜,他还是关心她的,可是接下来的话,让她痛不欲生,“朕要去寻找刚才的琴音了,你怀有龙嗣,就赶快回去吧。”
难道他就那么不想见到她吗?陆姮咬紧自己的嘴唇,强忍即将流出的泪水,她只觉得让人作呕的鲜血流入嘴里,凌霜与菱俏见状赶忙把她馋回了关雎宫。
“娘娘,喝碗粥吧,这是奴婢亲手熬的。”凌霜递到陆姮面前一碗香喷喷的汤粥,见陆姮并不答话,菱俏也在一旁急的直跺脚,“娘娘,您不吃不喝是会把自己饿坏的。”
饿坏?她怎么能被饿坏?她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陆姮接过凌霜手里的粥,一滴不剩的全部喝光。
吃了东西,陆姮也有了力气,她伸手轻轻抚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许是刚才吃得太快,现在竟然觉得腹中微微抽搐,虽不是很严重,但却是一次比一次严重。
陆姮沉缓了气息,静静说道,“凌霜,让太医前来请脉。”
她的眼中已经没有泪意,所有的眼泪都在那段黑暗的时光里流完了。“皇上不爱我了,我便再没有他的保护,所以从今往后我就得保护自己,保护我要保护的所有人。”
凌霜面露喜色,自失宠以来,她终于看到陆姮有了生气,但是她也为陆姮心痛,她深深拜倒,沉声道,“奴婢定当追随娘娘左右。”
陆姮握紧拳头,她似乎可以感受到指甲掐出的血印,那深深的痛楚,让她无比的清醒。可是再难再痛,她依旧要活下去,为了她未出世的孩子,从今往后她不会再受任何人的欺负,包括莫兰绍!
太医院前来请脉的是一名年轻的太医,陆姮冷冷一笑,看来太医院还是像从前一样趋炎附势,如今夏文石走了,便无人愿来诊脉了。
“娘娘的不适,是因为近日纳食差所致,好好调理并无大碍。”小太医似乎是第一次独自出诊,多少有点紧张。
陆恒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他们不愿来,你却肯来?”
小太医跪在地上,深深行了一礼,“回娘娘,臣名叫江瞻。”
听到他叫江瞻,陆姮立刻来了兴趣,“你可是夏文石的学生?”
她记得夏文石离开之前曾提到过关于江瞻的事,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他了,他虽然看起来有些腼腆,但既然是夏文石推荐,应该也算是可信之人,“你既是夏太医的得意门生,本宫自然也信得过你,如今本宫落寞,你还肯跟着本宫,本宫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谢姮妃娘娘抬举,臣一定尽心尽力。”江瞻再次叩首。
陆姮赞许的点点头,虽然江瞻年纪尚轻,好在懂得轻重,也算是一个可心之人,陆姮心知,她若想在后宫立足,必须有自己的圈子才是,江瞻便是她圈子里的一员。
☆、一睹芳颜
微风轻轻动虚掩的殿门,每一次声响,都能引起莫兰绍的关注,想到白日里悠扬的琴音,那真是余音绕梁,只可惜他未能寻的佳人。
殿门轻启,六喜一溜烟跑了进来,不待他行礼问安,莫兰绍便开口询问,“打听到了吗?今日是谁在御花园弹琴?”
六喜大喘了一口粗气,“打听清楚了,是瑶华宫的韩美人。”
“韩美人?”莫兰绍小声嘀咕,他对后宫嫔妃不甚了解,尤其是新选的这几个秀女,他记得当时他心不在焉,随便指了几个便留下了,甚至她们的模样他都不曾记清,不过对韩若华他倒是有点印象,好像是在关雎宫侧殿,她试图自溢,是他救了她,他记得她是一个婉约的女子,只是他当时为什么要去关雎宫?他为什么有些记不得了?想着想着他头便痛了起来,六喜见状赶忙把太医为他调配的舒痛丸递到莫兰绍手里,莫兰绍接过不待温水送服,便一口吞了下去,稍沉了片刻,头痛的症状缓解了。
此时敬事房的长禄已经端着银盘候在门外,莫兰绍便宣他入殿,绿牌子整整齐齐的摆在银盘中间,莫兰绍从头看到尾,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名字,他挑挑眉,“为什么没有韩美人的牌子?”
长禄躬躬身子,“回皇上,韩美人身子不爽,怕把病气传给皇上,所以不便侍寝。”
“病了?严不严重?”莫兰绍关心的问。
“韩美人自入宫以来,便日日抱病,已有一月有余,想来不轻。”长禄实话实说,他入宫这么久,见多了后宫妃嫔争宠的事,想必一定是病的严重,否则绝不可能错过难逢的侍寝机会。
“你退下吧。”莫兰绍挥手让长禄退下,长禄却迟迟不肯离开,他轻轻提醒,“皇上,还没翻牌子呢。”
莫兰绍白了他一眼,“今晚朕谁都不招,朕要去瑶华宫看看韩美人。”
莫兰绍执意要去,长禄与六喜怎么也拦不住,便任由他去了。
初秋的夜里,天气微凉,若华独自站在院子里,看着银盘般的圆月,不由得伤感,不知道这笼中之鸟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紫筱为她披上一件毛质披风,“小姐,天凉了,回房吧。”
若华摇摇头,“我还想再待一会,你先进去吧。”
紫筱行礼退回殿内,若华轻叹一声,又无声的驻足月下,远远的这抹惹人恋爱的身影,全部落入莫兰绍的眼底,他伸手示意所有宫人,站在原地,他独自一人悄悄的来到若华身边,“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正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你好大的胆子,害朕患了相思之症。”
若华一惊,这才发现莫兰绍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她弯腰失礼,莫兰绍一把扶住她,他满脸柔情,“你身子不好,这些繁礼就免了。”
若华面无表情,她侧侧身子,与莫兰绍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恭敬的微微低头,“谢皇上恩典。”
莫兰绍看出她的拒绝,心里有些挫败,尴尬的抽回手,“你既然身子不好,朕扶你回房休息吧。”
“臣妾可以自己走,谢皇上关心。”女人对莫兰绍而言向来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如今面对这□□裸的拒绝,他怎能不气?可是看到若华那副楚楚可怜的面容,他又如何气的起来?
“是朕不好,你入宫这么久了,却从来没来看过你。”莫兰绍以为若华是因为这个,才对他不冷不热的,“现在朕来了,你别生气了,朕答应你,今后只宠你一人。”
听到莫兰绍的话,若华冷冷一笑,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皇上,难道后宫之中的情意就那么草率,那么简单吗?”
莫兰绍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朕想要宠你,难道也有错吗?”
“臣妾不要皇上的宠爱。”若华背对着他,“皇上昔日与姮妃娘娘情深似海举案齐眉,到头来姮妃还不是一样的独守空闺,很何况臣妾与皇上只有几面之缘。”
莫兰绍听到若华提起陆姮不由得蹙蹙眉头,“朕何时与姮妃情深似海举案齐眉了?”
若华冷冷一笑,帝王之间的爱就是这样,爱的时候死去活来,不爱的时候翻脸无情,才一个月的时间,便忘的一干二净。
“咱们不要提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你身子不好,朕扶你回去。”莫兰绍伸手扶住若华的胳膊,她琴音中的悲凉让他怜爱,她月下孤寂的身影让他心疼,现在就连她拒绝的面容让他心寒,可是他却无法让自己恨她气她。
“无关紧要的人?”若华厌烦的甩开莫兰绍的手,“您曾经那么深爱的人,现在竟成了无关紧要的人?”
“朕深爱的人?”莫兰绍头隐隐约约的有些发痛发胀,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要一提到陆姮的事,头就痛的厉害,他摇摇头,试图挥去脑子里有关陆姮的任何东西似乎只有那样他才能好受一些。
“皇上,您没事吧?”若华看到莫兰绍痛苦的表情,有些担忧,那是出于人道的一种关心,她不能看到他难受还无动于衷。
莫兰绍握住若华的手,他朝她微微一笑,“看到你关心朕,朕便没事了。”
若华一听,脸庞立刻染上一抹红色,她赶忙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她背过身去不再看他,“皇上,您身子既然不舒服,还是早点回去吧,臣妾也要休息了。”
莫兰绍走到她的面前,对她微微一笑,“朕这就回去,你也早点休息。”
若华不敢与他直视,她低头对莫兰绍行礼,“臣妾恭送皇上。”
看到莫兰绍离开,若华长舒了一口气,今夜她为何要无缘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