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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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接到主人的通知,早早就到传送区门口守着。京城的传送区完全是座城,各大门派、府城甚至其它国家,都在这里建有传送阵。它的防御做得也好,被高大的围墙封闭,四面皆有京卫守着。并且这里紧挨着的,就是赵氏皇族。
从天初明等到日上头顶,虽然没人关注,他也比一些员工的素质好,一点没在背后骂老板,脸上仍挂着笑容。辛勤是有回报的,终于、在人来人归的大门口,走出来大小一群人。
这群人都是年青人,有五个男子、四个女人,还有三个小孩。这些人虽然气度都不凡,但此时在他眼里,只有走在前面的那个年青人。
“主人这么早就到了,老大人的文友论道大会,明天一早在华府举行。”
李天生三个小孩是第一次来京城,他们也是目中无人,看的全是建筑。见过现代化城市的李天生,也被这座不知有多大的城市所折服。
这里的建筑主体全是砖石所造,也不知里面有没有加钢筋,十多层的都有。并且样式也不俗,或方或圆,或尖或平,姿态万千。
建筑看过瘾后他们才看人,三个小孩坐的一辆兽车,何惜梦眼尖,她指着一处惊呼道:
“你们快看,那个人怎么这么黑啊?”
李天生在李家寨时,一心扑在修行上,世界地理也没看过。此时见到几个非洲友人,惊叹地说:
“这个世界居然有黑人?”
“什么是黑人?”俩人不以问他为耻,齐声问出。他笑了笑说:
“有些地方因为环境原因、或是人身的基因等等,造成人的皮肤、头发这些地方不尽相同。你们看,那里还有个白人。”
何惜梦现在是完全放开了,她举一番三地说:
“如果看到的人是绿的,那他是不是叫绿人?”
李天生一听心想有道理啊!谁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绿人,于是按下他的脑袋:
“嗯,比如我们是黄皮肤,也可以称着黄人。”
他这种对对错错的解释刚完,张海歌就指着一个脸上一条白、一条红有许多颜色的人问:
“那个人就不知该如何称呼了?”
何惜梦一脸求知欲特强地盯着他,他想了想说:
“你可以称他为印第安人。”
李天生看着眼前这座巨大的城门,城门上写着四个大字:
“华氏一族。”
他不是被人家圈这么大的地吓到,而是被这四个字给吸引住。书法他懂些皮毛,但哪怕不懂书法之人,也能看出这四个字的不凡。
黑色的大字真可谓是龙飞凤舞,字形之外有一种他说不清楚的东西,总觉得这些字,就像是由无数人组成的。每个人皆是精神抖擞,手牵手抬起脑袋、一副光明世界来临时的表情。
他指着那几个字问张海歌何惜梦:“你们看这四个字有什么感觉?”
俩人仔细看了看,张海歌说:
“我看见一种霸气,仿佛如龙腾四海。”
何惜梦说:“我仿佛看见一位老者,他在用双眼瞪着我,让我感到惊心。”
大家下车后都没有立即进去,除华锦鹏的几个好友来过,其它人都是第一次来。华锦鹏回过头问李天生:
“你看这几个字有什么感觉?”
他又看了一会,还是刚才那样,对华锦鹏说:
“我看到有许多人,手牵手在迎接光明。从他们的表情,看到了光明的来临,也看到他们之间的团结。”
华锦鹏一脸震惊,半晌才长叹一声说:
“我看这幅字三十多年,也没看出这种感觉。家父曾说每个人看这字都不尽相同,如果能从字中看出团结和光明,那么这个人就算是他的知己,已经深知其中深意。”
他现在是相当惊讶,华锦鹏这样说,凭他的智商已经猜到,华国师是华锦鹏的老爸。一个儿子用很大的物质代价做诱饵,去请一个天才之中的天才,打败他老爸,这东西怎么说也说不通。也懒得问,对自己能平安进入会场,已经不存怀疑了。
里面和门派有些区别,进入大门后,路都是走廊型,有顶盖有地板,两边还有排凳,但这是主路。分路有很多,都是用光滑平整的花纹石铺成,通去的地方有山有水。成片的建筑群,在一簇簇耸立着。来来往往的人比较多,大家遇到他都还算有礼。
走的速度很快,要不是顾及他们三个小的,应该会更快。就这样如急走了三个时辰,已经走到一座半山腰。从上面走下来一群同样比较年青的男女,一个身穿紫衣长衫、肩宽脸大的男子停住脚步,旁边之人也很及时刹住车,他看着华锦鹏,带着一丝嘲笑:
“十二弟回来了,平时你都不参加文友论道大会,这次怎么转性了?哟,还有几个小孩,好高的天资,想必都是你神火门最好的天才吧?难道他们也是你的朋友吗?”
“见过六哥,”华锦鹏显得很平淡,仿佛是对一个连朋友都不是的人说话:
“往日的文友论道大会,都是几个哥哥姐姐出尽风头,特别是六哥你。这次我以为你不来,所以才敢来试试。”
“哼,”他六哥看了他旁边这群、参差不齐的队友,冷笑道:
“文友论道大会不是比天资,也不是比武,是比文才、比道之感悟。当然我想哪怕比武,凭你叫来的人,也永远是最垫底的,没有之一。”
神火门几个成人弟子怒火中烧,李天生则在想:
“这哪是举办文友论道大会,分明是他老爸让兄弟姊妹聚聚,随便检验一下他们都和哪些人混,免得被人带坏了。”
对方另一位小白脸型的男子,一脸馋样看着梅韵:
“梅姑娘也来了,好久不见,真是越来越美了。”
梅韵怒气冲冲说:“姜文正,你老爹也算是文墨世家出生,怎么到你这里就不是了?”
“你?”小白脸脸色唰一下变红,现在没有馋样了,只有怒样。华锦鹏的六哥劝道:
“姜兄算了,何必与她一般见识。明天早上自会见分晓,到时在家父面前说得她们抬不起头来,那时再看她们是什么样子的。”
衣袖一挥,两边擦肩而过,谁也没再理会谁。只是让大家还未喘几口气,又从上面下来一群人。
这群人比刚才那些,看起来年纪要大。走在中间前面之人最年青,长着一对棱角眼,鼻高嘴薄,身材较高不胖不瘦。他一停下来其他人也全都停住。李天生心想:
“这位不知又是他几哥。”
只是这位年青人的眼睛盯着的不是华锦鹏,也不是几位美女,是他。
“火灵之体,想不到神火门收得一个灵体。”
“九皇子,你还不知道吧?”在他左边之人,是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眼细耳大的年青男子。穿着一身文士衫,下巴还留有一缀黑须,看起来像是一个文士。他对年青男子说:
“听说今年在苍陵府,白川门选弟子之时,出现一个火灵之体的小孩。只是他的经脉和常人不一样,难以修成白川门心法。当时有几个门派都试过,连我赵氏皇族的赵羽生管事也试过,但都没有什么办法,最后被神火门管事郑红梅带走。想不到他在三个月,就从未通灵修到聚气境,真是不可思议。”
他这边之人一听,全都大吃一惊。九皇子更是叹声说:
“羽生堂叔真是好糊涂啊!居然如此轻易放过。”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表演,华锦鹏看不下去了,主动喊道:
“九皇子、大哥、各位朋友好。”
那位对李天生很了解的男子,就是华锦鹏的大哥华允文。华允文正了正容,一脸严肃地说:
“十二弟,你此次来有何贵干?”
李天长听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开始听他说话,还以后他是正常人,却问这种白痴问题。华锦鹏平静说:
“我与大哥一样,是来参加父亲的文友论道大会。”
“你以前不是说不参加文友论道大会吗?怎么想起要来参加了?”
华锦鹏从他大哥的身上移开,看着上面的建筑说:
“人是会变的,就像大哥在我们小的时候说过,大家要团结互爱、永远不离不弃一样。”
“你说什么?”华允文走过来,手快指到他鼻子上,怒气十足地说:
“你这无父无兄之人,根本没资格来此。我若是你,也不自取其辱,赶快滚回你神火门去。”
他们这边之人,虽然是同门好友,可这种事情谁好出面,就算出面又能说什么?还好那边九皇子走过来,拉着华允文说:
“好了允文兄,大家都是兄弟,各自忍一下。”
又送走一群瘟神,现在李天生才知道,怪不得华锦鹏说,谁惹他他就杀死谁,这么大的杀气,原来都是给这些哥哥逼的。
“也不知有没有对他好的弟兄姐妹?”
心里对华锦鹏正充满同情,随他们来的一位同门师姐气冲冲问他:
“你平时不是能说会道吗?怎么在这里一句话不说?是不是只能对自己人凶?”
还别说,这位漂亮师姐说完后,大家都十分不满地看着他。他心里一阵苦笑,嘴上不得不说:
“明天就要比赛了,我这不是隐藏实力吗?等比赛之时,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毫无防范,输得颜面全无。”
第三十章华府聚会()
李天生未上来之前,还以为华锦鹏直接带他们去见领导。哪知走到大山还有三分之一时,有一排楼阁建筑,他们向里面走了一炷香时间,来到一座三层楼的建筑前:
“大家今天先到里面休息,现在时间也有些晚了,等明天我们办完事,大家再出去好好逛逛。”
里面别有一番天地,山石亭台什么都有。大家都是修行之人,也没有什么累不累的,刘金领着他们走到一处鱼塘岸边,有个很大的凉亭,里面已经摆好一大张桌子。没过一会,就有几名少女,端着一些酒菜摆上。
这些可不是华锦鹏安排的,全是刘金的功劳。凭这种小事就可以看出,此人真是个当下属的天才。
很快华锦鹏扶着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美妇,走到凉亭中:
“这位是我的母亲王氏。”
母子俩长得很像,只是年纪实在看不出,看不出的也只有三个小孩。这个美妇有魂海境高期修为,修行之人越高越不催老。那些看起来快入土的修行者,要么他们的确没多少年活头,要么人家并不想装嫩。因为修行到了元婴境,一千岁也可以变回二十岁时的样子。
大家招呼过后,王氏亲自给大家满上酒,十分感激地说:
“我儿在神火门,承得有你们这些朋友照顾。各位皆是性情中人,也不用说其它多话,满饮此杯,以薄谢大家之情。”
又是一番客套,所有都毫不犹豫喝下,唯有李天生看着这一两的酒杯愁眉不展。
他几乎是从来没喝过酒,在孤儿院也不是没酒喝,平时过年过节,秦百年、甚至几个奶奶都要喝一些,他岁数太少,没人拿酒给他喝。穿到这里来后,也没见他们喝过酒。所以到现在,他还是滴酒未沾的清白之身。
大家都干了,他闭着眼睛紧随其后,也不清楚和地球上的酒有什么区别,只感觉一股又冰又烈的东西,从他食道进入肚里,所过之处有些火热。
王氏很会调动气氛,说出的话令人感到很舒服,总能让你产生共鸣。大家开始从不太言语,到最后畅所欲言,有些像在家里的感觉,非常温馨随意。
李天生坐在张海歌与何惜梦的中间,瞟了一眼俩人,见他们喝了两杯酒居然没事,自己却感觉头有些晕沉沉的,心道不好,恐怕今天要失礼了。也不再为面子问题,站起来对王氏说:
“王姨,我以前从未饮过酒,实在不能再喝了。就用此杯,陪大家如何?”
他说的话大家都相信,看他的脸也看得出,如红人似的。王氏笑着说:
“天生不善饮酒,那就不喝了吧!上些醒酒茶,给他解解酒。”
“谁要解酒啊?”话音刚落,李天生就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走到华锦鹏身后,抱着他脖子。
“我知道哥哥回来了,想不到还是来得有些晚,哥哥应该派人上去叫我一声。”
华锦鹏拍了拍她的手:“你在家里很用功嘛,都有结丹境圆满修为了。”
“那当然,”女孩坐在王氏怀里,拉着华锦鹏的手说:
“在哪里修行都一样,哥哥这次来,长住一段时间好不好。这里就是我与母亲俩人,闷都闷死了。有你在,可以带我们出去走走。”
一家人说着温馨的话,本来李天生对人面孔是不感兴趣的。可看了一眼后没看清楚,于是盯了又盯,全是重影,对方长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甩了甩脑袋,这一甩、就甩出了麻烦。
甩脑袋不犯错,可对着人家姑娘甩脑袋那就是大错了。女孩刚好捕捉到这一幕,盯着他怒吼道:
“你这小孩好没道理,你说说,我哪里让你不顺眼了?要是不说清楚,你今天别想走出去。”
女孩被华渊惯得本就不是好惹的主,要不是看他是华锦鹏带来的,恐怕不会顾及他是小孩,一巴掌给他扇去。
“诗诗不得无理,”华锦鹏与王氏齐声喊出,王氏站起来将她放到椅子上:
“人家是小弟弟,你问也不问清楚就如此说话,快给他道歉。”
何惜梦气乎乎盯着华诗诗,站起身拉着李天生的手,准备离开这里。李天生被一句话冲得酒也醒了很多,带着歉意低着头对华诗诗说:
“华小姐,今日实在对不起。我第一次接触之人,如果我觉得可结交的好人,都会记下他的样子。如果与我意愿相左的,哪怕他是神为圣,我也不想看他一眼。
我从未饮过酒,今日喝得有些多,第一次违背自己的意愿,小姐一来我就想看清楚。只是因为酒后眼花,本能地甩了甩脑袋,实在冒犯,还请原谅,下次不会了。”
他这话说得有些毒,但算是慢性毒药。在场除了梅韵和王氏外,谁都没有听懂里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