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寒-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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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盾阵中的卒兵,也不断的变幻队列,并用长枪和弓箭还以颜色。
文短军虽然精锐众多,一时间竟也攻之不下。
跟随有根步伐的兵卒们,已经取得了明显的优势。
此时,不论敌我的卒兵们脚下的每一寸泥土,都是战场。
每一秒钟,都有人伤亡。
越来越多的士卒涌出了营门,战线迅速被拉长,撤到两翼的蛮人也加入了战斗。
而在营门口处,满身熠熠光彩的有根催马向前,右手急挥断枪,刺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骑士。
眼看金芒一逝将至,离越眼色微凝,手上却没有动作,他来不及有动作。
三把长刀,以迅雷之势,劈向有根的左膀。
什么!
感觉身旁忽至的冰冷劲风,有根后脑顿生寒意,左手持着羽箭向身侧横档。
“呯!”
长刀砍到了环绕羽箭的金光上,三个骑将顿感手臂发麻,手中兵器似欲脱手而出,身下的坐骑也跟着后退数步。
挡开袭来的三把长刀,有根脸上显出惊疑之色,身形微微一顿。
离越已趁机高举起手中长刀,挥砍向了有根的脑袋。
第五十章 剑与戟(中)()
懂得修行的人,叫做修者。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
不懂修行的常人中,却仍然有强者。
修者修神纳气,举手投足间皆可御使元气。
常人炼体习武,却只能使体魄强健。
单个武者与单个修者之间的实力,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这种差距,可以用数量来弥补。
常年习武的卒将,无法与修习日深的有根抗衡。
但数个武者,却能靠着相互间的配合,打断有根的动作。
迎着离越劈来的一刀,有根收回断枪,将残缺的枪杆挡在了头顶。
透散出枪杆的金芒,驾开了袭来的长刀。
离固和两个偏将再次出刀,三把关刀分别砍向了有根脖颈,腰腹和黑龙的马头。
有根心念一动,手中的断枪与羽箭飞快挡开了砍向自己的两刀,黑龙非常配合的往后速退,在原地留下了一道金色残影。
离越与剩下的四个偏将,共同驱马奔向了有根。
五刀齐发,有根的双手疾舞,被金芒环绕的羽箭与断枪化为无数朦胧影迹。
堪堪挡住了齐到的五把长刀,有根脸色速变,刚欲驱使黑龙后退时。
八名骑将已一起驱马向前,八个人围住了有根。
朦胧金影挡住漫天刀光,有根本就不通技艺,但气力手速远超常人,而八位骑将虽皆是凡人,却都刀技娴熟。
八人的每次出刀,都以不同角度砍向有根的身体各处,且每一刀皆刁钻狠毒,让有根不得不挥刀自保。
朦影之上火星四溅,八骑将手中长刀的刀刃上多有损裂,八人握着刀杆双手上的虎口处也被都被震出了裂口。
而被八人围攻的有根,为了维护手中枪矢的金色罡元,围绕着他身体的护体金芒本已薄弱。
所以,面对着锋锐的刀刃,有根完全不敢托大。
生命只有一次,有根的胆子此时还不够肥。
八名骑将拖住了有根,文短军士卒不断涌过了交战的九人身边。
营门外的战场上,文短军与刘恒军间的战斗,也随着厮杀双方的士卒数量的渐增而越趋白热化。
而天空中,在刘恒身前显现出的如幻猛虎与包裹文短手中长剑的赤红焰豹在相互撞击中,已经化为了虚渺的红色元芒。
如秋水般的剑身,透过凝结的元气,剑尖刺入了仍散着红芒的掌心。
剑身入肉一分,长剑停了下来。
古戟脱出了刘恒的手,如月牙般的刃切向了文短的脖颈。
文短低头避过古戟,刘恒趁机抽回左手,左手的手掌横旋,迅速摊开的手掌中指的指端轻触剑尖。
“叮~!”
长剑连颤,绵音响如雷鸣。
文短脸色骤变,不顾因为剑身颤动而剧痛的握剑之手,迅速收剑反握,并用左手手掌撑住竖挡在身前的长剑剑身。
刘恒左手回旋竖立,手掌微曲,呈爪状。
下一刻,再次出现的赤色幻虎,一脸狰然的扑向了文短。
红虎扑中了本就颤鸣不断的长剑剑身。
半空中的凝结元气里,便亮起了炽烈的光。
正午的天空中,如同出现了两个太阳。
强光撕挤开了凝聚的赤元,光中的刘恒手握长戟,横挥而出,被逼弃开长剑的文短不顾散着溢血的右手,向后退去。
古戟没有挥斩中文短,但躲过古戟的文短,却躲不了透出戟刃,夹杂着雄浑戟意的浑厚元气。
强光中难辨色彩,但迎面而至的强劲力道,仍使紧闭双目的文短没有任何选择,唯有运起毕身修为聚于双手手掌。
挥掌前击,两股庞然巨力在半空碰撞,轰鸣之声浩旷而勃荡。
营门外仍在厮杀的兵卒们,在强光与巨响中,除了有根与八偏将,就算皮粗体健的蛮人也都惊愕莫名,而文短军的精锐兵卒,所受的影响反而远小于刘恒军。
原本已渐得优势的刘恒军中,三个盾阵顿时溃散,战场上的形势也因此产生了逆转。
强光瞬逝,一道人影向着地上坠落。
另一道人影紧随其后。
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文短落回地面。
他的双手上遍布伤口,鲜血淋淋,他伸出右手,长剑朝他疾飞而至。
剑柄尚未被他握在手中,竖劈的戟刃已经快至他的头顶,迎面的劲风已在撩动他的头皮。
文短起身跃起,一道红芒飞快穿贯在厮杀的战场,向着营门飞去。
地面上厮杀的人群中,难分敌我。
落到地上的刘恒竖持着长戟,古戟的戟身上红芒烁动,强劲的力道透碎地表,如蛛网般的裂纹散布戟下的地面。
裂痕极深,却没有一道裂痕的宽度能超过一寸。
刘恒双眼凝重,嘴角处有明显血痕。
下一刻,刘恒的身影便在原地淡去。
即将退至营门的文短,满是鲜血的左手迅速变幻,五指间连续结出数道印法。
而在他身后,本被八骑将拖住的有根,转头顾盼间,眼角微光瞥住身后瞬逝而来的两道红芒。
微微错愕间,有根手中的动作却是慢了一拍,背腹间顿时有三刀袭来。
而在此时,文短在有根身后现出身影,长剑已落回他的手中。
几乎在同时,一把遍布血红的长戟落斩向文短的头颅,文短的左手也在此时结出了最后一道印法。
“嘭!”
红色的烈焰将长剑的整个剑身完全裹住,文短举起长剑横挡在头顶。
“咚!!”
戟刃砍在无锋的剑身,火星乱溅,浩荡巨力涌向文短握剑的手臂。
在巨力下,文短七孔溢血,双腿一软,单膝跪地。
他的膝盖与地面刚一接触,便在地上搅起荡目尘土。
大地一阵晃动,战场上无数的兵卒,将目光汇聚向营门口。
营门口处的兵卒,大部分却在烟尘中东倒西歪。
营门口处的兵卒,皆是文短军卒,刘恒这次没有顾忌,微一顿足握住长戟的双手便又全力施为。
“噼啪!”
膝盖下的地面上生出无数裂痕,单膝跪地的文短额上青筋毕露,咬着牙用满溢红光的左手撑住被红火包裹的剑身,右手紧握着剑柄硬撑。
而此时,营门口处,在晃动的地面上,面露错愕,手忙脚乱的有根已被三刀砍重背腹。
两刀在背,一刀横砍中腹部。
惊恐之下,有根顿感被砍中的背腹处传来一阵刺痛,流经背腹脉络的金色元气却越发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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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剑与戟(下)()
靠着高超的马技骑术,在地面剧烈晃动之时,仍围缠着有根的八骑将,将手中的长刀俱砍在了有根的身上。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
绕腾在黑龙健躯的金芒淡褪,萦绕在有根身上的元气透散。
周身中的元气逆冲经脉,全身经脉中的元气累结,身体被砍击的地方传出剧痛。
有根顿时只觉全身都郁痛难受,欲死不能。
可当他面露惊恐的紧皱起眉头,刚要痛呼出声时,丹田中的如烟元气却一阵翻涌,大量元气如出海的河流,涌入了他的周身百骸。
下一刻,郁结在他经脉的元气就通过出气的毛孔,沁穿了他的每一处皮肤。
金芒万丈,灿光四射。
“嚓!”
八位骑将双手剧烈颤抖,拇指与食指间虎口处的伤口扩大数倍,鲜血横流。
六把长刀被金芒弹开,六名骑将在巨力下歪斜起腰杆,和胯下战马一起被压迫着向他们的身后退去。
离越和离固不顾剧痛的双手紧握着刀杆,驱动着胯下的良驹咬牙顶上。
两人鼓起的腮帮已经起至极限,他们手中长刀的刀头却在此时断裂。
握着断开刀头的碎杆,离越与离固最终还是被逼驱马后退。
逼开落到身上的所有长刀,被长刀砍中的伤口在金芒下迅速愈合,全身燥热,只感痒疼交加的有根怒吼一声,跃下马背。
快速落到马后的地上,浑身溢散金芒的有根转过身,迅疾奔去。
“将军小心!”
眼见落地后的有根化为瞬逝的金光奔向文短,满脸如被炎热蒸汽烘烧,脸色煞红一片的离越率先怒吼。
离越用力拉起缰绳,正欲驱马冲前驰援文短时,离固已经率先策马而出。
披挂在文短背后绘有明黄葵花的紫色披风,一大半的部分都拖在地上。
一脚用力踩在拖地的葵纹紫布上,有根攥紧双拳,跳起跃向文短。
戟刃仍旧压在长剑身上,红色的厉芒迫散着奔涌的烈火。
燃绕着剑身的火焰,不断的朝着剑戟相触处汇集,无数的焰朵却只有在红芒下消散。
淌着鲜血,握着剑柄的右手与撑着剑身的左手俱都随着长剑而不停颤栗。
此时的文短,根本抽不开手。
但他必须抽出手。
全身溢满金辉,有根的双手中;十指微曲,双手手掌隔着半尺的距离在腹前对立。
丹田内的金色湖洋中,流淌出无数条金色烟河,大量元气涌走在他的经脉中,并以特定的脉络路线聚在他的双手间。
元气聚成金色的椭圆光茧,有根以成爪形的双手,推着光茧向文短击去。
光茧未至,其散之力劲已压下了文短后背上因元气激荡而鼓胀起来的小部分披风,使那一部分披风紧贴着文短的后背。
文短面沉如冰,略微侧身,右手紧握住剑柄,左手结出剑指而着身后力劲所至之处刺去。
在他的左手离剑之时,食指与中指顶端俱有炽红烈焰,在他将左手移向身后的路程中,两指都在空气中留下了一条细长的火迹。
隔着服布,燃火的剑指刺中了有根手中的金茧。
炙热火芒烧透紫布,出劲的指尖化为一柄无形的利剑,散出被焰包裹的裂空剑气。
剑鸣声尖细,余音如弦断的长弓。
兽嚎声低嘶,恰如野外孤兽的哀鸣。
兽嚎剑鸣不绝,有根的双手停在了文短刺出的剑指前。
裹焰剑气刺中了有根双手握着的金茧,椭圆的金光茧体向内凹陷。
顿觉双手手掌上炙痛无比,一股磅礴巨力袭向手间,有根蹙紧眉头,咬住牙邦,全力催动体内的元气奔向双臂。
向前微踏一步,不退反进间,有根用尽全力移动着双手将金茧压缩。
掌根互抵,呈爪形的双手将椭圆的金茧压至熟桃大小,茧上的金光更为璀璨。
此时,光茧的形体依旧凹陷,但却已经不再明显。
从文短剑指尖射出的剑力,终被抵住。
可有根却没丝毫的喜悦,因为拼尽全力的他,此时也无法再进一步。
两力互抵相消,竟是势均力敌。
文短与刘恒交手本就落于下风,此时更是双手对敌。
顷刻间,他的脸上和身上皆是汗水涔涔。
可在此时,他的脸色,却冷淡如静谧的湖面。
古戟的戟刃压着剑身缓缓倾斜,从戟刃上扩出的红芒推开了缠剑的火,红光落在剑身之上。
光芒在剑身上擦出如熔岩般的明黄色,火星飞溅。
“嘶~!”
握剑的右手上指节苍白,文短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随着剑身倾斜,向自己左肩落去的戟刃,
营门外的战场上,无数的士卒与将领尚还将目光汇聚在营门处。
文短若死,其军必溃。
红芒罡劲飘搅着及胸的长发,红色披风在激荡的元气中扬动卷折。
额头上布满汗水,刘恒面显狰狞,原本涌动在手中古戟上的红光竟化白辉。
剑身被擦出的火星如雨点般洒向周围,些许落在土中,些许落在三人身上,然后俱被三人护体的元气弹开。
长剑被压的更低,戟身已经与文短的脸平齐,距文短的左肩只有寸许距离。
战场上的厮杀声低了下去。
三人耳边的马蹄声却清晰了起来,在这一刻,勉力支撑,脸色冷漠的文短,笑了起来。
刘恒双眉微挑,微一抬头,向着文短的身后望去。
他的目光越过了文短身后紧皱着眉头,脸庞阴沉的有根,看着身后驶来的骑将。
离越和离固本就与三人相距不远,离固的骑技却是在其兄之上。
此时率先奔来的离固,双手举起刀杆,将断下刀头刺茬遍布的碎端对准了有根的后背,并用鞋后跟连续踢打着马股,催促着战马加速。
“噗!”
刀杆刺中了有根的后背,护体金芒发动,构成一道厚实的光幕。
手中的刀杆迅速弯曲,握杆的双手虎口处的伤口几乎撕裂了小半的手掌,离固惨然微笑,借势用胸口抵住刀杆的另一端。
“啪!”
迅速弯曲至极限的木杆顶端出现裂痕,接着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