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雄-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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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没有了狼牙山这个立足之地,契丹铁骑纵然实力犹在又能如何?”
李风云猛的一拍脑袋,是啊,纵使歼灭了这股两千人的契丹铁骑又能怎样?干掉了这两千人马,契丹还能派出另外两千人来。
关键之处在于游击营可以掌握狼牙山,消除这一威胁定州的隐患。至于定州的守军能否抵挡得住契丹人从幽州境内发起进攻,那已经不该是他李风云可以把握得住的。他李风云总不能靠着这两千两百名将士,抵御住契丹人所有的进攻,包打天下吧!
想到这里,李风云哈哈大笑道:“看来是我想岔了,也罢,放过这两千契丹人马就放过吧!只是嘴边的肥肉,吃不到肚中,有些心痒痒。”
典奎也笑道:“日后这种肥肉多的是,仗还怕没得打吗?”
两人合计了一番,决定游击营正兵一千两百人全部出动,辅兵出动八百人,凑齐两千兵马,藏军谷只留守两百辅兵,昼伏夜行,当夜就出兵,力争一夜走完这八十里山路,在拂晓前诈开狼牙山狼牙寨的寨门,对狼牙寨的契丹铁骑进行突袭。
好在游击营有足够多的战马和驮马,否则,要在一夜之间走完这八十里山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商量好出兵的细节,典奎便出屋去安排,李风云则琢磨诈营的人选。
藏军谷之所以能这么轻巧的拿下,谷中贼人的战力低下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陈长青长老顺利的诈开了寨门,出其不意的斩杀了藏军谷的守将刘彪。群龙无首,这才给游击营与狼山宗联军这个机会。
要不然,凭着藏军谷险要的地势,即使贼人的战力再低下,游击营与狼山宗联军也未必能顺利拿下藏军谷。
所以,诈降计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要能取得对方的信任,顺利诈开寨门,并控制住。做到这一点,便算成功了一大半。
如今对游击营最有利的是,狼牙寨并不知道藏军谷之战的实际情况。即使知道这边有动静,也猜想不出究竟发生了事。
所以,诈降的人选十分重要。
身份低了,狼牙寨的人根本不再乎,而且很难取得对方的信任。藏军谷之所以能成功,因为诈门的是陈长青,狼山宗的大长老,身份足够的高,刘彪很难对他产生怀疑。
可是游击营可利用的人又有谁?陈长青吗?
李风云摇摇头,陈长青身份地位高也仅仅限于狼山宗,狼牙寨未必会当他一回事。向来与狼牙寨没有来往的陈长青突然出现在狼牙寨门前,恐怕非但不能取得对方的信任,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戒备之意。而且诈降的谎言也十分难编造。
李似虎吗?
李似虎只是一名二流中后期的高手,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他的师父是长白老怪,他的身份能否唬得住狼牙寨的守将?李风云半点底也没有。
可是在藏军谷的俘虏中,真的很难找得出比李似虎更好的人选。
李风云有些后悔杀刘彪杀得太早、太快,如果他还活着,挟持着他去诈降,估计狼牙寨的人很难会怀疑。刘彪虽然武功不高,但是身份足够了,他毕竟是孙方简身边的第一亲信。
“谁才能诈开狼牙寨的寨门?”李风云头痛不已,自言自语道,“老子当时怎么那么手快,一掌便将刘彪的脑袋拍成烂西瓜?”
“主公,难道刘彪不该死吗?”正在给李风云倒茶水的丁猴奇道。
“当然该死!”李风云答道,“只是现在我要用到此人当幌子,却偏偏此人被我干掉了,真是麻烦!”
丁猴笑道:“这有何难,找人假扮他不就得了。”
李风云摇摇头,道:“哪有那般容易,找个跟刘彪身材相似,面目差不多的并不难,可是对于刘彪毫不了解,要扮他,又要扮得像,不惹人怀疑,又谈何容易。”
丁猴答道:“主公,没那么复杂,如果只是要刘彪当幌子,不必做那么多,只要找人穿上刘彪的衣服盔甲,再弄些血迹在身上,包裹上纱布,谎称刘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就成了。除非有人非要检验他身上的伤事,不然很难被察觉。”
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又怎么可能让人辨认出真假。
李风云猛地一拍丁猴的肩膀,喜道:“小猴子,还真有点本事,快去看看刘彪埋了没有,埋了给我挖出来,没埋立刻给我带到这里来。”
丁猴被拍得一个趔趄,差点趴在地上,茶壶中的茶水也洒落了不少。不过他知道,这是因为李风云太激动的缘故,连忙答应了一声,放下茶壶,立刻朝屋外跑去。
诈降的人选选定了,就是重伤昏迷的刘彪。他身边还有一个李似虎,在找几个曾与狼牙寨有来往的俘虏,谁会怀疑刘彪是假的?
第四百四十四章 袭寨()
入幕时分,两千名游击营将士在熟知狼牙山地形的狼山宗弟子向导的指引下出发了。人衔草,马衔梅,整个队伍只有踏踏的马蹄声。十多名二流高手在队伍前面搜索狼牙寨可能放出的暗探。一路上所遇到的山民,一率被扣押,随队前行。
好在夜晚的月色十分光亮,几乎不用打火把,就能很顺利的行军。四更时分,游击营便顺利地到达了狼牙寨附近。
大军立刻在离大寨五百丈外的一片树林边隐蔽起来。
为了防止惊动狼牙寨的贼兵,马匹都被留在了五里之外的山下,一路上的暗探都被清除干净。
李风云带着军中二十多名军中高手,押着李似狼等十多名俘虏,穿着破烂的,血迹斑驳的藏军谷贼人的衣甲吵吵嚷嚷地朝狼牙寨走去。
这样的动静,当然躲不开狼牙寨上的守军。
“什么人,快站住,要不然,老子要放箭了!”有人高声吆喝。
狼牙寨不同于狼山堡和藏军谷,是建在接近山顶处,依仗地势的险要垒起的山墙也没有狼山堡和藏军谷那么厚实,真正的只是一到墙,不到两丈高。墙后支起木架,山贼们就站在木架上放哨。
“放你狗日的箭,找削呀?”李似豹大声怒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谁?还不快打开寨门,刘彪长老快不行了。”
“你是谁呀,口气倒是蛮大。”寨墙后的喽啰显然不太买账,“快报明身份,拿火把把自己的脸照亮,要不然,老子真要放箭了。”
李似豹不得以,只得从身边抢过一把火把,照了照自己脸,道:“看清楚了,老子是李似豹,长白老仙的得意弟子。你小子放小心点,最好别得罪我,要不然,就算你躲在这破地方,也没人能护得住你。
你要不认得老子,赶快去叫周伯涛,他总认得老子。”
“哪能呢?”寨墙后的声音变的阿谀起来,“原来是李大爷,小的怎会不认得李大爷。李大爷不是有两把大锤吗,怎么只剩下一把,还这般狼狈,刘彪是谁?”
“什么你大爷你大爷,你大也的,骂人吗?”李似豹有些不悦,“快去叫周伯涛,这里的事你们这些喽啰哪懂,找契丹人也行。赶快打开寨门,刘彪这人可很重要,要真死了,你十条命也不够赔。”
那喽啰看李似豹说的严重,不敢再耽搁,急忙转身下了寨墙去找狼牙山大当家周伯涛。
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周伯涛才缓缓爬上寨墙后的木架上,冲着李似豹道:“李似豹,别以为你有个有名的师父就了不起,这里是狼牙山,不是长白山,还容不得你撒野。来到狼牙寨这一亩三分地,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蹲着。”
仗着有契丹人撑腰,周伯涛的腰杆挺得直直的:“说吧,你们怎么三更半夜跑到我狼牙寨来了?刘彪长老又是怎么了,怎会快不行了?”
李似豹没好气地道:“你当老子疯了,没事三更半夜来找你?你这狼牙山,娘的,鸟都不拉屎,若非不得已,请老子来都不来。
藏军谷被李风云攻破了,老子拼死拼活,保着刘彪杀破重围,从小道跑了出来,走了一天又一夜,才总算来到了这里。”
“藏军谷被攻破了?”周伯涛十分惊讶,“怎么可能?李风云真有那么厉害?藏军谷是怎么被攻破的?”
“我哪知道?”李似豹白了他一眼,“老子昨天晚上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杀声惊醒,出了门,满山谷都是李风云风云营的兵卒。也算是刘彪命大,正好遇到了我,我便护着他聚拢了些人,从小道杀了出来。
杀出重围后,刘彪支持不住,昏迷了过去,到现在都没醒。
老子本来是想去狼山堡的,可是狼山堡向来不许我们外人进入,而且,白天时便有消息传来,李风云因为我们杀了他们几个人,去找狼山宗算账去了。老子冒然跑去,搞不好自投罗网。所以才寻到你狼牙山来。”
周伯涛从李似豹的话中没能听出破绽,又仔细看了一下寨墙下昏迷的刘彪,只见他血迹斑斑,脸色惨白,身上像裹粽子般不知包扎了多少伤口,隐隐有血迹从伤口处渗出,的确受了不轻的伤。
再看随李似豹一齐来的那些人,个个衣衫褴褛,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其中几人他认得,果然都是藏军谷的人,不觉疑心尽去。
不过在这三更半夜,要他放这些个人进狼牙山,他仍然觉得不妥,于是大声道:“契丹大人有命,卯时之前,禁止打开寨门,违令者,杀!
此时快到寅时,离卯时才不过一个时辰,你们在寨外等一等,等到卯时一到,我便打开寨门,让你们进来。”
“周伯涛,你他娘的说的还是不是人话?”李似豹一听大怒,“这里天寒地冻,你要老子们在这里等一个多时辰,你怎么不出来试试?
再说了,就算老子等得起,刘彪等得起么?要是他一蹬腿死了,你自己跟孙方简解释吧,老子绝不会帮你说半句话。”
周伯涛心中一震,藏军谷虽然被李风云攻破了,但是狼山堡犹在,狼山堡比之藏军谷更为艰险,想要攻破没那么容易。孙方简的根本在狼山堡,至于藏军谷的人,死了散了就死了散了,再招便是,并不会影响孙方简在契丹人心目中的地位。
要知道狼牙山这两千契丹鞑子就是为策应孙方简而来,只是因为狼山宗长老的反对,所以没能驻扎在狼山堡或藏军谷,只能留在他狼牙山。也就是说,这些契丹大爷实际上是要听孙方简的话。
如果孙方简的心腹爱将刘彪死在他狼牙山寨门外,恐怕他周伯涛长了一千张嘴巴都说不清。他周伯涛难免要承受孙方简的怒火。
既然如此,早打开寨门一个时辰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契丹的大爷都在睡觉,谁都不知道,而且寨门外的的确确是藏军谷的人。
想到这里,周伯涛道:“也罢,李似豹,我就送你一个人情,提前放你进来,你可要要记住了!”
第四百四十五章 扩军()
狼牙寨被攻破了,周伯涛被李风云一刀砍成了两半。
可怜周伯涛,原本他可躲过这场灾劫的,只要他再坚持一下,等到天亮,那一切将无所遁形。
缺乏攻城器械的游击营两千人,根本不可能攻破足有三千多人的狼牙寨。
无欲则刚,可是人非圣贤,这世上又哪来无欲之人?只因为心中的畏惧,周伯涛丧失了唯一能保全他性命的机会。升起了千斤闸,打开了寨门,将死神放进了狼牙寨。
两千契丹铁骑,在睡梦中糊里糊涂被杀掉了七八百人,剩下的人仓惶而逃,连马匹都没有顾上,平白送了李风云一个大礼。
狼牙寨中的契丹人带来的真牛羊不少,粮草更是堆积如山,周伯涛这些年来搜刮的金银珠宝更是有几大箱子,全被李风云收归游击营所有,充为军资。
游击营损失甚微,三十多人战死,八十多人受伤,遇到夜袭,匆匆从梦中醒来的契丹人比藏军谷中的那些贼人强不了多少,同样会仓皇失措,只知到四处奔逃。
由于游击营这次没有把所有的路封死,所以几乎没有人死战,能逃的都逃走了,有的人甚至连衣服、鞋袜都没来得及穿。
纵使有些个契丹人想要转身组织起同族再战,可惜慌乱了狼牙寨贼人根本不管不顾,一骨脑冲散了好不容易组织的阵形,悍勇的草原猛士在刀光中打着旋栽倒血泊之中,不甘地望着天空中闪烁的星星。
量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让游击营将士的士气大振。许多辅营的将士是第一次上真正的战场,第一次杀人。
原来契丹人真的跟中原人没有什么差别,被刀砍了也会哇哇叫痛,脑袋被斩下来,同样也会一命归西,害怕了,也会四窜而逃。
契丹铁骑也不过如此,游击营就不一样。
游击营要求急如风、静如林、掠如火、不动如山;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主将没有下达命令,绝对禁止私下撤退,不然会以逃兵论处。
阵前逃跑是可耻的,被抓住了一定会被处斩,不英魂得不到风云祠的供奉将死无所依,而且家眷也会因此而被人瞧不起,并且得不到战死者的抚恤。
李风云说过:“如果怕死,战前随时都可以要求退出游击营,游击营不留没种的男人,但在战场上绝对不可以。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死路一条,一声令下,也得往前冲。”
所以,从风云营建立伊始到游击营,还没有出现过一名将后背留给敌人的逃兵。
望着兴高采烈收拾战场的辅营将士,望着明明强忍着胸中不适,却偏偏要装得兴致勃勃的那些战场新丁,李风云知道,又一批新的战士真正成长起来了。
只有真正上过战场,沾过血腥的将士,才是真正的战士,才能面对血腥凶残的战场,置生死于度外,才能真正将平时训练所学的东西施展出来。
点了点头,李风云对典奎道:“典大哥,我打算将这八百辅兵转成正兵,补充到各团中去,每团补充一百人,亲卫团暂不补充,剩下两百多人加上亲卫团派出的老兵扩编一个团,另外,再招一千辅兵,你看如何?”
典奎眼睛一亮,道:“好啊!我早想这么干了,我们的兵力实在太少了,捉襟见肘,只是后勤吃得消么?”
李风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