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刀传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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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无虚并非不知好歹之人,今日有剑冲之在,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于是只能作罢,带着徒儿回厢房,临走前撂下句狠话:“师弟,好好教授你的宝贝徒儿。宗内会武,我的徒弟可不会像今天这样手下留情!”
傅一笑二人目送剑无虚等人完全离开,才回身向剑冲之行礼道谢:“多谢师父。”
“师徒不必言谢,自有,你先行回厢房,我和一笑有话要说。”
杜自有听罢鞠躬拜别,颠着胖嘟嘟的身子小跑着离开了,不知是急着吃饭还是怎么。
一笑便和剑冲之在走廊间漫步,这师徒二人脾气秉性相投,因此在外人面前是师徒,只剩二人时便是朋友,言行放松了很多。
“一笑啊,伤势如何?”
“方才宗主和花妹为我医治了,修养些日子也就无碍了。”
“嗯……”剑冲之听罢略一沉默,似有所思。“你这伤恐怕最少要一个月才能痊愈,几个月后就是宗内会武了,只怕这一伤,你的武功进度要落下了。方才师兄又放下狠话,会武上他们肯定会下狠手,所以我怕你凶多吉少。”
从小便是孤儿的傅一笑,得到如此的关爱,心中甚是感动和温暖。在剑宗之内,对自己最好的便是剑冲之师父,其次才是宗主和花妹。
“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这一个月就算我让给他们的,一个月之后,我定能超过他们!”
“臭小子,就咱们俩你还和我装什么?就你那两下子我还不清楚?今天要不是大师兄出手,你怕是命丧内宗了吧?”
“呃……”傅一笑脸登时红了,也觉得自己的大话说得过头了。“师父,一年多了,您也没教我内功啥的,要是我会内功,今天岂能被那内宗的所伤?”
“嘿!你小子还怪上我了是吧?我看你是皮痒了吧?”剑冲之举手装作要打,看到傅一笑嬉皮笑脸地讨饶,瞬间变怒为笑,说道:“现在你有伤在身,我想现在传你内功也办不到了,且等你养好伤之后再说吧。”
“哎,只怕您徒儿我是没命活到您传授内功的那天了。”
“这话怎么讲?”
“从我年幼时,无虚师叔就对我百般刁难。我越长大,他对我的敌意便强烈,只怕哪天您领军去交战的时候,他和他那帮恶徒弟就要把我害死了。”
“一笑,他毕竟是你师叔,休得无礼!”
傅一笑识趣地立马闭上了嘴,不过剑冲之心中却不是滋味,深知内情的他明白,一笑所言非虚,剑无虚这十几年来想要除掉一笑的心从未死过,宗内会武恐怕便是一笑的葬身之地了。
剑冲之想到这里突然站住了,傅一笑向前走了几步才发现,转身问道:“师父,怎么了?”
“一笑,不如这养伤期间,你出剑宗去走走吧,如何?”
“啊?!!!”
傅一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剑宁云曾经对自己说,严禁自己下山外出,如今剑冲之又让自己出去,一时间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然自己很向往剑宗外面的生活。
“师父,宗主从小便禁止我外出,说是怕我遇到危险。我和他一请示外出就会受罚,我可不敢!”
“师兄他……他不让你出去是有原因的。”剑冲之无奈的叹了口气,话中有话,但一笑怎能听懂。“可你出去,未必非要让他知道啊!”
剑冲之说完,笑着朝他挑了挑眉毛。
一笑顿时领悟到了师父的意思,又喜又忧的问道:“可是,要是大师父发现了怎么办?”
“放心吧,师兄他醉心剑道,顾得上你这臭小子吗?我在宗内替你掩护,没人会发现的。”
一笑听到剑冲之如此说道,瞬间喜形于色。十几年来自己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就连花妹都去过邻近的风渡镇买过药材,而自己,却从来没离开过剑宗,一直呆在这个无聊透顶的地方。
“那我何时出发?”
“你一人出去我不放心,带着自有一起去吧,路上也有个照应。这次我只准你去风渡镇转转,离剑宗也近,一日便能来回。另外……”剑冲之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交给了他。“你到了镇上,去打听一名叫风飞雪的女子,找到她之后务必亲手将这玉佩交给她,她自能明白我的意思,听懂了吗?”
“徒儿记住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今日天色已晚,你们也累了,先休息一天吧,明天鸡鸣时分再上路吧。”
第5章 下山()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不知是即将下山的跃跃欲试促使的还是怎么,若是没有肩上的绷带提醒,仿佛昨日的伤已经痊愈了一般。
不过杜自有却不像他那般欢喜,第一自己入门前在北国游玩过很多地方,见过世面,甚至连南国边境都曾越过。小小的一个风渡镇,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新奇的。不过看见一笑如此兴奋,自己也只好强提兴趣地陪他同行。
剑冲之将二人送至山门前,嘱咐道:“再强调一遍,此番我只许你们在风渡镇附近转转,另外,十五日之内必须归来。否则一笑,你今后休想再踏出剑宗一步,明白了吗?”
“是,徒儿明白。”
两人向剑冲之行了一礼,师徒便就此分别。
刚刚出了山脚正门,一笑便如释重负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终于出来啦,哈哈!”一笑用力吸了口气,感觉在外面喘气都比剑宗里面痛快。
“不就是去趟风渡镇吗,瞧把你美得,像个狒狒一样。”杜自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嘲讽道。
“你懂什么?我可不像你,从小就在外面,我可是一直在剑宗长大的,十几年都没出过一次门呢!这回我可得好好玩上一阵!”
“是是是。”杜自有无奈地跟在他后面,睡眼惺忪地说道。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并没有感觉走得多累。到了正午时分,便赶到了风渡镇。
风渡镇乃是北国腹地第一重镇,紧邻释魂王宫所在的白玉城,是王城之屏障。名义上是个镇,其实规模不亚于一座城市。内有驻军三万,还有通商口岸,乃北国军事商业之枢纽,居民近百万,每年还有十几万慕名而来的游客和商人,相当热闹。
红砖绿瓦青石地,楼台高轩两边排。连杜自有这般见过世面的人,也不得不感叹这里的繁华。
“和我上次来,又有不小的变化呢!”
一笑却仿佛根本没听见他说话一般,自顾自地在街边一个个地摊之间流连忘返。
“这个多少钱?那个呢?那个多少?”
铁剑,符纸,雕塑,木鱼……一笑就像个外星人一样,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想买。但是他掂量了下自己口袋里的那几个铜板,也就只够过过问价的嘴瘾罢了。
正在尴尬之时,一枚沉甸甸的金锭扔在了摊位上。
“他刚才要的那些,全都送到前面的如归客栈去。”杜自有说道。
“这,这么多钱小的找不开啊!”
“不用找了,剩下的算赏你的。”
“哎呦财神爷你先去歇脚,小的这就给你打包送过去。”
傅一笑心中暗喜,心想这有钱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自有,多谢了。”
“免了,咱们赶紧去客栈歇脚吧,走了一路你不饿我都饿死了。”
两人顺着主路走了不多远,便到了全镇最繁华的商业区,在两旁的店铺间,一座五层楼的建筑鹤立鸡群般引人注目,这便是风渡镇最豪华的如归客栈。
打老远两人便看到门前排起了队,看样子生意不错,已经客满。
杜自有打赏了门前小二五十两银子,小二连忙带他们上楼,给他们引到了二楼靠近栏杆的一个雅座,这个雅座能看到外面的风景,是绝佳的位子。平时都不会轻易让客人落座于此,除非有人打赏或者达官贵人前来。
“清蒸纹花鱼,糖醋二寸骨,香炒翡翠豆,红烧金丝翅,三十年的白玉小窖,两碗珍珠米饭,就这些。”杜自有连菜单都懒得看,张嘴便点。
“得嘞,客官稍坐,菜马上就来。”
一笑等小二走开,才低声说道:“哇,你点的这些菜,我听都没听说过。”
“在剑宗天天白菜豆腐,豆腐白菜的,素得我都快成和尚了,既然下山了,那首先当然要大吃一顿了。”
傅一笑这才想到,难怪冲之师父要杜自有陪自己下山,原来是怕自己囊中羞涩啊。不过花着别人的钱,自己终归不落忍。
“自有,这钱回来我……”
“停,打住。咱们两个不用那般客套,是兄弟的话就别和我客气,痛痛快快的吃喝玩乐就是。”
一笑听完心中一暖,这朋友真的没白交,于是便不再客套,欣然地点了点头,问道:“哎,对了自有,你家是做什么买卖的来着,还一直没听你细说过呢。”
“我家在边境,做南北国之间的贸易生意,用北国的丝绸布匹,玉器骏马等等换取南国的新鲜物,从中赚点差价罢了。”
“我听说王宫对南国的东西相当仇视,南国的军火武器多厉害啊,王宫都严令不许引进。你们换来的东西,如何卖出去呢?”
“我家换来的都是些民用物品,和军方没什么冲突,其次我们的东西只在边境贩卖,那里山高皇帝远,王宫也懒得去管。而且我家早已用钱财买通了王宫的大官,因此行商多年高枕无忧。”
“原来如此。”一笑眼珠子提溜一转,笑嘻嘻地问道:“自有,将来有一天宗主批准我下山了,我去你家和你一起做买卖,如何?”
“嗯?老大,你不是一直和我说你将来要成为一代大侠吗?怎么又想做买卖了呢?”
“今天看你出手这么阔绰,感觉有钱其实也挺好的。再说了,做买卖和当大侠也不冲突,我就不能做个富可敌国的大侠吗?”
“呵呵,你啊你,做人可不能太贪心了。你看哪个大侠腰缠万贯肥得流油的?有俩钱也拿去接济穷人了,再者说了,都一代大侠了,钱财还有用吗?走到哪儿不都有人买单吗?”
正说着,小二将酒菜端了上来。
“来来来,先喝再聊,这可是三十年的陈酿,我给你倒一杯。”
一笑接过酒杯用鼻子嗅了嗅,一股浓烈的酒香直冲头顶。
“恩,确实是好酒,来,咱们干了!”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一笑却皱起了眉头,咂咂嘴说道:“这酒,怎么感觉没劲儿呢?”
杜自有本来要放下酒杯,听到他这么说,便又举杯尝了一口。“没问题啊,这酒至少窖藏三十年以上。”
“酒香是有,不过和冲之师父私藏的那些烈酒相比,淡得像水一样。”
“这酒怎能和那些烈酒相比呢,像如此美酒,品的便是它的香醇,入口回甘,太烈便失了神韵了。”
“切,喝个酒还喝出神韵来了。”一笑不屑地说道。
就在此时,旁边一桌站起一人,向一笑二人走来。看年纪和一笑相仿,相貌清秀,眼神如雄鹰般尖锐,又似两股清泉般明丽。一身书生打扮,腰系文剑,手中一把精致的铁骨折扇,看起来并不像寻常的书生。
“这位兄台看来是懂酒之人,不知可否让小弟同桌呢?在下沈恋川。”
第6章 酒友()
两人一愣,不知此人何意。犹豫之间,沈恋川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方桌的侧边,为自己倒了一杯那三十年的白玉小窖。
“这酒乃是以白玉城城郊出产的高粱为主料酿制而成的,粉碎、搅拌、蒸煮糊化、冷却、拌醅、五日以上的发酵、最后熏蒸出酒,深窖窖藏三十年方得,因此口感醇厚柔和,余味悠长。初入口微烈,而后迅速回甘,所以品酒时要小口慢品,才能不失其味啊。”
“没想到这喝酒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啊。”一笑不得不对此人另眼相看,谈吐间条理清晰,神态优雅,气度不凡,此人一定大有来头。“看来沈兄也是爱酒之人啊,来,咱们干了这杯。”
三人饮罢,开始边吃边聊,言语间亲近了不少,不像是刚刚认识的陌生人。
“我沈恋川平生有四好,好酒,好游历,好女人,好结交有识之士。方才在街边看见这位杜兄出手阔绰,我心中好奇,便跟着两位一起进了这酒楼,没想到能够认识两位释魂剑宗的青年侠客,实是一桩幸事啊!”
“听沈兄口音,好像不是中原人士吧?”
“杜兄好耳力,我来自西荒大漠。”
“西荒?”杜自有略一沉思,又打量了一下沈恋川的衣着外貌,心中便有了数。“西荒姓沈?兄台莫不是来自【沈家兵门】?”
沈恋川听完眼睛一亮,没想到杜自有一下子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杜兄好见识,你去过西荒吗?”
“那倒没有,不过沈家兵门的【玄事堂】里的南国设备,都是家父卖给你们的,因此我对你们沈家兵门略知一二。”
沈恋川心中一惊,用手一拍自己脑门,说道:“哎呀呀,原来杜兄是富商杜明洋的公子啊,这可真是太巧了!来,今天咱们不醉不归,干了!”
白玉小窖、五里香、双龙饮、七步醉。酒越上越烈,坛子越换越大,几番对饮下来,杜自有已经烂醉如泥,被小二抬到了客房。沈恋川略有醉意,脸颊微红,气息渐粗。而傅一笑却泰然自若,宛如初饮一般,甚至沈恋川都已停杯,他还在自顾自地痛饮。
“傅兄,你年纪看来与我相仿,没想到竟有如此海量,佩服佩服。”
傅一笑将坛子放下,抹了抹嘴说道:“在剑宗里弟子们都禁酒,我只好偷偷喝我师父私藏的酒。这次下山,当然要喝个够了。”
“你师父?是剑宁云前辈吗?”
“不是,那是我宗主师父。我说的是我们外宗的师父,剑冲之。”
“哦,原来是他。”沈恋川轻轻地点了点头。
“怎么?你认识他吗?”
“当然,剑大侠谁人不知?东秦西燕北冲之,三位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
“东秦西燕?那是什么人?”
“东秦,说的是北国东面三生堂堂主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