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这不过是个游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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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这是事实。
“阿芳只知道这些……”黎璐佳似乎挺高兴我背后打听自己似的,她轻轻地笑了笑,“其实方天翔最早也能够接受女人的,只是他亲眼目睹了前妻跟别人的偷情,那以后他就彻底地改变了,他似乎开始痛恨女人……”
“那他为什么娶你?这不是害你吗?”我愤愤不平地说道。
“那时侯,首先是我想嫁给他……”黎璐佳的语气就象是在讲别人的故事般冷静,“你知道,当时我完全失去了生活的勇气,是他陪在我身边,我觉得他可以依靠,而且……那时候我还并不懂男人,并不知道实情……所以……”
“那他是完全清楚的啊?!”我的语气明显带着些责怪的味道。
“是的,但是他喜欢我,只是我后来才知道——他的喜欢只是一个父亲对女儿般的喜欢和呵护,”黎璐佳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那时他也需要再婚,他需要掩护,他不想别人知道他的隐私……所以他才会娶我的吧……”
我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问不出口似的。
“新婚之夜他喝醉了……也许是装醉吧,”黎璐佳仿佛知道我想问什么,“后来他也没有碰过我,他很忙,忙着他的生意……我们经常一连好几天见不着面,只是电话里问候问候而已……我们之间只限于拥抱,他只是吻我的额头……还有头发……就象父亲对女儿那样。”
“那……你后来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他的一个小马仔偷偷告诉我的——那个小男孩儿说他喜欢我,”黎璐佳似笑非笑地说道,“后来我仔细观察才发现那竟是真的,这之后他前妻打上门来问他要钱,我受不了他前妻的威胁恐吓就提出离开一段时间……我说我想回内地回我出生长大的地方,他没有考虑就答应了……我想他似乎也想得到暂时的解脱……他给我买了房子,给了我许多钱……但我好象并不需要这些。”
“那你需要什么呢?”我随口问话的同时心里倒象是放松了许多——似乎黎璐佳正是我苦苦追寻的游戏对手——如果她不是的话我简直无法想象还会有谁更合适。
“其实我以前并不怎么清楚……”黎璐佳笑了笑。
“直到我的出现——”我原本打算开开玩笑,可一开口就马上后悔了,我恨不得咬下自己多余的舌头。
“是的!”居然,黎璐佳十分认真地肯定了我的玩笑话。
我却心里一抖,不是兴奋,而是不安。
我愣怔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才有的几分轻松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74、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直到你的出现……我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黎璐佳脸上浮现出温暖而满足的笑容,“我需要的是一个爱人——一个爱我的男人。”
说完,她又一次紧紧地贴了过来……我回应着她的热情,
彼此分享着对方的身体……
激情过后,黎璐佳带着满足的笑容紧紧抱着我睡着了。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黎璐佳寻找到了自己的爱人,而我却丢失了自己的睡眠。
虽然——黎璐佳并没有明确说我就是她要寻找的爱人,
但是我却有着愈加强烈的不安——我害怕自己就是她所说的那个爱她的男人。
而我不想爱的,我只想游戏的,我只想开着别人的跑车兜兜风的,我……
第二天醒来,黎璐佳已不在我身旁。
我竖起耳朵,听见她正跟房东夫妇在楼下聊天。
我下楼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惊奇地发现——她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
她的头发重又盘了起来,眉眼间不见了往日的忧郁,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甜蜜微笑。
她坐在房东大婶对面一边拣着菜一边拉着家常——象极了一个讨人欢喜的乖巧小媳妇。
听到楼梯的咯吱声,她抬头看见我,马上就又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呵呵,”房东大婶看见我开心地笑着,“正说你呢——”
“说我?”我笑着说道,“说我什么呀?”
“她说你呼噜打得很响,”房东大婶用下巴指了指黎璐佳,“问我有没有偏方能治?”
“啊?!不会吧,我有打呼噜吗?”我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啦,”黎璐佳一脸坏笑地添油加醋,“我就是被你吵醒的呢!”
“嘿嘿,年轻人嘛,哪个不打呼噜啊,”善良的房东大叔帮我打着圆场,“我年轻那会儿呼噜打得才叫响,别说楼上楼下,就是隔条河的邻居都听得见哪——”
我们都开心地笑了起来,亲密得就象是一家人一样。
早饭后,我们出发去看雪山。
一出门我就抓住她的胳膊做生猛状:“说——为什么败坏我形象?我真的打胡噜了吗?”
“哎呦,有坏人哪——快救命啊——”黎璐佳笑着大呼救命。
“别喊了,再喊就把狼给招来了,”我笑着松开她的手,“我真的打胡噜了吗?”
“哦,你自己干的事情自己还不清楚啊?”她开始耍赖。
“呵呵,”我坏笑着以毒攻毒,“我干的事情可多了呢,可惟独这事儿我弄不清楚。”
“打了,”她一脸严肃地说完马上就又笑了起来,“但是没那么响,只有我能听得到……”说着她挣脱我的手笑着跑开了。
“哈,你这个造谣生事的家伙,”我追了上去抱住她的肩膀,“看我怎么惩罚你!”
“好啊,”她干脆站着不动说,“你惩罚啊——”
“我——”我恶狠狠地捏着拳头,却飞快地在她嘟起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她楞了一下,脸色绯红地看了看旁边,那样子就象是一个突然没了主意的小女生。
“没人看见,放心吧——”我说着揽住她的肩头。
“哼——”她生气似的说道,“不理你了!”
“不理就不理……”我搂着她的肩膀继续往前走。
谁知,还没走出几步,她就笑着对我说:“哎,考你一个问题——你知道自己睡着之后一分钟呼吸几次吗?”
“没数过,再说我也没法自己数啊,要不晚上你帮我数数吧——”
“我早数过了,”她很得意地说,“平均每分钟16次吧。”
“啊?!”我一脸惊讶“你还真的数过啊?”。
“是啊,昨天晚上数的啊,”她美丽的眼睛忽闪着,“老实说——我还真有点不适应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所以一直睡不着……”老天爷,我还以为她累得一觉睡到大天亮呢。
“哦,那好办,”我故意逗她,“晚上回来咱们就把床分开,或者……我睡窗台?”
“才不呢,”她眯着眼睛说,“一开始是不适应,不过……现在已经很适应了呢。”
她可爱的表情逗得我哈哈大笑……
75、姓顾的,玩够了没有?
雪山真的很美,美到令人震撼。
在蓝得出奇的天幕映衬下,皎洁的雪山顶峰直抵云端。
我从包里拿出那顶“对自己很重要的”白色棒球帽递给黎璐佳,她先是一楞,接着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戴上吧,等会儿上山会很冷的,”我温柔体贴地说道,“再说,我喜欢看你戴帽子的样子,帅呆了——”
“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她虽然嘴上这样说着,手上却麻利地将盘着的头发放下来绑成一个马尾。
我帮她戴好帽子,然后用欣赏的目光端详着她的帅模样。
“你知道吗?”她眼里忽然多了几分忧伤,“这顶帽子是我爸爸买给我的呢……”
我赶紧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轻轻拍了几下,意思是不让她接着说下去。
她会意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把头靠在我肩上。
我们坐着缆车上了山。我们离雪山顶峰越来越近。
我们走在长长的、覆盖着一层薄冰的栈桥上,两边是积雪没膝的原始森林。
黎璐佳兴奋得象个孩子,看见什么都新鲜得大呼小叫着,
而我却沉稳得象个呵护着她的长者……我忽然开始憎恨着自己置身戏外的游戏心态。
但是……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我憎恨着自己的同时又宽慰着自己。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大片巨开阔的草地。
在这高寒高海拔的地方,草地绿得耀眼绿得匪夷所思。
黎璐佳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雪山低声念叨着——“雪山啊雪山,我终于来了……”
我正打算抒情,手机却不合适宜地响了起来。是刘肖雅。我看表,上午10点多。
黎璐佳善解人意地故意走开了,仿佛报答我曾经的善解人意。
我犹豫着按下接听键。
“姓顾的,玩够了没有?”刘肖雅的声音很大,我连忙将手机离耳朵远一些。
“呵呵,”我干笑两声,“正忙着事情呢……什么指示?”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象个群众,她却越来越象个领导。
“玩够了赶紧回来上班,”刘肖雅领导似的发布着指示,“再不来就没你的位置了!”
“哦……没关系,以后再争取呗,”我无所谓地打着哈哈,“反正你说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发光?你发晕吧——”刘肖雅象是生气了似的,“不理你了,你接着玩吧!”
刘肖雅又摔了我的电话。
我一阵狂晕——这死丫头,怎么会固执地认为我在游山玩水?
再说,就算我在游山玩水——这跟你有关系吗?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向着黎璐佳的方向追过去。
76、雪山啊雪山
黎璐佳出神的望着雪山,目光专注而又神圣。
我悄悄地站在她的旁边,默默地陪着她一起凝神沉思。
不知道什么时候,云朵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只剩下皎洁美好的雪山剪影般静静屹立在湛蓝湛蓝的天幕下。
此时此刻,皎洁的雪山就象是仙人遗落凡间的一块巨大的美玉,
又象是亭亭玉立在天际含羞的少女,
美好着,皎洁着,矜持着,羞涩着,骄傲着,……,同时也寂寞着。
黎璐佳凝望着,感悟着,心疼着,……,坚忍着。
我以为她会哭……但是她没有。
她只是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睛里满是纯净而悠长的乡愁。
“我相信——”她喃喃自语着,“以后自己再也不会哭了……”
但是,话音未落,一颗颗泪珠却纷纷滚落下来。
我心疼极了——那一瞬间,我置身戏外的心忽然一抖,眼睛涩涩的想要落泪似的。
我原以为我很超脱了,现在才发现——
曾经品尝过的爱情的甜,承受过的爱情的伤……仿佛就在昨天。
它们从不曾真正地远离。
我伸出手,将黎璐佳的肩头揽在自己的胸前。
她伏在我肩上,开始痛快地流泪。
那是没有声音的痛哭,没有任何语言可以表达的悲恸。我想,
她一定是记起了爹娘,记起了自己所有的伤悲和绝望。
也一定记起了心里点燃起的一点点期望,曾经涌上心头的一丝丝欣喜。
所有这些,在一刹那间——融汇在一起,交织在一起,缠绕在一起,碰撞在一起……
我想起一句著名的诗——宁愿在爱人的肩上痛哭一晚,不愿在这里屹立千年。
不过,我也突然记起了自己的游戏,
然后残忍地一把将自己从舞台上拎回观众席。
我告诉自己说——但愿,我所想的这些都是错误的——我要远离爱情。
哭罢的黎璐佳红肿着眼睛说:“我们下山吧。”
“啊,”我不禁有些疑惑地指指雪山,“都到这里了,你真的不打算上去看看吗?”
“不了,到这里已经足够了。”她边说边抹着泪眼。我疼惜地望着她的眼睛。
她又马上回头望了望雪山,自言自语着,“我想看的已经看到了,我想知道的——她都已经告诉了我……”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好象自己听明白了似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流连在古城的每一个角落。
四方街,葫芦丝店,茶楼,咖啡馆,石桥边,古井旁。
我们情侣般依偎着……忘情地沉浸在幸福之中。
但是,又一个不期而至的电话把黎璐佳——也捎带着我——拉回了现实世界。
77、小河边的咖啡馆
那好象是在丽江的第五个晚上。
我和黎璐佳面对面坐在一座石桥边的咖啡馆里聊天。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平安夜。古城处处张灯结彩。
“圣诞老人真辛苦啊,”看着窗外如潮的人流我调侃地说,“拎着袜子满世界跑,居然连这个古代的边远小镇也不放过。”
“哈,”黎璐佳惬意地笑着,“你瞧这里的外国人,怕比中国人都多呢,圣诞节的气氛热烈一点也是自然的事情——也难怪,这里仿佛世外桃源一般,舒服得我都舍不得离开呢。”
又一个世外桃源,这已经是黎璐佳第二次用这个词表达自己的惬意之情了。
看来,我那句话果真一点不假——女人重感觉,喜欢跟自己喜欢的人躲清净,到没有打扰的地方卿卿我我;男人重感官,喜欢到最热闹的地方寻找刺激。
而这几天的经历告诉我——黎璐佳正是这样一个极重感觉的女人。
我一边感叹一边笑着问道:“你这样的大美女,追你的人一定多得数不过来吧?”
“不多,”黎璐佳却摇着头,“如果算上你——诶,你算吗?好象是我追你的吧?”她调皮地歪着头开玩笑。
“呵呵,”我不无得意地说,“当然算啦,绝对是我追你的,花了好大的力气呢!”这倒是真的,因为我从不喜欢主动追求男人的女孩子。
“好,算上你……不过二三个吧。”她认真地想着说道。
“谁相信呢?”我很不以为然。
“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呢?”她笑着说,“上中学的时候,有个小男生给我写纸条,我当着他的面把纸条交给了老师……”
“啊?你真残忍,”我庆幸自己不是那个倒霉的家伙,“纸条上写的什么呀?”
“好象是——你长得象个洋娃娃,我们交个朋友好吗?”黎璐佳回忆说。我惊讶着女孩子们超强的记忆力——她们嘴上说讨厌,但却记得任何一个男人善意示爱的细节。
“呵呵,那个小男生一定被开除了吧?”
“没有,转学了而已,”黎璐佳轻描淡写地说,我却想起自己那个可怕的转学噩梦,“我一下就变成了全校最知名的人物,从此以后哪个男生都不敢多看我一眼了。”黎璐佳的语气带着微微的失落和遗憾。
“还有呢?”我兴趣盎然地问道。
“还有?还有就是你了……如果你算的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