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年间仙闻杂录-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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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数分钟,一黑一白两道的身影降落到了山头,却是两个筑基期的修士,一个修士身形偏小,却是黑面虬髯,双眼细狭,薄唇紧抿,一个修士身形修长,白面无须,厚唇朱目,这个修士手摇折扇,腰悬福寿坠,脸上带着洋洋自得的笑容。
两个修士在距离陈后儒一丈左右的地方站住,然后那身形修长的修士道:“兀那小子,刚才溜达得挺快的嘛,现在怎么了,跑不动了。”
陈后儒冷冷的道:“有两只恶狗跟着,先料理了再说。”
那身材修长的男子叫到:“呵呵,口气不小,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跳蚂蚱身上有没有三两肉。”
陈后儒道:“有几两肉,称称不就知道了。我只是奇怪,我到玄青山只是传传讯而已,既没有招惹二位,也没有什么东西让二位惦记的。未曾想前脚才一出门,二位后脚就巴巴的跟来了,就不知道二位为何而来。”
那身材修长的修士道:“这个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受”
才说到受字,旁边的那个黑面虬髯的修士喊道:“吴柯道兄,慎言。”
那吴柯马上住口,怏怏道:“这个问题嘛,反正你是要死的人了,知道也没什么用,还是安心上路吧。”
他扭过头,对黑脸修士道:“玉磐道兄,你上还是我上。”
那个被叫做玉磐的修士道:“在下数年前就久仰柯道兄大名,号称贵宗结丹期以下第一人,如今灭杀一名区区筑基后期的修士,在下怎敢班门弄斧。况且如今大好机会正在眼前,柯道友大展神威,一举灭杀筑基后期的贼人,那时候美人欢心,投怀送抱,不在话下,兄弟这些事情可不敢僭越。”
吴柯道:“好,看我三招拿下这贼子,到时候兄弟一定要替我在美人面前多多美言。”
玉磐道:“那是当然,玉磐在这里给道兄鼓掌助威,摇旗呐喊,祝道兄马到成功,制胜克敌,倚马可待。”
那吴柯面露微笑,手中的扇子一指陈后儒道:“龟孙子听到了没有,还不快快给老子束手就擒,如若不然,老子让你打得你三魂七魄只剩下半魂半魄,剩下的这半魂半魄给老子下饭。”
陈后儒正待回话,心中莫名的一紧,他神识探出,看到有一股微不可见的气流,像一把无柄的短剑一样,攻袭了过来。马上双手掐指,一个漆黑的盾牌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同时,一到厚厚的风旋释放了出来,将自己的浑身包裹成一个巨大的圆柱。
然后,陈后儒感觉到一股巨力击打在了漆黑的盾牌上,打得盾牌一颤,明显的气流消减了,越过盾牌,有的打在风旋上,发出滋滋的摩擦的声音,又像是磨牙一样的吱嘎的声音,一会消除不见。
吴柯冷笑了一声,道:“很机警的嘛。不过这只是正餐前的开胃菜,现在正菜来了。你且试试我的百蛊噬魂术。”
然后只见吴柯双手一张,成鹰爪状,双目圆瞪,口鼻大张,须发眉毛,如剑如戟,颗颗倒立了起来。刹那间,由一个厚唇朱目的修士,瞬间就变成了好像一个地狱中跑出来的恶鬼。
然后陈后儒就看到了上百股的黑色的烟气,张牙舞爪的袭向陈后儒。
陈后儒淡淡一笑,手上法诀一掐,双手同时连挥,一片红色的火幕出现,像一块布幔一样,迎着黑烟而去。
无论是从大小、浓度和威力来看,红色的布幔看上去都比那吴柯的黑烟大上很多,吴柯还是有些轻敌,低估了陈后儒的战斗力。
只是一瞬间,那一块红色的布幔遭遇到了黑色的烟雾,如水遇火,如冰向阳一样,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转眼间黑烟被红色的布幔包裹住,不停的燃烧,燃烧,黑色逐渐变小,直到变得什么都没有了。
这样仅仅是瞬间的功夫,红色的布幔烧焚黑烟的同时,还在不停地前进,向吴柯包裹而去。
吴柯大吃一惊,他强着镇定,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他拿出了一个玉瓶,盘腿坐下,厚厚的嘴唇翻动,念起了法诀来。
这个玉瓶很是古怪,整个玉屏都是暗黑色的,玉瓶没有什么光泽,上半部分雕刻着奇怪的纹路和骷髅头,下面瓶底周边的一转,全是骨头一样的纹刻。
这个玉瓶拿出来以后,陈后儒感受到了自己的神魂一颤,他不由得大惊,因为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于是陈后儒大喝一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且接我一招,”然后将一把扇子拿了出来。正是陈后儒很久以前测试正五行灵阵使用过的黑焰扇。
陈后儒在经历了盛天德一事以后,开始重视起法器来,虽然在那一次寻宝中,陈后儒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他对比刘义安和尉迟胜的生死,就开始觉得这些法器的出现,不是偶然的原因,而是生死历练以后血泪的体会。
在那一场战斗中,刘义安疏于防范,惨死于黄风扇下,而尉迟胜是借助玄武环和无名盾牌,竟然支持颇久,要不是因为实力不济,不能发挥这玄武环的功用,这尉迟胜整场大战,或者毫发未损都未可知。而陈后儒想到的是,自己的阵法是需要时间布置的,可是和敌人遭遇的时候,没有谁会等待你阵而后战,所以,有些突发的情况下,瞬发的灵器其实就是极好的防御和缓冲的手段,即使要布阵,也可以用瞬发的法器争取时间,从容使用阵法。
于是在这四年的闭关时间里面,陈后儒不仅仅是修炼,炼丹炼器,钻研阵法阵道,很多的时间,陈后儒开始琢磨自己收藏的那几十件法器和稀奇古怪的法宝古宝。
限于陈后儒自己的修为,法宝不能驱使,古宝驱使其实也是很受限的,比如说得自盛天德的黄风扇,陈后儒以后来的筑基后期的修为,状态全满的情况下,灵力也是只能支撑起三扇。
而其他的法器之类,倒是使用的得心应手,不过法器之间还是因为个人喜好或者其他原因,陈后儒还是比较喜欢这把上品法器黑焰扇。
然后陈后儒拿起扇子连扇三十扇,瞬间,海碗大小的纯黑色的烟雾冒了出来,这些烟雾有九十条,九十条的黑色烟雾裹挟在一起,翻腾舞动着、形成一条滚滚的黑焰的洪流,极速的向吴柯而去。
这扇子使用后,陈后儒觉得还是不够,马上又掐诀挥手,这一次陈后儒施展了两种攻击性的术法,一种就是简单的水箭术,只是这水箭,外形和陈后儒炼气期时施展的水箭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如果用神识仔细一看就知道,陈后儒此时释放的水箭,无论是凝固的程度、蕴含的灵力的量,都大大的超过了以前的水箭术。
除了这水箭术之外,陈后儒还施放另外的一种术法,这种术法是陈后儒在五行术法大全中领会的,并且自己将之转化过来的术法,这个术法以前叫针雨术,就是将一片的水箭术压缩到极小,向牛毛大小的针一样,然后大范围的释放出去。
这针雨术和陈后儒知道的化雨术是有极大的区别的,针雨术因为压缩的幅度极大,所以穿透性要强上很多,同时因为细小和水的透明属性,有了一定的隐蔽性。#####这个周末每天两章,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第112章灭杀()
陈后儒自己改变的这个针雨术的术法,被陈后儒叫做旋风牛毛针,也就是形容这个术法的释放出去的形状,像毛发一样的细小,同时,和针雨术不同的是,这个旋风牛毛针的术法,蕴含灵力的强度和隐蔽性较之针雨术是有了极大的改进,尤其是隐蔽的属性,几乎和周围的空气一样,即使用神识查看,也不会轻易的察觉出来。这主要和陈后儒的灵力的属性有很的关系,也不知道这太清灵气到底有什么特殊性质,这太清灵气释放的五行术法也好,风系术法也好,都变成了灰不溜秋的一系灵法,让陈后儒颇为吃惊,时间长了,陈后儒发现这些术法威力倒也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是延伸出这样那样的新的特征,也就让陈后儒心中略安,更加有一丝丝的惊喜在里面。
吴柯看到数十百条的黑色的火焰迎面而来,冷笑一声,张张嘴,想说话,突然间又看到了陈后儒释放的一大批水箭尾随而来,他心中一惊,马上闭嘴,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点点,低叱一声,“百鬼弃其舍,万魂弃其身,抛洒半腔血,扶我频危身。”然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口鲜血喷出来以后,化成了星星点点的迷雾,向气泡一样的散发开来,奇怪的出现了一个个的像蘑菇一样的血红色的气泡。
三色火焰碰上了红色的蘑菇,彼此之间冲撞撞击,互相争斗着,就在二者相持不下的时候,水箭跟了上来,打破了彼此的均势,红色的蘑菇有了抵抗不住的架势。
吴柯开始惊慌起来,他一边抵挡三色火焰和水箭的攻击,一面还在掐诀驱动黑色的玉瓶,同时他张口大喊:“东侯玉磐,你再不出手,我就要将我们噬魂宗和你们玄青山的事情说出去了。”
那叫做东侯玉磐的修士一听到,狠狠的一跺脚,道:“柯道友好敏锐的心思,好狠毒的心肠,罢了罢了,既然事已如此,我也不好作壁上观,也只有豁出去搏一把了。”
陈后儒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加大了攻击力度,然后留心那个叫做玉磐的修士的情况。
只见那东侯玉磐,慢吞吞的拿出一个泛着焦黄的木鱼,就在这个时候,吴柯抵挡不住了陈后儒的攻击,血色蘑菇还在和黑色火焰与水箭对抗,旋风牛毛针却钻透了血色蘑菇的防御,上千的旋风牛毛针一瞬间齐刷刷的刺入了吴柯的体内,吴柯惨叫一声,仰面倒地,倒下以后,过了一会儿,鲜血才从他的全身上的血孔中渗透了出来。
血色的蘑菇失去了灵力的供给,被黑色的火焰燃烧殆尽。黑色的火焰和水箭,一股脑的击打在吴柯的身上。瞬间吴柯的身体就被打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东侯玉磐的修士一听到吴柯的惨叫声,脸上讶色一闪而过,他马上一窜法诀极速而熟练的打在焦黄的木鱼上,木鱼瞬间变得有两米来长,像一条小船一样,东侯玉磐一跃而上,双手抓住了木鱼的鱼嘴,就向来处玄青山飞去。
没飞多远,东侯玉磐一头撞上了一个无形的屏障,他一跤跌了下来。木鱼悬在空中,拼命的向外面钻,可是始终没有什么用。
陈后儒露齿一笑,道:“现在还想走么,来不及啦。”
只见陈后儒的手一挥,数条灰色的灵气流像灵蛇一样,悠悠然的流窜到了东侯玉磐的身边,上下穿梭,将东侯玉磐捆了起来。
东侯玉磐惊疑不定,一时之间倒是忘记了反抗,被困住以后,他上下左右的到处乱看。
陈后儒走上前,用灵力封住了他的手足肢体,道:“别看了,这里早就被我布下了阵法,在你们到来以后,我就激活了阵法。现下你是插翅难飞了。”
东侯玉磐道:“道兄好凶的心思,尽然早已经想到这一步,而看道兄灭杀吴柯举重若轻的状态,难道道兄已经是结丹期的修士了。”
陈后儒道:“别枉费心思套我的话了,套出来也没有用的,现在给你五秒钟选择回答我的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回答不回答,都是死路一条,只是死法有区别而已。”
“我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知道新会这一带到底有多少世家被魔道宗门收买了。”
东侯玉磐道:“我不知道。”
陈后儒道:“五。”
东侯玉磐做沉思状,道:“道兄容我再想想。”。
陈后儒道:“四。”
东侯玉磐偷眼矑了陈后儒一眼,没有吭声。
陈后儒面无表情,道:“三。”
东侯玉磐道:“好像有范家别院”然后顿住。
陈后儒口中冷冷吐出“二。”
东侯玉磐突然腰杆一挺,道:“老子死则死矣,不告诉你这龟孙,等龟孙你到了哪里,不知不觉中了埋伏,老子岂不是大仇得报。”
陈后儒叹了一口气,法诀一动,捆缚在东侯玉磐身上的灵气流一紧,将东侯玉磐绞成几大块。鲜血喷涌得到处都是,陈后儒手一挥,将吴柯的储物袋和玉瓶,东侯玉磐的木鱼和储物袋一扫丢在了圆球空间中。然后从腰上解下东侯玉罄赠送的储物袋,都收入了圆球空间中。
然后陈后儒将自己的周天星斗阵的阵法收了起来,拿出神风舟,向北方而去。
就在陈后儒离去的不久,玄青山的东侯世家也乱着一团,东侯玉罄一脸不可置信的向自己面前的一个修士怒吼道:“怎么,玉磐兄弟的魂牌碎了,还有噬魂宗的吴柯也联系不上,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然后他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牌,一看上面什么也没有,他来回的踱着步,猛的一拍手,喃喃道:“一定出了大事,我还是赶快禀报老祖宗,听他的指示再作定夺。”
与此同时,更远的噬魂宗宗门中,一个结丹期的修士坐在一个大厅的躺椅上,静静地听着前面的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汇报,他听完了以后,吩咐那个弟子道:“去把司无命叫来,让他到新会走一趟。”
陈后儒不知道灭杀两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引发的连锁反应,他此刻正走在玄青山向北数三百里的深山老林之中,不停地思考自己的下一步的打算。
陈后儒原来的计划的下一站是在新会东南方向七百里的范家别院。
这范家别院主要是依托当地的小型的铁精矿场建设的。这片矿场最初是一个北溪宗的范姓的筑基后期的弟子发现的,发现以后,他上报给宗门,并申请宗门允许其看护矿场,宗门同意了他的申请,并拿出了大量的丹药,帮助其结丹,但是要求,每年矿场的产出,必须要百分之九十的上交给宗门,剩下的百分之十,是给他维护矿场运转开支的费用。
于是这范姓修士在这里开枝散叶,好在运气不错,儿子孙子里面也出了几个具有灵根的修士,在范姓修士的精心栽培下,也都有好几个修士晋级了筑基期,又在临近的城市和村子里面找到了一些有灵根的弟子,收入门下,纳入宗姓,渐渐的发展壮大了。
就在一百年前,在举全宗之力的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