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痕-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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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锦的手在石桌下拉住他的手。她的手很温暖,两手相合,季常的心里生出一丝暖意。
“如果,不是我盗取了东殿的鬼王令,也就不会让他来救我,也不会让他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都怪我、怪我”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不断捶着石桌。砰砰的响声,众人知道他用的力道不小。何况,他的手已经彻底通红。
“小猴子”秋锦双手紧紧握住那通红的拳头,一双眼,婆娑。
聂箐箐本欲责怪,可见他如此模样,到口的话,咽回了喉咙。
“猴子哥哥,你、你别自责”聂箐箐想安慰,可不知道怎么安慰。
现在,她的心也是一颗需要安慰的心。
本离去的鬼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众人的身边,听见他们的谈话,鬼后的面色突然变得有些期待。
“盗侯!”
“嗯?”听见鬼后这么叫自己,邵亭顾不得沾满了泪水的双眼,不解地看着她?
“你说你偷到了鬼王令?”鬼后走到了他的跟前,语气有些迫切。
季常看着她,在沉默。
鬼王令据说是鬼都至宝,季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触到了鬼都的底线,以至于鬼后都突然对那鬼王令产生了兴趣。
见他目光有些躲闪,鬼后如何猜不出他的顾虑是什么?
“你放心,如果鬼王令在你的身上我不会强夺,我只想和你做个交易。”
鬼后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做交易,她会和季常做什么交易?所有人都很好奇!
鬼后的态度极为诚恳,不似开玩笑,何况他也为救邵亭做出了不少事情。季常琢磨一番后,点点头:
“没错,鬼王令的确是在我的身上;不过鬼后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可不可以说明白一点,我不怎么明白?”
“果真如此?”鬼后的语气更加激动。
对方激动的模样让季常明白,这鬼王令于她而言似乎也有大用。
得到了季常再三的点头确认后,鬼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我这个交易你们一定会很感兴趣!”
所有人目光看着她。鬼后贵为一派之掌,自然说话不会是虚话。
鬼后倒是从先前的激动中冷静了下来,望着众人期待的目光,笑道:“如果你愿意将鬼王令交予我,我可以用我功力帮助邵亭推宫过血;虽然不能保证邵亭他可以彻底苏醒过来,可让他成功苏醒的机会至少可以提高三层,你看如何?”
“此言当真?”浮敬冥率先开口。
虽然只是多了三层的机会,可在场的人没有谁选择不要。现在对他们来说,哪怕是一分的机会,他们也不会拒绝。
季常的目光也是有些急切。鬼王令他并不感兴趣,若愿意,让他再去为她偷上一块,季常也觉得没什么不妥。
“本后不是和你们开玩笑。”
“好,成交!”季常直接答道,没有一丝犹豫。
交易是一个双赢的交易,谁都得到了好处。
看着伸向自己怀来的季常,鬼后脸上愈加激动。可当她的目光瞥到石桌前满脸担忧的聂箐箐,突然开口:“不急,让我为他推宫过血后,你再给我吧!”
“鬼后,我信得过你”季常执意先给他。
鬼后心里自然期待,可她内心对聂箐箐的疼爱,让她不想让箐箐以为自己是因为鬼王令才全力出手救下邵亭的。
“我说不用便不用,收起来!”鬼后的声音变得有几分严厉。
季常伸进怀里的手愣在那里,不解为何她会突然变了语气。
众人不解,可聂箐箐明白。
她已站起身,在所有人的不解下,她突然跪在了鬼后的跟前。
“箐箐,你、你干什么?”鬼后挽着她的手,却怎么也不能将她抬起来。
聂箐箐的双眼噙满了泪水,在鬼后的拉扯下,硬是叩了三个响头后才道:“师傅,以前是箐箐年少无知,不知道师傅对箐箐的关心;这三叩,是希望师傅不要责怪弟子以往无知,也是谢谢师傅愿意全力出手救助亭哥哥,箐箐以后愿意长留鬼都服侍师傅。”
聂箐箐的话已出口,这承诺便是等同许下。
看着这个因为自己对她体质感兴趣才收为徒弟的弟子,鬼后的心里升起一丝安慰。
这一次,自己的眼光倒是没有错了!
“傻丫头”怀抱着在自己怀里轻泣的聂箐箐,鬼后心里怜爱万分。
她折返回来本就是准备为邵亭进行推宫过血,虽然这对她内力的损耗是一种巨大的损失,可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的这个决定是有多么的重要。
她是鬼后,可她也是女人。女人,总是感性的!
这一点,鬼后也免不了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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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该准备都准备齐全。
邵亭被盘坐起,鬼后仅仅披上了一件薄纱坐在盘坐在他的身后。
屋内此时再无他人。推宫过血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但需要浑厚的内力,更是需要推宫者对人体筋脉的熟悉。不然,那浑厚的内力入体,对伤者来言,不是救命,而是催命。
鬼后已近中年,可因为长期修炼的缘故,她的肌肤不输任何芳龄女子,一张成熟的脸,更添了几分妩媚之色。
她倒是与浮茗颇有几分相像!
她只是穿上一层薄纱,可额头已经开始渗出细汗。虽尚未推宫过血,可她正在调节着自己体内的内力。
慢慢得,她的周围开始升起一股气浪,不大,可却显得浑厚无比。
手掌轻轻贴到他的后背,几个拇指按住后背几处大穴,内力透过指尖开始涌入邵亭的身体。
邵亭虽是处于昏迷,可复水劲与体内那些毒素的斗争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鬼后也知道,若非这人因为吃过百障丹,又有体内强大修复能力的内劲,恐怕早已是化为了一摊血水。
她的内劲入体,便感到了一股滂湃的抵触,那是邵亭体内内劲的作祟。
“嗯这小子不知道习得什么功法,这内劲的浑厚居然不亚于我,而且其纯净更是远在我的内劲之上,年纪轻轻的少年宗师,若是真把你给救活了,日后对我西殿来说也是好事。”
呢喃一句后,鬼后眯上了双眼,全力为他推宫过血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当鬼后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
鬼后收回双掌之时,没有了支撑的邵亭却是突然往后仰去。鬼后此时因为推宫过血的缘故,浑身乏力,居然未能躲开。
刚好,邵亭的头轻轻地撞在了她胸前的饱满之上,直让身穿薄纱的鬼后胸前异样的感觉十分明显。
而鬼后的脸此时却是通红一片,扬起的手掌还是因为理智没有一掌劈下去
第一百零八章 长白参()
软,柔软!
邵亭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片棉花的世界中,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意识,逐渐清醒。
邵亭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只是体内有些阴寒的劲力此时却慢慢溢出一丝温暖。每一次流过自己的经脉时,邵亭便觉得浑身陷入一片暖阳之中,甚是舒服。
体内,那先前因为残留毒素而造成的痛苦也渐渐消去。
“哎”
她轻叹一声,看着又一次栽倒在自己怀里的邵亭,心里清楚地记得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自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之后,她便有了防范。可每一次收功之时是她最为疲累之时,又怎会轻易躲过。
“若不是你还处在昏迷之中,我定一掌劈了你。”将他轻放在床上,鬼后一叹。离去!
朦胧间,邵亭的双眼浮上一层白茫茫的场景。
秀美背影,轻薄淡衫,掩门而去!
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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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剑光浮现。
多日不见,浮敬冥的剑术却是更上一层楼,浮家剑术看来他已快触摸到最精髓的部分。邵亭很欣慰地笑起起来。
总算,没有辜负她的期待。她的孩子得到了该有的成长。
“咳咳”他有些轻咳,体内的情况没有那么快痊愈的,他自己清楚。
“亭哥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了,让你在屋内待着,你都不听。”聂箐箐激动的声音响起,看在撑在石桌上咳嗽的邵亭,伸手忙为他拭去因剧烈咳嗽渗出的细汗。
咳嗽还在继续,邵亭根本来不及回答。
“箐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的性格,让他就在屋内待着,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季常哈哈大笑。只要看见邵亭没事,他心里所有的担忧都可以散去。
咳嗽终于停下!
邵亭转眼,看着一脸嘻嘻的季常,恼道:“就你话多,和鬼后讲条件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厉害。”
“呃那不是着急救你嘛!”季常一脸郁闷。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醒转过来的邵亭知道了鬼王令的事情后,直呼季常笨。说什么条件太便宜鬼后了!
聂箐箐看着邵亭,脸上含有一丝无奈的笑。
她知道,这是他还在责怪当时鬼后强行带走自己的举动。
“亭哥哥,你可不可”
她的话未来得及说完,已经被邵亭的手指轻轻压住:“傻丫头,鬼后此次肯救我,我已经是感激不尽,哪里会怪她!”
“那你”
“那是看不惯这猴子在我面前上蹿下跳幸灾乐祸的样子,才出口讽刺他的。”邵亭的眼神带着一种“憎恨”。
可季常的笑容却是更加浓。是的,在他心里没有比看见邵亭郁闷更开心的事情。
“也就只有你还会这样,猴子为了救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受了多少的担惊受怕!”
浮敬冥不知何时收了剑,正接过月奴递过来的绣帕,轻拭面上汗水。
邵亭不答,他的确不知道怎么回答,貌似自己和猴子的谈话一直都是这样吧?
秋锦却笑了,虽与他们几人相处时日不长,可她知道这几人的情意是情真意切没有含杂任何的利益。
“浮少主,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小猴子要是不和邵大哥这么说话,他们两人可能都是要受不了的。”
“哈哈哈”
听了这话,邵亭与季常都是相继笑出声。笑着,笑着,其余的人也跟着好笑了起来。
笑容,确实是最容易感染人的!
院落,脚步声响起,轻盈而稳健,应该是个女子。邵亭好奇仰头。
来人,带着一抹妩媚的笑,扭动的腰肢,不缓不急的步伐,每一项都在透露着自身的魅力。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子。
“邵公子,好久不见了,你怎么这样了啊?”
听着她的声音,话里多少带着一些取笑,可邵亭丝毫不介意。
“姐姐,这大冷天的穿这么少,冷不冷,需不需要弟弟的温暖啊;我跟你讲,弟弟最近身体浑身可是暖洋洋的,老舒服了。”
轻薄的话直让在场所有的女子都是别过头轻啐一口。聂箐箐离得他近,手却已经是滑上了他的腰。
邵亭深知自己要迎接的是什么,牙齿暗咬,硬是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没有变。
聂箐箐终究是下不了狠手的,放开了两指间的嫩肉,又轻轻地为他轻轻揉捏起来,满是疼惜。
女子轻轻合拢了一下胸前衣料。不知为何,对方那目光有若实质,直让她胸前一阵难受。这在以往,是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还是别了,以你现在这个身板别说是温暖姐姐了,先把你自己照顾好吧!”她可不愿意再他的面前服输。
她没有在男人面前低头的习惯。虽然,面对邵亭她有过。
“姐姐,你这就不对了嘛,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了,嗯”声音到最后化作一道闷哼。
他知道,箐箐下狠手了。
“怎么了?”她忍着笑,又怎会没有看到聂箐箐滑上他腰肢的手。
“没事,孟姨,你不清楚亭哥哥,他总是这样喜欢大惊小怪的。”聂箐箐忙摆手解释,颇为担心自己的小动作被别人发现。
喜欢大惊小怪?邵亭瞪大自己的双眼,自己是这样吗?
“是嘛”孟娘的眼睛挑了挑邵亭腰间的部位。
聂箐箐的脸渐渐染红,她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孟姨看见了,埋怨地看了一眼邵亭,羞道:“都怪亭哥哥!”
“嗯对,都怪我!”深知女子性格的邵亭如何不明白,这锅他是得背下了。
与其被她强行背上,倒不如自己背。
做男人呐,真累!
他那一脸无辜的表情说出这话,直让所有人都是好笑。他作怪起来,总是容易让人忍俊不禁。
见大家都高兴不少,邵亭的脸色也正经起来:“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啊?”
“你猜猜!”孟娘看着她,咬着自己那娇艳的红唇,一脸的媚意。
几日相处下来,他们都以知道孟娘的性格,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猜不到诶,是不是谈谈诸如暖床一类的事情啊,这多不好意思啊”
“你不怕疼了,还是皮够厚,不疼了?”孟娘好笑,看着又要滑上去的秀手,笑道。
聂箐箐的手不得不顿住,看着邵亭,眼里已满是警告。
“好了,真是讲正经的,找我做什么?”邵亭表情说不出的严肃。那疼可是真疼,他可不愿再来几次。
孟娘摇头,轻蔑的嘘声不断。直气得邵亭的目光在她身上占了不少便宜后,才压制住心里的怒火。
她来的时候,手里是拿着一个锦盒的,现在她将它放在了石桌上。
“打开看看?”
“咦,什么?”邵亭好奇地打开那锦盒。
锦盒里,安静地躺着一株雪白的长白参。长白参很大,至少邵亭是没见过这么大的。
“这、这都长了多少年”季常伸手摸去,他偷盗那么多的大户,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长白参,不用说定然是极品。
“五百年,不多不少!”孟娘伸出五根手指,语出惊人。
“五五百年”浮敬冥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至少他们浮家拿不出可以与这东西等值的物品。
第一次,他明白了鬼都的底蕴。的确是不愧曾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