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神君总在ooc-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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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道了一声谢。
白衣青年见她接下,亦不再多言,微微颔首之后,就抬了手让身后的随从推着他的轮椅离开。叶霜灯看看手里的糖画,又看了看离开的青年,毫无意识的一口咬了下去,发出咔嘣的一声脆响,熟悉的甜腻从味蕾上泛开。心情,却更是恍惚。
。
一路吃着糖画回去,等到她咬的差不多的时候,正好走到软轿前,西陵也已经呆在里面,看到叶霜灯一身白的出现,目光难得一滞。
叶霜灯抹了抹嘴巴,许是想到西陵方才的样子,略是尴尬。她过去觉得西陵和她认识里那位师父实在差的太多了,所以一直没办法把他和他尊号结合在一起看,直到方才见到拜月节上的他,才重新回忆起书中那个冷漠淡然的师父。
西陵不同往日的紫衣华服,尤显清贵,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变回人了?”语气听起来颇有遗憾。叶霜灯听出来了,顿时心中那一星半点的恍惚被丢了个干净,忍了忍气,咬下最后一口糖画,嘎嘣一下把竹签对折下去:“对!”
西陵目光滑向被她嘎嘣一下扯断的竹签:“变回去了,不开心?”
叶霜灯咬牙,继续折竹签,没有离他的话。西陵眼里似乎滑过了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耳朵都露出来了。”
耳朵?!叶霜灯怔了好一会:“耳朵!怎么可能有耳朵?!”立刻伸手往头顶摸,然而触手皆是冰凉的发丝,摸遍了也没摸到狐狸耳朵,怀疑的看向西陵,果然看见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慌乱的表情,立刻反映过来,把竹签放边上重重一放:“逗我呢!”
西陵抬了抬手,让软轿升起,理所当然的承认:“逗你挺好玩的。”
叶霜灯又卡壳了一会,委实想不到西陵会这样不要脸的承认:“……”
等到轿子平稳之后,他放下手:“明日便要出去了,早些起来。”
叶霜灯正在顺着裙子,闻言抬起头,莫名其妙道:“什么?”
西陵提醒她:“又忘记了?不是告诉过你与我一起去寻灵石。”
☆、第23章 冥婚(1)
原来是这个事情,最近被太多事情一搅,她几乎真的就要忘记了。只得胡乱应下。西陵不再说话,合眼小憩,她觉得无聊,便掀了帘子看着外头的景致。天空的烟花依旧再重重绽放,花灯重重连成灯海。先前那一道光路也似乎再渐渐淡去,然而欢声笑语,丝竹琴音,轻歌曼舞,袅袅不绝,盛世歌舞,歌颂太平。
恍惚间,她的问题已经先于脑问出来了:“你每年都要这样来一圈吗,这就是祈福年年风调雨顺?”
西陵没有睁眼,淡声道:“风调雨顺若通过这样几个幻术就能完成,也太容易了些。”
即使是个否定句,叶霜灯缓了缓,还是听出来其中不一样的意思,她坐直了些,惊讶道:“……风调雨顺真的你庇佑的?”顿了顿,她觉得自己说的不那么准确,又补充:“我的意思是,术法真的能抵抗天灾?”想了想,又觉得表达的不够,继续补充:“就是说,你的术法,能抵抗天灾吗,就算来了一场干旱,也能通过术法下一场雨?”
西陵这才睁开眼,静静的看了她一会。看着叶霜灯满是求知惊讶的眼神,撑起颐,慢悠悠道:“这么想知道?”
叶霜灯使劲点头。
西陵似乎想伸手揉揉她的头,抬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重新后来回来,沉吟片刻,慢条斯理道;“这个么,猜猜看?”
这种只有两个答案的是非题,答错也能知道答案,叶霜灯随口就道;“我猜不能。”
西陵不置可否,只问道:“为何?”
叶霜灯道:“术法再强我也不行能强过天道。”她想了想,忽然有些不确定:“……旱灾涝灾这种天灾应该算是天道吧。”
西陵瞧了她一会:“我以为你会说人定胜天。”
叶霜灯拂开贴住眼睛的发丝,拖着下巴想了一会:“我相信一些事情可以人定胜天,也认为天灾可以被人所阻止、抵抗。但是这种凭借一己之力就能阻止天灾。”她收起手,坐直了一些,坚定:“我不信。”顿了顿,又寻求事情来给自己加论据:“云泽妖可以和人缔结契约,想获得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不是不能缔结,只是这种天灾之事,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称为匹配,能与之交换的条件。”
西陵没说话。
叶霜灯眨了眨眼,寻求答案:“所以我说的对不对?”
西陵看着她,面具下的那双眼睛似乎可以穿透人心,叶霜灯莫名觉得有些心惊胆颤,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猜测起来,刚想说话。西陵已经别开了目光:“你说的不错,即便是有,代价也十分巨大。以一人之力无法承受。”
虽然只是随口闲话的猜测,但是叶霜灯莫名紧张,一口子提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等到西陵亲口确定,她才将那口气咽了下去。她垂落的头发别再耳后,看着外面灯海流光,像是自言自语:“……如果是契约,许下的愿望什么都能实现吗?”
如果是回家这个愿望,可以用什么样的约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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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街道上始终是人来人往,宝马雕车,笑语暗香,天空烟花接连绽放,形成一片雾霭萦绕,屋檐灯火连海,天边的明月在这一片人间烟火之中也逊色了几分。
风景很美,但是她看的却有些漫不经心。加上天色也有些迟了,她觉得实在是困,回了房一沾床就睡了过去,等到一觉醒来,床边已经放着秋瞳备好的衣服,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又想起昨日和西陵说的那事,抓了抓头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
叶霜灯一边穿衣服一边觉得自己被西陵威胁的把柄实在很窝囊,可是就如那些契约一般,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物,又坐在妆台前,摸过上头排开的珠钗。
能在这里轻轻松松的活着,不过是见几个哪里都无法避免的妖怪,实在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
她收拾了下心情,拍了怕脸颊驱除参与的睡意,推开门,闭上眼睛,做出怀抱阳光之势,她抱了一会阳光,觉得心满意足的睁开眼,差点一个站不稳就要摔下去。
院子里有一个熟悉的人影,他正平平静静的坐在那里,见她睁开眼,也只淡声道:“醒了?走吧。”
叶霜灯几乎想抽自己一个耳刮子,讪笑一阵,连忙跟着西陵后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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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与车轮交织,村笛与鸡鹅共鸣,组成不悦耳的乐章,显然是在郊外道上行进。一路颠簸摇晃,外头天色有些昏沉,偶尔吹过脸侧的风似乎也带着水汽,叶霜灯坐的及不安生,却不好娇气叫苦,只得看着外头的风景分散注意力。
她本以为总该准备一些东西才启程,怎料想她才起来就直接被塞进马车,随行的包裹也已在车厢中放好。万事都已妥当。
一切妥当中,唯有郊外道路晃悠颠簸,她坐的十分不适。
偏头一看,西陵正支颐坐着,一路过来,叶霜灯心中一直有个疑问盘旋,她忍了忍,最后没忍住:“为什么我们不御剑呢?”
飞翔是人类千百年来的梦想,先前在村落的时候,西陵带着她在空中飞跃的场景她记忆十分深刻,至于昨日的拜月节虽然也是乘着软轿,但是束缚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对于只在想象中的御剑而行,她还是十分期待的。
不曾想,西陵选了一个十分接地气的办法:直接走陆路,马车
仿佛是回答她的话,她的话音一落,外头顿时响起一个轰隆的雷声,将她最后一个音恰好盖住。
叶霜灯把接下来打算说的话都噎回去了:“……”
西陵掀了车帘看了看外头,正是阴云翻卷,落雨之势,他回过头:“你想淋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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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的久了,叶霜灯也渐渐习惯了颠簸,车厢里只有她与西陵两人,极为安静。只有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她听着雨声又觉得有些困了,抓着车窗昏昏欲睡。
在睡意完完整整袭来之前,忽然觉得马车骤然停住,还好她反应快,及时抓住了车窗才免于摔倒。这一插曲,忽然让她忘记了方才打算怎么回话,见得车夫不走了,她很疑惑:“发生什么了?”
“……冥婚。”车夫的声音显的倒还镇定:“神君大人,前头有人冥婚队伍,小的换一条路走。”
叶霜灯掀了一半的手立刻缩了回去。关于冥婚她听过不少故事和传言,一直心存敬畏,但是听说这冥婚都在深夜,何时会赶在下午进行了?但是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没有打算围观的意思。
西陵掀开车帘,沉吟片刻,却道:“不必,就在前面停下。”
车夫显然懵了一些,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赶着马前行。车夫没问西陵,叶霜灯却忍不住了:“为什么?”
西陵给她周围罩了一个结界,接着打了一把伞,掀了帘子准备下车,并未回头:“前头怨气颇大,放任不管怕是为祸一方,我过去看看。”
西陵一说怨气,叶霜灯就觉得周围阴冷渗人,加之这淅沥雨声,更觉得毛骨悚然,几乎都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颈边吹气,她颤抖道:“早点回来。”想想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太对,补充:“我有些怕。”说完觉得更加不对,干脆也提着裙子下去:“算了,我也一起。”
西陵将伞挡在她头上,看着她提着裙子,毫不犹豫的一跃从上面跳下,看起有些惊讶:“我本以为你会害怕,不愿意过来。”
叶霜灯看了看前头的队伍,叹气:“我觉得在车上更怕,还是和你一起放心一些。”
话虽然是这样讲,但是看见眼前的队伍,叶霜灯还是白了脸,这样一个队伍,妆容古怪,悄无生气。屏息而听,她似乎能听见软娇中有女子隐隐抽泣的声音传来,更为渗人。
很快,她发现那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轿子里真的有姑娘在哭。
他撑着伞,如被吸引一般,一步一步走向那顶轿子,虽说是冥婚,但是娘轿子也后面也跟了一顶软轿,想是跟着的阴媒。
西陵今日并未将这一头银发化去,在人群中极为醒目,轿子边上跟着的那个丫头显然是认出了西陵,张了大了嘴,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西陵,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伞上划下雨帘,低落脚下,虽行泥泞之中,那种独特的威仪气度却分毫不改。
西陵一步步的走着,眼睛平视力前方。叶霜灯提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不大对。
看着西陵几乎要走到眼前了,跟着的那个丫头才想起来猛的去敲阴媒的轿子,字句却因为过于震惊而零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阴媒被吓了一跳,刚想开口斥责,可是才掀了帘子,就看见站在前头的西陵,顿时也愣住了。
西陵平静道:“此地阴气怨气汇聚,何故?”
西陵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让这一队的人都听到,原先在轿子里哭的新娘也渐渐止住了哭声,眼前出现一只白皙的手,柔若无骨,上面系着一朵白绢花,花瓣层层叠叠,白色纯净,伸出来的时候落了雨,如同冬日盛开的白茶花。
叶霜灯看着这幅场景极为熟悉,一个答案几乎就要在心中呼之欲出。
西陵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那个轿子上,不发一言。随之,车帘被那只柔荑掀开,从里头探出一张脸。
那是一张很美的脸,面色白皙,却不显柔弱,眉如远山,虽然是满脸泪痕,却依然清冷坚韧。
西陵看了她片刻,和着这场雨,一向清冷声音依旧没什么情绪,但一字一声,几乎敲在心上,他道:“这场冥婚,你可是自愿?”
仿佛在心中重重的敲击一下,叶霜灯终于想起来这种熟悉感是为何而来。
眼前的冥婚新娘,是泽兰。
☆、第24章 冥婚(2)
眼前的阴媒看了看西陵,又看了看里头出来的泽兰,终于反映过来,“唉”的一声拍了一下大腿:“姑奶奶啊,这钱都收了,你怎么又反悔了,冥婚啊,不比其他,耽误了时辰,新郎生气了谁都担待不起啊。”
这就在原文故事的开头,少女父母双亡,被阿嫂以一两银子,送去了冥婚。而后,从天而降的仙人救起了冥婚中的少女,解决了那个怨气横生的鬼魂。少女早得知父母是死于妖魔之手,对那妖魔恨之入骨,然而一直能力所限,无法报仇。直到遇上西陵,后来她在西陵房前跪了许久,外头下了几天几夜的瓢泼大雨,少女却一直跪着,背脊挺直,毫不退缩,或许是被她执念打动,最后玄衣仙人执伞而出,将少女罩住,声音像是带着叹息:“或许,收个徒弟也不错。”
接下来的台词听起来十分熟悉,一板一眼的念着,表情一致,动作一致,淅淅沥沥雨声相和,就像是一台咿咿呀呀的戏。
泽兰从果断从轿子里头钻出来,看着西陵,脸上不知落的泪还是雨,声音听起来十分坚韧果断:“这并非我的意愿。”
西陵问:“方才是你在哭,你可是害怕?”
泽兰道:“不是因为害怕,我只是想最后哭一次。”
西陵又问:“你为何而哭。”
泽兰看向天空,无根水接连从上头落下,她声音没有退缩,也没有寻常姑娘家的怯懦:“一是为命运而哭,我无法左右我的生死,无法左右我的婚姻,空有一腔不瞒,手却无缚鸡之力,二是为兄长而悲,他们本因是我的兄长我的阿嫂,是世上唯一的亲人,然而却害我落的向如此境地,记忆里的兄长死了,从此泽兰只孤身一人。”
叶霜灯看了看自己手,指尖苍白,掌心冰冷,轻轻一握,什么都握不住。泽兰这么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比她还小两岁,只有十八。自己从现代而来,却没有她这种果断坚决,看书的时候叶霜灯就很佩服她,如今这一见只觉更加佩服。
她比不上。
西陵似乎看了泽兰许久,继而执着伞就往前走:“怨气横生,为祸一方,的确不可放任不管。”
剧情分毫没差,叶霜灯看着眼前,若她没有记错,接下来西陵会遇上男主秦桑,然后……
她重新抬眼,正如意料之中,眼前是一出富丽堂皇的别院,然而门口却绿烟萦绕,其中有人白衣金冠,执剑在其中飞跃。那是秦桑,正与那个魂魄缠斗。西陵显然也认出了秦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