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神君总在ooc-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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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他唇角略扬起一份及浅的笑意,看着叶霜灯苍白的脸颊,极轻的应了一声。他不知叶霜灯有没有听见,只听得她又嘟囔了一声,声音含糊不清:“……不要喜欢她。”
他脚步略停了停,声音也放轻了一些,随口道:“什么?”
叶霜灯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到清楚了一些:“不要喜欢她。”
叶霜灯忽然说这话,西陵有些莫名,垂头看她:“谁?”
怀里的少女却不再回答了。
西陵记得叶霜灯一开始种魔毒的时候,神志不清,也开始念叨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次亦是,当中频频提及一个“她”。看起来叶霜灯也似乎对他有什么误会。
误会他对什么人有意?
西陵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没认识其他什么人,口中的“她”是荷华还是泽兰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她觉得他对其中的谁有意?她垂眸看着昏睡中的叶霜灯,觉得看着她如此纠结的心情,看起来十分有趣。
过了一会,渡去的灵气总算起了效,怀里的小姑娘揉了揉眼睛,就睁开了,眼眸清澈,纤长的睫毛眨了眨,显然是清醒了。
西陵垂眸看着她,正对上她的视线,眼中满是他的倒影,他声音也轻了几分:“缓过来了?”
缓过神的来的叶霜灯谨慎的看了看西陵,又看了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上他脖子的手,顿时觉得血蹭蹭的往头上涌,半天才想起来从他怀中跳下来,努力的维持面上情绪,谨慎道:“没事了。”
西陵瞅了她一眼,忽然问道:“你觉得荷华怎么样?”
叶霜灯不清楚西陵为何由此一问,霸道总裁四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她咳嗽一声,更加谨慎回道:“挺好的,小姑娘天真浪漫的。”就是有点任性有点熊。
西陵思索了一会,再问;“泽兰呢?”
听到这名字,她眼神黯了黯,对上西陵略是思量的眼神,她只觉得心中一抽,别开视线,含糊道:“泽兰啊……泽兰也很好啊,和帝姬不一样,自立自强的姑娘,浑身会发光。”
西陵看着她,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
西陵这两个问题太奇怪,问完之后的沉默更奇怪,叶霜灯忍了忍。最后实在没忍住:“你问这个做什么?”
西陵再想了一会,语气轻柔,似有所指:“事实和猜测总不一样,甚至千差万别,许多时候,与其一人猜测,不如直言相问。”语罢,凝眸看她,像是在等待什么。
听到这话,叶霜灯心情简直“咣当”一下坠到谷底,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原文可没说西陵见了泽兰一面就喜欢上了,这次不会没了师徒的身份,他们看对眼了直接he了吧?虽然说he了也挺好的,算是了却了自己一桩心事,说不定他们感情he了,泽兰不会太作死,有些事情西陵会权衡利弊得失,不会由着泽兰胡闹,也就不会一直救来救去的丧命了?
西陵这一问,是想从她口里听到什么有关泽兰的话吗?这种心理她不是不能理解,许多初涉情爱的人,总是口口不离对方,尤其是在暗恋之中,更想从别人那边,听到有关对方的事情。所以现下,西陵就是想从她口中,听到有关泽兰的事情?
她觉得心情实在有些不大美妙。
西陵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色,再问:“现在,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叶霜灯懵了,她问什么?问泽兰,然后轮到西陵滔滔不绝的讲有关泽兰的话?虽然这个场景放西陵身上有些不大对,但是想到暗恋中的人心思总算不能理解,西陵会变成那副样子或许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叶霜灯偏偏不想随他的意思,想了半天,转而把话题直接引到秦桑身上,作出一副好奇的模样:“秦桑呢,我挺好奇的,他为什么会和你学?”
西陵:“……”
看着西陵沉默,叶霜灯只觉得自己猜测更加正确,心更凉,忽然不想再说话了,只是话既然问了,问了不引西陵怀疑,只得硬着头皮再催促了一句:“怎么了,这事不能说吗?”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哦对了,他几岁了,小时候就是现在这样正经的小老头一样?”
“我和他师父相识,二十年前他师父羽化,将秦桑交托给我。锦囊二十七,是朝歌秦家庶子,幼时便被送去修行,少年老成。”西陵快速解释完毕,看到叶霜灯有些呆滞的表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还想问?”
叶霜灯只当西陵没说出自己想说的话郁结了“哦”了一声,为了不把话题给转泽兰身上,只得继续问,却是十分琐碎:“他这样子,小时候有没有什么姑娘喜欢啊?”
西陵:“……”过了一会:“有,甚多,不过他家中定亲了。”
叶霜灯吃惊,脚步都顿住了:“他定亲了?”
明明原文里,秦桑并没有这多么烦心事情,最后娶泽兰娶的十分顺利,这一对根本没怎么虐就在一起了,如今到底哪里冒出一个定亲的姑娘。
西陵看着叶霜灯近乎震惊的一张脸,面不改色“嗯”了一声。
这一轮事情下来,心情起起伏伏,叶霜灯觉得自己本来怀揣不安的心都莫名的安定了不少,可是终究还是惊讶,秦桑定亲了,到底是和泽兰要开始虐了,还是把感情戏都塞西陵身上去了?
她觉得这个想法很可怕,拽着西陵的袖子,急急的抛出问题:“他定亲了?真的定亲了?不那种小时候说着玩玩的?”
西陵看了看衣袖上那只手,再看了看叶霜灯满脸的不可思议与正经,他的脸上更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叶霜灯得到确认,怅然的将西陵的袖子放开,扭着自己的手指,在原地纠结嘀咕:“他怎么定亲了呢。”定亲了,泽兰的感情线不会真的压倒西陵头上了吧。
西陵:“……”
视线逐渐明亮开阔,像是倒了浅水区域,水质清澈,抬起头能隐约看见上头的树木花草。不远处是一个青白巨石,上头果如虎鲸所言,有一个女尸。只是不知是这一地灵气养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过了这么几个月,女尸却不见腐烂,犹如在水底安然入睡,只是背对着侧躺,长发没梳发髻,随意散至肩膀,看不清她的样貌。
西陵打断她纠结的思路,往那个女尸走去:“还呆在那里做什么,不想出去了?”
叶霜灯“哦”了一声,亦朝着西陵方向过去。西陵那时候正将女尸掰过来,眼神蓦然一滞。刚想阻止她,却终究慢了一步。
叶霜灯最后还是看见了那个女尸的相貌,整个人似乎都被定在原地,满脸的惊讶与不可置信。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汇集在一出,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抽离她的魂魄。
惊恐、恐惧、震惊……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第35章 女尸(2)
眼前躺着的女子,穿的是自己来时的衣服,原来那件,以为早就被人扒去的羽绒服。
那种与如今绝然不同的衣服,她再熟悉不过,世上不会有第二件,她也不可能认错,但是躺着是她的身体,那么现在站着的又是谁?
叶霜灯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圆润,掌心掌纹交错,手指柔软,却没有什么血色。她狠狠的往手腕上一掐,苍白的手腕顿时被自己掐住一个红印,久久不散,这鲜明的痛感告诉她,这个不是梦。
那身羽绒服她绝对不会认错,一定是自己的,她忘记了言语,只是失了神一般的看着眼前的尸身,她不敢上前,害怕从中真的看见自己的脸。她一次又一次的摸着自己的脸颊和手臂反复确认着,明明现在站着的,是自己是身体,自己的脸,连臂上胎记的位置都一模一样,绝对不可能是魂穿到一个相似的人身上。
可是,那身衣服又作何解释?
她的大脑有一刹那的空白,接着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替她拨开了浓雾。
怪不得自己衣服不见了,原来……原来根本没有带回来?此念一出,她忽然觉得浑身就像失去了力道,脚底发麻,像是就要立刻腾空而起。连视线都模糊成一片,她没有上前,或者说忽然变得飘忽的身体,让她无法自主向前迈出一步。
此念一处,许多事情都能对上。
怪不得自己体温越来越越冷,怪不得觉得镜子中的自己消瘦苍白。
原来,那应该是魂魄的样子。
原来,自己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已经死了。
许多事情都串联在一起,这个念头变得越来越清晰,她无法反驳这个想法,只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越来越轻,犹如羽毛一样,像是即刻就会随风散去,归去忘川。
人死了,就该去那里,只是不知自己来自异世,这里的忘川是否可以接纳,还是直接回到了现世?
但是,即便回去了,也只是一抹游魂了吧。
她一直想回去,希望西陵不要死,以后有机会的话,让他带她回家。这是也是她让自己留下来的理由,即使之后这个念头慢慢变得模糊,变得有些与初心混淆,却到底不曾忘记。
她的确想回家,但是更不想他死,却也想一直在他身边。
可是没想到自己原来早就已经死了,西陵之后会怎么样,还是照着原来剧本走吗,她的出现,只是将他的命运拐了个弯?
眼前的人背影修长,一身玄衣翩然,那是无数次怀想过的模样。能见到他,能相处这么久,她虽然一直觉得回不了家很难过,但是依然觉得自己已经十分幸运。
这番匪夷所思的幸运,果然要拿出一些东西交换啊。只是没想到,拿出的是性命。
她想出声去喊西陵,却发现声音只能压在喉咙中,低哑细微,无法发声出口,视线也逐渐黑下来,她感觉到自己被一阵风托起,渐渐向岸上飘去。
她无法抵抗这种奇特的力量,除了消磨她的气力,还能消磨她的意志,渐渐的,叶霜灯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死亡不过就此散去,此后心无牵挂,逍遥天地之间,无所拘束。
她开始放任自己的这份感觉,身体随之越来越轻,向上飘去。
然而下一刻,忽然就感觉自己猛的被人一拽,顷刻之间便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渐渐消失的感官似乎回来了不少。是西陵声音沉沉的响在耳边,不过短短的时间里,她却如在亘古的岁月长河中飘摇了许久,直到现下,被他抱住,才像是终于落上了一叶扁舟,安定下来。
西陵声音隐隐约约的,她努力竖起耳朵,听的十分专心,才堪堪听到了末尾几句:“……人无心可活、无身亦可活。”
叶霜灯此时还想得起来一些剧情,喃喃道:“你骗人,王叔明明死了,原话明明是菜无心能活,人无心即死。”
西陵沉默一会,将灵气再渡了一些过去,模糊间,又听见他问:“你还有什么愿望么?”
叶霜灯想了想,勾着他的脖子,感觉自己似乎一寸寸离地而起,却又被什么力量拉扯住,两厢僵持下,她从身自心的痛苦不堪,感觉到泪水汹涌而下,不知是因为身还是因为心,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袍,一片儒湿,她想不到有什么话可以回答,只是一味的哭泣。
西陵的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道来,像是能抚平她的心情:“你还有什么愿望,未能实现,想一想,你为何而来?”
她喃喃重复,像是陷在了什么思绪里:“……为何……而来?”
西陵声音低沉静谧,像是引导着她的思绪,不急不躁:“人总有一向执念,你的执念是什么,你最想做什么,这个事情是否已经实现?有没有无论多困难,都想实现的愿望?”
听着这低沉柔和的声音,她终于想起来一些事情,哭着回答了:“……你不能死,我还没有回家。”
西陵像是松了一口气,抱着她背,声音就压着她的耳廓,低低道:“今后还有很多事,还有很久的时间,你若不在,我就真的死了。”
她抓着他的衣袖,喃喃道:“……那我应该怎么办?”
西陵抚了抚她冰凉的长发,垂眸看着她,低声道:“记住这个愿望,留下来。”
叶霜灯有些呆,他离的近,可以清楚的看见面具下那双眼睛深邃静谧,被这样凝视着,她的脑袋有些发昏,手也不由自主的慢慢的从他肩上一直往上移,一直抵到他的面具上,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西陵怔了片刻,没有动。
叶霜灯听到自己的声音哑在喉咙中,一点点拂过他的面具,声音低哑的宛如梦呓:“为什么,你要一直带着面具?”
西陵依旧没有阻止她的动作,顿了片刻,轻声回答:“对于未知,人心总会恐惧。”
他说的极为含糊,叶霜灯歪着头表示不能理解,还想再问,然而不知在手臂哪里一按,忽然听见西陵闷哼一声,叶霜灯一个激灵,忘记了这事,在一片混沌中还想起来拽着他的手臂,将袖子翻上去,看到上头一片的血迹,还未干涸,从中依旧渗出不少,血色依旧泛着隐约的紫金。
她喃喃:“你刚刚的伤……
西陵没有抽回手,注视着她,并没有否认:“恩。”
叶霜灯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袖子掩了回去,紧张的看着他:“严重吗?”
西陵坦然的看着她,正经八百的点头:“严重。”
不过在手臂的外伤,并没有什么要紧的,方才那阵眼的确让他伤了不少,却不是在这个手臂上,不过叶霜灯既然紧张,他也顺着她意应下,这样也有利于她现在的状况,叶霜灯果然信了,从裙摆撕了一长条的里布,作势就要给他换了一条,即使是在离魂之中,如同是睡梦一般混沌里,动作也极为轻柔。
只是如今叶霜灯这个状况,西陵自然不能让她真的着手去换,另一只手压着她的动作,开始睁眼说瞎话,坦然的看着她,再接再厉:“你看,我伤的很严重。”
叶霜灯手被压着不能动,身体不由自主的略微前倾,看着他面具下那双深邃安静的眼眸,还是那句:“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句话,她已经说过很多次,西陵虽然疑惑她到底为何会有这个执念,不过目前她正是一个执念,才能好好的“活下去”他压住她的手,凝视着她,感觉到那轻飘飘的灵魂终于重新安静下来,回归一处,他低声道:“既然这样,你就好好在这里,你若不在了,我可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