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神君总在ooc-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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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余顿了顿,没有回答。
西陵继续道:“给阿霜染的妖气、让人误以为她是狐狸,之后又给她下魔毒、费尽心机的给她制造了错的记忆,加上前几日又伤了泽兰,这些事情看起来毫无关联,阿霜也与你无冤无仇,你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西陵这一番话说的长,声音到依旧平静寡淡,他默然垂眸看着荀余:“这些事情,你做何解释?”
荀余停了很久,身上的黑气始终萦绕不散,看了看站在西陵身边的叶霜灯,又看了看苍白着脸坐在轮椅上的泽兰,她现在体弱,在湿气重的地牢呆着救了,咳嗽越来越严重,几乎整个弯着腰要把肺都咳出来,并未对上荀余那冰冷的视线。
终于,他收回目光,皱了皱眉,眼中快速划过什么情绪,继而冷笑:“妖魔害人,还须什么理由?”
☆、第六十七章
西陵声音尤为平静,面对荀余这没什么逻辑的回答,居然也没什么逻辑的说出了处置:“所幸你下的都非什么致命的毒,念在你与云泽有功,本君便拔了你的毒牙,以儆效尤。”
他说的太过平淡,众人一时之间没有料到,齐齐愣住。过上好一会才反映过来,众人实在不能理解了。如此大张旗鼓的抓了荀余过来,最后的惩罚居然只是拔了毒牙?
今上皱了皱眉,望向荀余的时候略有思虑。公子扶苏自然也不愿是对荀余处罚过重,然而没料到西陵如此痛快的给出答案,亦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也没说话。
静默之中,倒是有两人率先反应过来,几乎同时出口。
荀余冷笑:“呵,拔了毒牙你怎么不抽了我的内丹。”
泽兰亦是惊呼:“神君三思!”
想不到打破寂静的会是这两人,今上的目光在这两人身上一转,继而重新望向西陵,并未开口。方才这两人的声音在静谧中显得尤其突兀,西陵闻言望向泽兰的视线波澜无痕,泽兰自知说错,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加上被他这一扫,她咬了咬嘴唇,一张脸白的更加厉害。
一边的叶霜灯,压着声音咳嗽了一声,也忍不住抚了抚胸口。自从进到这地牢中也有些不适,若非是西陵一直牵着她,给她渡了灵力过去,估摸着自己的脸色也好不了太多。虽然得到了缓解,可是到底不是全无觉察,这个地牢让她觉得很难受,像是一种压迫,把她紧紧的压的喘不过气。只是现在大家注意力都在泽兰身上,并未发现她的不对劲。
她也想不到第一个出言反对居然是本应充当背景板的泽兰,实在奇怪,她正琢磨着,便见着泽兰深吸一口气,总算出声解释:“异类就是异类,心胸狭窄,即便先前没有害人之心,难保经过此事不会心生怨怼,况且他多次三番的谋害叶姑娘,难保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西陵没看他,垂眸看着倒在地上的荀余,莫名:“不拔毒牙,莫非你身上的蛇毒已经好了?”
蛇毒千千万万,虽然毒血是放干净了,可是身上还有一些毒素,要清楚是什么毒才能根治,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直接拔了那蛇的毒牙来好好看看到底种的是哪一种,西陵要拔了毒牙也能说的通。泽兰也明白过来,声音静了片刻:“拔毒牙自然是根治的最好办法,泽兰只是觉得荀余身份不明,自然不能单单拔了毒牙就了事。”
西陵哦了一声,终于看向她:“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泽兰静了一会,还没有回答,尚在斟酌,忽然听见一声不带情绪的笑:“身份不明?”是公子扶苏的声音,在西陵看过去的时候,又反问了一句:“若单单这一条,现在要抓的可不只有他。”
公子扶苏话音一落,原先一言不发的今上立刻出声训斥:“住口!”因为着急出声,弯腰咳嗽了半天也没缓过来,正被公子乔松扶着,手指带了几分颤抖的指向扶苏,显然是真的气急。
公子扶苏皱了皱眉,作了一个长揖,还是依旧坚持:“陛下从不看出生,为何当当针对荀余不信他的为人,哪怕他这些年有功无果,从来都是任劳任怨。”
静了好久,今上终于叹了口气,他揉了揉额头,没有再出口训斥,咳嗽也终于止住,声音中反倒有些疲惫:“你是想救荀余,还是只想与神君做对?”
想不到今上说的直白,公子扶苏愣住,没有回话。
眼看扶苏都要和今上对上,不过今上也显然是气急了才会如此当众训斥,可是自然不能任由事态发展,公子乔松连忙出来咳嗽一声,打岔:“这个地牢湿气太重,陛下可有不适?”
今上摇了摇头,看起又失望又疲惫,却实在不好再当众教训扶苏,看了他好一会,最后示意让扶苏和乔松扶着离开,摆手道:“孤有些不适,神君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罢。”
公子扶苏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荀余,又看了看西陵,显然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今上压下了手,声音也带了几分凌厉:“还要丢脸到什么时候,快回去!”
这个其实也算是重话了,扶苏顿了片刻,再不甘心的看了西陵一会,最后只得离开。
看得出今上是特意离开此地,好让扶苏不能再干扰西陵的决定。然而扶苏性格向来温和,叶霜灯想不大明白为何他现在对西陵会是这个态度,只因为西陵没有出手救今上?可是看起来并非那么简单,她琢磨了一会,没想到什么结果,又把目光移到了泽兰身上,见她咳的比方才的今上还厉害,随着最后一声咳嗽,竟然直接晕厥过去。
秦桑反映快,立刻将她扶住,同时望向西陵,目光闪烁,欲言又止。西陵目光在泽兰身上停了片刻,终于抬手让秦桑带着她出去。
如此,地牢中便只剩下他们三个。叶霜灯看了看黑气腾腾的荀余,下意识的后头一步。荀余受了重伤,几乎摊在地上都不能动了,没能死成,仅凭一口气吊着,西陵声音淡漠:“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说?”
荀余却道:“我的耐心也很好。”
在先前狐妖那事是,抓到那个替死的蝙蝠妖,西陵曾说他耐心好,不怕蝙蝠妖不说,荀余这话明显也是对应西陵此句,闻言,西陵表情依旧不见有异,淡声点明他心中所想:“蝙蝠妖一心求死,你却还想活着。”
荀余目光闪了闪,没说话。
西陵似有所指:“你的蛇毒到是特别,拔了毒牙或许有点用。”
话音一落,荀余不知想到了什么,蓦然一愣,然而此后,西陵也不再说什么,更未在对他动手,直接离开。荀余一愣,脱口便问了一句废话:“你想怎么样?”余音消散在地牢中,西陵的脚步却没有停下,荀余自是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脚步沉沉越来越远,地牢中吹过一道风,墙头的烛光摇乱,荀余横躺下来,视线直直的望向上头。眼前有刻着千百年的符咒,这种符咒几乎遍布了这个地牢的每个角落,无形的力量寸寸没入灵魂之中,动弹不得。
他的眼神似乎失去焦距,良久,唇角斜勾起一抹冷笑。
。
哪怕从地牢中出来,泽兰面色依旧惨白的厉害,好不容易支走了秦桑,她解开缠在肩头是的布,上头已经被黑血浸透,她坐在床上缓了一会,从枕头下拿出药膏,重新将这个伤口包好。经过这一系列的动作,她似乎耗费了极大的力气,倚靠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呼吸。
西陵和叶霜灯都回房后,正好遇上了拜访的巫长息,泽兰正好看见,估摸着他短时间内不会再出来,终于起身出门。
然而此刻,原先正在房中的叶霜灯和西陵却分明站在泽兰的房门外面,泽兰开门突然,叶霜灯下意识的想侧身避开,然而泽兰却好似没有看见她,直直的就朝着前面走。叶霜灯拉拉西陵的袖子,示意他低头,在他耳边压着声音低:“我们为什么要跟着”
西陵同样压着她耳朵:“有些戏,得收尾了。”
叶霜灯眨了眨眼,没明白什么,一直看着泽兰破开结界,避过耳目,重新步入地牢之中。她是有些惊讶的,西陵的结界布置的周密,如今泽兰只学了这么点时间,居然能破了西陵结界,是她术法太强,还是西陵故意的?
想了一下他们现在的情况,叶霜灯得出结论,故意的。
泽兰走入地牢之后,他们随即跟上,离着泽兰约莫五六步的距离,这个距离不算远,地牢又十分安静,然而泽兰却浑然未觉,一直往里走,直到走到荀余更前站定。
泽兰回来找荀余,难不成是来手刃仇人的?她先前怀疑过荀余就是杀了泽兰父母的凶手,可是后来又觉得有些不大对,荀余并不嗜血,他没必要吸食虐杀泽兰的父母。眼前,泽兰正垂眸看着荀余,背着身子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一直未开口。
倒是躺在地上荀余察觉有人过来,抬头看向泽兰,先声:“呵,你过来做什么?”
泽兰蹲下身下,与他平视,声音有一丝不同往日:“不用再装,公子在西陵房里,他这时间不会过来。”
听到这话,叶霜灯心中一个咯噔,忍不住捏了捏拳,忽然涌起了一个不那么好的预感。她努力将这个预感先压了压,专注听着着两人的谈话。听闻泽兰此言,荀余垂了垂视线,而后抬起头,冷笑着又问一句,虽然还是一样的问题,语气却全然不同:“那你过来是想做什么?”
☆、第六十八章
眼前,泽兰看着他,声音冷静:“你刚刚并没有拆穿我。”
荀余只是冷笑。
这两人状态古怪,看起来像是认识的,泽兰说拆穿,会是什么拆穿?她心中差不多已有答案,手心有冷汗冒出,下意识的有些不愿意接受这个事情。她知道现在剧情崩坏,西陵这幅样子来看人设也崩了,但是怎么说泽兰还是原女主,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事情。
然而,此时西陵的声音便定定的从上方传来,解了她的疑惑,顺便:“她的蛇毒,并非荀余下的。”
或许是周围的结界让泽兰不适,她捂着肩膀颦眉,好半天才放下来,低咳:“你我皆被阵法所伤,想来他对我也有所怀疑。”
泽兰此言一出,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她不算惊讶,只是一件一直怀疑的事情就这样确定了,心情还是有些复杂。至于西陵先前反常想来就是发现泽兰有问题,至于他为什么按兵不动,或许是想再拉出一些线吧。
此刻荀余又冷笑接了一句:“这个不是为了你,不过是因族中大义。”
泽兰点头,冷静:“我知道。”荀余接着问:“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话?”
泽兰顿了顿,方又续道,声音也低了几分:“先前西陵对你多有怀疑,却依旧无法下手,到了如今才抓了你,如今虽然对我有怀疑我,但未抓出什么把柄。我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荀余静了好一会,方问:“这是你自作主张,还是公子的意思?”
泽兰道:“无论是谁,都是为了我族。”
荀余垂下视线,过了许久,他终于抬起头:“呵,如今我已这样,还能说什么?只希望……公子不要心软。”
泽兰沉默片刻,最终道:“虽然这并非我本意,但是还是要谢谢你。”
荀余不再说下去:“你回去吧,虽然你身上被公子加了法罩,可是西陵进来修为不可同日而语,万一被发现而功亏一篑。”
泽兰停了好久,极轻的道了谢。叶霜灯看见荀余居然愿意为泽兰隐瞒下来还是很惊讶的,她过去只觉得荀余阴冷,又处处与他们做对,没想到死到临头居然还能做到权衡利弊。
她方才也能看出,泽兰一路过来极为小心,可是却没有发现他们跟在后头,虽然一方面也和修为有关,只是……她望向一脸淡漠的西陵,感概,离的这样近,这样都能不被发现,这个修为是多变态啊。
她这边还在胡乱想着,然而下一刻,不知从哪里起了一阵风,叶霜灯只感觉周身的术法被卸去,荀余看到西陵的时候,一双眼睛蓦然瞪大,几乎要跌出眼眶。
这个惊吓,的确来的太突然。
泽兰方才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说了一遍,无法再反驳,只是显然还没从状态里出来,显的有些茫然。叶霜灯也有些茫然,因为西陵这出现的太突然,显然把两人吓了一跳。连她自己都有些懵了,觉得西陵这手法太简单粗暴,不过再一想,西陵本来就不是爱兜圈子的个性,怎么简单怎么来,如此这样突然出现,的确是他的性格。
泽兰没解释,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深深的锁着眉。
之后,西陵没把泽兰和荀余再留在这个地牢,而是重新给他们换了一个地方带着,叶霜灯目送后头跟过来的术士压着两人回去,转向西陵,懵了一会,总算想起了一直盘旋的疑问,疑声:“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荀余有问题。”
西陵颔首:“恩,两三年前吧。”
再问:“泽兰有问题你也知道了?”
西陵:“差不多。”
得到确认,叶霜灯不明白了:“……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揍了抓起来,反倒要和兜圈子?陛下不是很信你吗,难道还觉得你会骗他不成?”
西陵瞅了她一会,抬手覆上她的发:“我的权利没有那么大,总要服众。”
叶霜灯默了一会,叹气:“原来,你说叫我防着的人她?”又回忆了一阵:“现在想想,那时候我在那个石洞的时候,泽兰在我边上,似乎对我的话都很莫名,都是顺着我说的,她没看见水墓也没看见水。只是……”只是一直觉得女主黑不了,所以这些怀疑都没往她身上加。
西陵看着她:“现在也不迟。”
叶霜灯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发闷:“有点难过。”原来身边的一个朋友,一直处心积虑的想害自己,虽然不至于付出了全心全意的信任,可是终归有些感概。再顿了一会,叶霜灯喃喃道:“不过,秦桑应该比我更难过吧。”
。
夜半,荀余正勉强的调息养伤,然而他身上的修为被西陵已经毁的所剩无几,只能勉强维持一口气,伤口更是无法愈合。只是还在此处没有多加禁锢,他觉得胸中要好受些。
正行气至一半,牢门却忽然被打开,罩下一片黑色的阴影,垂眸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眼中情绪复杂,并不说话。荀余像是早就注意到,也没有抬头,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