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神君总在ooc-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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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行气至一半,牢门却忽然被打开,罩下一片黑色的阴影,垂眸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眼中情绪复杂,并不说话。荀余像是早就注意到,也没有抬头,捂着胸口,唇角勾起一个笑:“如何,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那人居高领下,静默良久:“你想要什么?”
荀余这才抬起头,望向那人的时候,面上黑气汹涌,皮下鼓动着什么,像是下一刻就会冲破而出,他道:“你不是一直想变回正常人吗。我帮你,答应我两件事。”
帽檐被风吹开,里头的却是告病的三公子,他冷眼看着荀余:“你想做什么?”
荀余道:“给我造一个假的身份。”
三公子道:“现在他们查的这样严,如果事情败露,我也不会好过,为什么要冒险帮你?”
荀余像是早就料到他不会配合,笑的神秘莫测:“你可知陛下的毒是怎么来的?”
闻言。三公子真的没料到,倒退一步,大骇。
荀余笑意冰冷:“西陵没骗你们,他中的是人间的毒,所以他一时发现不了,等到毒发作的时候,已经深入五脏六腑,回天乏术。你可是我是借谁的手下的毒,若是陛下发现宫中有人藏有此种□□,又会如何处置这个下毒之人?”
三公子拳头被他捏的咯咯作响,像是想上去把荀余撕成碎片,最后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了回去,转身就走。三公子离开之后,然而此后荀余的笑意一点点收敛下去,直至最后化作一身叹息,表情却不知悲还是解脱。
。
西陵此番直接揪出了两个魔族,除了一个已经算是众所周知的荀余,还有一位竟然是一直带在身边的姑娘,王宫中有神君亲手设有结界,能混入妖魔,可谓是及其出乎意料的事情。
虽然西陵为神君,但这几百年并无什么重大的天灾**,严重到要西陵亲自出手解决的,可谓少之又少。这是这一年,却是西陵亲手解决了三起,实在有些非比寻常。
此时,叶霜灯穿着一身白衣,侧坐在回廊上,一手搭在靠背上,下巴也搁上去,望着波光粼粼的池塘发呆。直到锦鲤忽然约了水面,水声惊碎了水中清辉,才缓过神来。
西陵的声音从上头响起,在她身边坐下:“在想什么?”
叶霜灯收回目光,看了西陵许久,目光倒映着波光潋滟:“……我在想,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过去一直不明白,现在想来,似乎……不是在针对我。”
西陵瞧着她认真专注的表情,手指在她鬓发上停了停。
叶霜灯静了一会,重新望向那片池塘:“让我中魔毒,之后由你解了,接着修改我的记忆,从而误会你,他们……其实是在针对你吧。”
西陵抚着她的脸颊,将她的脸重新移了回来,凝眸看着她良久,眼中升起笑意:“担心我?”
明明是一个寻常的问题,他问的坦然,她应的却有些不好意思,含糊的应了一声,立刻别开了头。之后却又觉得这个不对劲,自己明明是找他问事情的,最后又是怎么会被调戏了。立刻重新别了回来,把话题掰了回来,郑重道:“我担心会有什么事情,最近事情太多了;如果这些真的有人授意,说不定那些麻烦都是他们发出来的。”
西陵唇角也泛开笑意,低低道:“果然是在担心我。”
叶霜灯顿时苦笑不得:“能回答下我的问题吗,别……”调戏两个字被自己压了下来。西陵顺势嗯了一声,状似无意道:“别什么。”
“……没什么。”她决定换一个问法:“王宫里的妖魔都抓干净了。”
话音刚落。忽然见到有人提着灯笼过来,走近了才发现是阴阳司的一个术士,看见西陵连忙跪下,身体颤抖,声音结巴:“神,神君大人,属下守护不利,那头蛇,蛇跑了。”
叶霜灯懵的一惊,第一反映是荀余伤成这样还有本事破了西陵的结界。之后才恍然过来,这果然是有个同党还没揪出来,西陵这条线还没收,不过想不明白的荀余摆明是一步废棋,那人又为何费心救他?
西陵不慌不忙的站起来,也没管跪着的人:“走,过去看看。”
只是西陵去的方向却并非当时关押荀余的地方,带着她弯弯绕绕,视线却越来越开明,直至走到了一出富丽堂皇的宫院前。哪里会是关押荀余的地方。
此番是来钓鱼的,西陵自然不会光明正大的走正门,揽着叶霜灯轻身一跃,便直接入了宫院之中。他们并未落在地面,而是站在屋檐上,向下望去,底下的房间里正点着灯火,房门紧闭,却悄无声息。
再过了一会,忽然有人罩着一件黑色的斗篷,鬼祟的四处张望,最后直接入了门。就在此刻,西陵也直接从上头跃下,施施然的房门前站定。看起来全然不像是过来抓人的,反倒像是来散步。
☆、第六十九章
西陵没打算隐藏什么,里面的人也是警惕,很快便听见了动静。接着传来三公子的声音,想来是以为当值的侍女:“不必过来伺候,都下去吧。”。
西陵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抬手推门,三公子大怒:“不是告诉你……话未说完,看见西陵进来,脸刷的下白了,之后像是惧怕一样,立刻将帘幕放下:“神君半夜造访,有何贵干?”
西陵没回答这句话,只淡声道:“他承诺了什么?”
三公子沉默片刻,估摸着也想不到西陵如此直接,故作镇定:“神君此话何意?我有些累了,明日再说吧。”
西陵直接道:“我来看看你身上魔气,现在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听到这话,三公子再顿了很久。
西陵站在他的帘幕前,声音平静,再问:“他承诺了你什么?”
三公子声音里都带了慌乱,压低了些:“你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明白。”
西陵声音依旧没什么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还和小时候一样,一害怕说谎声音就会低看。”
闻言,三公子再是一愣,西陵再道:“先前未曾察觉,如今你的魔气已经侵入心脉,回天乏术,他若是承诺了你这个,定然是在坑骗你的。”
三公子终于出声:“你现在是来杀我的?”
西陵否认:“我没这个权利。”
三公子冷笑:“权利?陛下对你言听计从,你还和我说什么权利。”又道:“那你半夜过来,是想做什么,直接绑了我去见陛下?”
西陵道:“找东西,你想本君找,还是你交出来?”
三公子一愣,西陵在找什么东西,他自然知道,先前荀余说今上的毒由他一手下的,还是借的他的手,今上对几位公子帝姬十分信任,他们送上来的东西不会特意有人试吃,荀余便是借了三公子之便将毒下在食材之中,另有余下的还藏在他寝宫中的某一处,可是之前他并未说在哪,只有等他安全出宫之后,才将地点告知。
只是不曾想,西陵已经知晓了此事。
他虽然对西陵看不顺眼,也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但是也不曾想过要谋害陛下,答应荀余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当时为了力量感染了魔气,他望向自己的手,上面形容枯槁,如今早就算不得一个“人”。半人半魔的情况,尤为嗜血,他不愿害人,只能捉些活物来,但饶是如此,他还是后悔极了当时的决定。
只是,事到如今,早就不能回头了。
西陵再问了一句:“在哪?”
三公子转过神,还是掀了帘子起来,叶霜灯看着他的模样,瞳孔蓦然一紧,下意识的就靠着西陵进了一步。
眼前已经不能算是一张脸,上面黑气遍布,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血气,满脸的褶皱,整张脸都是黑的,只有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睛明亮。他看了西陵许久,西陵脸上到没有什么表情,根本没被他这幅模样惊到,像是意料之中。
三公子终于出声:“神君不说,我怎能知晓你想要什么?”
西陵声音平静:“你幼时虽然顽劣,脾性却算不得坏,想不到如今竟然入了魔道,”
三公子看着西陵,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入了魔道又如何,神君和我说这番话,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什么,陛下对你言听计从,难道你以为我就听取你的一面之词,一无所知?”
话音一落,忽然听到前头传来暴怒的一声:“住口!”
三公子愣住,抬头看去,却是今上带着扶苏和一大批亲信侍卫,顷刻之间就将他团团为主,今上显然有些气急攻心:“孽子!”反手忍住一个瓷瓶;“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瓷瓶一滚就顺着他脚下而去,三公子皱了皱眉,弯腰拾起,打开一看,顿时面色大骇。里面是西荒特有的慢性□□,状如盐,味道也是微咸,混入粗盐之中无从识别。他愣了好久:“这个……”
荀余的确说过有个毒放在他的宫院里,但是并非是此种□□,而是一种香料。公子扶苏目露哀色,叹气道:“这是西陵神君在你养的海棠下找到的,你……
他望着那个瓷瓶,西陵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事情,这个□□想必是他视线放好,就等着今上察觉。三公子看的发愣间,今上深吸一口气:“我原以为你应该有悔过之心,才让神君过来与你多加提点,未曾想你半点悔意都没有。”
三公子并不打算谋害今上,都是荀余所为,但到底和自己脱不开干系,他一时沉默,不知如何作答。今上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真的发现下毒的是自己的孩子,到底有些难以接受,声音也有些疲惫:“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不人不鬼。”
三公子眼眶升起眼泪:“儿臣虽然顽劣,但脾性如何,陛下莫非不知,陛下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信儿臣么?”
侍卫虽然将三公子围住,却并未对他动过兵刃,如今他面容狰狞,满脸的泪痕,叶霜灯忽然觉得,三公子虽然处处与西陵做对,可是看他之前紧张陛下的模样不是假的。
今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之后挥手让侍卫退下。
待得他们都推倒门外,公子扶苏从中站出,对着今上行了一个全礼:“三弟虽然顽劣,可是这几日对陛下的紧张并不是假的,扶苏相信,这个毒或许真的不是三弟下的,单请陛下明察,不要让凶手逍遥法外。”
今上在一边坐下,一下子像是苍老了数十岁:“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怎么算是一个人。”
“三弟只是被奸人所害,叶姑娘和泽兰姑娘都曾中过魔毒,不过当时他们运气好,被西陵神君给压了下来,三弟也只是……中了毒。”顿了顿,又道:“再说半人半魔最为嗜血,三弟却不曾害过人的性命,扶苏实在不觉得,三弟会对陛下下毒,还请陛下明察。”
西陵淡声:“这也是本君的疏忽,当时只顾着追查荀余,未曾想到三公子亦中了毒,三公子如今这个状态,本君也有几分责任。”
今上摇头:“神君此言何意,有神君加持法力的香囊在,荀余如何能对他施加魔气,想来丰羽和那荀余定下了什么约定,事到如今,都是他咎由自取。”
扶苏一愣,抬头:“陛下……何故如此相信神君?”
今上沉吟片刻,还是摇头:“此事你以后便知。”
今上重新转向丰羽,抚了抚胸口,咳嗽道:“好,你说这事情和你无关,这□□又作何解释?”
三公子目光滑向西陵,笑的有些凄惨:“儿臣无法解释,因为从来都没见过这个东西,就不能是有人特意放在那里嫁祸儿臣?”
今上自然是听出来了,气的一锤桌子:“找你的说法,还是神君有意嫁祸你不成?”
三公子:“陛下只信西陵,难道血缘至亲还比不上一个外人,陛下又可知西陵是何人?”
公子扶苏闻言一愣,去看跪在地上的丰羽,眉头紧皱。
今上道:“神君便是神君,祖上便让我们敬重,我过去又是怎么教你的,你难道已经忘记了?”
三公子定了定神,像是下了什么决断一样,看向西陵:“……我查过神君的户籍,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今上一愣,三公子这句话犹如平底惊雷,他显然气急了,直接想把茶杯都丢到他脸上,西陵却不紧不慢的接了过去:“本事不小,到真让你查出来了。”
估计想不到西陵会这样淡定,三公子一时失语。
西陵声音寡淡:“还想说什么,你忍了很久,便一次说了吧。”
三公子再愣。
倒是公子扶苏率先反映过来,出声询问:“神君为何一直带着面具?是不敢摘,还是不能摘?”
西陵道没什么表情,压下显然就要暴怒的今上:“两位公子已经知晓一些,陛下不用再瞒着了,左右不过多一个人知道,本君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叶霜灯顿上了好一会,才抬头看向西陵。这两人最近是的确最西陵有所什么意见,而且看他们反映却像是直到了什么事情,这个事情其实她也有所察觉,只是一直不曾正面问过西陵。
她说过怕自己死的太早,说遗憾修不了的仙骨,问西陵下辈子有没有机会继续再修。
她知道他是不同的。
西陵答应的太过迅速,公子扶苏没有料到,最后亦是笑了笑:“扶苏没有别的意思,户籍之事扶苏也曾查到有些细枝末节,相信神君知道扶苏再说什么,只是进来传言太盛,闻说魔族脸上有魔纹,神君又一直带着面具……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神君见谅。”
扶苏此言一出,今上被一口气差点堵在胸口喘不上来。扶苏重新转向今上,拱手:“儿臣知晓陛下对神君极为信任,可是儿臣却查出神君户籍有所疑问,不仅仅是此任神君,上任,乃至上上任,户籍都有些问题,不得不需要留心。”
三公子估摸着也想不到他和扶苏查到一块去了,没想到扶苏最后会帮他说话,愣了一会,连忙接了上去:“大哥此言非虚,儿臣也查过神君,虽然掩饰手段及其高明,顺着源头查去,却依旧查无其人,神君师承在哪,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见过?乃至两任神君性格身形都相差无几,陛下就不曾心存疑虑?”
西陵看起来没有半点生气的模样,但是今上被气的够呛,颤抖的指着他们却说不出一个词来,西陵便接了上去,面具尚且没揭开,只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