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难为:殿下,咬一口-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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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眉头微蹙,想不通什么病还是要等时机的?看她纠结犹疑的样子,独孤长信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恩?”
她虽然平日里刀光剑影里过,但与自己心爱的男子在一起也是头一次,总是会不自觉脸红,此刻她正趴在独孤长信的肩膀上,而那个鹤庆,好像掐准了时机,又在此时闯了进来:“哎呀,殿下真是神机妙算,今天刚传来消息,那个沙巴布果然放出了传信的鹰,一共……四……只……”
听到有人说话,青鸾猛然从独孤长信身上弹了起来,站好,一见又是鹤庆,她眉色微蹙。
独孤长信则是异常懊恼,也不问经过,直接问:“雷术呢?”
鹤庆僵硬的说:“雷统领在外面。”
“叫进来。”
雷术起先觉得莫名其妙,可是进来后看见青鸾站在独孤长信身边,立马低下头,小声道:“千秋大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因为军情紧急,所以独孤长信曾说过,有重要军情可以不通传就来见,所以才有了鹤庆这两次的事情。
青鸾走了几步到鹤庆身边,拱手说道:“臣进来的时候,雷统领去查哨还没回来,殿下赎罪。”
见她并不放在心上,独孤长信自然也不愿意为此事多追究:“鹤庆,你这么急是为了什么事?”
鹤庆见事情这就算完了,立即正色说道:“昨晚沙巴布放了四只传信的鹰,应该用不了多久,所有胡狄人就都聚齐了。”
“既然如此,叫大家一起来讨论讨论。”独孤长信淡淡的说着。
雷术便转身出去到各营帐通知,待所有人到齐了,鹤庆便把情况说一遍,让大家把想法都说说。
胡大罗先说:“昨晚我审了沙林贝一晚上,他却只肯说胡狄分支众多,具体多少在哪里就说不知道,说是只有胡狄大王才能号令,他无权过问。”
独孤长信沉吟道:“他是沙巴布最得意的儿子,未必不知道其中原委,继续审问,只要人不死,缺胳膊少腿的也无所谓。”
说到这里,青鸾倒是想起一个沣王常用的办法,几乎是百试百灵。
“沙林贝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缺胳膊少腿他未必害怕,不如这样,你让人做一个大木箱子,不要透一点光,把他关在里面,单独放到一个帐篷里,派人在外面把手,不准与他有任何交谈。”
众人闻言,再次惊讶的看向青鸾,这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想法吗?这法子听起来最简单不过了,但实际上痛苦不堪,比被人剁去手脚还难受。
看着大家一副惊讶的样子,青鸾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个办法真的很好用,我试过,保证沙林贝不出两天便说实话。”
还试过?这回大家淡定不了了,以后万万不能与此女为敌,不然一定死的很难看。鹤庆则是突然想到自己两次撞到她与殿下的好事,以后会不会被报复啊?
独孤长信自然知道这是沣王训练暗人的一种方法,心里虽然心疼她,但此时也不方便表露出来,只能轻咳两声说道:“本宫以为这个法子不错,胡大罗你去办吧。”
99。第99章 你可以瞑目()
胡大罗领命去了以后,独孤长信继续言归正转:“大家以为如何对付胡狄此次聚拢的各方军队?”
军中大部分将领常年与胡狄作战,对胡狄恨之入骨,因此大部分都赞同火攻,直接烧个片甲不留。
但是鹤庆和青鸾却赞同攻心为上。
两方争论一会,独孤长信说道:“杀戮只能给胡狄和魏国带来永世不灭的仇恨,何况上次已经有了放回俘虏一事,本宫不介意再来一回,让胡狄百姓能感受到我****的宽厚与仁德,从而能真心归附于我们,也省去不少力气。”
有人问道:“胡狄人一旦发现我们在骗他们,再怎么办?”
“我们只要真的打了胜仗,真的将他们俘虏,然后放了他们,又何谈的欺骗一说?难道本宫在战前的一片宽厚之心也有错?”
独孤长信一席话,让大家也都明白过来,所以不再反对。就开始讨论具体的策略。
鹤庆拍着脑门说道:“上次我与千秋将军配合的就不错,不如这次还让我们来吧,这胡狄王子在手中,不就是个很好的诱饵吗?”
青鸾也同意鹤庆的提议,又详细补充道:“我们可以用生祭为由,引沙巴布派兵出来。”
此话一出,旁边有个叫周霖的小将立即问道:“可是生祭向来是胡狄的传统,这种做法太血腥,我们魏国向来没有。”
闻言鹤庆拍了周霖的脑袋一下,骂道:“怎么长了这么一个笨脑瓜子?那沙林贝正在受刑,哪里是真要杀他呀?笨死了!”
青鸾见状笑道:“那日比武,我见你武功不错,不如就让你扮演沙林贝做死囚吧,到时候把来救你的胡狄将军给杀了,也算是大功一件。”
周霖见青鸾夸她,挠挠后脑勺憨笑道:“哪里就好了,刚过五十招就被您打趴下了。”
闻言众人皆是哈哈大笑,独孤长信也不禁勾起了唇角,在这军营里,她似乎开心不少。
“行,就按千秋和鹤庆说的办,不过这次本宫要亲自去主持生祭,这样他才不会生疑,也许还会派他一个儿子来领兵,到时候周霖你可要快点下手。”独孤长信似笑非笑的说着,因为上次他一招打败了胡狄大王,所以这次军中再也没有反对他亲临战场的了。
出了中军大帐,鹤庆一直笑眯眯的跟在青鸾后面,青鸾不得不停下脚步:“鹤将军,你一路跟着我,意欲何为啊?”
鹤庆搓搓手尴尬的说道:“我只是观察啊,您真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听了这么一句不关痛痒的话,青鸾差点吐血:“鹤将军,你向来不会拐弯抹角,这么说话让我差点承受不住啊。”
鹤庆清了清嗓子干脆直接说道:“这两次撞见你跟殿下的好事……这确实是个意外,不知殿下有没有生气?更不知道您……嘿嘿……”
青鸾就知道他要说这个,便吓唬他说道:“是啊,殿下很生气,正与我商议对策,怎么能让你生不如死呢。”
鹤庆一脸无助的望着青鸾,还没说话,青鸾便想到一个主意:“不如就罚鹤将军一年不许喝酒吧!”
听了这话鹤庆才知道青鸾这是故意逗他,但还是忍气吞声道:“我今天见了你折磨人手段,还真是后怕,殿下到底有没有生气?”
青鸾得意一笑:“生气嘛肯定是有的,但他公私分明,是不会怪罪你的。”何况她觉得独孤长信好像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一样,被人看到也没有丝毫遮掩,混蛋。
鹤庆明白了状况后,嘿嘿一笑:“这就好,不过我还劝劝千秋将军,不要这么猴急,这毕竟是在军中,也就是我老鹤嘴严不会给你说出去,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传开了。”
青鸾无语的摇摇头,他说话这大嗓门,旁人想不听见都难:“你赶紧去准备吧,我把消息放出去,这次戏要演足。”
“好嘞,你就瞧好吧!”说着鹤庆就走了。
翌日,连天的大雪终于停了,魏国北伐军队先锋将军独孤千秋亲自押解胡狄王子沙林贝,前往设在离军营二十里远的南面祭台,太子独孤长信钦点六百精兵随行。
这样的生祭着实有些古怪,但有独孤长信随行,着实让人不舍得放弃这个好机会。于是沙巴布命自己的长子亲自带兵来看,如果真是独孤长信本人且无埋伏的话,就将沙林贝救出来,如果情况不妙便按兵不动。
然而这次行动,为了防止被胡狄人发现,独孤长信亲自指挥人连夜挖的暗道,士兵都埋伏在地底下,所以当胡狄大王子见自己的弟弟马上就要人头落地,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带兵冲了过去。
起初魏军好像很慌张的样子,只有六百甲兵来对付胡狄这几千人马。因此胡狄大王子更有信心了,一心想着把人救出来,却忽略了那站在祭台上的魏国太子,一直神色非常淡定,毫无半点慌张,于乱军之中,他一身白衣,如天上之人。
直到所有胡狄兵都进入包围圈之内,青鸾发出信号,埋伏在底下的魏军全都现身出来,胡狄兵一下子慌乱起来。
大王子一时情急也顾不了那许多,心想先救人再说,于是他奋力杀到祭台上,独孤长信身边早已被禁军保护起来,他不能得手,便直接杀了看守沙林贝的士兵,匆忙中他还不忘说:“弟弟,我来晚了,父王可是惦记着你呢!”说着话他就为蓬头垢面的沙林贝一道劈开绳索,见他还不起身,便急急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他们虐待你让你站不起来了?”
话落胡狄大王子便弯下身子去扛自己的弟弟,然而他刚抱住自己弟弟的身体,他便瞠圆了眼睛,有红色的血液沿着他的嘴角流下,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弟弟在自己的心窝子捅了一刀。
周霖看着他惊恐的模样,便与他说道:“我是魏国周霖,不是你的亲弟,你可以瞑目了!”
话毕,他将刀子从胡狄大王子的身上拔出来,一具高大的身体应声倒下。
胡狄兵见自己的主子死了,变得更加慌乱,许多人甚至主动投降。
100。第100章 狠狠咬一口()
这次埋伏,俘获的胡狄兵更多,一千多个,鹤庆将俘虏全都绑好后就凶神恶煞的跟青鸾说:“千秋将军,反正这里的坑都是现成的,不如将他们就地坑杀,省的带回去浪费粮食!”
青鸾恭敬的侧过身说道:“太子殿下在此,还是让他决断吧,我们听命便是。”
此时独孤长信身披雪狐的大氅,站在高高的祭台上,他一贯的神色超然,仿佛世间万物都不曾放在眼中,寒风吹动他的发他的衣,像是落在凡间的仙人,这便是胡狄人对独孤长信的第一印象。
见青鸾这么说,独孤长信走下祭台,离这些胡狄兵越近,他们心中越充满恐惧,此刻他们的生死皆在眼前人的一念之间。
他说话还是有点中气不足的样子,好像平静中缺了一点人气:“魏国与胡狄常年征战,劳民伤财,本宫身为魏国太子理应憎恶你们,但本宫自小仰承圣人之言,念及你们也是受人指使,不忍杀害无辜,所以你们都走吧。但是如果以后再敢犯魏国秋毫,必定要以命偿。”
在场的胡狄人面面相觑,早就听说魏国的储君宽厚仁德,原以为是谣传,今天方知是真的。
鹤庆见独孤长信话都说了,便招呼士兵又将胡狄兵的绳索一一解开。
只是那些胡狄兵却迟迟都不肯走,独孤长信心中明白,但嘴上还是装作不知:“怎么你们还不走?”
那些胡狄兵犹豫一会,才有一个站出来说道:“我们听说上次被魏军放回去的俘虏,全被大王杀了,今天见您方知何为圣明,我们想为您效力,不知可不可以?”
闻言独孤长信笑了,还是同样和气的说道:“你们若留下,难道就不顾家中的妻儿老小了吗?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照顾不好,还算什么男儿呢?你们的诚意本宫心领了,回去吧。”
在场的胡狄兵就算没有成亲,也是家中有父母的,经独孤长信这么一说也都惭愧起来,纷纷给独孤长信跪下磕头:“殿下恩德,我等铭记在心,必当结草衔环以报君恩!”
说完他们便义无反顾的沿路撤回了胡狄军营,而沙巴布得知自己的长子去世的消息后,愤怒不止,不顾众人阻拦,亲手杀了十几个被放回来的胡狄兵,奈何人数太多,他也只能就此罢手。
然而就是剩下的这一千多个胡狄兵,回到家中后,开始将魏国太子殿下的仁德到处宣传,原来魏国太子是真的不杀俘虏的,而且还念及他们的家人,这让许多胡狄人为之感动,人心已经动摇。
傍晚时分,四个胡狄部落的兵马全部到齐,沙巴布沉痛的说了魏军的事迹,要求全族与他共同作战,一雪前耻。并且他还非常“聪明”的觉察出,魏军的大本营必定离祭台不远,派人连夜去查看。
到了晚上,青鸾去给独孤长信送药,进了营帐便看见雷术正在他身边低声说着什么,把药放下便问道:“是郦京有什么状况吗?”
独孤长信见她进来便对雷术吩咐道:“以不变应万变,一切待本宫回去自然迎刃而解,你下去吧。”
雷术走后,独孤长信走到青鸾身边,握了她的手说道:“你解毒以后,身体倒是暖和了不少。郦京那边无非就是贺兰氏作怪,你不用担心,有父皇料理。”
青鸾却从他的手中抽离:“你们父子真是奇怪,互相防着又互相帮衬,我想这些年贺兰氏大概也没搞清楚你们的状况。”
独孤长信知道她是怕再被鹤庆等人撞见,毕竟是在军中,他也不会勉强,想到她还要离开,便觉得人在眼前就很知足了。
“父皇无非就是看我的笑话罢了,想证明他当年的选择没有错,还想让本宫永远攥在他手心里,你看他成日里清心寡欲的,实则想法很多的。”这是独孤长信第一次这样浅显而平静的评价惠安帝。
青鸾嗤笑道:“你们不是很像吗?你看起来似乎比他还清心寡欲。”
一句话竟让他无言以对,只能笑笑,毕竟是父子,哪能一点不像。
“贺兰氏是不是见你在北方连战连捷,便开始煽动大臣让你选妃?”青鸾含笑问他。
而独孤长信的脸却拉下来:“怎么看到我选妃,你就很高兴吗?”
青鸾柳眉微挑:“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魏国皇室就你一根独苗,选了妃子便可以为你为皇室早日绵延子嗣。”
她话刚说完,独孤长信便不留情面的在她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青鸾疼的低呼一声,舔了舔嘴唇幸好没有出血,便怒视着他:“你做什么?”
“什么时候学会这些官腔?本宫要你说心里话!”
青鸾只好捂着嘴唇低头说道:“我不想你娶旁的女子,哪怕是个没有身份的侍妾,出现在你身边我都觉得碍眼,我这样善妒是不是……”
“本宫喜欢你妒忌!”说着话他还是把她拥入怀里:“以后的事让我来想,你只管过好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