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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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许索相未把真正的形势告诉于你;我与他早已势成水火;且此番和亲;索相侄女因此而丧了性命;你与他的盟约;恐怕不能实现了…而且你们也玩弄了一回当今皇上;他虽不至动怒到要征讨你;心里却也是不甘愿的;你的政治联姻;似乎失败了呢。”我冷笑道。
“不管你信不信;娶你并非政治原因,且我对你承诺,此生定会全心对你,永不负你。 ”他真诚的盯着我。
“王爷早已负我了。。。就在我百般提醒你;我不愿来蒙古与你结亲;你却仍是卑鄙的与索相勾结;硬生生的改了我的命途。〃我狠狠的盯着他,之前的一切努力皆会白费,也只因他自私的占有欲念。
话说到此本该收住,但我听得外面声响,便不顾他伤心与否,继续说道:”我来蒙古,皆为形势所迫,恐怕无法协助王爷成就大业!“
他见我如此心狠;便黯然的说道:“我娶你,并不是要你为我成就大业;以后你就会明白了。。。今日你也累了,我命人做了些北京小食,你吃罢就休息吧,明日要颠簸一天呢。”
说着便转过身去,似乎有些话未说完,又回头说道:“活佛已为我俩选了吉日吉时,就在三日后,你…可以么”
“嗯”早结晚结;不都是避不开的么。
他走后未过多久李德明便来了;心事重重的模样:“格格,微臣有一事请求”
见他满脸不快的模样,我急忙说道:“大人不必客气,有事尽管直言。”
“我想留在蒙古。”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不似玩笑,我却实在不明白他作此决定的因由。
“大人,且不说大人乃皇上之臣,不能肆意逗留在蒙古,暂说这留下理由,索心也实在是不甚明白。” 他是宫内有为太医,深得皇上器重,为何会有不归之心。
“微臣烦于宫内争斗,不想在沉浮宦海了,微臣已深爱此片草地,只愿留在这里,牧羊度日。”他说的淡定无奈;我轻叹了口气,又怎会不理解他:“可是大人,你没有留下的接口啊!”
“借口微臣已经想好了,只需要劳烦格格上表。”他的确是下定了决心,不然也不会连借口都想好。
“大人若执意如此,索心也只好尊重大人意见,只是索心奉劝大人一句,这里也不是个安生立命之地,并非浪静风平的。”我斟酌着他的表情,并没有退却的样子,便继续说道:“大人且说。”
“昨日流寇之事,正好给了微臣留下的理由,格格只需上表朝廷,微臣在流寇遇袭途中,被箭射杀,无法回朝即可。”我低头凝思,难道这片草原,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李德明抛弃自个身份,隐姓埋名到不惜让所有人以为自己殒命了么。
他见我并不回话,接着说道:“微臣知道要格格欺君,也确实为难,微臣再另想办法好了”说着便转身欲退出门去。
“大人且慢,我并非犹疑欺君一事,只是好奇这片草原的吸引力而已,既然大人已经决定,明日张猛武士回朝,我让他顺便把奏折带去吧,只是如今皇上亲征葛尔丹,太子监国,恐怕也只能上表太子了。”不知太子接到这个表揍,会是何看法。
“多谢格格!”我点了点头,他像舒了口气般,浑身轻松的走出了帐外。
我忙拿出鹅毛笔,翻出空白奏章,思忖着该怎么写,这件事情终是不能写的太大,以免引起太子的高度注意,到时候李德明难免会丢了性命:钦奉上谕;赫舍里氏和亲喀尔喀;奈长途累累;道途龙蛇混杂;于丙子年三月,离土谢图汗部塞音山达数十里之遥,遇流寇袭击,奋力抵抗,流寇仓皇北逃,憾宫内太医李德明,中箭伤重不治,死于途中,余皆安然无恙。特此上表。
刚刚写完,张猛武士便来了,我与他商量了下李德明的说辞,便把奏折给了他。
“格格,目前蒙古形势如此严峻,你只身在此,恐怕难撑大局啊”他悠悠的说道,我心下一惊,难道他也要留下…不可能吧
“多谢武士关心;纵然形势再难;索心也会努力撑起来的;即便最后失败了;但求不愧于心。”张猛颇为感佩的看了我一眼。
才发现张猛武士长的十分精壮;回想起他力敌蒙古大汉的勇猛情景;心里不免惋惜;历史上竟未留下此等英勇之人的名字;不知是何原因。
好奇的问了句:“不知武士官拜何职?”
“下官乃是护军营参领”原来是正三品的官职,也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但是为何我不曾听过他呢。
诶,感喟也无济于事,只好静待历史结局了。
“参领他日必定前途无限,索心深知参领并非池中之物。”不知何故,就是对他有此感觉。
“承格格贵言,望他日还有能为格格效力的时候。”他躬身向我行了个礼。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便由着他退下了。
待夜深人静之后,我逐步思索今日之事,难免有些懊悔,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那烈马寻人的,这样难免有些打草惊蛇了。丹津多尔济恐怕此刻已有防范。
如何才能打消他的顾虑,看来到达乌兰巴托以后,必须要抽个时间会一会他了。如今我已在扎那扎特尔身边,恐怕他也不便派人暗杀了,毕竟出事之后,难逃责任。
第七十四章:初次交锋
第七十四章:初次交锋
早晨子青替我穿戴好朝服,别过张猛武士以及一众送嫁兵士之后,便出发往乌兰巴托了,听扎那扎特尔说若是策马急行的话,入夜十分便可到达;但他担心我在车内受不住颠簸;硬是放缓了速度;以致到达乌兰巴托时候已是深夜。
乌兰巴托南北两面皆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山上翠柏青松,常年绿盈一片。清澈的图拉河从城南的博格多山脚下自东向西缓缓流过,似一条银蛇一般蜿蜒曲折,湍湍向前奔涌。东西两面为广阔的草原,草类丰厚,所以吸引了许多草原牧民来此放牧,而土谢图汗部王亲贵州们更是直接把自己的王室宫殿盖在了这里。
扎那扎特尔一路给我介绍了许多乌兰巴托的情况,难掩的尽是兴奋神色,不难看出他对这块土地由衷的热爱。
因着暮色深沉,对于他所说的一切,并未看的清楚,只是朦胧的瞧见他所指的方向,零零散散的分布的点点光亮,许是人家蒙古包边所燃篝火。
临近城门,前面却是一片光亮,从城墙前门百余米的地方,就开始点起了大红色灯笼,灯笼由许多女子单手轻提,这些女子个个穿着蒙古的喜庆服饰,端正而立,脸上荡漾着美好的笑容。我就在这一片温暖的注目礼中穿梭而过,内心竟是从未有过的温软一片。
城门口齐齐得站着许多壮汉,不看也知道,那便是土谢图汗部的王亲贵胄们了。扎纳扎特尔将我抱出马车,双脚着地之时,便躬身给各位王爷行了个礼,因着这里也没有大汗,所以也不知该行什么礼数。只端正身子曲了曲腿了事。
只见中间一个面色颇白的年轻男子,蓦的上前一步,双手接住我端正的手肘子,一脸微笑的说道:“格格莫要行此大礼,我等皆是皇上臣子,又怎能受格格之礼呢。”汉语说的字正腔圆,要不是这一身蒙古袍子,换上阿哥门的衣衫,定认不得他是蒙古人!
另一肥胖男子见此也迫不及待的跨出了队列,挤着他满脸的横肉灿笑着说道:“是啊是啊,格格一路辛苦,就让我等恭迎格格回府吧。 ”说着便朝右手侧一侍从打了个眼色,那侍从便恭敬的把端于手上的青丝丝绸哈达,交给了一旁白脸男子,那肥胖男子只好尴尬的缩回了半悬于空的接哈达的手。
白脸男子面色祥和的说道:“格格这一路可好。”边说边把哈达套于我脖颈之上。
不知为何,近距离看着这对无懈可击的祥和眼神,总是心神不定,手指发颤,似乎预示着什么不详一般。
从来都是后宫女子争抢着在个种场合驳一面子,今日却是第一次见着两个男子,也在这般小节之上大打出手,他两的身份,我已猜了个十之**,如今主事的也就是哈布多尔济与丹津多尔济了,而此场小小的角逐,大可窥测到人心所向,单从那献哈达的侍从身上便可判断,这个白脸男子便是丹津多尔济!而他那句“格格这一路可好”明显是问的别有用心!
只是令我始料未及的是,丹津多尔济竟是这般年轻!
见他挑衅到我头上了,便也只好微笑沉着着回应道:“承蒙丹津多尔济亲王您的照顾,索心可是好的很呢。”
他明显一愣,未想到我这么快便认出了他,玄即又挂上了那招牌亲和笑容,亲切的说道:“格格真是聪慧过人,你是怎么认得我便是丹津多尔济呢,格格应该从未来过蒙古吧?”他这番话是试探之语,若康熙真是派我来监视于他,自然便会告知他的情况,甚至我曾见过他的肖像画也不足为奇。
这个问题我是不能不答,也不可敷衍的,便认真的说道:“自然是扎纳扎特尔说的啦,小女子从未来过蒙古,自幼深闺独坐,怎会知道这蒙古之事,扎纳扎特尔一路上与我介绍了许多蒙古之事,说面色白皙,祥和亲切的便是您啊,丹津多尔济亲王!,而这边另一位气势十足的,自然是哈布多尔济亲王了”我轻轻扭过身去,含笑着向他轻轻点了个头。
此刻哈布多尔济正因丹津多尔济抢了他风头而恼火不已,见我朝他点头微笑驳回了些许面子,脸上复又挂起了笑容。
而丹津多尔济见我也识得哈布多尔济,自然也就把悬于空中的心,放回了肚子。而我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扎纳扎特尔,他倒是一副神色自若的表情,并未因我借他过桥而有什么尴尬与不妥。
“格格,既然已经这么晚了,就让我们送你回府吧,早些休息”丹津多尔济热络的说道。
我略微计谋了一下,便用帕子掩了掩暗笑的嘴,计划也该是一步一步实施的时候了。难得如此众目睽睽,不在此时开始,又待何时!
便带着娇羞的神情,望向丹津多尔济,他神色一慌,竟然愣在了那里。我谋算了一路,丹津多尔济是全土谢图汗部最出名的模范人物,不管内里如何,至少表面上是无懈可击的,对妻子的忠贞,对子女的亲和,对部下的友善,对族人的爱护…样样皆是滴水不漏。而我此行的最终目的,乃是削他兵权!但是如何令一个全民偶像乖乖的交出兵权,靠强制是行不通的!自然要先着手于摧毁他的面具!
而我,便要勇敢的迈出这惊险一步!
语气暧昧的说道:“不知丹津多尔济亲王,明日可有时间?”话虽是一本正经,语气却是十足的挑逗意味。
只见他脸色一红,口齿有些痴愣的说道:“格…格格有何吩咐?”
“久闻亲王贤德之名,不知亲王明日清晨可否驾临格格府邸呢?索心愿第一束晨光便看见亲王您”忍着心里强烈的呕吐之感,硬是把此等暧昧之语说出了口。
边上哈布多尔济一脸不解的望着我,而拿着红色灯笼的女子们,也是好奇的暗暗挪动步子朝中心靠拢,怕是想一睹这令人迷惑的一幕吧。
扎纳扎特尔不知我为何会忽然如此,紧张的站到了我身边,握着我的手,越捏越紧。眼神不安的看向我。
丹津巴尔济未呆愣多久便回过神来,又是满脸堆笑有礼的说道:“格格要召见丹津巴尔济,丹津巴尔济自然不敢有违。”
我暗暗的骂了他一句,好一个“召见”!看我怎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雷,劈死你这个带着面具裸奔的家伙!
大批人马簇拥着回了扎纳扎特尔的府邸,虽然夜已深沉,但与城门口大队一样,府里四周,皆是红灯高挂,一片通亮,只是这血红的颜色,我一直不认为是个喜气的兆头。映照这莫大的王爷府,显得阴森肃杀。
扎纳扎特尔的王爷府邸,建的倒是与京城的颇为相似,同样是威武双狮守立门前,正门用两根朱红柱子撑地,柱子之上挂着两块烫金板子,上面用蝌蚪状的蒙古文写了些什么,许是对联类的东西。台阶只铺了三层,门槛一样的高耸,微矮于膝盖。
与哈布多尔济和丹津多尔济告别之后,扎纳扎特尔便牵着我进了院子。院子不大,连着另一屋子,屋子与屋子之间微微矗立着一面影壁,上刻着美丽的蒙古女子舞蹈的身影,提着灯笼走过,一片斑驳跃动之像,很有跳脱之感。
穿过第一间屋子,顿时开阔了起来,左边是个两层古式小楼,正前方是一个颇大的屋子,形状也似刚刚穿过的那屋子一般,与皇城屋子没什么差别,只是稍大了两间,院内种了几棵桃花树,此刻凄凉的光秃秃的无叶也无花,到是边上的青松,绿的碧绿纯粹。
“喜欢这里吗?”扎纳扎特尔一脸不确定的神色,生怕我说半个不字。
我淡淡笑了笑:“与以往住的屋子,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比景阳宫大了些。”
“你若觉得不满意,我便命人为你重新盖个府邸…”转眼看向他;不似玩笑的模样。
“罢了吧;我不想劳命伤财的;况且这里也不错。”抬头深吸一口气;忽然看见后院那高高耸起的尖尖塔顶…心顿时如针扎一般。
“那是哪里…?”伸手指向那边。
“哦…那是后院的近星楼。”
“带我去看看罢”我不自禁的抓上他的手臂;他爽朗一笑;反握住我便拖着我往那边走去。
傻站在近星楼前面;眼里擒满了泪水;它竟是那么的神似万春亭…虽然高一些;大一些;却是同样的原型宝塔顶;同样的构造匀称;彩画涂身…
难道它;竟是刻意的站在那里;仅为让我疯狂的思念故人么
扎纳扎特尔与我一样抬眼看着它;却是另外一种心境…:“喜欢它么”他淡淡的问道。
“我要住在这里…”心里的呼声一向肆虐的狂风;疾疾的吹进了这坐带着〃故人〃回忆的楼阁。
他惊讶的转过头来;并不理解我偏执的狂热…
我的心;只有他懂…一向都只有他啊。
第七十五章:四起流言
第七十五章:四起流言
天刚拂晓,子青便来近星楼通禀:丹津多尔济已在府外等候召见。
我正在楼前院落内捧茶欲饮;听闻此话;淡笑着对子青说道:“我全当未听过此话,你去回禀丹津多尔济亲王,说我昨夜身体微恙,今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