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游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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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依琳的!”
依琳的声音很轻,但言语之中充满了坚定和虔诚,在他的心中,似乎无所不能的佛祖一定会救她离开苦海。
“佛祖,什么狗屁佛祖,他要真的有什么神通,怎么不出来杀了老子?”
田伯光的笑声甚是嚣张。的确,一个江湖人若是手上功夫够硬,脚下功夫够好,只要不去招惹那些武林之中的绝顶门派,这天底下能够令他顾忌的人便会极少。
“他不杀,我杀!”
一杯酒放下,江风的身影背对着田伯光,淡淡的开口说道。仿佛他要杀的不是一名武林高手,而是屠宰场之中待宰的羔羊一般。
“好小子,大言不惭,今日让你尝尝爷爷的快刀!”
此时的江风不急不缓的转过身来,对着田伯光和依琳二人露出一个微笑,随即自顾自的开口对着依琳开口说道:“好久不见了,董琳!”
“你是?”
曾经的小镇,那是江风在这个世界开始的地方,在那里,江风得到过,也失去过,铸就了剑,铸就了心。
“江大哥,你是江大哥!”
认出江风,即使身为田伯光的阶下之囚,但却丝毫没有阻碍依琳的喜悦之情。他乡遇故知,的确是人生难得的一件喜事。
“看在和依琳久别重逢的面子上,我让你先出招!”
蔑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比蔑视更令人难以接手的眼神,那一定是江风的眼神。
正在这时,忽有一个人走上酒楼来,但见他腰悬长剑,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眼睛在回雁楼之中环视一圈之后,便径自往田伯光那张桌旁一坐,一言不发,端起依琳面前酒碗中的酒,一口喝干了。
随后他自己斟了一碗酒,举碗向田伯光道:“请!”又向依琳道:“请!”言罢,又是喝干那一碗酒。
此时那田伯光向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说道:“是你!”
“是我。”
田伯光此时向他大拇指一竖,赞道:“好汉子!”
他也向田伯光大拇指一竖,赞道:“好刀法!”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同喝了碗酒。
那田伯光此时开口说道:“你不是劳德诺!劳德诺是个糟老头子,哪有你这么年轻潇洒?”
“我当然不是劳德诺!”
“哼!”
一声冷哼传来,江风的身影已经大步朝着田伯光走来。他说过今日会让田伯光先出手,就一定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这是自信,高手的自信。
此时那田伯光眼光一瞥江风,对着那来人开口笑着说道:“依我看来,阁下相比就是华山派的气宗大弟子令狐冲。好胆识,好酒量,好豪气,只可惜天底下像令狐兄弟你这样铁骨铮铮的真汉子少有,像一些学了三脚猫功夫就敢来田某人面前逞英雄的愣头青却是不少!等田伯光打发了这小子,再和令狐兄弟你把酒言欢!”
此时那田伯光右手朝着腰间的宽背短刀一摸,下一刻,便要快刀出鞘。
“不要!”
此时那依琳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气力,忽然纵身一扑,已挡在了江风与田伯光之间。
“江大哥,你快走,这个人好生凶恶,你没有兵器,打他不过的!”
便在此时,,邻桌上两个道人模样打扮之中的一个青年男子突然拔出长剑,抢到田伯光面前,喝道:“你……你就是田伯光吗?”
田伯光道:“怎样?”
那年轻人道:“杀了你这淫贼!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甘心,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言罢,他挺剑便向田伯光刺去。那依琳此时挡住了江风,田伯光心中正是恼怒,突然见得有人送上门来,当下手起刀落,除了江风之外的众人尚未看清他的刀是如何出鞘,便已经一刀归鞘。
此时那一旁的道人先是暴喝一声“好胆!”随后便纵身抢到田伯光面前,连出剑疾攻,但见他剑势弯延诡异,一招快过一招,一招险过一招,正是泰山派的绝学泰山十八盘。
剑法是好剑法,只可惜,使剑法的人与田伯光相比,实力却是相去甚远。斗过二十招,眼见那道人有些不知,一旁的令狐冲忽然拔剑而起,一剑横空,直取田伯光的胸口而来。
众人这一番打斗的速度实在太快,以至于江风的身影,方才缓缓走到依琳身边。
“好了,董琳,你放心,一切都要结束了!”
那田伯光此时仿佛旱地拔葱一般自椅子上弹起,“霍霍”两刀挥出,带着强劲的内力劈在令狐冲与那道人的长剑之上。他臂力极强,内家功夫也强出二人,这两刀挥出,登时将二人各自逼退三步。
“敢与大爷我抢小美人,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言罢,那田伯光手腕一翻,刀光转动,已是划着一条匹练,横斜而来。这一刀来势极是凶猛,刀在半空,激起的刀气便已经扑面而来,“扑哧哧”的打在依琳的脸上,震得有些生疼。
“观世音菩萨……”
依琳已经闭上了眼睛,对于她来说,杀戮与献血,都是她最不愿见到的东西。这是一种本能,一种敬畏,一种无奈!
一如江湖之中的许多人一样,弱者,只有在钢刀挥舞之下闭上自己的眼睛。
“兄台快躲!”
令狐冲的话音落下之时,田伯光的刀,已经避过依琳,来到了江风的额头之上。(。)
第一百七十一章 剑斩田伯光()
记忆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有些东西可能许多年前只有匆匆一瞥,却令你终身难忘。而有些东西只要轻轻的一个转身,便会忘得一干二净。
江风还记得田伯光,但田伯光却已经不记得江风。
也许是江风见过的淫贼太少,也许是田伯光见过的高手太多。不过,无论田伯光是否记得江风,这也许会影响他的态度,但却绝不会影响他的结局。
江风的指头很长,很细,很白,无论是弹琴或者握剑,这都是一双很适合的手。
然而此时此刻,在众人的眼中,第一眼,便注意到了这只手,这只令他们记忆之中很难忘记的手。
右手轻轻举在面颊之前,食指与中指并拢,朝天伸出。这个动作人人会做,但只有在此时此刻的江风使来,才具有一种魔力,一种令人难以忘怀的魔力。
田伯光的单刀打着转儿,凌空而起,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享受完最后的快乐,结局便是落地,化为尘埃!
江风这一指看似平平淡淡,但一指点出,却是化指为剑,后发先至。一记“藏拙于巧”,封死了田伯光快刀所有的路线。
在众人的眼中,这一指,便好似江风早已点在那里,而田伯光则是自顾自的将自己的神门穴送上去一般。
田伯光纵横江湖多年,一靠一手疾如风,势如电的狂风快刀,二靠的是自己瞬息千里,来去无影的独门轻功。第三,则靠的是田伯光一双毒辣的眼睛和激灵的应变,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才是田伯光逍遥天下的倚仗所在。
江风虽然只出了两根指头,但在田伯光的眼中,这两根指头便好似如来佛的五指山一般,无论自己如何挣扎,似乎都永远无法绕过去。
此时那田伯光当即立断,脚下一个发力,那二楼的地板登时被震出一片凹陷。而田伯光的身影则是趁着反震之力传来,利箭一般向后射出。
至于落在空中,陪伴自己纵横江湖多年的快刀,田伯光连看都没有看。毕竟,只要人活着,一口快刀,那自然是想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有。但要是人死在这里,就算手里握紧了刀,也是一口不能杀人的刀。
“淫贼休走!”
一声暴喝,那道人见得田伯光落荒而逃,当下便是自其身后一剑刺出。
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情,几乎是绝大多数江湖人无师自通的一门技能。
而且即使是偷袭,能够斩杀江湖之中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田伯光,不仅仅可以为师侄报仇,更可以使自己和泰山派大大扬名江湖。这样的一件好买卖,又有什么不做的道理。
只可惜,行侠仗义,除暴安良。那不是一句口号,更不是一腔热血,靠的,那是自己手上的功夫。
身处空中,田伯光感受到那泰山派道人自身后袭来,却是忽然之间“砰砰”两脚踢出。这仿佛马蹄一般的两脚却是凌空发出,大大出乎那泰山派道人的预料。
猝不及防之下,那田伯光的两脚一脚踢在那道人剑上,一脚却是踢在他胸口。这第二脚乃是田伯光蓄意所位,一脚踢出,身子已是一个借力,身形更是快了三分。而那道人生生受了田伯光这一脚之后,刚刚升起的身形登时以更快的速度降落回去,随后化为一个滚地葫芦,滚出老远而去。
此时的田伯光顺势在靠窗的两张桌子上一点,身形闪动之下,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落到了窗边。此时田伯光心中忽然闪过一阵思虑:“今日好生晦气,没来由惹来这么一个高手有田某为难。莫非令狐冲那天下三毒,尼姑最毒的说法是真的?不过幸好田某人轻功独步天下,否则,说不得今日就要栽在此处了。”
想到此处,田伯光的身子已经“呼”的冲出窗外,然而,忽然之间,他看到了一柄剑。一柄鎏金短剑,短小,精致,锋利,还有,熟悉,似乎自己应该是见过它。
“是他!”
田伯光终于还是想起了江风,那是田伯光一生之中少有的败绩。
“可是为什么那柄短剑来的方位很是怪异,便好似,是从我胸口发出?”
想到这里,田伯光忽然想要低下头,但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对于此时的田伯光来说,却好似想要撼动一座大山一般。
僵硬,冰冷,麻木,以及胸口此时开始传来的剧痛之感仿佛蜘蛛网一般的迅速爬遍了田伯光的全身。
那是一个血洞,足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血洞,自田伯光的后心出现,贯穿了他的胸口,带走了他的心脏,以及生机。
“轰”的一声巨响。
田伯光的身体仿佛炮弹一般重重的落了下去。
烟尘,枝丫声,田伯光的尸体扎入了一片猪笼之中。在一片鸡飞狗跳,吓跑了正推着小车准备运送猪笼的主人之后,田伯光的眼睛瞪得好大,好直!
“可惜了,要说的话,这田伯光也是一条汉子!居然就这样死在这里。”
第一个冲到窗前,望着楼下田伯光尸体那凄惨模样的令狐冲开口说道。
“可惜?一点都不可惜!”
江风言罢,身子一动,已是飞掠而出,启回了龙鳞短剑。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再次落回回雁楼之中。
“似田伯光这样的淫贼,你居然还为他可惜,真不知道岳不群一天是如何教导你,让你生出这种古怪思想!今天让他这么死了,已经是本座今日心情大好,否则的话,就凭他田伯光,也想这么容易的死掉,哼!”
那泰山派的道人此时也走了过来,对着江风一拱手说道:“今日多谢少侠援手,才能击毙田伯光这个采花大盗,泰山派田松有礼了!”
对于泰山派,江风一向说不上有什么好感,当下冷冷的说道:“泰山派,泰山别院可是一个好地方,里面走出来的都是泰山派的英雄豪杰。在下一个无名小卒,可不敢和泰山派的大英雄,大人物们沾上关系,请了!”
江风的这一句话,可是说的田松道人好生尴尬。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对于当年泰山别院里面玉磐子之事,泰山派自己,岂有不知之理。是以,面对武林甚是惊人的江风,那天松一时间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好不尴尬。(。)
第一百七十二章 街边杂耍()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说的,就是因为人有七情六欲,做事的时候,难免会因为主观的感情影响到最后的结果。
扛起迟百城的尸体,天松道人没敢再多说一句话,从这座客人已经跑空的回雁楼之中静静的消失了。你经常可以在江湖之中见到哑巴,就是因为不说话的江湖人往往比说话的会多活一些日子。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望着窗外田伯光的尸体,依琳已经双手合十,念起了往生咒。
她的声音空灵而纯粹,与当年的定逸的韵律相同,腔调各异。
一段往生咒唱罢,那依琳这才取出恒山派秘制的伤药,开始为令狐冲敷药。
等待的时间往往漫长,但此时在依琳缓缓讲述自己当年去往恒山派之后的经历,以及此次跟随师门前往刘府途中为田伯光所劫,又为令狐冲所救的经过,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天色便已经不早。
恒山派的功夫算不上高妙,但对于失去了家人的依琳来说,那里的确是一个很适合她的家。
空空荡荡的回雁楼没有太多值得留恋的地方,令狐冲身上的伤口刚刚被依琳包扎好,三人便一齐准备先行离开。
“江少侠,此次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会,你会不会去参加?”
作为岳不群的大弟子,虽然贪杯好玩,行事往往随心所欲,但对于五岳剑派之中的大事,令狐冲毕竟也不是全不关心。岳不群此次乃是第一次代表华山派出面,以五岳盟主的身份参与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这般重要的事情,如果多出这么一个来历不明,武功高强之人,难免会生出许多变故。
然而此时的江风却只是自顾自的与依琳交代着行走江湖的诸多禁忌,以及江湖之中的许多险恶人心与计谋。直到依琳实在看不下去,出言询问了同样的事情,江风这才开口说道:“论说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乃是五岳剑派自己的家事,向不邀请外人,外人也不该插手!不过这世间的事情千变万化,又有谁能说得清楚?一念之间,去,或者不去,真的重要吗?”
“阿弥陀佛,江大哥这话说的很有慧根!”
依琳的话说得十分真诚,但听在令狐冲耳中,却是一阵无语。毕竟,江风这说了等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