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伤-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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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死在别人的手中，而是死在最爱的人手中，师父这一句话，说得真好啊？”上官雅雪也是心中气血翻滚，对于辛武明与云天机的恩怨，她也是一知半解，并非全部清楚，这次听到两人的谈话，也是心中震撼。
她终于有些明白，为何自己的师父一直都是已酒度日，每天不停的酿酒，饮酒，难道就是因为做了这件最大的错事，令他心痛欲绝了吗？
这个时候的薛鳞，心中也是很有感触，仿佛辛武明与云天机的话语，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个提醒。
云天机当初不同意自己的女儿跟辛武明在一起，这跟三绝老人不同意方绮跟自己在一起何等相识？
每次三绝老人一见到方绮和自己相处在一起，就会勃然大怒，自然也是因为他一点儿也不看好自己的徒弟跟他在一起以后的结果。
在这个方面，薛鳞所遭遇的，与辛武明是何等的相似，而双方女子，方绮和云天机的女儿，对于所爱的男子，也是多么的深情，要死要活也要在一起，也是多么的相似？
薛鳞在这瞬间，心头也是很震荡。
此刻在场的三人，无论是薛鳞还是上官雅雪，或则是萧雨涵，都没有说话，气氛很是沉默。
“哼！你也知道心痛，可惜却太晚了！你害死了笙儿，在心痛又有什么用？”云天机声音陡转严厉道，双眼满是火气。
“这些年来，对于笙儿的死，我一直无法忘怀，只能已酒来麻醉自己，令自己昏沉，才能减轻一些我的痛苦。岳父，这条命，我早就不看重了，如果你杀了我，可以令你解解气的话，那你尽管动手好了。”辛武明语气萧索，尽是苦笑，大有一种生无可恋之感。
“哼！杀了你是太便宜了你，否则的话，我早就动手了，不过你那个徒儿倒是挺有意思，也不知受到了什么打击，还没搞清楚事情，就要替你而死，飞入万丈深渊之中，幸亏我武功超群，在空中将她抓住了，将她救了回来，否则的话，你这个傻徒弟，就这样为了你这个酒鬼师父而牺牲了。真是大大的不值啊？”云天机开始冷笑，后面又是一叹道。
“为什么？雅雪究竟受到了什么打击？”薛鳞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心中也是在猜测，据她所知，上官雅雪不是什么容易冲动的女子，而是极为聪颖冷静的，不应该做出如此鲁莽的事情来才对。
忽然之间，他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有所领悟。
“我明白，这个傻丫头，以为我今后不会再来看她了，因此很绝望，一心求死，生无所恋。”薛鳞很明白，当初他们分手时，虽然没有吵架，但是距离，却被拉的特别远，一下子从情人变成了陌生人一般。
当初的薛鳞，心中也很烦躁，没有太多去顾及上官雅雪的感受，就离开了苍山，显然后面的上官雅雪，非常的难受，这大半年的时间，也是令这个以前坚强的女子，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想到这里，薛鳞心中也是很愧疚，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身旁上官雅雪的小手，他能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颤抖。
“不要担心，一切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以后再也不要做傻事，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薛鳞深情无比道。
他这句话虽然说得含糊，但是上官雅雪不会不明白，薛鳞这句话的含义，那就是自己在薛鳞心目中，依旧是以前那样，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疏远。
上官雅雪嫣然一笑，眼角的泪珠滚落下来，非常的晶莹，那不是伤心的泪水，而是开心的泪水。
这一刻，她的笑容，化解了大半年的愁绪，苦恼，也令她重新知道，与薛鳞有了新的开始。
第129章 有意疏远（）
“雅雪她其实又何尝不像当年的笙儿，对于自己所爱的男子，那么的深情，那么的全心付出，可是获得了什么？最多也仅仅只有短暂的快乐罢了，但是更多的时间，却都是痛苦无比，每天忍耐着黯然神伤。我是过来人，我也知道我徒弟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我也知道我应该去全力阻止她，可是没有用，她的性格，就跟当年的笙儿一样，而我就像是当年的你，拼命反对，可是却毫无作用一样。”
提起上官雅雪，酒神辛武明也是感慨连连，他一直都很反对上官雅雪爱上薛鳞，可是他又阻止不了什么，上官雅雪可谓什么都听他的，可是唯独这件事，是死活都不听，偏偏要喜欢薛鳞，任凭他想破脑袋，都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哼！真是报应啊！当年我管不住你女儿，她偏偏要爱上你，我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但是现在吗？这样的事情，又发生在了你的身上，现在我们易地而处，你终于明白当时我的苦心了吧？你也终于明白，我当初那么反对你，那么厌恶你，是有理由的吧？”云天机长长一叹道。
“我是明白了，当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终于明白了解，当初你的做法了。说实话，那个时候，我真的很不理解，为何我和笙儿两情相悦，你却死活要反对我们？甚至在当时，我对你在心中，有着一丝怨恨。直到笙儿去世之后，我才隐约了解，你当初的做法，没有任何的不对，完全是对的。”
辛武明的语气十分的伤感黯然，这是一种大彻大悟之人，才有的表情和语气。
“雅雪一直被我从小养到大，虽然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对我而言，她就像是我的亲生儿女一样，我眼见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我想你因该清楚，我的心中，是多么的痛苦，当年是你经历了这一切，而现在不过换成了我罢了。”辛武明再说着，薛鳞的心中，更是不好受。
正如辛武明所说的一样，自从上官雅雪跟他在一起之后，他并没有给她太多的幸福，双方也是聚少离多，更为重要的，上官雅雪还得忍受他心中同时爱着别的女子，这或许是对于她所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薛鳞心中对于上官雅雪，也是心中歉疚，知道自己满足不了对方对于爱情的要求，可是他也难舍这段感情，因此双方之间，虽然有时甜蜜，但更多的，却是烦恼与忧愁，如同剪不断理还乱一样。
“你现在终于明白了我的感受，那么你现在也因该很清楚，我有多么的恨你。”云天机咬牙切齿道。
“你恨我实在是对的。”辛武明苦笑不已，面对这个自己的岳父，他也实在是话语不多。
“岳父，笙儿的事情，我除了后悔之外再无其他办法，你杀了我吧，这样的话，或许我还能偿还一些罪孽。”辛武明摊了摊手，他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这是唯一可以解决的办法。
他的死，不能换回什么，但是至少可以令云天机，或许会好受一些，他能补偿云天机，也只有他的生命了。
“杀了你，对我而言，太过容易，可惜的是，即便杀了你，我也高兴不到哪里去，况且了，笙儿在性命垂危的那一个月，闭口不提她被谁所打伤的事情，不管我怎么问，她都不说，这很明显是她不想让我杀你。”云天机说道这里，也是沉沉一叹：“如果笙儿还活着，我或许不会答应她这个要求，但是如此她早已不在了，她当初不让我杀你，现在我自然也得遵守她的要求，即便你害她送了性命，我也不能杀你。”
“既然你不想杀我，那又何必这么多年来苦苦寻我？难道就想问清楚，当初我为什么将笙儿打得重伤吗？”辛武明语气大是萧索。
“不错，我是不可能杀你的，但是我一定要问清楚，当初究竟发什了什么事？”云天机的语气，骤然变得严厉。
“其实岳父你不问，我也一五一十的跟你说出来，当年我和笙儿的感情，为何破裂，只因当时我想学一门神功，名为霜天雪舞。”
“霜天雪舞，这是学魔女的独门绝技啊？你怎么会认识那个女魔头？”雪魔女，已经消失江湖近三十年，江湖中很多年轻一代的高手，对于此人都十分的陌生，比如说薛鳞和上官雅雪，就几乎没有听过此人的名头。
“当初与雪魔女相见，也是偶然，不过更偶然的是，此女当时竟然喜欢上了我。”辛武明说道这里，也是苦笑连连。
“然后你就动心了，三十年前的雪魔女，因该也不过二十来岁，而且美貌动人，对与向你那样的年轻男子，的确有相当大的诱惑力。”云天机沉声道。
“我当然不可能被她诱惑，言辞拒绝，但是此人并不死心，最后给我提出一个条件，如果我能跟她好，她就传授我霜天雪舞这门神功。”辛武明说道这里，声音明显带着悔恨，眼中的泪水，也是滴落下来，语声哽咽。
“我本来对于武学，不是那么上心的，可惜阴差阳错，那次我正被你一顿烂骂，还被你打了一顿，当时我心中火气很大，头一次那么希望获得天下无敌的武功，希望被你瞧得起，不在鄙视与我！”
“我明白了，原来这件事情还有我的错，真是报应啊，当初我不答应你跟笙儿，的确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的武功太差，我当初也不只一次的提到这点，当时我没有注意，却没有想到，害得你留下了这么大的阴影，否者的话，你也不至于走上歧途了？”云天机听到这里，已然猜到了很多，连声叹气。
“不错，当时的你瞧不起的武功，的确在我心中，留下了非常大的影响，当时雪魔女提出那个条件，我想了一个时辰，为了争一口气，终于答应了下来！”辛武明声音发沉，苦涩无比，接着道：“但我当然不可能真的去爱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不过笙儿却看在眼中，彻底伤心欲绝。我曾今跟她解释过，可她根本不相信。”
“她也很难去相信，我女儿的脾气我知道，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更改，不管你说什么，都很难阻止她的决定。”云天机也是沉沉一叹，显然对于他女儿的脾气性格，也是相当清楚了。
“但是这其实都不是问题，她误会与我，并没有关系，只要我学会了霜天雪舞，我就会跟雪魔女分手，到时候他就会明白的，可惜的是，霜天雪舞，远非那么好练的，我只是练到一半，便开始走火入魔，有一次我和笙儿吵了架，情绪非常激动，那个时候我本来就刚刚练完霜天雪舞，自己的真气都很难控制，再一次激烈的推搡中，我终于完全走火入魔，在那一刻，我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笙儿，在我面前，就是一个恶魔，我拼了命的去攻击，结果笙儿被我打成重伤，逃离了去。那段时间，我一直处在浑浑噩噩之中，不知天南地北，甚至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我是谁？脑袋一片混乱。”
辛武明想起那段悲惨往事，心中也是伤痛无限，泪水不停的流下来，不过他依然强忍着，继续道：“在那两月时间，我一人漫无目的的山林中瞎走，体内真气激荡，痛苦不堪，等两月之后，我终于从走火入魔中平息下来，却发现笙儿的死讯。我顿时知觉天也塌了下来，后悔不已，直接废了我几月来修炼的霜天雪舞，连同我的全身筋脉，都遭到了大损，从此之后武功再难有寸进，而且我的体质筋脉，也不再适合修炼武功。”
“这么说来，误杀笙儿，还真不是你的错，既然如此，你为何要逃？为何不敢跟我当面说清楚？”云天机疑惑道。
“不是逃，而是为了躲避现实，当时的我，知道笙儿竟然被我重伤而死，那个时候的我，万念俱灰，只想一死了之，远远的离开了西域，来到了中土，那一年时间，我不停的走，不停的走，就是为了折磨自己，令自己痛楚不堪，以来惩罚自己的错误。每天我都以酒度日，醉生梦死，这样过了一两年，身体思想都已麻木，感觉死与活对我而言已经不再重要，有过几年，偶然见到当时只有几个月大的雅雪，见她可怜，就将她收留了，因为身边带着一个婴儿，我不能再向以前那样整天喝得大醉，必须得分出一些时间来照顾她，就这样，因为我的生活多了一个雅雪，才令我慢慢的从无尽的麻木悲伤中走了出来。”
谁都听得出来，辛武明说得是实话，这也是他当时的真是写照，一个对于自己当时走火入魔失手杀死自己的妻子的几十年忏悔。
云天机默默的听着，到得此刻，对于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算终于彻底了解了。
“雨涵，我们走吧。”云天机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去。
“岳父，难道你就这样放过我了？”辛武明急忙叫住他道。
“不这样还能怎样？我早就说过，我的女儿根本不愿意我杀死，她显然也很清楚，当初你将她打成重伤，是你走火入魔，绝非你的本意，因此她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更不会希望我杀你为她报仇。我这些年来都在找你，不过只是想了解这件事罢了。”云天机沉沉一叹，带着萧雨涵走了。
“师父，看来云伯伯都原谅你了，你也因该放下这段伤痛了。”上官雅雪走到辛武明面前，轻声安慰道。
“这件事我一辈子都无法放得下，雅雪，你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是不会懂得我的痛楚的。”辛武明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静一静。”
“那好，我们先走了。”上官雅雪虽然想劝一下辛武明，不过看他如此凄然的表情，也知道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了，当即和薛鳞离去。
“想不到你师父竟然还有这段往事，真是令人感慨良深，自己走火入魔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这样的痛苦，的确不是我们常人所能体会的。”薛鳞和上官雅雪并肩走在山路上，心绪也是很不平静，不得不说，这次辛武明的遭遇，对与他而言，造成的影响真的很深。
薛鳞也更加意识到，爱情这两个字，说起来容易，但要真正的维持下来，呵护下去，却并非一件易事，就如同现在的他和上官雅雪，内心都有无法令对方接受的要求，这本来就是一种痛苦。
薛鳞现在也不敢去提及这些烦恼的事情，因为目前的上官雅雪，神情以及够憔悴的了。
他再也不能说什么话，在令她难受了。
两人回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