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少主玲珑妻-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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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又万分担心他的安危。说了相信他,说了等待他,却哪里可能真的没心没肺说不惦记就不惦记了?
她带了聂印以及阿努进了宅院。至于紫罗,被季连别诺留下了,让她仍守在皇后寝宫,掩人耳目。
季连别诺骑马狂奔,在上次摔下马背的地方慢慢停了下来。
他嘴角漫出微微的笑意,要是不在此摔下马来,还不知道如何对付他那淘气的皇后呢。他便是躺在这里的冰上,想通了很多事,想好了整治皇后的对策。
此地,甚好。
却,渐渐隐去了笑容,带着一股冷咧。他用尽心思要将爱妻留在身边,正以为功德圆满之时,却有些事让他改变了初衷。
一切,要以唯儿的安危为重。决不能让她犯一丁点险。他的女人,已经受了太多苦,经不起再折腾了。
他必须让她远离皇宫,远离一切有可能伤害到她的人和事。
他清冷的声音响起:“吴越,宅院周围可都埋伏好了人?”
“回皇上,全都布置好了。包括周围宅院,也全都住了我们的人,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会逃过我们的监视。”
“很好。保护皇后娘娘是你们的责任,记住,哪怕一根头发都不能让她损伤。”
“卑职铭记!”
季连别诺一打马,以更猛烈的速度向皇城狂奔去。
春上枝头,桃花朵朵。本应似水柔情,却弥漫着肃杀的气息。
季连别诺将一大堆奏折扔给季连修:“按你的意思批阅,朕得去看看你生病的皇嫂。”
季连修一下子站起来:“皇帝哥哥,我陪你去看皇嫂。”
“不用你这么好心。”季连别诺指了指:“你把这一堆给朕解决了,就算对你皇嫂尽了心。”说着负手便要离开。
季连修愁眉苦脸:“这不合规矩吧,皇帝哥哥。”
“朕说合规矩,那就合规矩。”没得商量,转身离去。
季连修对着季连别诺的背影做个鬼脸:“知道你报复我,小气!不就是当年我喜欢了唯儿么?唯儿那样的姑娘谁不喜欢?”
他咕噜着,坐下来,对着一堆奏折认真批阅。其实,他怀疑自己比皇帝哥哥更熟悉这堆事务,外面里面,几乎没有他不『插』手的事情。
季连别诺冷着脸,去了皇后寝宫。
无人不知皇后病得不轻,公主大婚,普天同庆,她也只是『露』了个脸便匆匆回宫歇息。
皇上一向爱妻情深,自然紧张无比。坊间传闻,皇上会为了皇后拒不再娶……
韦大小姐,神一般的女子,当然担得起帝皇万千宠爱集一身……季连别诺仿佛听到了某处传来一声残酷的冷笑,连桃花都似乎一夜之间,被雨打风吹去。
季连别诺一掌打在桃花树上,树断花落。
谁在明,谁在暗?
谁在暗,谁在明?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窥探。
一场狩猎的游戏刚刚拉开帷幕,看到底谁死在谁之手?
季连别诺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对跟在一旁的叶公公道:“宣公主驸马、华将军及夫人立刻到皇后寝宫觐见。”
叶公公连忙吩咐了下去。
不多时,即有人猜测,皇后病情恶化,连与之交好的公主及一品夫人都被召了进宫觐见……
季连别诺仿佛又听到某处,一声柔媚的冷哼,从鼻腔中传出,仇恨而畅快。
吴越匆匆赶来,向季连别诺耳语一阵。
季连别诺点点头,轻声道:“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我倒是要看看,这愁,能更愁到什么地步?”
吴越离去。
季连别诺心中冷笑,富商魏一航……恐怕死都不知道为哪般!
第一百六十九章、紫罗的一见钟情()
桌上,一个精致香炉用布捂着,季连别诺一走进皇后寝宫便看见了此物。
“来了,别诺?”美得有些妖娆的虚无骨侧卧在榻。
季连别诺心事重重,向虚梦华夫『妇』问了好,才道:“和我料想的相差几何?”
风华姑娘指着用布捂着的香炉道:“别诺,你全猜对了。”
说话间,宣梧与季连微雨,以及华翼与茉莉两对夫『妇』纷纷赶来。
宣梧洒然道:“成功被监视了,现在都知道皇后病情有异,我们赶来探望。”
众人坐下。
季连别诺沉声道:“把紫罗给我押进来。”
紫罗披头散发,跪在中间,泣道:“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紫罗……”
除虚梦华夫『妇』外,众人愕然。
茉莉面『色』大变,指着紫罗颤声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皇后的事?”
季连微雨也急得奔到兄长跟前:“哥哥,唯儿怎么了?”
季连别诺拍了拍妹妹的手:“唯儿没事。”转而淡然对紫罗道:“说吧,跟纤雪枝是什么关系?”
紫罗匍匐在地,连连哭泣:“小女子本名紫若,是奉国派过来的细作……”
她的任务是协助纤雪枝杀了皇后,本来,她没有那么快可以接近皇后,碰巧遇上香草犯错,皇后随手挑了她贴身侍候。
本来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却没想到,让她遇到了聂印。她从第一眼,就爱上了聂印,而韦大小姐又离宫去了怀远的居所。
聂印,便在那儿。
本来,她应该将皇后离宫的消息传出去,但她忽然改变了主意,向纤雪枝谎报了实情。她将计就计,把皇后染了恶疾的事,渲染了一番。
纤雪枝信以为真,更趁此机会,着了潜伏在太医院的人,在『药』里下了*。
不止如此,还拿了香料让紫罗放在皇后寝宫里。这香料里,也有*。
皇后不在宫里这段日子,紫罗谎称皇后宫中不许人进,也不许人出,只有十八骑士及宫外领进的大夫出入自由。
谎言天衣无缝,纤雪枝自然不疑有诈。
毒『药』无『色』无味,令人服食或是闻了便会慢慢骨头松软,全身乏力,四肢瘫痪,最后导致心律错『乱』而死。
茉莉走上前去,狠狠打了紫罗一耳光:“皇后那么好的人,你也下得去手!”
紫罗脸上泪痕交错,却固执道:“皇后好,那也是对你好。我没害到她,却不表示我不想害。”
这个表现倒是让风华姑娘感了兴趣:“看来,你当这细作倒还当得有滋有味。”
紫罗昂然道:“各为其主,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错,现在倒真成了叛徒。”
季连别诺道:“来人,给紫罗姑娘赐座。”
吴越赶紧搬了张椅子过来,扶起紫罗。
紫罗愕然,刚才振振有词的劲儿,没了踪影。
季连别诺温和地询问:“皇后肯定没有受到毒『药』的影响?”
他现在只关心这一件事。当初对紫罗起疑,便果断将唯儿送出宫。他不能抱任何一丝侥幸心理,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唯儿。
他输不起。
紫罗一脸戚然:“我当时跟在皇后身边不久,一开始还不了解皇后的生活习惯,不敢贸贸然动手,等我了解的时候,才刚放了一天的香料,聂印就出现了。我当时想,聂印那么喜欢韦大小姐,恨不得替她去死,我要是把他的韦大小姐害死了,他还不找我拼命吗?我再哪有机会跟他……”
她说得天真而坦诚,令季连别诺紧绷着的脸,微微有了柔和的表情。
紫罗继续道:“那种毒『药』是经年累月,需要极长的时间慢慢浸入心肺,才会中毒,皇后不会有事。”
季连别诺暗道好险,聂印那小子长得英俊居然还有这好处,救了唯儿一命。要是任由事态发展,不止暴『露』了怀远的居所,要是唯儿身中奇毒,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到底有多少人渗透进来了?”季连别诺再问。
紫罗抬起晶亮的眼眸:“我不会告诉你,我没有完成任务是一回事,但我不会背叛奉国。”
季连别诺点头,半响,让人把她带出去。
风华姑娘声音缓慢:“等等。”她站起身,向紫罗走去:“紫罗姑娘,你跟在皇后身边,她可曾苛待过你?”
紫罗非常认真地想了想:“没有。”
风华姑娘又问:“那纤雪枝可曾苛待过你?”
紫罗脸『色』渐白,一声声“废物”,一个个耳光,记忆排山倒海地向她袭来。
风华姑娘并不需要她回答,只是淡淡地说:“你以为杀了大唯国的皇后是在为奉国办事?其实不过是纤雪枝这个女人为了泄私愤而已。她曾经想嫁给我们皇上,可是我们皇上又只爱皇后一个人,于是就派了你们这许多人来搅风搅雨,你觉得值得么?”
虚无骨向爱妻投来赞赏的眼神。
风华姑娘继续道:“纤雪枝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知道么?她曾经受了季连家的恩惠却不知报答,却处处要害曾经的季连少主,现在的皇上,你觉得你这个细作很光荣么?”
紫罗哪知道这内里竟有这么多不知情的东西,顿时不知所措,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风华姑娘挥挥手:“你下去想想吧,皇后的为人与纤雪枝的为人,抛开聂印不说,难道你不会比较么?”她的话听起来像在讲道理,却是字字句句落到了点子上。
一切轻描淡写,就连那句“抛开聂印不说”也轻描淡写得像是要略去,却哪里是抛开,明明就是在提醒她,
紫罗步履蹒跚,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艰难道:“其实,我并不知道纤雪枝到底派了多少人来,但我曾经听到过她说了一句话,她说,要让看过她身体的那几个男人家破人亡。”
紫罗被带下去了。
这最后几句,似乎听来价值不大,谁知道有哪些男人看过她的身体呢?
却在片刻之间,听得华翼失声道:“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
当年,季连少主中了纤雪枝的媚功,被燕唯儿破去,只身出了房门,华翼却带了五个人冲进了房内,便看到了赤身『裸』体坐在地上的纤雪枝。
季连别诺沉声道:“除了你,还有哪五个人?”
那么久的事,谁还记得?
众人听得心惊,没料到纤雪枝的报复心竟是那么强,简直匪夷所思。
茉莉更是脸『色』煞白:“那,我的孩子,是不是会死?”
季连微雨安慰着:“不会不会,现在哥哥他们既然洞悉了事情真相,怎么可能没有防范?”
华翼仍在冥思苦想:“胡力,郑策……刘兴友……还有谁?实在想不起来了,回去查查原十八骑士里的人。”他猛然又提高了音量:“还有罗松江,他,听说他家里最近死了人,是他八岁大的儿子。”
一屋子人脸『色』都不好。
季连别诺眸光深邃,沉思片刻,才道:“宣梧、华翼,立刻彻查所有官员的家眷及家仆,以及半年内升迁的各官员,尤其注意军营。不得打草惊蛇。通知原十八骑士重新集结,重点保护家眷。”
季连微雨忍不住问:“哥哥,你是怎么发现紫罗那丫头会出问题?我看她挺乖巧的样子啊。”
季连别诺抚着眉心,喃喃道:“还好唯儿没事。”顿了一下才道:“本来开始有些怀疑,并不确定,所以专门请了虚师叔过来。这香料一直放在香炉里,却用布盖着。如今证实我猜对了,她一边接了从宫外送进来的香料,却又怕自己中毒,所以盖了布在上面。”
其实这香炉放得隐秘,本不会被人发现,只是,阿努见两个主人一会儿吵架一会儿和好,没时间理它,便在宫里到处捣蛋,竟然把这香炉拖了出来。
紫罗毕竟年纪太小,神『色』的慌『乱』,让季连别诺暗记在心。一切,只是一场猜测,不巧,这猜测如此接近真相。
这是他要将紫罗留在宫中的原因,也是他将唯儿送走的原因。
却,不敢告诉唯儿真相。
怕她伤心,怕她担心,唯有送她离宫,方是上策。
他走到放香炉的地方,拈了一瓣桃花:“你看,在这里的桃花,颜『色』都会凋残得特别怪。”
季连微雨接过一看,果然是粉『色』桃花变成了泥黄『色』。有的还没掉落,便已呈泥黄。
季连别诺歉然道:“微雨,你刚刚大婚不久,我就得把你的驸马借走了,现在紧要关头,他须得担当大任才行。”
季连微雨红了脸,讷讷地转头不答。
茉莉却还沉浸在担心孩儿的思绪里,烦『乱』不安。
一众人散去,季连别诺仍旧在皇后寝宫流连。他安静的面容,眸光似水。
他负手立在窗前,看见高高的天空挂着一轮圆月,不由得喊一声“唯儿”,然后是长长久久的叹息。
帝王之家,最是寂寞。
远不如当年季连家来得安然舒适。
唯儿才刚走一天,他就开始想念她了。
相思最是磨人。
他让人将紫罗押过来,放了她,声音无波无澜:“你想见聂印?”
“当然。”
“那你继续在这宫里侍候好皇后娘娘。此间事了,我给你三个月时间接近聂印,他要娶你,你留下;他不娶你,你离开,决不能以任何理由要求留在皇后娘娘身边,如何?”
“谢皇上恩典,紫罗定当一尽绵帛之力。”
季连别诺挥挥手,令其退下,目光静静地望着月亮。
第一百七十章、绵儿与羞羞()
春暖花开的时节,满院桃花梨花都开了,红的粉的白的,美得让人赏心悦目。
燕唯儿苦着脸,正对聂印吼:“小五,你给我说,这到底是什么配方会这么难喝,呜,太难喝了……我不要喝了。”
聂印也苦着脸,垂头丧气道:“好吧,你喝了,我就给你讲羞羞的故事。”
他已经赖掉了好几天,现在没辙了,只得把羞羞搬出来。
燕唯儿指着他:“唔,你说的啊!”她以上刑场的姿态一口气喝完了,然后喊:“紫罗,紫罗,蜜饯!”
另一个小丫头捧着蜜饯盘子蹭过来:“韦大小姐,我叫忍冬。”
燕唯儿方想起紫罗还在宫里,忙对忍冬点点头,塞了个蜜枣在嘴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