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枪莲-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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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商铺,深深给薛廉的世界观添上了浓厚的一笔。
“看来是我错怪小白了,这北薛城果然不是我们村子能够比的。哎,也不知道现在小白怎么样了,他的白玉还在我这。”
薛廉询问了多个过路的行人,在万千大小店铺中终于找到了那个颇负盛名的医馆——包治灵。
包治灵门面极高,大门使用涂满红漆的实木制成,在之上一块巨大的牌匾上包治灵三个大字闪耀着锡金的光芒。
包治灵人来人往,有许多病人闻负盛名,纷纷前来就诊。
一个侍者模样的人在门外笑着相迎来往就诊的人。
侍者瞟了一眼薛廉的一身行头寒酸,但是身形魁梧,连忙上前拦住薛廉,“这位客官请留步,今日小店已满人,如要就诊,还望明日再来!”
“客满了?”薛廉暗叹自己运气如此之背,怎么自己一来这包治灵就客满了。
“正是客满了,还望客官多多包涵。”侍者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带着身戴珍珠翡翠的美少妇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身强体壮的男子,一看便是有钱的大户人家。
侍者顿时双眼一亮,赔笑着跑了上去,对着那公子点头哈腰道,“黄公子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黄公子里面请,掌柜的在里面等候你多时了。”
被侍者叫做黄公子满意地一点头,随手掏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看也不看直接丢给了那名侍者,带着身旁的美少妇进去了。
薛廉看到,不由一怒,一把拉过在那美滋滋的侍者,质问道,“你不是说客满了吗,怎么他就能进去了。”
“我可没说谎,他是黄家二当家的公子,早就有预约的,所以就能进去了。”说着侍者不屑地打量了薛廉一番,“如果你也可以预约的话,现在也可以进去,只是怕你承担不起。”
薛廉刚要发怒,就在这时又有两个病人走了过来。
一老一小,老的背部佝偻,体型瘦小,白发苍苍,不时剧烈的咳嗽着,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老者被一旁的十多岁的少女搀扶着,少女面色饥黄,身形消瘦,衣服更是肮脏不堪。
“请问这位小哥,这儿就是包治百病的包治灵吗。”
侍者一看到这对爷孙,不由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说道,“那边那么大的字,你自己不会看啊。”
少女瑟生生地说道,“小哥对不起,我不识字。”
“哼,练字都不认识?你长这么大干什么吃的!”
“对不起,小哥,对不起,只是我爷爷他病得很重,能不能行行好,给我爷爷好好看看。”
这会侍者连客满的借口都不用了,直接说道,“我们包治灵看病可是很贵的,你有钱吗?”
少女忙说有钱,在怀里掏了一会儿,掏出一个用布包裹着袋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个已经黑乎乎的铜板。
少女走上前,将手中的铜板递给侍者,“小哥我有钱,求你行行好,就给我爷爷看看吧。”少女把侍者当成了大夫。
闻着铜板发出的臭味,侍者不由眉头一皱,“你给我拿开。”
说着一把将少女推倒在地,“就这么点钱,也敢来包治灵看病?连在里面喝茶的钱都不够!”
倒在地上的少女双膝跪地,爬到侍者的跟前,拉着侍者的裤脚,“小哥,我求求你,就大发慈悲吧,我爷爷病的很重,你就行行好,给我爷爷看看吧,你叫我干什么都行,我什么都会?”
此时,不少路人都停了下来,围观在包治灵门口,一脸津津乐道的样子。
“要你干什么都行?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你以为你值几个钱?谁稀罕你?快给我滚开,别影响我们做生意!”侍者一脚将少女踢开,滚到了一边。
“真他妈倒霉,竟然遇到这种死皮赖脸的穷鬼。”侍者厌恶地拍了拍被少女拉扯的裤脚。
薛廉真的看不下去了,这狗仗人势的东西。
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拎着侍者的衣领,将他像小鸡一样提起,怒言道,“你这个狗眼看人的东西,大夫的医德都被你败坏了。给我像他们道歉。”
“你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可是包治灵的人,你知道包治灵的谁开的吗?”侍者尖叫着。
“他妈的又是这样,和薛山门的人一副德行。”薛廉心中不由大怒。
再也不废话,一拳重重砸在侍者尖嘴猴腮的脸上,顿时传来骨折的脆响,一时间鲜血四溅。
“杀人了啊,有人砸包治灵的牌子啦,快来人啊!”被打满脸是血的侍者竟然还不悔改,口中大叫道。
“真是死不悔改的狗东西。”薛廉又是一拳,直接把侍者打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昏死过去。
见到有人胆敢在包治灵的门前把包治灵的人打成这样,围观的人不由一阵唏嘘,默默为这看似乡下来的无知小子默哀。
“大哥快走!”见到薛廉将侍者打到在地,那少女不由失声道,“大哥你打了包治灵的大夫,你闯祸了,快跑啊。”
“跑?我看你们往哪儿跑?敢在我包治灵门前行凶,还打了我的人,我看你们怎么跑!”一满连虬髯,身穿道服的男子走了出来。
听男子的话,便是这包治灵的主人,在男子之后,是刚刚进去的黄家公子。
此时他一脸的不爽,“他妈的,本公子今日高兴地陪夫人来做房检,竟然被你们几个狗养的扰了心情,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来人啊,把他们剁碎了,拿去喂狗!”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为之变色,尤其是那对孤苦的爷孙俩,早已吓得面色惨白。
薛廉双拳紧握,体内劲流暗涌,正准备大打出手。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声动听的女声,“黄公子好威风,这般草菅人命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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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
此女子的声音乍一听如黄莺出谷鸢啼凤鸣,再一听却又如那潺潺流水,清风扬柳,让人不得不想一睹这声音主人的芳容。
声如其主,但见人群外一位女子缓缓走来,只见此女子脸若银盆,眼同水杏,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以蝴蝶扑翅的优美,以蜻蜓点水的轻盈,在这妩媚之间眉宇又带三分*七分铿锵。
更有身边一女婢相衬,就如同天女下凡一般,惊艳得周围人一干人等双目不敢直视,却又不舍从她身上离开。
薛廉双眼紧盯来者,虽然此女子容貌惊艳,沉鱼落雁,薛廉也只是略感震惊天下竟然有此等美女,只是这女子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女子瞥了一眼薛廉,在她的眼中薛廉的样子和她所认识的那些富贵人家的子弟无异,都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原来是白舞,白大姐,每一次相见,你都是那么让人心动啊。”黄家公子黄杉沪笑着对着那女子拱了拱手。
身旁的美少妇不满地哼了一声,黄杉沪丝毫不在意。
“原来是白家大小姐,小店真是有失远迎啊,有失远迎啊。”旁边包治灵的主人包治灵也是陪了一个笑脸。
“哼,你们这些人,别假惺惺的,刚刚你们那么狠毒的话我家小姐可是全部听到了,你说你们现在做个笑脸难道不别扭吗。”白舞身旁的女婢一点也不客气,大声地数落对方一番。
听到女婢说的话,二者皆是脸色一变,笑也不是,装狠也不是。
白舞可是白家家主白武昌的独女,白武昌膝下又无子,不免将白舞当成了心肝一样看待,连握在手心都怕她化了。
在北祁城有几个敢惹白舞的?
至少黄杉沪和包治灵不敢。
白舞一把扶起跌倒在地的那个少女,丝毫不介意她脏兮兮的身体,“小妹妹,你是来看病的吗?”
那少女痴痴地看着眼前如同仙女一般的大姐姐,大姐姐身上漂亮的衣服她一辈子都没见过,一时间竟然忘了回答。
倒是一旁的薛廉说道,“她的爷爷等了重病,来包治灵看病,可是那狗眼看人的侍者,不仅不让他们进去,还恶言相加,甚至大打出手。”
白舞看了一眼薛廉没有理会,像这种人他见多了,在她面前谄媚装正义的更是不计其数,最典型的就是那可恶的张驰宇。
“你开医馆不是就是该救死扶伤,扶助弱小的吗?这位小女孩的爷爷生重病你却不看?还要将他们打死?”白舞双眉一蹙,依然风姿绝伦。
“不敢不敢,是那侍者无知,不关小人的事,这位小女孩的爷爷小人自然会好好医治,并且不花一分钱。”
白舞一听,眉毛一抖,看向一旁的黄杉沪,“你呢?”
黄杉沪被白舞看得一阵毛骨悚然,忙道,“我又不是开医馆的,既然包治灵都说了会免费医治好这个小女孩的爷爷,我自然是被包治灵大夫的医德深深打动。今天天气不错啊,啊哈哈哈,白大小姐我们后会有期。翠花我们回府吧。”
说着黄杉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溜烟地走了。
看到刚刚还作威作福的黄杉沪此时就像逃跑一样溜走了,薛廉不由多看了白舞两眼,眼前的女子不简单!
“来,小妹妹带着你爷爷和姐姐去看病。”白舞轻声说道。
“谢谢姐姐,姐姐你真美。”少女痴痴笑着,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先有一威武的大哥哥出手相助,后又有仙女般的大姐姐帮助自己。
要是他们是一对的该有多好。少女默默想着。
“你呢?”女婢看了一眼薛廉,不由又多看了两眼,心中默默想着这男子不仅五官端正,双眉如鹰,连那一撮小胡子都是那么迷人。不由关心地问了一句。
“恶狗如主,连个侍者都那么威风,这包治灵我可看不起。”薛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着便往人群外走去。
“这位大哥,你还是随我家小姐一起进去吧,不收钱的。”女婢还不罢休。
“多谢美意,在下告辞。”薛廉的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一股脑钻入人群,很快消失在流动的人群中。
见到薛廉这般做派,白舞不由嘴角扬起一道弧度,刚刚的男子让她想起了一个人,“死小灰,也不知道你过的怎么样了?”
随即白舞不禁一阵感伤,再过几天她就要嫁人了,夫君便是平日里万般讨厌的张驰宇。
也不知怎么的,张驰宇自从前几日带回几个人之后,那平日对她宠溺万分的父亲大人,白家家主白武昌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张驰宇是刮目相看,甚至将自己许配了给了他。
正所谓父母之言,媒妁之约,虽然前几次白舞都以逃婚的方式抗拒着,就比如上一次逃出北祁城,然后被马贼追杀,再到后来的被小灰所救。
但是这一次,白武昌没有再纵容白舞,暗中派了不少人监视着她,白舞是非嫁给张驰宇不可了。
深知自己后半生已然决定的白舞今日心灰意冷,带着女婢出门游走,却不想遇到了这等事,见到了一个和小灰颇有几分相似的男子,不由睹物思人,心中无比惆怅。
“小姐,我们进去吧!”女婢的声音打断了白舞的遐想。
白舞看了一眼人群的尽头,苦笑一声,“小灰真希望你能再救我一次。”
走在人群中的薛廉突然一个没有预兆的喷嚏打出,“这大热天的打喷嚏,是有人要请吃饭啊。”
看到街角有一个卖唐人的老头,薛廉想到了家中的祁子言和李启东,走了上去。
“老板,请问这糖人怎么卖?”
卖糖人的是一位胡渣满脸的中年男子,双目无光,眼袋极深,一副病怏怏的萎靡样。
“动物形状的一个铜板一只,人形的两个铜板。”
分别买了两个动物和两个人形的糖人,小心用油纸包好揣在兜里,薛廉刚要离开。
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小哥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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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
薛廉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胡老道正站在他的身后。
但见这白胡老道头戴莲花冠,身上穿的却是灰青色的布衣,脚下一双用草编织的履鞋,一手持一拂尘,一手举一挂牌,牌子上赫然写着三个黑笔大字,“胡半仙!”
老道见到薛廉,不由惊讶失声道,“小哥你头上黑云密布,额前印堂发黑,近日之内必将有血光之灾啊。”
“我说胡半仙,刚刚我背对着你,你却说我印堂发黑,难道你会透视不成?”看着面前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白胡老道,薛廉总觉得就是不靠谱。
“不不,鄙人不叫胡半仙,鄙人姓贾,道号正净。”
“你不叫胡半仙,你牌子上写什么胡半仙啊,这不是骗人啊。”
“不不不,小哥此言差矣,如果我在这牌上写着贾半仙,谁还来找我算命啊。何况这胡半仙的名字多好听,人们一听就觉得很可信,就会来找我算命,谁用谁知道,一个字,超准!”
薛廉额角一黑,直接无视了贾正净。
眼看薛廉就要走了,贾正净急了 ,忙道“最近你家里是否出了变故,这次你入城可是为了令堂?”
一听这话,薛廉心中一惊,暗道这贾正净是如何知道家中出了变故的,又是如何知道自己这次入城正是为了娘的伤势而来。
脚下一转,刚刚还看着就是个江湖骗子的贾正净,现在在薛廉眼里已经变成了正在的能给人算命的半仙了。
“先生是如何得知在下家中的变故?”
贾正净自以为很高深莫测地装逼一笑,“你就说是与不是。”
“正是如此,在下这次入城便是为了家母的伤势,不知先生有何妙策,可以愈家母的伤势?”
“令堂的伤势乃是多年来积累的内伤,加之突如其来的打击和外力压迫所致,要治令堂的伤,就必须要用天地之灵的草药让令堂服下方可。”
薛廉一听有戏,忙道,“不知先生可知,何处可得先生口中所说的那可医治家母草药?”
贾正净摸了一摸胸前的白胡子,故作难言,“这个,这个。”
见到贾正净的样子,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了,薛廉慌忙一股脑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