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枪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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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破天猿部族村落中的一块空地上,早已摆放好了一个大铜鼎,下面烈火熊熊,鼎内的水沸腾,几名老者向里面不断扔下一株株形态各异药草,不时还会放进去几条尺许长像蝎子的蜈蚣,拳头大小像螃蟹一样的蜘蛛等,让原本非常清的水变得黑乎乎,跟墨汁似的,让人看得心生怯意。
一群幼年的破天猿当时脸就吓的绿了,恨不得立刻逃掉,奈何被成年的破天猿死死的按住。
随后,又有族人取来数十个土罐木罐,几名长老接过,小心翼翼地除去土罐木罐上的密封,将它们打开,把当中一些殷红的液体倒入大铜鼎中,结果乌黑的水更沸了。
这是自那些被猎杀的凶兽体内取出来的少许真血,有的来自上古剑齿虎,有的来自变异双头豹,还有的便是蓝纹草蟒体内的精华,这些无不极其珍贵,无论是成年破天猿还是幼年的使用它们,都能增强体质,延年益寿。
加之,破天猿部族掌握了一种盘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神秘古方,配合上一些药草等,这些真血的效果更是上了一层楼。
除了凶兽的真血,奇异的药草之外,几位长老还令人将剑齿虎的剑齿,蓝纹草蟒的毒牙等凶兽的骨骼拿来,几个人一起费力的将它们碾碎,也一同丢进了那沸腾的水中。
火烧的极其旺盛,在大鼎中,正有一眉目清秀的男子紧闭双眼,静静地坐在其中。
他呲牙咧嘴,脸上不时露出痛苦的表情,不断有灰色的物质从他的体内流出,随即黑色的沸水开始争先恐后地往男子的体内钻去。
男子疼的满头大汗,却是默不作声,除了一直没有舒展开的愁眉外,自始自终没有吭过一声,可见男子心志是如何的坚毅。
当这鼎被精心调制过的沸水沸腾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原本呈黑色的液体渐渐变成了灰黄色,男子原本白皙的体表也变得黝黑起来。
当大鼎内的粘稠液体渐渐不再往男子体内流窜的时候,几位长老还打开了一个特别的土罐,光是土罐上的封印就有数十道,可见这土罐内装载着的东西,是有多么的珍贵。
破天猿大长老费力地打开了那个土罐,一股奇异的浓香顿时弥漫开来,周围围城一圈的破天猿族人个个一脸陶醉,干巴巴地看着大长老将那一罐的淡白色液体倾囊而下,一股脑地向鼎内倒去。
这淡白色的液体,名为天蚕绝液,是林海世界里一种已经灭绝了,名叫天蚕的生物在自然死前吐出的唾液,每一只天蚕在死前只能吐出米粒大小的唾液,而且天蚕的数量在林海世界中原先就不很多,这一罐的天蚕绝液,别看数量不多,那可是耗费了破天猿部族整整二十代人的心血,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
今日大长老竟然像不要钱的一样,将整整一罐的天蚕绝液全部倒入了鼎中。
饶是如此,周围的破天猿族人却没有一句怨言,甚至连一句不满的嘟囔都没有,因为在鼎中的那人,是它们部族的救命恩人——薛廉,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至于这极其珍贵的天蚕绝液,根本不值一提。
有什么能和救命恩人的性命相比?
天蚕绝液在倒入鼎中的一瞬间,冲出一条通体雪白的天蚕,天蚕身长数尺,乌黑的双眼中似乎带着极大的哀怨,若是一女子必将生的楚楚可怜梨花带雨。
破天猿部族的大长老的眉心浮现出盘古篆天印,掌心浮现发光的奇怪字符,一掌打在那天蚕的身上,在它身上留下一个金黄的印记。
巨大的天蚕落入鼎中,很快便化作一滩白色的液体,在那液体之上,是一层淡淡的金光,无数的字符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不断地在白色的液体间穿梭。
包括大长老在内,在场所有的破天猿脸上都露出担心的神情,这种主要以特殊真血以及兽骨,药材等组成的药液,能起到的效果极大,但是这仅仅适用于它们破天猿一族,至于可不可以对薛廉起到作用,从来就没有人试过。
这秘制的液体,就是破天猿自己也会忍受不住那专心般的刺痛,更何况薛廉一个细皮嫩肉的人类。
全族上下的破天猿都在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大声的呼吸声会影响到鼎内药效对薛廉的作用,个个一脸的凝重,气氛格外压抑。
不仅如此,薛廉身上的伤势实在太重,大长老今日竟然如此冒险,将整整一罐天蚕绝液都倒入了大鼎内,如果不能成功,那么薛廉必死无疑。
这让不少破天猿脸上的表情极其难堪,它们破天猿一族最看重的便是情义,它们可不想背负杀害救命恩人的罪名。
每一位破天猿此时的心中都在祈祷,祈祷着这神秘的远古秘方可以起到作用,薛廉可以康复过来。
药浴持续了很长时间,薛廉的全身被天蚕绝液泡的像是抹上了一层粉黛一样,全身白里透红,红中映白。
此时薛廉一只紧蹙的双眉也终于舒展开来,直到鼎内的天蚕绝液被完全吸收,薛廉脸上浮现出一种处子的夕红,头一歪,倒入液体下,呱呱地喝了几口药液下肚。
看到这里,在场的破天猿无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刚才压抑地气氛让它们喘不过起来,现在可好,药浴的效果很成功,它们不无大声的欢呼起来。
大长老招呼来几人,将薛廉从大鼎内捞了出来,用一个树枝搭建成的担架抬了下去。
最后,几名长老收拾着残液,没有浪费一滴一毫,这其中还有许多精华没有被吸收,它们可舍不得就这样把药液就这样给倒了。
相反,几位长老而是在大鼎下加火,又向鼎中放入一些特别的药草,将剩下的药液敖干。
留下的物质对于它们来说又是一种难得的补药,平日进入丛林中狩猎时带上它,危难时刻可以救命。
破天猿生存的环境恶劣,凶兽难猎,不断地进化下多破天猿的威胁也越来越大,真血也就变得极其稀贵,不然也不至于在薛廉用过后继续这样将剩下的药液熬成药粒,一点也舍不得浪费。
可见,这次为了就薛廉一命,破天猿部落可是真的下了血本,将压箱底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这一夜破天猿部落的族人睡得很甜,除了老族长不行牺牲的伤悲萦绕在心头,部族幸免于难,救命恩人的命也得以保下外,小不点也终于回来了,对于它们破天猿部族来说,是喜大于悲。
清晨,破天猿部族中一阵鸡飞狗跳,一群小孩一脸好奇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男子正双指着地,一上一下地坐着奇怪的运动。
“九千九百九十八!”
“九千九百九十九!”
“一万!”
薛廉从地上爬起,拍了拍双手,一脸粗汗,热气酣畅。
这药浴效果真的很明显,薛廉不仅全身上下的伤口都愈合了,就连身体的强度都强上了不少。
体质显著增强,双指连做了一万个俯卧撑一点都不费力,全身的肌肉就如同雨后春笋一样,棱角分明,饱满而腹满线条。
不过,这些要是说是脱胎换骨那就有些过了,不太现实,药浴对于薛廉的改变只仅仅限于身体外,薛廉的体内却丝毫没变。
使用九莲护体而消耗的一颗劫灵也没有恢复。
大长老走了过了,带领着全体族人对着薛廉就是一拜,样子和当初它们祭拜图腾神灵的时候没有任何差别。
它们一定是将薛廉误认为,是那一直守护它们部族的神灵派遣下来保护它们的神使。
薛廉环顾了一周匍匐在地的破天猿部族,在猿群中找到了小不点的身影。
小不点果然如越歌所说,是破天猿部族的一份子,但是小不点又和其它的族人不一样,在猿群中,小不点显得是那么娇小。
“看来现在我可以安心地探索这破天猿的秘密了,至于盘古篆天印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薛廉会心一笑,抬眼望去,云海世界,是那样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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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洗礼仪式()
林涛翻滚的云海世界中,这里是一个怪物丛生的世界,这里是物种繁衍的典范,这里是与世隔绝的旷世。
一男子掠空而起,手中拳头像是搽上了一团火星,随即朝地下狠狠俯冲而去。
轰!
整个大地顿时抖上三抖,密林中的走兽飞鸟被惊得落荒而逃。
薛廉踏在已经暴毙的三头犬的脊背上,上身*,露出那肌肉分明的线条,如今的他已今非昔比。
刚刚这一拳,薛廉没有夹带任何的暗劲,更没有使出仙术,凭的就光光是最简单的力量,最纯粹,最暴力的力量。
破天猿部族使用远古秘方给他配置的药液,对他的身体的作用极其之大,如今的他光凭身体的力量,便可与当日的林霸天一战,并且毫不落了下风。
在云海之间的这半年里,薛廉的修为也没落下,如今已是五劫散仙的境界,四颗绯红的劫灵和一颗透明的仙灵,此时正静静地飘荡在他的丹田之内。
一群破天猿从四周跑了出来,一脸崇拜地看向立于三头犬身上的薛廉,这只三头犬它们部族曾经设想过无数种方法将它猎杀,不过都没有成功,没想到今日它们的神使竟然只是一拳,就把三头犬打得骨架都分离了。
神使果然是神使啊,这几个月来,每日都带着它们猎杀云海世界中极强的凶兽,每次都不过只是一拳一脚的事情,神使的力量已经通天无上了啊。
薛廉从三头犬上跳了下来,破天猿一拥而上,抛出棘藤将巨大的三头犬来了个五花大绑,人人卖力地在薛廉的带领下,将三头犬往部落拖去。
口中不时发出嘿咻嘿咻的卖力声。
来到部落口,部落外一片生机盎然,排排已经长到数丈高的玄牧竹,在微风的带动下微微摇坠,时不时发出莎莎的声响。
见到薛廉带着外出狩猎的男丁回来,部族内的妇女幼童一拥而上,脸上带着的是喜悦的表情,自从神使来到它们部族,每日带领着青壮男丁外出狩猎,它们再也不用像平日里那样担忧了,因为神使的神力是无边的。
今天部族内的气氛有些不同,所有的少年都聚集到了广场上,大长老见到薛廉带队归来,连忙朝薛廉跑去,做出热情邀请的动作。
薛廉这才知道,今日是部族里一个重要的日子,成年破天猿洗礼仪式。
在大长老的盛情邀约下,薛廉只能名不副实地担任了这次洗礼仪式的司仪。
薛廉与破天猿部族的子民,语言不通,薛廉也没有废话地絮叨一大堆没用的就职感言,简简单单地胡扯了几句,便把主持权交还给了大长老,至于破天猿听不听得懂他说了什么,他才懒得去管。
大长老却不一样,兴奋地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足足半个时辰过去了,才终于结束,除了薛廉听得昏昏欲睡外,破天猿部族的少年个个精神饱满,一脸跃跃欲试。
随后大长老领队,作陪薛廉,带领着即将进行成人仪式的少年破天猿,往部落的深处走去。
破天猿的村落伴山而建,在部落的深处,是一个被封闭的山洞,山洞看起来很普通,连个特别的印记都没有,但是在外站着的两名一丝不苟护卫,显然这山洞很重要。
见到大长老一行人走来,两位护卫先是对着大长老鞠了一个躬,随后又对着薛廉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可以看出薛廉现在在破天猿部族的地位,已是可以和长老级别的老辈相媲美。
护卫打开山洞的封口,里面一片漆黑一片,隐隐在黑暗中可以看见淡淡的红色。
大长老手中提着一盏石灯,带领着众人进入了山洞,即将进行洗礼仪式的少年们一脸的激动,和薛廉一脸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这也不可厚非,毕竟进行洗礼仪式的是它们,而不是薛廉,对于它们自己即将步入成年,这样的第一次,它们不激动才奇怪了。
但是却又一人和薛廉一样,一脸的平静,甚至说是冷漠,那就是遥遥拖在大部队后头小不点。
“这小不点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薛廉想着,不由多看了几眼小不点。
山洞内黑昏昏的一片,唯有大长老手中的石灯发出熙黄的光蕴,可以说在后方的人就是在摸黑前进。
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陡然变得潮湿起来,一股浓郁的腥味扑面而来。
一群刚刚还在上蹿下跳的孩子,此时个个痛苦地捂着自己的鼻子,口中发出恶心的干呕声。
薛廉微微皱了眉头,这腥味类似于血液的味道,但是又和血液的气味不同,比起血液它要更加的腥,更加地让人闻了头昏目眩,恶心反胃。
就在这时,大长老在山洞的石壁上摸索了一阵。
咔!
一声脆响,似乎什么开关被启动了一样,原本灰暗的空间顿时变得敞亮起来。
一池猩红的池水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腥臭的味道正是从它之内散发而出。
池水深三尺上下,殷红的一片,从上方看去,除了看得到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之外,还有的就是洞顶钟乳石的嶙峋错错,水面之下的情况却是不能掌握半分。
池水占地十平米左右,是一池封闭的不流通的死水,但是就是这么一池的死水,却给人一种鲜活的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在猩红的池水的上方,是一座钟乳石倒灌而下的梯田形状的柱子,在柱子的表面爬满了一只只披着深黑色甲壳的虫子。
那虫子不过指头大小,长有七只无论是形态还是颜色都不一的眼睛,眼睛有的是三角棱状,有的呈圆形,有的是方形,甚至有的竟然是一条线状的,要不是之内那不是透出寒光的眼珠,根本看不出那就是一只眼睛。
七只眼睛呈北斗七星状的排列在那虫子的甲壳上,就像一只被人刻画了花纹的海螺一样,要不是从它身上透出的一份阴冷,可能会更讨人喜欢一点。
只见其中几只甲壳虫,从甲壳下伸出一只细又长的触手,血红色的触手慢慢地伸到池水边,就看到那触手尖端裂开一道像嘴巴的口子,在口子里布满了尖锐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