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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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只见她一边舀水往坛子里一边弯腰拿着丝瓜络的手伸进坛子里一阵捣鼓,最后将水到了又重复刚才的动作,直到三次后才将手里的瓢和丝瓜络放下,便是搬着坛子倒立在了晒辣椒余出来的一截木板上。
“娘,这村里头谁家有酒么?”
忙完这一切,夏木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边提着空桶子折回一边问向夏大娘。
此季节不宜酿酒,况且,自家也没有种糯米,而眼下需要用到,便只能去邻居家买了。
“六婶家就有,六婶就是有个习惯,每餐都得喝上那么一口,不喝这心里还真不舒服了。”
闻言,夏大娘倒没多想,脱口便说道。
这六婶喝酒可是村里头都知道的事,而且啊还醉过几次呢,还是燕子过来让孩子他爹和铁树帮忙才将她给背到了炕上,因为她醉酒一般都是在大冬天。
闻言,夏木槿眸子暗了暗,六婶是个好人,或许念到儿子伤心处,便用着酒来麻痹自己吧,至少这样,对于心灵是一种寄托。。。。。。
饭后,一家人便忙开了,夏木槿去六婶家买了酒,六婶说啥也不肯收钱,说这是在家酿的,不值钱,可夏木槿不依,拿了一锭碎银放在她家桌子上便提着半坛子酒回到了家。
这酒在未用之前最好不要打开,所以,她将坛子一把踢了过来,并说等自己忙完了再送回去,六婶人爽快,只让她抱着坛子回来。
回到家,便挑了几块大姜洗好切丝,备用,她这次做的正是现代老家的一道习俗菜,叫做酒扎鱼。
做发其实很简单,只需将干鱼仔,辣椒粉,姜丝加盐拌匀,放入坛子里,加上适量的米酒,若可以的话还能加一些家里怄的豆鼓,条件允许的话也可加些烧开后再凉却的油。
当然,豆鼓她现在还没来得及做,而且这只是试验品,卖的怎么样还要看成品出来之后。
早饭后,几个人又去捡了柴禾,夏木槿又猎了野味,因为回来的时间有些晚,便打算吃完午饭再去镇里卖野味。
“请问。。。这是木槿姑娘的家么?”
而他们前脚刚进屋,身后便传来一道温和的嗓音。
循声望去,夏木槿有些诧异,顿了片刻,便礼貌的颔首:“叶老板!”
因为在家干活,她穿的是最旧的衣衫,并且已经洗的连颜色都已经分辨不出。
可那一双眸子依旧神采奕奕,似乎,不管在何种艰难的条件下,她都可以笑脸迎人,恍若天上的太阳,带给人的永远都是希望的光芒。
叶枫有些恍惚,看着这破旧的几间茅屋,甚至无法与她联想在一起,即便是想过她家里的条件,可从未想过如此糟糕的。
篱笆院子处到了满满一堆药渣,似乎有些时日,都被晒干了,可是,隔着近距离,依旧能问道浓浓的药味。
叶枫蹙了蹙眉,便是拉开篱笆栅栏入了院内。
夏木槿此刻洗净了手,并泡了杯茶端了出来,松子跟在她后面,手里搬了条凳子。
“家里条件有限,你就将就下吧!”
走到他跟前,夏木槿也没别扭,递过茶,又反身接过松子手里的凳子,便是放在一旁,让他坐下,而自始至终,她都没要请他进屋的意思。
因为外面搭了棚子,除了堆放一些柴禾之外还能纳凉,夏木槿就是将凳子放在了棚子下的阴凉处。
看着手里的茶水,几朵花瓣之外还飘着几颗红色种子,叶枫有些诧异,这不是普通的药材么?
桔花和枸杞。。。。。。
低头浅抿一口,眸底一亮,并抬眸看向夏木槿。
夏木槿的心思却并未在他身上,而是周家院子处的几个人影。
爷这个月都没回来,爹娘都念叨了几次,可学堂他们是进不去的,进镇的这段时间,爹可是好几次都在学堂外面守着,可是从未见爷出来过,心里也是急。
良久,似乎感受到一股炙热的眸光,才恍惚的收回心神。
顿了顿,夏木槿便开口道:
“叶老板不介意的话便在寒舍用顿便饭吧!”
都快两个月了,叶枫终于来了,看来她的茶叶之路还是有望的,而对于愿意帮助自己的人,夏木槿向来都不会吝啬,这刚打了野味,她可以做顿可口的饭菜作为最基本的欢迎,又或者是待客之道。
鉴于上次福寿楼那一顿,他们几个可是回味无穷,几次再去,并让苏彦初再给张罗一桌,可苏彦初像是受了打击似得,蔫了吧唧的,并说无能为力。
此刻,夏木槿亲自邀请,他岂有拒绝的道理,便立马答道:
“乐意之极!”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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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意至极!”
这叶枫点头太快,倒是令夏木槿有些诧异,瞅了眼他这一身价值不菲的穿着,再联想下自己的小茅屋,眸色点点复杂,点头之后便进了屋,然后开始洗手做饭。
松子见叶枫的眸光总在自家姐身上打着转,咬着嘴唇一脸不快,眉头紧紧蹙着,心底却不断的祈祷:沈大哥,你快点回来吧,快点回来吧。。。。。。
因为来了客,夏木槿做了六个碗,熬了野鸡蘑菇汤,小炒肉,凉拌地皮菜,水煮苋菜,酸辣鸡杂,清炒四季豆。
五个碗,一个盆,摆满了整整一桌子,菜的炒法新颖,荤素适宜,色泽油亮,远远便能闻到香味,还未开吃,就已经馋了一干人。
饭桌上,明鹏很是戒备的防着叶枫,只要关于夏木槿的话题,他马上就会插话,令其他人莫名其妙,松子却偷着笑,本来自己还担心,现在看来这担心是多余的了。
因为,有人比他更热切的赶走姐姐身边任意一个向她示好的男人。
师傅可是暗地里交代过,沈大哥可是要做他未来的姐夫,所以,在他们离开这段时间里得好好为姐夫把关,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接触自家姐,因为那些人都不怀好意!
一顿饭,有人食不知味,有人暗地藏心思,夏森林夫妇面面相觑,更是担忧的看了一脸淡定的夏木槿好几眼,这村里头的传言可是沸沸扬扬,走了两个又来一个,这个还未走,今天又来新的,他两老的心脏可是要经不起吓啊!
况且,光看这人的穿着,还有外面停的那辆马车可是价值不菲,木槿是啥时候认识这这般的大人物,而且这一个个来这里一点都不避讳,像是自己家那般,看着他那无限享受的模样,似乎跟木槿还很熟呢,而且似乎还不止一次吃她做的饭菜。
夏木槿只需一眼,便知自家爹娘在想什么,脑门滑落无数黑线,咬着筷子,瞪着吃的爽快的叶枫,却不知自己这火从何而起。
饭后,叶枫便开门见山:“木槿姑娘,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做生意。”
同时,对她的手艺也是颇有兴趣,这些年,他走南闯北,没少见各种异国风情,可像夏木槿这样的还是头一遭见。
夏木槿将桌子收拾干净,又给他泡了茶,对他的话也在意料之中,笑了笑,便道:“叶老板想要怎么合作?”
做生意讲究一个诚字,她不喜欢太过计较攻于心计的人,哪怕对方给的再多,而失去了那种意境,她宁愿不做。
叶枫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瞅向灶旁还在炕着的一些花花草草,便道:“这些都是你亲自采的?”
这些都是她这几天去山里见到的,有夏枯草,白花蛇舌草,紫花地丁,但是这些都不是当茶饮,而是做药用的,而且,这也只是初步试验。
见叶枫提及,便也实话实说:“是的,检柴禾时看到了,便采了回来,都是一些普通的草药,可也是药铺需要的。”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清楚,药铺需要,那么,她也有可能和药铺去谈生意。
叶枫听后,不免笑了,真是个特别的孩子。
随即,两人又聊了会儿,叶枫便将夏木槿所准备的绞股蓝,桔花,枸杞子都带走了。
当然,夏木槿在茶道上与他口头切磋了一番,而叶枫今日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这叶枫的马车刚走,吴氏等人就按捺不住了,见夏木槿端了一盆脏衣服出来,老远便讽刺道:
“我说木槿丫头,你要发、骚也别老引些不正当的人回来,别以为有马车,有皮囊,穿的得体就能封住众人的嘴,要卖可以,去红楼,红馆卖,在自己家里,这不是败坏家风么?你爷是文化人,在这大苗村可是有头有脸的,回来知道这事还不给气死。”
夏木槿嘴角一扯,睨了眼吴氏,便沉声道:
“若是眼红的话大可以将你家还未出阁的几个姑娘拉去红楼啥馆卖,我骚不骚还轮不到你这样的人来说三道四,还气不过,自己也可以去,就是不知,你这脱光了看会有个乞丐来光顾么?”
吴氏还是头一遭被被人这般侮辱,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夏木槿的手也颤抖了,转眼,瞅到夏大娘正拿了布匹出来,便厉声骂道:
“我说森林她媳妇,你家是怎么教孩子的,才这点大就目无长辈,这长大了还得了,况且,这人啊,就是要懂分寸,最主要的还是懂的自重,你看你家,三天两头来一波身份不明的男人,还不如开个馆子得了,藏藏捏捏是啥意思,这都敢做了,还不让人说了,我都为你家觉得无耻,这到底是老不死他的血脉,这不是将耳光往老不死的他脸上甩么?你让我这以后以何颜面去见老不死的她家列祖列宗?”
夏大娘被吴氏说的一愣一愣的,张着唇瓣,半天都不知要说什么,吴氏见自己占了上风,便更加的得意起来,随即,眉眼一变,整就一副受伤的可怜样,更是捶胸顿足道:
“我家可是还有三个清清白白没有出阁的姑娘啊,你说你家这木槿丫头这般不知廉耻毁了自己的名声,不就是为了几个钱么?村头村尾都传疯了,说起来,还是我这做长辈的没看好这孩子,老不死的又不在家,这段时间你们就将这丫头交给我,我定会好好管教她,等风声平息了,便托人给她找户人家早些嫁了,这村里头是嫁不了了,这谁家会要一只别人睡过了的破鞋,你说对吧,也甭管对方家室如何,年纪多大, 只要对方肯接纳就行。”
由氏早就想插嘴,碍于婆婆说的正起劲,不好打断她,况且,见木槿那践人咬牙切齿的模样,心底甭提多乐呵了,见自家婆婆说完了,便立马接话道:
“娘说的极是,咱虽然穷,可人穷志不穷,更不会夺人所爱,你家这丫头啊已经贱到人神共愤了,出卖自己的柔体还有脸在村里头买地,就不怕脏了这地?我就是穷死,也不让我家几个闺女做这丢脸的事,还有啊,你家屋子这么小,那些个男人又是强生健体的,大晚上听到那些羞人的声音你们不觉得惭愧么?”
他们可是憋了好长一段时间了,鉴于王家屡次在这贱丫头手里吃过亏,便也没机会去说,今天这机会来了,岂会放过。
况且,看着他家这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吃的,用的,穿的,也是比之前不知上了几个档次,他们看了就是不舒服,自家这几天都啃馒头呢,有这米也没有荤,炒几个小菜也没有油,吃起来也是食不知味。
几个孩子可是苦着脸抱怨好几次了,可青莲丫头却压根不管他们死活了,甚至对他这个奶奶还避而不见,可把她给气死了。
昨日里便将气撒在几个儿子身上了,并让他们出去找活干,一天不交二十个铜板回来就别进这个屋。
“几位说够了么?你们的嘴巴是不是吃了屎,张嘴便能熏死人,若不是本姑娘定力好,早将你们的嘴巴削了丢进河里冲洗,哦,也对,家里靠我爷一个人支撑着,我爷年纪大了,没那能力养一群白眼狼了,见我家日子越过越好了,不服气了,眼红了,姑娘我就是要你们眼红,你们眼红又能怎么样呢,谁让你没那福气生了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窝囊废呢,生得多又有什么用,还抵不上我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我都为你们觉得羞耻。”
夏木槿才不管自家娘一旁焦急示意的眼神,脱口便反击道,说的吴氏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息,可她还是觉得不够,继续道:
“我夏木槿再贱也没有某些人贱,爬上了我爷的床,还拖儿带孙的死皮赖脸赖到我夏家,一个个手脚齐全却要靠着这么一个老人家去过日子,瞧瞧你们一家,有几个是正常的,女的袒胸露背,男的歪瓜裂枣,老的整日里显摆风骚,我告诉你,有本事让你家几个都脱光了去勾引人家啊,看人家会不会也赏你一口饭吃,给你银两去买地。”
“哎呀。。。。娘,娘。。。夏木槿,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践人,你会遭天谴的,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奶奶,你爷明媒正娶进来的妻子。”
这吴氏被夏木槿这般一说,一口气没喘过来,捂着胸口,两眼一翻,竟晕了过去,由氏急的哇哇大叫,这一叫,把家里几个闺女给引了出来,几人七手八脚的将吴氏给抬进屋,由氏却指着天,又指着夏木槿厉声诅咒着。
夏木槿嘴角一扯,不冷不热的丢给由氏三个字:“我等着!”
说完,头也不回的端着盆子去了河边。
看着她那远去的背影,明鹏浑身寒毛根根竖起,这女人吵架太可怕了,比他在战场砍下敌人的头还要恐怖,这主人的主人更不是吃素的,可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几张嘴都抵不过她几句话,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翌日,农历八月初八,夏木槿入十三岁生辰。
早早的,一家人便起床了,这是夏木槿过的第一个生辰,往年这一日一家人都聚不到一起的,夏老爹在学堂的日子多,发妻又去世的早,家里的一切重担便落在了夏森林身上,夏桔花比夏森林小了整整十二岁,这中间夏老爹夫妇还孕育过几个孩子,可都没带活,结果就剩夏森林和夏桔花两兄妹,这在乡里算是子嗣单薄了。
夏木槿昨天忙到很晚,反而起的有些迟了,待她起来,自家娘已经在动手做早餐了。
夏大娘见她出来,便是放下手里的活,朝一边拿了个布包给她,并将她往自己房里推:“槿儿,赶快换好再出来。”
夏木槿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当她打开布包,看到里面的东西之时,小脸却是哭笑不得,红色的抹胸。。。。。。
家里这些天都擀了面,而夏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