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跳舞-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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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下一个动作,该怎么做出来。
到灵气小人的动作进行到最后一个时,孟染跟着动作朝上扬起了双手,并且做出了一副和要自己对面的人击掌的动作。
孟染以为自己会拍个空时,笛声戛然而止的同时,对面那道虚影也和他一样举起了双手。
“啪”一个击掌在空中完成,孟染更觉得自己是拍到了冷冰冰的什么玉器之上。
第54章 繁音谱谛音()
孟染这一个击掌下去;面前的虚影就忽然消失了。石门之上的小人舞动着统统钻进了那个凹槽中;石门悄无声息的就往两边打开;一根灵光四溢的横笛上;坐着一个只剩尺长的小人。上身披挂了数条披帛;下半身飞天一样着了纱裙和数条锦带的小人,御使着这根横笛飞到了孟染的面前。
孟染有点愣神的接过了飘到自己胸前的横笛,小人则站在横笛上;朝着孟染的额头轻轻一吻。
“谛音;繁音谱第九十六位乐器,主奏妙手之舞,可司教授之责”属于这把横笛的讯息随着这一吻;滚滚窜入孟染的脑中。
而石门之内,并不像众人所想象的那样;有什么秘境。石门之中只有一条不到尺宽的位置,似乎仅仅是为了放置这把横笛。
如意宫的魏蕤甚至已经朝着那个石门走过去;准备仔细的查看一番。
岂料;还未走近,便见那石门像被什么风化了一般;仅仅是魏蕤走过去这样的动作,带起来的微风;就使得石门随风扬起微尘般的沙砾;开始飘散。
魏蕤被吓得站住了脚;沙砾不再随风飘扬;却开始簌簌往下掉落。不多时;之前看着还颇有神秘迹象的石门,已经风化的只剩一抔黄土,根本看不出之前这里有什么值得舟国数名筑基修士都前来的玄机。
此情此景一出,除了向珏之外的数人都不动声色的挪了几步,转瞬间,就形成了将孟染等人包围在场中的形势。
说好的见着有份,结果现在所有的份都在孟染手里了,这个事情自然不可能就这样了结。
向珏看着场中的情形,啧啧嘴::“程王爷,你们这样是不是就不太好了?”
魏蕤一脸的微笑,看起来特别纯良:“怎么说也是有器灵的法器,就这样拿走了是不是也不太好?”
向珏也对着魏蕤笑得一脸温柔,问道:“器灵择主这种事,规矩,魏宫主想来应该是知道的?”
魏蕤却一挑眉道:“你们境内的规矩,拿到境外来讲,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孟染这时已经接受完了横笛谛音给的讯息,正要发话,已经凝结为实体的器灵忽然开口道:“我堂堂天舞门谛音,想要去哪儿,轮得到你们说教?”
话音落,一道刺耳的笛声随着灵波往四处散开,将包括程七王爷在内的人,都刺得头晕目眩。
发完了脾气,谛音忽然转头向孟染问:“等一下,你们之前说你们是哪派的?”
“”孟染:“天舞门。”
谛音似乎颇为震惊的看向孟染和宋玺等人,末了总算在腰带上看到了自己颇为熟悉的一个门派标识,谛音却还是诧异的道:“你们是第几代弟子?”
“第一百四十九代弟子。”孟染应道。
“段诣修还在门中吗?”谛音问。
“段诣修是谁?”孟染一头雾水的问。
谛音闻言,忽然扑到孟染的肩膀上,放声大哭。这一哭不得了,身为一只器灵,谛音一哭起来,那管横笛也跟着呜呜咽咽的发出不成调的声音,偏偏这声音还和刚刚一样,带着一股刺耳的声音,有灵波跟着往四周炸开,顿时,谷中四处都是被谛音的哭声炸开的山石和泥土。
就连孟染都不得不捂住耳朵来避免魔音穿脑。然而谛音所给的出讯息中,完全不包括如何帮助器灵控制情绪。
有人甚至直接暂时封闭了自己的听觉,却发现谛音这种泣音是直入元识的,封闭听力完全不起作用。等谛音呜呜咽咽的哭了一刻钟之后,终于有人忍受不了这样的魔音穿脑,直接逃命一样离开了余音谷。
程七王爷本想凭借自己深厚的功力,再多等一等看看情形的,岂料谛音又问了一个问题后,哭的更大声了。程七王爷也耐心用尽,大手一挥带着自己的一群宫装少女离开了。
程七王爷都离开了,余下的两名筑基期散修,也终于跟着离开了。至于其他修为不济的散修,更是早早就离开了。
“竟然距离大战已经过了八千多年!!我就该知道阿修是骗我的,他伤得那么重,都已经不能自己给自己疗伤了,我还相信他只是把我存放在这里,等伤好了就来拿”谛音一边哭一边拿小拳头捶孟染的肩膀。器灵的小拳头虽然小,用得力气却不小,接受面变小,痛感反而更强烈。
但是谛音在伤心啊,孟染能怎么办?孟染也很绝望。最重要的是,他连段诣修是谁都不知道,想要劝慰几句也无从劝起。
横笛之上忽然传来一阵元识波动,一个和谛音穿着差不多服色的清俊男子,在横笛上方出现了一道虚影。
“谛音。”仿佛听到了非常温润的声音,又仿佛对方并没有直接发出声音,而是直入元识。
谛音哭得抽抽噎噎的,听见这道声音,发出了“嗝”的一个哭音,转头往孟染手中的横笛看去。看清了对方的眉目之后,谛音立刻从孟染的肩头上扑了过去。就算谛音是器灵,却也扑了个空。
“呜呜哇哇哇”谛音扑了个空,小小的身体在空中顿住之后,直接蹲下就开始放声大哭。
孟染直觉,之前帮着御敌的其实是这名男子,以谛音这即任性又嚣张的个性,怎么可能那么面面俱到帮助他们对抗那群幡魂。
大约是段诣修的虚影用温润的眼神看着谛音,等谛音哭够了,终于抬起头时,才开口说道:“对不起,说好一直陪着你的,可是,到底阿修和你不一样,有血肉之躯,会受伤,就算寿命很长,也还是有可能死去”
段诣修顿了顿,又笑道:“但是到底阿修让你好好活下来了,不是吗?天舞门也还在,以后也还是会有人跟着谛音的曲子起舞,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不开心!!”谛音跳着脚对着段诣修的虚影大叫,却像一头困兽一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着段诣修发脾气,甚至担心自己的灵波会对段诣修的这丝神魂造成伤害,连之前朝着四周放肆散开的灵波,都被谛音牢牢的控制在了自己周身半尺的范围。
小小的身影被这激烈动荡的灵气撞的都快模糊了,最后却还是只能呆呆的站在空中,仍由灵气形成的眼泪,从那小小的眼眶中往比指盖大不了多少的脸上漫溢。
段诣修的神魂,朝着谛音伸出了手,但是这仅仅是一抹极为淡薄的虚影,甚至根本触摸不到谛音的眼泪。
谛音似乎想歪头蹭一蹭段诣修的手指,小小的脑袋却落在了空处。眼泪一瞬间漫溢的更多。
段诣修笑得依然温柔:“这是阿修最后的告别了,谛音,笑一笑,好不好?”
孟染看着哭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谛音,在那一瞬间觉得段诣修温柔的有些残忍。
谛音却似乎知道,这真的是最后的告别了,还挂着泪花的小脸努力的朝上仰起,在眼泪从眼尾漫溢而出的那个瞬间,朝着段诣修露出了咧开嘴的一笑。玉白色的小虎牙一闪而逝,看起来显得颇为可爱。
段诣修的神魂伸手在虚空中摸了摸谛音的头顶,温声道:“乖孩子。”就淡薄的完全消失在了空中。
孟染感受到段诣修的神魂,最后在他脑门上点了一下。孟染脑中多了一段颇为深奥的咒语,而咒语的作用竟然是祭炼器灵。被重新祭炼的器灵会保留该有的能力,却能遗忘掉某些不属于能力之外的情绪和记忆。
孟染感觉手中的横笛蓦然往下一沉,似乎是段诣修的神魂彻底消散之后,横笛有了玉器的材质本身该有的重量。
谛音还在抽泣,却已经默默地朝着横笛飘了过来,小小的身形恰好和横笛一样的长度,飘过来之后,小小的身影就彻底融入了横笛之中。横笛开始发出属于妙手之舞的乐声,却不再是之前那种欢快愉悦的调子。被拖长的音节,伴随着横笛本身特有的幽咽特质,更像绵长的哭声。
也不知是与谛音同源,还是段诣修分神保护了他们。宋玺等人虽然也是头昏脑胀的,却不像其他人那般要死要活。此时笛声虽在,到底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杀伤力。
孟染托着横笛,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白秋云则终于后知后觉的道:“段诣修?妙手之舞好像就是这位前辈发掘出来的啊!”
倪飞一脸震惊:“所以,你们这是遇到祖师爷了吗?”
白秋云有点不太确定的道:“可能是其中之一?”
“其中之一?”倪飞不太理解。
“天舞门的功法本身就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而是诸位开创天舞门的前辈,结合灵气的运转特性领悟出来的。天舞门的许多舞蹈也是建派多年之年之后,才在过程中逐一增补上去的。”宋玺解释完毕,叹息了一声:“可惜,这批惊采绝艳的前辈,都死在了八千多年前的那场大战中,无一生还。”
第55章 两仪有点甜()
横笛的幽咽声终于淡去;宋玺一行人回到了青柳镇。倒是那位无影宫的乔永;竟然也不离开的就这样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回到客栈;宋玺自去处理之前未尽的家事。
孟染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神色有些低落。
两仪凑过来,问道:“阿染不开心吗?”
谛音的那种情况,也许忘了反而比较好;告诉他祭炼器灵的咒语;也许是段诣修认为的温柔。
但是真的什么都忘掉了,还是谛音吗?
在孟染看来,音乐本身就是有灵魂的;谛音是器灵,对孟染来说;就像是他一直以为的灵魂,具现化了一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让他就这样将属于谛音的那份记忆抹去;太过残忍。
两仪见孟染竟然不理自己;不高兴的将下巴搁在孟染肩头,从身后将孟染一把抱住了。
孟染吓了一跳:“你干嘛?”
“阿染不理我!”两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霸道。
“我只是在想事情。”孟染扯了扯两仪的手;总算把自己从两仪怀里扒了出来。
两仪很顺从的放开了双手,却没有放弃骚扰孟染:“阿染想什么?说出来我帮你一起想。”
孟染看着两仪;忽然笑了一笑;他面前就有一个什么都忘了的人;也许两仪还真的可以帮他拿主意。
将祭炼器灵之事三言两语交待了一番;两仪偏了偏头;却道:“大概,阿修前辈已经这么做过了。”
“什么意思?”孟染问。
两仪道:“谛音如果什么都记得,一定会一直等阿修前辈,不会跟谁走。一直到他发怒说出自己的名号,才忽然从天舞门想起阿修前辈。就像我现在想起很多事情,也都是要先被什么提醒到一样。”
两仪这么一说,孟染才觉得果然如此。最开始用那种天真的语气和自己商量着,你跳舞好看我要跟着你走,这样的谛音,大概真的已经不记得了。
两仪接着说道:“什么都忘记了,一点都不可怕,至少还有阿染。如果连阿染都不记得了,就太可怕了。”
孟染听着这句话,心脏忍不住就“扑通”跳快了一拍。
明知道两人的情形并不是两仪想的那样,也不像段诣修和谛音一样,有什么长情的相伴,被两仪这样说,孟染觉得有点心虚的同时,却有种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滋长。他就是两仪的全世界,这种感觉美好的让人蠢蠢欲动。
孟染知道,就在这一个瞬间,自己的心境变了。从一开始的为了两仪好,到此刻的就算有机会也不想告诉两仪真相。甚至希望他以后一直这样下去,染上只属于自己的颜色,永远只看自己一个人。
也许是段诣修和谛音的事情,让他忽然变得感性,也许是两仪纯粹的让人真的想要占有。
总之,孟染没有忍住,他对两仪说:“两仪,过来。”
两仪乖顺的凑了过来,语气软软的,带着物伤其类的哀哀:“不要祭炼谛音好不好?他好不容易想起阿修前辈”
孟染其实也不想祭炼谛音,听两仪这样哀求,也只是坚定了这个决定而已,他答应的心甘情愿,却又颇为狡猾:“好啊,听两仪的。”
两仪闻言,立刻就高兴起来。
看着两仪的笑容,孟染觉得自己的心大概是化了,犹如四季更替,薄雪消融之后,便是春意涌动。
孟染将两仪推在窗棂上,轻声道:“两仪,闭上眼睛。”
两仪的表情带着疑惑,却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孟染抚了抚面前这张毫无防备的容颜,掂了掂脚,吻上了那如花瓣一般的唇。
柔软的,带着属于两仪体温暖香的,却没有错,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恋爱的感觉。心花在一瞬间开满了整个心房,全是两仪唇间的那种薄樱色,粉粉的,散发着两仪体温那样的暖香。
在那个瞬间,孟染耳中只有夏末的蝉鸣和自己鼓噪的心跳声。
就算哪一天,两仪想起来,至少,他曾经拥有过。
双唇相贴的这一刻,似乎很久,又仿佛只有一瞬。
孟染有些舍不得,眷念地甚至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才终于分开。
孟染准备退开时,却被两仪忽然环住了腰,被两仪往怀中一带,抬头便看见了两仪染着薄红的双颊。
“阿染”两仪声音轻轻地,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无从组织语言,最终,两仪干脆闭上眼,往孟染唇上凑过来。
孟染看着这样的两仪,心都鼓涨了。唇间溢出一声轻笑,颇为欢喜。
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嗙”一声之后,一道中年男子仿佛被吓破了胆的声音粗噶的炸开:“我还!我们还!不管做什么都给还上,求姑奶奶饶命。不要杀我,当年我爹害你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参与。姑奶奶饶命啊,我们那时候也当不得家做不得主。饶命!饶命!啊啊!!!”
孟染和两仪从房中出来,往楼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