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跳舞-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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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吗?你以为我会有多少岁?”两人相对日久,有些话就算两仪不说,孟染也能摸到端倪。毕竟初遇时,这个人什么都懵懵懂懂,一切都是他看着成长起来。嗯,虽然成长的速度快得有点过分。
两仪应道:“你说得这些都太过神奇,无法猜想。”下意识觉得说了真话会被暴揍的两仪,聪明的选择了不说。
这一切能被两仪毫无芥蒂的接受,对孟染来说也很神奇,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自己的一切在两仪面前已经毫无保留,孟染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若有一日,这些事情也能够对掌门师姐和长柳师兄他们坦白,就更好了。
当然,这些事情,孟染如今不过想想。转念一想,孟染就紧张起另外一件事情:“你都发现这些不同了,师姐他们会不会也猜到?”
两仪却很放心:“有些事情,不到那个眼界,是猜不到的。可能许多年后,你师姐回头过来看看想想,会有这种猜想。但是现在,她应该发现不了。”
毕竟孟染所表现出来的不同,从最初的谱曲,就一直在潜移默化着宋玺等人。孟染后来的这些不同之处,和之前的那些相比,并不是那么的明显。
也许诸如山海宫、魏紫宗这样的大派,会觉得天舞门有些不同,但再不可能有任何人,和孟染有两仪这样的亲近,能够从生活的点点滴滴中,去察觉这个人的不同。
孟染吃饭挑嘴,嗜辣,就算是灵食,只要不合口味的,宁愿吃个七分饱,不爱吃的也不吃。这种小习惯,一点都不像宋玺口中,差点养不活人的小派弟子的习惯。
孟染对柔软情有独钟,自从手中的灵石多起来,两人的卧具就被一整套换掉了。从软到把人陷进去的垫子,到软的能把脸埋进去的枕头。要这些东西时,还说不出具体的名目来,先过来问他有没有什么材料能做到这样。等问清楚了,才会去找乌长柳,再让如今执事堂的弟子去办。但在那个过程中,两仪却觉得他早见过或者说使用过那些东西。他描述的非常具体,只是并不知道在此界应该是什么而已。
书院里的事情也是,孟染在私下与他先行商讨时,两人谈话间露出的那些,让两仪很奇怪,孟染仿佛天生就知道那该是一个怎样的格局,甚至还能有更好的。或者说他知道的有许多种,最后只是挑选了最适合目前天舞门的一种罢了。
谱曲时,孟染偶尔还会脱口而出:“啊,想喝咖啡”
他问:“咖啡是什么?”往往得不到回答。
这个人,大概只在自己面前,毫无保留。在其他人面前,都一直很克制甚至可以说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孟染这个面貌。
然而其实就如同孟染所说,他是孟染,他也已经是孟染,早就无可取代。
两仪带着诸多的怜惜,落了个吻在孟染额间。
孟染带着微笑偏了偏头:“嗯?”
两仪笑得温柔:“就忽然,想亲亲你。”
孟染很配合的抬起头,闭上了双眼。
看着这样坦诚的孟染,两仪却忍不住把孟染按到自己怀里笑出了声。
怎么能这么可爱?嗯,还有一些在此界从来没听过的词,会时不时从孟染嘴里冒出来。
“你笑什么?”被捂在怀里的孟染,瓮声瓮气的问。
两仪笑得有些坏:“现在,还想抱抱你。”
你不就抱着吗?抱?
孟染明白过来的一瞬间,某人的手已经给了更明显的暗示。
!!!
“不行!你昨天才唔”孟染抗议时,已经被吻住了,想要躲避两仪的动作,却带起了一片乱到不成样子的音符。
孟染的身体就僵在了那里,一点都不敢乱动。两人稍微分开时,孟染赶紧道:“那就回房”对孟染来说,琴房就是他的圣地。其他都行,这种事显然不行。
察觉到孟染的僵硬,本来都打算放过孟染的两仪,听到后面这句话,被孟染这天然的萌感撩到不行,抱起人就走:“谨遵长老吩咐。”
“喂!”孟染被这个称呼羞耻到不行。
“我说的不对吗?孟长老?”两仪的声音坏坏的,白瞎了那么仙的一张脸。
“你再叫一次试试!”孟染气急败坏。
两仪照例见好就收:“阿染。”
孟染觉得自己以后要完蛋,他好像被两仪吃得死死的。或者说,他早就完蛋了。从来就对两仪这个人没有抵抗力,当初就沦陷的不要太快。
又是一夜胡天胡地,孟染觉得他快要无法直视自己和两仪了。
还好此夜的两仪比较有分寸,更多的只是亲亲他,抱着他,仿佛爱不释手,就连相合之时也和风细雨。
这样的两仪,让孟染觉得自己要被甜化了,又羞得不行。
唯一的好处是,第二天他能正常爬起来,不用再请一天假。
爬起床就窜出房间,甚至看到自己就转向的孟染,让两仪既想笑,又有点无可奈何。
害羞的阿染也很可爱,总算明白之前的阿染为何爱逗自己了。
但,一害羞就躲不见就不好了呀。以前自己害羞的时候,明明都是往阿染怀里钻的!
第129章 我们的师父()
演舞会在山海宗如期举行。
在两仪无形的化解下;孟染和两仪的相处又恢复到了自然的状态。
十数天后,山海宗多了一名元婴修士的消息,在两仪山境不胫而走。
天舞门内也同样收到了消息,宋玺握着鹤信会心一笑时;孟染便也知道了结果。
“看来;师兄这次回来;就能带回小飞来峰了。”孟染对传说中的小飞来峰,还是有几分好奇心的。
宋玺也同样很高兴;应道:“我也是时候准备这次的庆功宴了。”
说着,宋玺将鹤信塞给孟染;朝执事堂的方向走去;准备安排这些事务。
鹤信上的内容不多,无非是山海宗有一名结丹修士结婴成功,天舞塔照例闭塔三日,随后将参加山海宗的庆贺宴;随后才会回来。
这些与孟染猜想的差不多,上次乌长柳似乎也寄了一封差不多的鹤信回来。
孟染将信看罢,把鹤信留在宋玺桌上;转而回房;准备将消息与两仪分享一二。
夕阳已经顺着书楼的屋檐;沉到了地平线以下。最后一丝橙黄从天空中消失。孟染走进小院时;夜空中已经依稀可见稀疏的星子。
哼着小调走进屋内的孟染,正要跟两仪说话,却见两仪歪在屏风前面的软榻上;一脸苍白满额细汗,孟染快走两步,半蹲在两仪面前,忙问道:“两仪?不舒服?”
两仪伸手将孟染拽到了软榻上,一声不吭的将人抱在了怀里,似乎是不想说话,又像是压抑着什么。
孟染等了一会儿,并不见两仪的情况好转,又问道:“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两仪这才开了口,声音沉沉的,还有些有气无力:“自前几日开始,识海星宫内的星子忽然又多了起来,星元陡增,涨得头痛。”
孟染道:“你抱着我也没用啊。不如,我给你跳一曲妙手之舞?”
两仪却摇了头:“妙手之舞是调理元气,对元识大约无效。”
孟染皱着眉头,担忧道:“都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无效?”
两仪却笑了笑,转而问道:“你方才去见过掌门师姐了?”
孟染应:“对啊,师兄来了鹤信,师姐招呼我一起去看了。”
两仪便“呵”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去见掌门师姐的时候,盼儿过来看我,见我难受,盼儿就试了一下。”
孟染翘着嘴角笑了:“小家伙倒是会心疼人。”
下一秒两仪却苦了脸:“不仅没好,还更难受了点儿,所以你别试了,我怕受不了。”
顾盼如今不过炼气五层,孟染却已经是筑基七层,就算同样是妙手之舞,舞者修为不同,威力也完全不一样。两仪这么一说,孟染就真的不敢试了。
孟染踌躇了一番,从乾坤袋内,将自从传承之地回来,就爱上了睡觉的谛音给叫了出来。趴在笛子上的那个小人还在呼呼大睡,一点没有要醒转的迹象。
孟染喊了一声:“谛音?”
“唔?”反应迟钝的谛音应了一声,蹭了蹭笛子,一副要继续睡过去的模样。
尺长一个小人,和芭比娃娃似得,还那么精致,孟染没忍住,伸着手指头戳了戳。谛音似乎僵硬了一下,才终于睁开了眼。谛音的脾气并不那么好,被吵了瞌睡立刻就竖起了眉头,看到孟染似乎才想起什么,不情不愿的嘟起嘴,在横笛上坐起身,问:“干嘛?”
孟染隐约知道谛音是上次在传承之地,灵识损耗甚巨。但谛音知道的本来就多,谛音自己不求助,孟染也就只能仍由他睡了。
若不是迫不得已,孟染也不想打搅谛音。听谛音问了,孟染忙道:“两仪说他识海胀痛,你帮忙看看?”
谛音皱了皱眉,问道:“识海?”
说完了,从横笛上飘起身形,将小小的额头抵在了两仪额上。过得片刻,谛音却宛如被什么击中一般,一声惊叫着从两仪额前倒飞出去。
孟染抢先一步,将谛音召回横笛之上,才避免了谛音撞到墙上。
趴在横笛上的谛音半晌没有动静,过了好久才一副哭唧唧的口音道:“嘤嘤嘤,我这又是两年白睡了。”
孟染都没敢马上开口问,两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等谛音自己缓过来,从横笛上再次坐起身,本来都准备发火的谛音,看到孟染一脸的担心神色,有对两仪的,还有对他的,谛音又忍住了。
谛音道:“他这情况,我也说不准,似乎只是元识过剩。妙手之舞对元识没什么效果,别的方法”
谛音托着下巴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眉间一松,挑起了一根手指,一副想起了什么的模样:“啊,你都筑基中期了,这情况,你们可以试试双修。”
“双修?”孟染脑中顿时出现了一系列不可描述。
“双修?”两仪也是语含惊诧。
到底是对两仪的担心占了上风,孟染将自己的思绪从一堆不可描述中抽回了神,也是满脸疑惑:“天舞门有双修的功法吗?”
“有的啊,和鸣之舞。”谛音应得煞有其事,说完又顿了下,问道:“不会是遗失了?没记错的话,那个好像是单独的一册玉简。”
孟染手中也有天舞门的玉简,还是师父亲传下来的,但也就此一册,并未听说过还有什么双修的玉简功法。
两仪道:“要不,你去问问掌门师姐?”
孟染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稍等一下,我这就去问过掌门师姐。”
孟染说着,已经朝执事堂的方向走去。执事堂位于如今的左侧殿,沿着抄手游廊走到左侧殿的后门,还没进门便听到了宋玺的说话声:“各式应季的灵果,也要买一些,按我上次教过的,数量你们自己先斟酌,最后把清单拿来让我一同审过”
乌长柳不在,执事堂内只有魏忆晓统领,如今派内的弟子都不过十来岁,大一些的也就十二三岁,孟染这个年纪时还被父母照顾衣食住行,天舞门的小弟子们,却已经开始帮着门派张罗这些事。
宋玺身为掌门,也只能将这些事情过问的更细致些,手把手的教着,才能避免出错。
看到孟染脚步匆匆的进来,宋玺便停了与魏忆晓说话,转而对孟染问道:“有事?”
这事似乎不好当着小弟子们的面说,孟染点了头,示意宋玺出门。
两人站在了廊下,捏了个隔音诀,孟染才道:“师姐可知道门中还有一卷和鸣之舞?”
“和鸣之舞?”宋玺跟着念了一遍,一时间想不起来,却又:“好像有点儿印象。”
宋玺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孟染却问起来,宋玺好奇道:“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孟染简要的说明了事由,宋玺面上忽然恍悟:“双修之舞?”
“是的。”总觉得,说起来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宋玺面上也难得的出现了一丝促狭,应道:“我记得是有的,容我去找找。”
说着,看自家三师弟面上浮出的一丝薄红,留下“呵”一声轻笑,进侧殿与魏忆晓交待一句,才出来往她自己的小院走去。
到了房内,宋玺挪出来好大一块地方,才将寰宇镯内的一堆乾坤袋都抖了出来。孟染看着这一地大大小小各色式样的乾坤袋,一脸卧槽。
宋玺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师父留下来的东西太多,实在是整理不清楚,那时候又忙着晋阶,后来又忙着派内的事情,直到今日,都一直这么顺势收着了。”
孟染这才觉得恰当了一点,毕竟宋玺一直以来行事颇有章法,看着不像是这么不拘小节的人。
宋玺又道:“这些乾坤袋师父交给我时已经抹去了元识,你帮着一起找找看。”
孟染闻言,和宋玺一样蹲下了身,抓过一个乾坤袋,将元识探了进去。
将元识一探进去,孟染又是一脑袋黑线。不怪宋玺说整理不清楚,实在是里面乱的不成样子。什么啃了半个的饼,破了衣袖的法衣,裹着不知名材料的纸皮,似乎是什么已经坏掉的法器边角料
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罢了,这些破烂竟然还塞了这么多乾坤袋。孟染很想问师父,到底是哪里来的脸,竟然好意思把这些乾坤袋还传给了宋玺。
继续往里面翻找,倒也不全都是没用的东西。
比如找到了一个灵食的食方,看上面所述,似乎对天舞门的修者也有帮助。这种东西也压了箱底,大约是以前也没有这个财力来折腾这些?
还找到了一卷给灵材染色制出各种好看衣料的玉简,留着这种东西,说明师父也确实是想着要壮大天舞门的。
翻找这些乾坤袋,就好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深入了解这位师父。甚至从乾坤袋内这些破烂蕴含的灵气,勉强能猜到这个乾坤袋是这位师父什么修为在用着的。
两仪在房内等了许久不见孟染回房,循着感觉找过来时,便见到了被淹没在乾坤袋里的师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