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跳舞-第9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乌长柳都专程提出来了,孟染也有必要正式的考虑一下这件事情,毕竟,乌长柳说得很有道理。
孟染还是从花若妍口中听说的紫云宫,老实讲,孟染对紫云宫并没有什么好感。
既然所修是斩情道,又何必去惹得男痴女怨?既然是情之所至,又为何可以为了大道斩而决绝?
这种将所爱都能当作绊脚石从修行大道上搬开的,简直让孟染怀疑爱情。就算孟染不是一个爱情至上的人,也对于这种将所爱近乎利用一样的斩情道,没什么好感。
此时听乌长柳提及,孟染就忽然胆从恶中生,道:“我有个主意,不过,并不确定后果会怎样。”
乌长柳闻言便起了兴致,从软塌塌的沙发上一骨碌坐起身:“你先说说看。”
孟染坏心思已起,反正最终拿主意的也是乌长柳,便道:“这次就不跳司辩之舞。”
“那跳什么?”乌长柳问。
孟染坏笑:“他们紫云宫不是斩情绝爱吗?不如我们就去给他们跳一曲和鸣之舞啊。”
乌长柳闻言,就笑了。看着坏笑的孟染,乌长柳纵容的摇了摇头,末了却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可能需要和辉宴圣君先把话说清楚。”
孟染便道:“司辩之舞与和鸣之舞,利弊都与他说清楚,后果自负。”
乌长柳点头,又道:“若真出了事,倒也好试一试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孟染奇道:“什么事?”
乌长柳悠悠叹了口气,仿佛高手寂寞,应道:“最近这一年,外务处理起来简直太轻松,让我忍不住怀疑,我们是不是在仙盟里有人。要是这次真的出了事,也好知道仙盟对咱们到底能纵容到什么程度。”
孟染并不处理外务,却也知道最近一年乌长柳很闲,闲到他时不时就能去纠缠一番印妆风,而且看起来似乎已经快要大功告成了。
随着天舞门在两仪山境的人气越来越旺,天舞门想要做点什么,已经变得容易许多。
但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许多时候都不需要乌长柳出面,只是让门下弟子去说一声,对方就能很快给他们办好。
若他们是天剑门,这种无往不利的情况也还说的过去。然而他们不是,他们如今修为最高的修者也才筑基大圆满。灵识修复完毕醒过来的雷葵,修为也跌倒了结丹期。而且由于擂锤受损,还丧失了近半的攻击力。
关键雷葵并不像最开始看到的那么靠谱,是只相当中二的器灵。
谛音灵识被抹去了近半,性格就和小孩子似得。加上中二的雷葵
如今两只器灵,动不动就互相怼起来,一怼起来就互相攻击,音波甩的到处都是。若不是还顾忌着门内的弟子,搞不好两只都要大打出手。
还好打完就睡,睡醒了还能和平相处一段时间,否则,孟染真的想把这两只顺手甩给眼热不已的倪飞。
对于乌长柳说的事,孟染还是问道:“这种事情,也需要试吗?”
乌长柳却一本正经的点了头:“阿印说了,凡事必有因,仙盟不可能毫无缘由的这样做。把天舞门捧到这个份上,如果不是为了捧杀,就一定是隐藏了一件大秘密。”
孟染闻言,便也沉吟了。
乌长柳便接着道:“不管是哪一种,我们总得找到缘由。”
孟染便点了头,道:“嗯,那你就放手去做,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
乌长柳笑道:“这点我当然知道。”说完了,乌长柳也站起了身,道:“就不打搅你们了,我去和师姐去说一说这个和鸣之舞的事情,随后可能就要先去一趟紫云宫。”
孟染却笑道:“怎么,不先交待一下阿印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吗?我们到现在可还叫着师叔呢!”
乌长柳得意一笑:“能改口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说着就出了门去。
等乌长柳走了,在厅上默默听着两人谈话的两仪才道:“你们太过小心翼翼了。天舞门给了各派这样大的帮助,又有斩龙的功劳在前,仙盟和各派大开方便之门,也是应该的。”
孟染却道:“师兄和印师叔说得也有道理,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些总不会错。”
两仪放下了手中的蓝流宝石,将窝在沙发上的人捞到了自己的腿上,道:“就喜欢看你无法无天的样子。”
孟染仰起头:“嗯?我什么时候无法无天过了?”
两仪笑笑的落了一吻在他颊上:“刚刚给长柳师兄出馊主意的,难道不是你?”
“那就是无法无天了?”孟染不服。
两仪笑道:“都被长柳师兄拿去试探底线了,你觉得呢?”
孟染气短,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如此?!
看到孟染气短的模样,两仪又笑了,凑到耳边悄声道:“但我喜欢呀。”
孟染被这又低又轻又缠绵的声音,撩得满面通红。
两人这番交谈,自然无人知道。
几天后,接待乌长柳的辉宴圣君,听完乌长柳所说,也陷入了沉思。
辉宴圣君当然不会想到,这是孟染起得坏心思。
第141章 大道与道侣()
紫云宫选定了和鸣之舞;乌长柳顺势敲定了演舞会的其他事宜,便回返天舞门,开始筹备演舞会。
首先要确定的;便是和鸣之舞的表演者名单。虽然和鸣之舞不需要领舞,对修者的要求却必须是筑基期。没筑基的众弟子首先被涮下去了。
剩下的三十多位筑基弟子;除了孟染等六人;便都是天舞门第一百五十代的弟子。
但和鸣之舞是双修舞蹈;这就有点难住乌长柳了。真正确定了道侣关系的;就只有孟染和两仪而已。他现在都不敢轻易放孟染出去跳舞;万一再跳出来个般侑,怎么办?
距离去往紫云宫还剩三天;乌长柳坐在执事堂内;对着一片空白的和鸣之舞表演者名单;一筹莫展。
魏忆晓趴在乌长柳的椅背上;托腮:“要不;徒儿我帮帮你?”
乌长柳挑眉:“怎么帮?”
魏忆晓也挑眉:“平常缠得那样紧,关键时候怎么反而怂了?”
乌长柳竖眉:“有你这么跟师父说话的吗?”
魏忆晓耸肩:“这种话题还以师徒身份,一本正经的来谈;不是更尴尬吗?”
乌长柳一时语塞。
魏忆晓资质好人聪明;新一辈的弟子中最能为乌长柳分忧;乌长柳偶尔还是很想掐死这个徒弟;比如这种时候。
乌长柳还没拿定主意,魏忆晓又说了:“不过说真的,师父你如今可是两仪山境万千女修;嗯可能还有男修的梦中情人,就这么带着道侣去紫云宫跳双修和鸣之舞,你就不担心印师祖的生命安全吗?”
“”正在考虑要不要装一波可怜去骗人来跳双修之舞的乌长柳,果断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魏忆晓接着道:“四师叔和倪飞师叔?不过,倪飞师叔可能也需要注意生命安全。”
“你不如说说,谁不用担心生命安全?”乌长柳快要控制不住想要掐死徒儿的手。
魏忆晓将那张空白的纸张抓过来,仰着头看了半晌,摸着下巴道:“不如我和盼儿一起跳。司辩之舞也是咱们俩一起跳的,没毛病。”
乌长柳哼道:“什么盼儿,好好叫师弟。”
“哦?什么阿印,好好叫师叔。”魏忆晓应得无所畏惧。
还是掐死了,重新收一个!
魏忆晓已经见好就收:“不然还是三师叔和两仪去跳,哪有那么多般侑?”
乌长柳就奇怪了:“怎么你三师叔和两仪就不需要注意生命安全?”
“这个问题嘛”魏忆晓沉吟了片刻,发现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两仪山境的修者们,好像已经默认了两人的关系:“三师叔的铺垫工作做得好?”
乌长柳也托了下巴:“嗯这点咱们得好好学学。”
师徒二人商议定了,还是又来找孟染。主意既然是孟染出的,孟染也就没反对,爽快的应下了。
出发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为了避免再次出现意外,这次乌长柳也随行。
三天后,一行人抵达紫云宫。紫云宫也处在北地。紫云一峰,景如其名。还未抵达紫云峰,孟染便在云舫上,远远看到,如鸿蒙般的紫色云雾,缭绕在紫云峰四周。金色的护山大阵,在紫云中微微透出端倪。顺着紫云宫的牌坊进入紫云宫派内,金白两色的尖顶建筑,在北地的冰雪中透出一种肃穆的庄严,又隐隐透着恢弘之气。
派内建筑隐含八卦九宫阵,除了金白色的房屋和白色的冰雪,紫云宫内便只有紫色灵竹妆点一二。
紫云宫派内弟子多着白色道服,一柄长剑傍身,气质清冷一如紫竹。这紫云宫弟子欺霜赛雪般的气质,倒与其他各派都不相同。也怪道说起紫云宫来,虽然大多数人不敢以身相试,却还是一脸倾慕。
试想这样一个高冷道长,对其他人都视若无物,唯独对你释放所有温柔,是个人都不太可能挡得住。
与斩龙狱时一样,有众多的散修赶到了紫云宫。但与斩龙狱时不同的是,就连众散修这次都很安静,就连天舞门的云舫出现时,也只是出现了极小的呼声。似乎害怕冒犯到紫云宫。
天舞塔在紫云宫正殿前的广场上落定,紫云宫的数千弟子便入了天舞塔。随后,赶到紫云宫来的众散修保持着安静,进入了天舞塔内。
照例是第二天辰时,天舞塔开始演舞。
舞台上出现穿着天舞门门派弟子服的孟染,和一身水云衫的两仪时,众人还有些不明所以。
到两人开始随着随心锥的乐声舞动,才有人私语般道:“咦,怎么与他们说的不一样?”
“这就跳上了?”
“这舞怎么看着缠缠绵绵的?”
也有人能一眼看破实质:“台上这两人的气息,好像交融一处,这是双修?”
狐步舞缠绵又轻巧的舞步,将两仪的宽大法衣都旋出了迷人的弧线。这样一曲舞蹈,缠绵悱恻之余又尽显高雅,严谨的动作却被两人做得尽显从容,眼神交缠间是显而易见的恋慕如斯。
“忽忽然好想找个道侣。”
也有人叹息般道:“阿染和两仪果然是道侣啊?”
这都是众散修的感受。
这样一曲舞蹈,对紫云宫的弟子来说,感受却又截然不同。
总有一人的身影,在这样的乐声和舞蹈下,从脑海深处冒出来。
就算是斩情道,说好了斩绝绝,人非草木,怎能无情。只是无数次,都要在道心和道侣间再做抉择。每斩一次,修为便能再上一层楼。
最初,心中却有个声音会问:大道与我,你选大道?当年何必要相识?
那时候,会觉得很难抉择。但到得后来,既然已经选了第一次,选了第二次,选了第三次,再选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似乎就不难抉择了。这种选择仿佛成为了习惯。
然而在今日这曲和鸣之舞下,不少人却再次被诘问:大道与我,你选大道?你竟然选大道?
雅间内,已有数个灵涡似要成型。却全部都僵持在要成未成之时。
乌长柳坐在三楼回廊上,连茶桌上煮的茶都有些顾不上。
这紫云宫即将成婴的灵涡数量,是前所未有的多,但也是前所未有的慢。甚至不少灵涡一副随时可能散去的模样。
魏忆晓拂手将灵炉上的火熄了,将还咕噜咕噜响着的小壶端起来,一道滚烫的水线冒着热气落入乌长柳面前的茶盏中,清新馥郁的茶香飘散开来,令人心旷神怡。
乌长柳还在想着,这些灵涡究竟要如何时,一个即将成型的灵涡,如这茶香般倏然散开,着实令人遗憾。
“啊呀”乌长柳惊叹了一声。
似乎连锁反应,有了第一个散去的灵涡,其他十数个灵涡也接二连三的散开了。
“啊呀?”魏忆晓把水壶搁回炉上,也尾音上扬的惊疑了一声。
紧接着,雅间内传出一阵气势强大的灵气动荡,却不是晋阶。
乌长柳又是一声惊叹:“啊呀?这怎么像是走火入魔?”
魏忆晓假模假样的合了个十,闭目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噗!”站在旁边的顾盼,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弟子中也有数人,与顾盼一样笑了出来。
乌长柳没好气白了魏忆晓一眼:“你干嘛?”
“师父你想好怎么跟辉宴圣君交待了吗?”魏忆晓状似关心的问。
乌长柳道:“和鸣之舞是他自己选的,我需要交待什么?”
“啧啧啧”魏忆晓咂舌。
在乌长柳看来,魏忆晓的表情,满是一副感叹辉宴圣君所托非人的遗憾。
又想掐死自己的徒弟了,怎么办?
众弟子灵涡散开,就连师弟辉冕也走火入魔时,辉宴圣君也有些愣神了。
倒没有像魏忆晓所以为的那样,想要找天舞门的麻烦。
辉宴圣君首先想到的,是遗憾。遗憾门下弟子道心不坚。否则,便是双修和鸣之舞,也只会让众弟子在想念起那个人时,继而斩绝绝,再而晋阶。
至于他自己,太久远了。他连那个人的名字和容颜都已经遗忘了。当初会想要拜入紫云宫门下,便是因为被辜负,想要斩尽情缘才来的。
思及此,辉宴圣君忽然觉得自己摸到了紫云宫大道的某个机要。
这一场演舞,可以说非常成功,也可以说非常失败。
成功在于,非常有针对性的动摇了紫云宫弟子的道心。失败在于,没有人晋阶。
紫云宫这场演舞,结束的非常迅速。因为没有人结婴,就连神扬之妙舞都没有跳,天舞门的演舞便结束了。
诸位散修观此一舞,这次竟然也散去的特别快。不少观者心中,都有着自己最亲近心爱的那个人。在这样一曲和鸣之舞后,总会有特别想念的人。
乌长柳等人却没有马上离开,不少没能晋阶的紫云宫弟子,受伤颇重,辉宴圣君拜托他们留下来帮忙疗伤。把人坑到这个份上,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紫云宫大部分弟子还是很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