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了-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分量也差不离,断不是那茶点的原因。但妾身下午从惊鸿殿离开的时候,曾在转角看到一人鬼鬼祟祟的,衣服式样和目下何昭仪的差不离,加之午后清婉妹妹为了妾身为难了何、段二人,因而妾身才怀疑此事与何昭仪与段昭仪有关,求陛下明察。”说罢袅袅娜娜地拜了下去,低着头,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一截雪白的肌肤。
沈湛似笑非笑地看了茜贵姬一眼,都这时候了还不忘编造假话顺带拉人下水,心眼子耍到了自己跟前,呵呵。沈湛心中嘲笑着,面上却不显,只针对茜贵姬前半段的话:“柔贵姬的身子与你不同,她身子骨一向弱得很,你比她结实多了,同样的茶点分量,你吃了没事不代表柔贵姬吃了会没事。”
茜贵姬脸上一白,却又不敢反驳,只好委委屈屈地陪着笑,假装听不懂皇帝话里面的意思。
一旁的柳疏星讥讽地扁了扁嘴,眯了眼再去看茜贵姬露出的肌肤。
而宋弥尔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沈湛说的糕点上,根本无暇去看茜贵姬对着沈湛做了什么,“你说你们下午用的茶和点心你吃了都没事,你可还记得你们用了什么茶,什么点心?是谁人上的茶?点心又是谁做的?可还有剩余?”
“还有你告诉我,今日你家主子用的脂粉首饰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孟寻也不再懒懒散散,正儿八经皱着眉问柔贵姬的宫女扬兮。
“禀皇后娘娘,下午妾身与柔贵姬用了些祁门红茶,因着味道好似果茶,我们便多吃了一些,我吃三盏,清婉妹妹吃了两盏,点心吃了些金丝糕、茉莉香饼和一小碗槐蜜燕窝,别的就没有了,至于用后的碗和剩下的糕点。。”茜贵姬侧头看向了下首的扬兮。
扬兮努力压抑住自己心头的恐慌和茫然,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恭恭敬敬地在地上又磕了一个头,才微抬起头,眼睛注视着下方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那剩下的糕点和茶水主子分给了我们几个宫女,茶盏收起来了,点心碟子下午便送回了尚食局,至于孟大人说了脂粉首饰,主子今日用的与往日别无二致。”
柳疏星见矛头已经转向了脂粉糕点,便朝着沈湛福了福身:“陛下,王太医今日也为臣妾诊治过,臣妾也用了王太医开的方子,并无大碍,想来并不是王太医的问题。”柳疏星声音娇软,说话娓娓道来,倒是让沈湛的脸色好了几分。
一旁的王太医听了这话连连点头,心里忍不住对贵妃一阵感激。
柳疏星斜眼见着王太医那诚惶诚恐一脸感激的样子,心头一声嗤笑。这表面上柳疏星好像为王太医开脱了嫌疑,但实际上却将众人的关注点从脂粉糕点又移到了太医和药材的身上,前头问了吃的用的都没有问题,不是药材有问题还是什么?偏偏这蠢货还感激自己。
孟寻听见柳疏星的话心头一亮,忍不住右手握拳打在了自己的左手心上,扬声道:“正是这个理,药材没问题药方没问题,不代表药没有问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药材药方没问题但是药却还是有问题?”沈湛薄唇紧抿望着孟寻。
宋弥尔皱着眉,不知道为何问题又兜兜转转回到了自己身上。
孟寻扬手一挥,“哎,陛下马上就知道了。”继而转头对跪着的扬兮道:“你说你家一直就用着温补的药膳,还请你将药膳的方子拿来我们瞧瞧,有哪几种药膳就拿哪几种方子,有多少就拿多少,千万不要遗漏,这可是救你主子的最后机会。”又对快要瘫坐在地上的王太医说:“还烦请王院使将今日你为这位柔贵姬娘娘开的方子默写出来,孟寻不才,想从中找找线索,但院使大人不必担心,您的药材没有问题,孟寻这点敢为您担保。”
王太医听了这话,方才放下又被孟寻提起悬着的心这才感觉没那么揪着,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接过一旁孟寻小厮递来的纸笔,认认真真写起了方子。
“柔贵姬这是阴虚之症,”写好方子的王太医将单子递给了孟寻,“因着她吃着固原滋阴的药膳,又是长期的病况,不好下猛药,前日里的晕倒想来是阴虚之症导致的身子虚弱,又在空旷地界站了,受了风,晒了烈阳所致,只需在往常吃的药膳外再多加些固本培元的药材即可,断不能用温燥劫阴的东西。”王太医虽然胆小怕事,但在医术上却是十分精通,一旦讲到医事,刚刚那点害怕便都消失不见,整个人严谨认真,倒是惹得沈湛多看了他两眼。
说话间,扬兮也将文清婉用的药膳单子呈了上来,”这些都是贵姬日常用着的药膳单子,这张是今日用的,这两张是昨天用的,全都在这里了。”扬兮却是真的被吓到,不敢有所隐瞒,将所有的单子都寻了出来。
不待沈湛发话,包括薛太医在内的三位太医便围城了一圈,在烛火下翻来覆去查看着几张药方单子。
“我知道了!”
“原来如此!”“竟是这样的!”
不过一会,薛太医、王太医和孟寻前后差不多时间低喊了起来。
“发现了什么?”宋弥尔上前一步着急地问,“有法子把柔贵姬医好么,你们单单分析药方,为何不去先医治柔贵姬?”
“回禀皇后娘娘,正是柔贵姬处查不出病因,才要寻找柔贵姬吐血昏迷的原因,才好对症下药,”孟寻不着痕迹地朝沈湛飞了一个眼色,复又带着笑意望着宋弥尔:“请娘娘不必过于担心,柔贵姬娘娘虽然昏迷不醒,但内腑无损,体内机能运转也并无大概,只是暂未苏醒,并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沈湛收到孟寻的眼风,瞬间会意,也是不解为何宋弥尔会如此担忧柔贵姬起不来,作为皇后,是不是有点太大度了?
“那三位太医究竟是发现了什么?可有法子医治柔贵姬了?”宋弥尔继而问道。
“这还是要从这药方说起。”孟寻双手呈了药方递给了宋弥尔。(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十七)太后
(全本小说网,。)
由于薛太医和王太医都不太想出这个风头,王太医又与孟寻交头接耳低语了几句,拉着薛太医后退了一步,于是只好由孟寻来解释药方的问题。
“王太医开的药方和这位柔贵姬平日用的药膳分开来看都没有问题。王太医开的方子也注意避开了和药膳中的药材药性相冲的这一情况,但问题就在于,柔贵姬今日用的药膳方子并不是她今日按照药膳顺序该用的方子,王太医开药的时候,特意询问了柔贵姬,得到了她今天温补的药膳里药材的名字,才根据这些药材开了与其药性相辅相成的方子。”
说到这里,众人便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王太医。
王太医只好吞了吞口水开口道:“是这样,微臣来之前便听说柔贵姬日常都一直用着药膳,要知道这药膳虽是食物,但也含着份量不小的药材,微臣给柔贵姬诊了脉,发现她阴虚之症稍有些重,身子骨弱,怕她经受不住药性过猛的药材,或出现两方药材相冲造成的问题,还特意询问了今日柔贵姬用的是什么药膳,柔贵姬为了方便在下开药,还特意将药膳方子拿给微臣看了,微臣当时还感概这药膳的用药十分的精细到位,开方子的定是一位不可多见且对食疗大有研究的名医。因此臣根据这单子开了药方,断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那柔贵姬又是如何吐血昏迷?”一旁认真聆听的是淑妃忍不住开口问。
“所以怪也就怪在这药膳单子上,只因柔贵姬今日用的药膳并不是该她今日用的药膳!”孟寻扬了扬手中的药膳单子,“这一份是柔贵姬今日该用的药膳,上面嘱咐要用的药材墨旱莲、女贞子、石斛、玉竹、山茱萸和枸杞子,配合这张药膳方子,王大人为柔贵姬开了首乌、西洋参、去皮肉桂、去心巴戟天、火醋淬研的磁石以及炮裂去皮脐的附子与五味子,原本剂量与用发都没有什么问题,然而柔贵姬确是阴虚火旺的之症,她今日不该服用却服用了的药膳方子里却有熟地黄、黄精、西洋参、五味子、龟甲胶、首乌和去心巴戟天几样药材,阴虚火旺的症状,如果补得太过只会适得其反,这份药膳单子上面有数样药材与王大人开的药方重合,剂量加重,柔贵姬本来就处在身子比往常更加虚弱的时候,脾胃也虚,经不得刺激,寻常身体好的人误食了,最多是觉得脾胃难受或者口干舌燥,至多心慌,却不会如同柔贵姬一样吐血昏迷,正是因为她身体本就太虚,药剂徒然加重,今日又不曾吃过什么主食,才会虚不受补,至于为何会闹到吐血昏迷如此严重,大概是因为她真的太虚弱了,药剂分量加重一点就受不了,思虑又重,导致胃里出血,并引起了惊厥。只要好好休息,开些养胃的方子服用即可。”
“大人您的意思是主子没事?”旁边的扬兮抬起头惊喜地望着孟寻。
“搞那么大阵仗原来是虚惊一场。”贵妃柳疏星不满地撇撇嘴,准备行个礼回宫补觉了。
“还好柔贵姬没事。”
“就是,害我们好担心。”
“陛下和娘娘才真是劳累,眼见着就要早朝了,妾身心里真是心疼。”
。。
一听柔贵姬并无大概,却又好生生躺在那里获得了皇帝的关注,又害得自己陪着站了差不多半宿,贵妃一开口,众妃嫔便纷纷表忠心的表忠心,冒酸话的冒酸话,便准备着唤着同一个宫里的人一起回去了。
“那那药膳单子究竟是谁换的呢?”
还不等众人有所动作,淑妃突然开口幽幽地问。
四下里蓦地便是一片安静。
听完孟寻的话正嘱咐着他开药方的沈湛与宋弥尔也是一怔,继而皱起了眉。
“梓潼,明日起便由你与淑妃彻查此事,虽然柔贵姬无事,但这换药方之人却其心可诛,你与淑妃务必要揪出这黑手。”
沈湛心中甚为烦闷,新妃嫔才入宫就闹出这么一个事儿,搞得大家都兴师动众,以为是下毒呢,却原来虚惊一场,但说是小事吧,明摆着那人在暗中挑衅皇后的权威,挑在皇后派太医这天就下手,况且心计颇重,还是个懂得药理的人,他在暗处,若是不找出来,还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是,臣妾遵旨。”宋弥尔与淑妃袁晚游对视一眼,继而同时福了福身子道。
直起了身子,宋弥尔瞧了瞧仍然跪着的哭的何昭仪与漠然一张脸的段昭仪,“你们起来吧,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既然茜贵姬口口声声说你们俩有嫌疑,回宫之后就老老实实待着,本宫会命人守住宫门,但你们也不必担心,”宋弥尔朝听见自己话后一脸惊惶的何昭仪摆了摆手,“如若你们是清白的,又被人冤枉,则那些侍卫便是保护你们和你们宫人安全的,若你们没做什么,也就用不着害怕。”
说罢又看了看茜贵姬,“这也是因为茜贵姬的话而不得不这么做,本宫也不愿看到有人为了一己私利互相攀诬,所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茜贵姬,你不妨再好好想想清楚明日再来想本宫回话。”
又着人好好看着柔贵姬,并安抚了一众妃嫔。
这期间,沈湛一直没有说话,负着手看着宋弥尔安排一干事宜,等事毕了,便朝宋弥尔点点头,揉了揉眉心率先跨出了惊鸿殿。
戏也看完了,也在皇上跟前刷了脸卡,于是众人便也散了。
。。
这厢走出惊鸿殿的沈湛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甚为不快,这个时辰了真的只有赶回太元殿换成衣服直接上朝了。沈湛的侍从大监安晋早已命人抬了轻便的软轿在含章宫外面候着,沈湛满意地看了眼安晋,软轿坐着能小憩一会,不错。
一旁的安晋收到皇帝的表扬,脸上不显可心里早已笑开了花,一边悄声吩咐抬轿子的少侍们待会动作轻缓点,再慢一点。
另一厢宋弥尔与淑妃告了别,抬首走在了众妃嫔的前头,含章宫不远处浴兰也着人抬了软轿等着,怕冲撞了沈湛的软轿,还故意搁到了含章宫外不甚显眼的地方,见宋弥尔走了出来,连忙抬到了她跟前。众妃嫔也只能眼红,看着宋弥尔与自己稍一致意然后转身上了轿。
轿中宋弥尔支着头,大睁着眼发呆。
走在软轿一边的朱律匆匆与浴兰交换了情报,咬了咬唇望向宋弥尔:“娘娘,那茜贵姬真的是冤枉何昭仪的吗?那她为何要这样做?昨日在两仪殿中她就有些针对她,刚刚浴兰说茜贵姬下午还罚了何昭仪与段昭仪的跪,当时柔贵姬也在场,会不会真的是他们两心里面过不去报复的柔贵姬呀?那到底又是谁换的药呢?那人究竟又是什么目的?”
一旁的浴兰听不下去,扯了扯朱律的袖子,示意她别一口气问那么多问题。
宋弥尔转过头好笑地看着朱律:“朱律,你惯常最为细心,你给我分析分析你看到了些什么。”
朱律听见这话眼睛一亮,顿时张口就要说,一旁的浴兰连忙截住她的话:“娘娘累了一天了,你还真要这时候和娘娘讨论案情啊。做事情没见你这么积极,遇到宫中秘事你比谁都激动。”
朱律不满地撅撅嘴,“这么大一个宫中,又不让我打架,又不能明着练武,我就听听宫闱秘事这点子爱好了,你还来排遣我。“
宋弥尔听得这话宛然一笑,复又叹了口气:”后宫中的事真真让人烦闷。已经查明原因了,柔贵姬也没什么大概,可我真心里总有一股子不舒畅的感觉,宫里面的人也惯会没事找事,每天逍逍遥遥地吃好喝好不好吗,非要你害我我害你没完没了。“
“娘娘您不屑于这些事情,咱们府里从没来没有发生过这些腌臜事情,您乍一见了,当然会觉得不舒服。”朱律点到,“况且这事又发生在娘娘您召了太医给那柔贵姬瞧病的时候,又是妃嫔向您晨省的第一天,您就更不舒服了,我倒觉得,那人多多少少是故意选在这时候,就不知道他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了,若是时间巧合,他只是为害了这柔贵姬,恐怕他也没想到会弄出这么大阵仗。”
“娘娘,那药方